到了晚上,盛大的篝火晚會在商山舉行。
宋君偃跟前來的公卿大夫,貴族子弟,一起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宋人皆善射,尚武,可能民風(fēng)沒有比較偏遠秦人、楚人那般剽悍,但是沿襲了殷商尚武善射的傳統(tǒng)的宋人,在圍獵之時可能一把好手,狩到的獵物很多。為了不浪費,連一些下面的兵士都能坐下來吃上幾塊肉,喝上幾兩酒水。
子偃是酒酣胸膽正開張,因為傷勢在身的緣故,沒有敢喝太多,微醺的時候便在侯研的攙扶下回到了牙帳里。
侯研端了一碗緋紅的羹湯過來。
子偃拿著陶碗,正準備把羹湯一飲而盡,卻是鼻子嗅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他不由得皺著眉頭道:“這是什么湯?為什么味道這么難聞?”
“是鹿血。君上,這鹿血是有滋陰補陽,活血化瘀的功效的,小的貿(mào)然做主,留了鹿血做了這一碗羹湯。”侯研低眉順眼地道。
“你倒是有心了。”宋君偃微微頷首,也不覺得喝鹿血有什么,以前他圍獵的時候,還直接從活生生的麋鹿身上割開一個口子,直接喝了最濃郁的鹿血,膻味可是很大很刺鼻的。
把鹿血羹湯喝下了,子偃便感到身子從腳到頭頂都散發(fā)著一股暖意,身心舒泰了不少。可是這鹿血畢竟后勁挺大的,他活動了一下身子骨,又跑到牙帳外面逛逛。
他這是孤枕難眠吶,以前都是有女子侍寢的,現(xiàn)在孤零零的一個人,還不知道怎么入睡呢。
經(jīng)過一個牙帳的時候,一個女子從不遠處款款而過,不由得將宋君偃的目光給吸引住了。
“這是誰家的女眷?其姿色竟然不遜于妹姜。”宋君偃向旁邊的侯研垂詢道。
“回君上,若是小的沒記錯的話,她應(yīng)該是熊子丹將軍的夫人,衛(wèi)文君。”
“噢,熊子丹什么時候成親了,寡人怎么不知道。沒想到他的夫人竟然生的如此的美麗,倒是好福氣了。”子偃搖了搖頭道。
他現(xiàn)在有些后悔了,早知道長夜漫漫,如此無聊,就把宮里的妃子都帶出來一起圍獵了。
當(dāng)時貞姬和妹姜都想要圍獵的,可惜宋君偃只是想簡單的圍獵,作為余興節(jié)目,而且根據(jù)干婉的意思,是要他在這段時間內(nèi)節(jié)制一下,不好行房事了。
想到美麗的女子,宋君偃的身子便是一陣的燥熱,燥熱難當(dāng),好似是鹿血的作用啊,呃,難道還有壯陽的功效?
侯研沒有說話,低著頭,只是在宋君偃看不到的地方,眼睛里閃爍著異樣的神采。
到了晚上,子偃更是輾轉(zhuǎn)反側(cè),無心睡眠,忽然懷抱里多了一個火熱的軀體,已經(jīng)被剝個干凈,如羊脂白玉一般。
經(jīng)驗豐富的宋君偃自然知道這是女孩子的嬌軀了,也沒有想什么,徑直摸索了一番,然后,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
春夢了無痕!
“狗奴才!”宋君偃在一大清早的時候,怒不可遏地將跪著的侯研踹到了地上,摔了一個狗吃屎,然后他憤而拔出了架子上的青銅劍,就要一劍殺死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
子偃臉色漲的通紅,紅著眼睛道:“是誰讓你自作主張,將衛(wèi)氏迷暈送到寡人的床榻上的?昂,你這不是陷寡人于不仁不義的境地嗎?熊子丹熊子丹還在前線給寡人買賣,給寡人指揮大軍作戰(zhàn)呢!這樣你叫寡人何以面對熊子丹!有何顏面面對熊子丹!?”
侯研委屈地跪在了地上,一個勁兒地叩首道:“都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不忍君上孤枕難眠,所以自作主張把衛(wèi)氏請到君前侍奉的。事情已經(jīng)出了,請君上殺了奴婢,以謝子丹將軍!”
宋君偃聞言,愣了一下,是啊,事情已經(jīng)出了,無可挽回了。
他冷冷地看著侯研,說道:“這個事情不能有下次了。覬覦臣下的女眷的美色,傳揚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都說寡人是桀紂之君,荒淫無度,連臣下的女眷都不放過,豈非禽獸乎?不僅是大臣們,還有軍中的將士知道這個事情,都都會心寒的。”
“奴婢死罪,死罪!”侯研一個勁兒地告饒道。
“你是罪該萬死!”宋君偃瞪了侯研一眼,然后把劍摔到了地上,一屁股坐到了床榻邊上,這個時候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衛(wèi)氏呢?”
“回君上,那衛(wèi)氏已經(jīng)回了自己的營帳。”
“神情如何?”
“恍惚,不知所措。”
聞言,子偃無奈地捂著自己的腦袋,捶了捶,他現(xiàn)在恨不得把眼前的侯研給大卸八塊了。但是沒辦法啊,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無可挽回了,而且這種丑事一旦傳揚出去,那么對他宋君偃的名聲將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現(xiàn)在子偃做得更過分,日夜笙歌不說,現(xiàn)在連臣下的女眷都吃到肚子里了。這豈不是讓他的臣子們誠惶誠恐嗎?
好色到這個程度,色中餓鬼都有所不如了。
本來在天下人的眼里,在齊、魏這些國家里,都在宣揚宋君偃是一個殘暴無道的君主,現(xiàn)在這種丑事一旦東窗事發(fā)了,那么他又成了商紂王一般,只知道沉溺于女色,酒池肉林的,荒淫無度的暴君了。
說到底,還是人言可畏啊!
而且熊子丹是他子偃的心腹愛將,現(xiàn)在把他的夫人給睡了,給熊子丹戴了這么一頂綠帽子,如果他知道的話,說不定會憤而反宋
宋君偃想到這里,睥睨了侯研一眼,說道:“你干的好事!如果這種丑聞傳揚出去了,被熊子丹知道了,讓寡人的心腹愛將與寡人反目成仇,寡人不把你千刀萬剮,大卸八塊,難泄心頭之恨!”
“君上息怒!息怒啊!”侯研誠惶誠恐地磕著頭道,“小的也是一時糊涂啊。如果能平息君上的怒火,小人愿意被千刀萬剮,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一瞬間,宋君偃對侯研和衛(wèi)文君都起了殺心。在他看來,熊子丹是自己的愛將,能征善戰(zhàn),又對自己忠心耿耿,而侯研不過是一個太監(jiān),雖然機靈了點,但是這樣的小太監(jiān)他是要多少有多少的!
而衛(wèi)文君呢,比較倒霉,子偃昨晚只是覺得這個女子很漂亮,看上去溫婉可人的,有一種小家碧玉的氣質(zhì)。但宋君偃可以發(fā)誓,他真的沒有想要一親芳澤的想法啊!
誰知道侯研這個狗東西這么膽大包天,竟然把衛(wèi)文君迷暈了給擄過來,送到了自己的床上!
如果可以的話,宋君偃真的想殺掉侯研和衛(wèi)氏這一些知情的人,以換取一個良將的忠心。不過這樣做太極端了,影響不好,而且衛(wèi)氏就這樣死掉了,難保熊子丹不會一查到底啊。
好吧,子偃也是稀里糊涂地侵犯了衛(wèi)文君,他本是無意的,這下子好了,等到熊子丹遠征回來,他要怎么跟熊子丹交代?或者是熊子丹在襄陵前線得知了這個消息,會不會帶兵倒戈,投靠楚國?
畢竟熊子丹可是楚人啊!
想到這里,子偃不由得黑著臉道:“知道這件事情的,除了你、衛(wèi)氏和寡人,還有誰?”
侯研不敢隱瞞,說道:“還有兩個內(nèi)侍。他們昨晚負責(zé)迷暈了衛(wèi)文君把她帶回來的,這畢竟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他們都是悄悄做的,除了君上、小人還有衛(wèi)氏和那兩個內(nèi)侍五個人之外,沒有別的知情人了。”
宋君偃聞言,心里嘆息了一聲,閉上眼睛說道:“寡人不希望此事被宣揚出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是,是。”侯研苦澀而又惶恐地道,“那兩個內(nèi)侍小人可以親自處理掉,事后小人也將以死謝罪!可是衛(wèi)氏要不要也”
侯研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子偃又一腳把侯研踹到了地上,怒罵道:“蠢貨!狗奴才!誰讓你他娘的做得這么極端?那兩個內(nèi)侍不必死,割了舌頭貶去辛者庫,著終生不得出宮半步即可!你的話也暫時留一條狗命。”
“還有衛(wèi)氏,無論如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只要能保證衛(wèi)氏不亂說,把這件事情告訴熊子丹就可以了。”
“諾!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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