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帳中。
玉體橫陳,麝香彌散。
宋君偃有些傷感地摟著妹姜的嬌軀,眼神有些呆滯,旁邊還有兩個跟著伺候的美貌婢女,見到妹姜揮了揮手,她們都悄無聲息地穿上衣物,漸漸地退了出去。
“君上,你在想什么呢?”妹姜一臉嫵媚地在宋君偃健壯有力的胸膛上畫著圈圈,嬌聲道。
子偃輕輕的捏住了她作怪的玉手,說道:“寡人在憂心前方的戰(zhàn)事”
就此打住了,畢竟現在他們宋軍正在與齊國的侵略軍作戰(zhàn),而現在他床榻上的這個嫵媚動人的女子,正是現在齊王的女兒,掌上明珠,宋君偃打從心底還是信不過妹姜的。
妹姜用自己柔媚的聲音說道:“君上,臣妾聽說齊軍已經攻破了山陽,韓騰將軍正帶著軍隊與敵軍在睢水一線激戰(zhàn),不知道是真的嗎?”
“你的消息倒真是靈通啊。”宋君偃睥睨地看了妹姜一眼,隨即點了點頭道,“不錯。齊國的胃口可能不滿足于一個東郡!整整二十萬大軍呢!不過寡人也不懼之,寡人已經派使者往邯鄲、燕國而去,這二十萬大軍的兵鋒,寡人相信我們宋國還是能扛得住的,只要燕趙兩國能同時出兵牽制齊國,使齊王不能調遣更多的兵力伐宋,那么寡人便穩(wěn)操勝券了。”
聞言,妹姜將自己精致的臉蛋兒依偎在宋君偃的懷里,柔聲細語地道:“君上,可是西線的戰(zhàn)事已經結束了嗎?”
“那當然了。你父王真是老糊涂了,姜兒。”宋君偃嗤笑了一聲說道,“人家是越老越膽但是齊王卻是越老膽子越大!十幾二十萬的兵馬就敢于深入我宋國腹地,他以為我們宋國還是以前的宋國嗎?除非是孫子在世,不然齊軍想要戰(zhàn)勝我們宋國,再次兵臨商丘城下,那是絕無可能的!”
“君上,這要是萬一睢水一線的齊軍繞到我們宋軍的背后突襲呢?”
“姜兒,你想多了。”宋君偃輕輕的摩挲著妹姜光滑細膩的后背,說道,“韓騰是比較聽話的將軍,寡人給他的命令是死守睢水一線,固守待援,他只要不輕易出擊便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可是,這現在睢水一線的軍隊,可都是各諸侯國的兵馬啊,萬一有誰反水了呢?”
“他們敢!哼哼,寡人現在反手就能滅了他們,誰敢反叛?!”
“殺!”
“沖啊!”
睢水,聯(lián)軍營寨。
宛如紫色的海洋一般的齊軍將士,在各自的長官的令之下,以旌旗為指引,拿著長戈、大戟、闊劍之類五花門的兵器,架著盾牌飛快地沖擊著聯(lián)軍的營寨。
寨樓上的聯(lián)軍將士身穿各色的戰(zhàn)衣,不過令統(tǒng)一,各自為戰(zhàn),弓箭手半蹲著張弓搭箭,射殺了一個個不知死活的敵人。
齊軍的攻城器械很充足,高大的樓車居高臨下,樓車上的弓箭手亦是展開了回擊。
箭雨拋射之下,敵我雙方的將士死傷慘重。
齊軍用的還是圍三闕一的打法,東西南三門三個方向都被大股的齊軍圍攻著,唯獨剩下一個北門無人攻擊,所以韓騰抽調了北門的多余的兵力,命令蒙摯帶著一萬聯(lián)軍將士鎮(zhèn)守北門城寨。
這時,宿國的上將軍季頓統(tǒng)率自己的數千兵馬不知為何趕到了北門。
蒙摯疑惑地問道:“季將軍,你不是在西面防御齊軍的進攻嗎?怎么又跑到北門來了?”
季頓豪爽地大笑了兩聲,過去叉手道:“是韓騰將軍命我前來協(xié)助你駐守北門的。剛剛齊軍的方陣突然調出了一部分兵力,直往你北門而來,韓騰將軍擔心北門有失,而我西門的壓力驟減,故而受了軍令帶兵來北門。”
“是這樣啊。”季頓的說辭倒是沒什么讓人懷疑的地方,蒙摯點了點頭,沒說什么。
這個時候,沉悶的戰(zhàn)鼓聲忽而在寨門之外響起。
緊接著,無數身穿紫色戰(zhàn)衣的齊軍將士,踏著整齊劃一的腳步,高舉著長戈,宛如鋪天蓋地的黑云一般壓向了北門的城寨。
蒙摯不由得扶著城寨的垛口,放眼望去,滿目都是如林的長戈,銳利的戈頭直指蒼穹。
不過讓蒙摯感到納悶的是,這股齊軍的兵馬雖然眾多,但是并沒有帶什么樓車、云梯、沖車之類的攻城器械,就這樣兩手空空,除了弓箭和武器,似乎什么都沒有了。
難道這股敵軍只是為了圍困北門城寨?
蒙摯這一愣神的工夫,忽而耳畔響起一個驚雷一般炸響的聲音,“殺!”
是季頓抽出了手中的利劍,一劍刺出,蒙摯猝不及防之下,背后便被刺中了一劍。
“呃!”蒙摯慘嚎了一聲,不過他的毅力到底是驚人,馬上就反應過來,又閃開了季頓劈下的一劍。
蒙摯很冷靜,他并沒有大聲呵斥季頓想干嘛,這件事情已經顯而易見了,他是叛徒!
隨著季頓的出手,他所帶來的宿國將士紛紛亮出了自己的獠牙。
“殺啊!”身穿墨綠色戰(zhàn)衣,頭戴尖頂戰(zhàn)盔的宿國將士暴起發(fā)難,紛紛出手殺死周邊的其余的宋軍將士。
“唰”的一聲,一個正在站崗的宋卒不明覺厲,手持長戈在那里杵著的他,被第一時間割破了咽喉,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fā)出,就這樣嘴里咕嚕嚕地冒著血泡,仰著頭倒在了血泊里。
是誰殺死他的都不知道!
還有原本在寨門口站立的將士,此時也在遭受著敵人的進攻。
城寨上下,亂作一團。
無數的宋軍士卒手忙腳亂地拿著武器去抵抗,但是為時已晚,寨門口已經被攻下了,十多個宿國的將士奪步而去,一把推開了營寨的大門,迎接齊軍大股兵馬的殺入。
乍一遭受這種反水的襲擊,蒙摯一時之間也慌了神,不過他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殺死了幾個作亂的宿國士兵,又挑起了一桿長戈,直刺季頓的面門。
“叮叮當當”火花四濺,劍影翻飛。
季頓看看揮劍格擋了三下,就感到虎口發(fā)麻,根本吃不消,所以很快就被蒙摯一記長戈劃破了胸腔,他慘嚎了一聲,捂著受傷的胸口,揮手讓身邊的一眾親兵一起上。
蒙摯感到事情很棘手,這樣下去的話兵敗如山倒,他們聯(lián)軍很快就要潰敗了!
他的親兵也飛快上前,將蒙摯擋在身后。
“你快點去稟告韓騰將軍,說是季頓反水,開了寨門放大股齊軍進來了!快去!”蒙摯心急火燎地招呼一個部將道。
“諾!”
蒙摯又轉過身,手持長戈,心里那個氣啊,大股的齊軍士卒已經涌進了寨門,是怎么擋都擋不住的!
“傳我軍令,所有兵馬全部下來,結陣迎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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