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
安琪眼睛立即閃過一抹精光,如是感動般,眼角像似要溢出淚花,“笑笑,你真是太好了,我愛死你了啦。”
“喲,你愛死我干嘛?我又不是男人,我還想嫁人呢。”蘇筱曉笑,趁機又調侃了她一番,弄得她的臉又紅了一遍。
“臭笑笑,人家是不是開玩笑的,我還有點擔心教授他……”安琪支吾了一下,露出了擔憂的眼神。
蘇筱曉怔了怔,能領會安琪擔心的是什么。
好多次,余若飛將上門求合作的人都趕出了門外,不管對方身份與否還是公司規模大小,只要他不樂意,就直接拒絕了別人,就因為這個壞習慣,畫坊的生意都處在了半生不死的樣子,如果再這樣維持下去,這間ap;就真的經營不下去了。
正想著,門口前,余若飛就把對方送出來了。
不會吧,才十分鐘的時間而已,就這么快把事情談攏了?還是,他真的犯病了,不愿意接受對與對方合作?
“若……”
“小曉!?”
正當想教訓余若飛時,從屋里出來的一男一女一見蘇筱曉就立刻驚愣了起來。
“什么?”
蘇筱曉左顧右盼了一下,沒有見到他們叫的那個人,然后又把視線放回他們的身上,結果,那兩人快急地沖了上來,特別那個女的,還一臉著急的握著蘇筱曉的雙臂搖晃。
“小曉,是你嗎?是嗎?我沒有眼花吧?你怎么會在這里呢?小曉,小曉……”
“小……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身子,被搖著有些不定,腦子也跟著晃了晃,蘇筱曉連忙穩住她的動作,不安地回答。
“什么?”
對方一愣,錯愕地看著蘇筱曉,“你個死丫頭,連我都不認識了嗎?你故意的是不是?我啊,盧小依,還有他……”話峰一轉,指尖指向了她隔壁的男人,“李皓啊,你的朋友啊,你記得的吧?你怎么都不記得了呢?”
叫李皓的男子也開口附和著,“是啊,小曉,你不記得了嗎?我們都是很好的朋友啊,不但是我們,還有……”
“夠了!你們可以離開了!”
突然,好久沒有說話的余若飛走上前,一把將蘇筱曉拉過,擋在了他身后。
“若……若飛……”余若飛怎么好像比往常還要生氣呢?
“笑笑,你先回屋里去!”
余若飛叫蘇筱曉名字的時候,那兩個人好像石化了一樣愣住,臉上的表情更好像僵掉了,一臉的不相信。
有那么吃驚嗎?
蘇筱曉不由地探了探頭,結果余若飛一巴掌,將她的臉整個蒙住,“回去,沒聽到嗎?”
“知道了啦!”蘇筱曉動了一下腦袋,甩開他的手掌,沒有多想,就轉身想著屋子的方向。
“我!”
腦子,嗡的一聲,懷中的東西再次灑落在地上。
我,剛剛叫了什么?
蘇筱曉,是我嗎?,我不是叫鄧笑笑嗎?
蘇筱曉一定是聽錯了,要不然,就是她叫錯人了,是這樣的吧?但是,蘇筱曉這名字,好熟悉啊,蘇筱曉究竟在哪里聽過呢?
“蘇筱曉,別躲了,我知道是你,你再怎么不承認,我也知道是你!”盧小依三兩步走上前,直視著她。
“小……小姐……”
蘇筱曉該說什么好呢?她說她是她朋友,說她是她,但是,她腦子一點清晰的記憶都沒有,她如何承認呢?
盧小依定睛看了看蘇筱曉,眸光里還是帶著幾分疑惑和詫異,“筱曉……”
“盧小姐,請你認清楚一點,她不叫我,叫鄧笑笑,是你們公司鄧子軒鄧總監的妹妹,如果你有什么疑問,你可以回去向他證實,而不是在這里妨礙別人的上班時間。”余若飛一個狠厲,將盧小依的話堵了回去。
“余先生,你……”
盧小依一時語塞,但又自覺吃虧,不敢再多說什么,然后悻悻地移動了腳步,還不時地回頭看蘇筱曉兩眼。
“若飛,你干嘛這樣說人家?”
蘇筱曉惡瞪了余若飛一眼,想要上前拉住盧小依道歉,結果余若飛橫身將她整個抱起,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他抱進了屋子里,還毫不客氣地扔到了沙發里。
“余若飛你瘋了,干嘛抱我進來,又扔我到沙發上?”速地起身,也不知道自己有多狼狽,就朝著他的嘴臉吼去。
余若飛冷冷地看蘇筱曉一眼,捏住了她的下顎,語氣帶著些利刃,向她劈來,“鄧笑笑我告訴你,你最好別給我胡思亂想,還有不許跟剛才那兩個人有任何的接觸,不然,我會讓你好看的。”
“你什么意思?亂說些什么?”心,有些悸顫,但又不敢坦承,只有拍掉他的手,回避著。
余若飛又用手按住了蘇筱曉的雙肩,逼她正視著他,“聽明白了沒?我們明天就搬家,不,是馬上!安琪……”說著,也不顧她的回應,就叫起了安琪。
安琪從外面急沖沖地小跑進來,還大口呼喘著,“是,教授,請問有什么吩咐?”
余若飛把蘇筱曉撇到了一邊,繞到了辦公桌邊,交代著:“立刻把所有的策劃案拿回來,關于澄旭的一切,和他們提出的任何條件,都拒絕掉,馬上給我訂好明天最早的機票,不得有誤。”
“啊?”安琪當即把嘴巴長大成0型,眨巴兩下眼睛,不知所措。
“余若飛你搞什么?”
終于忍不住,還是發了火,這家伙搞怎么大的動作就是為了避開剛才那兩個人?那么,盧小依說的都是真的咯?他們,都是蘇筱曉的朋友?蘇筱曉,是她的名字?
那余若飛為什么又叫蘇筱曉笑笑?為什么又要為了避開剛才的人而搬家呢?
難道,蘇筱曉的過去,跟他們有關系嗎?
是嗎?
蘇筱曉需要弄清楚嗎?
蘇筱曉的記憶,需要找回來嗎?
余若飛連一眼都不看一下蘇筱曉,直接把桌面上的文件,翻了一個又一個,仍舊交代安琪做事,“這些其他公司的合作案暫且擱置,等新的辦公室安置好了,就給那些客戶答復吧。”
安琪沒有了對策,只好余若飛說什么,她就點頭應和什么。
蘇筱曉在一旁,著急了,內心的火,不知道是從哪里聚積而來的,直讓她焦躁不安,“若飛……為什么?為什么要遠離他們為什么又要搬家?”
“這里已經不適合生存了,只好另選他地了。”余若飛淡淡地回答,看不出臉上的任何神色。
蘇筱曉的心,有點糾緊,看著他的舉動,竟然想逃跑,想逃開他的視線之下,想追上剛才的那兩個人問個清楚。
到底,余若飛為什么不讓蘇筱曉接觸他們兩人呢?
這其中有著什么樣的關聯呢?
不行!蘇筱曉好想搞清楚,真的好想。
下了決定,就堅毅地對余若飛說:“我不走!我要留在這里!”
眼前,余若飛的動作驟然一停,桌面上的文件也滑落到了地上,他抬頭靜靜地看著蘇筱曉,眼光冰冰的,寒氣逼人。
“不許拒絕,你沒得選擇!”他大拍桌面,對蘇筱曉厲喝一聲。
安琪嚇得急忙退了出去,蘇筱曉卻無比安靜地凝望著眼前的他,她好像不曾認識他了,他如今的冷漠,寒栗,不得不讓她驚然而定,但她又找不出任何受怕的理由。
“若飛,你擔心什么?”蘇筱曉淡定地問出一句。
余若飛驚愣了一下,好久,泄氣一般坐到了沙發椅上,轉了過去,用椅身背對著蘇筱曉,“你先出去吧,讓我靜一靜。”
“若飛,我是鄧笑笑!”蘇筱曉向他確認。
那邊,沒有聲音發出,整間屋子突然靜得可怕。
蘇筱曉輕輕地挪動腳步,靠近他的身邊,又輕輕地說了一句,“若飛,我是鄧笑笑!”
好久,余若飛悶哼了一聲,將蘇筱曉拉到了身前,一把環抱著她的腰身,把頭埋進了她的腰腹,低低地溢出了話,“我知道!你是笑笑,是我的笑笑!”
“若飛……”手,緩緩地移到了他的腦袋上,輕輕地撫摸著他柔軟的短發,像似安撫,可心里的滋味卻是如品五味雜瓶。
他,是害怕失去蘇筱曉嗎?
若飛,蘇筱曉是你的笑笑,但對于別人呢?她又是誰?
怎么就不告訴蘇筱曉呢?
“唉……”嘆了嘆氣,心里一股酸澀。
余若飛似有耳聞,抬起了頭,看著蘇筱曉,“笑笑,我們離開吧,只要離開了,一切都會好的,還是像平常一樣,過的生活好好的。”
蘇筱曉抿唇淡淡笑了笑,點頭,“好!”
余若飛眼眸中閃亮了一下,盈盈熠動起來,冷光之中終于溢出了些少暖色,“我不是逼你,我是要你心甘情愿的跟我走。”
“呵……”蘇筱曉感覺有些苦澀,原來,余若飛真的害怕失去她,不但是害怕,還是很緊張。
怎么蘇筱曉一直都沒有讀懂他的心呢?
這份真心,蘇筱曉應該如何來回報呢?跟他走?還是,她應該找回自己的過去?
“筱曉……”
“若……若飛……你叫我什么?”
筱曉?余若飛竟然也脫口而出叫她筱曉?
整個人,硬生生的愣住,卻發現,眼底下的人也頓然僵住,甚至于好長一段時間里,未曾抬頭看蘇筱曉。
“若飛……”輕輕地把手移到了他的肩膀,他的身子竟有些微微發顫。
“我沒事,笑笑!”
突然間,他一手搭在了蘇筱曉的手背上,將她的手緊緊地握在手中,然后抬頭,深邃的眸子透著暗沉的幽光。
蘇筱曉還是沒有回過神來,他一時叫她筱曉,一時叫她笑笑,究竟,她是筱曉還是笑笑?
“笑笑,我剛剛失言了而已,你別放在心上。”余若飛稍作鎮定,站了起來,將蘇筱曉擁入了懷里。
懷里,是他帶著清新草味的氣息,仍像還沒從郊外回來一樣,那么清新怡然,只不過,蘇筱曉的心,依然不安穩,從他口中喊她筱曉開始,就不安穩了。
“若飛,我到底是誰?”蘇筱曉抓了抓他的衣襟,深深呼出一口氣,此刻覺得有些無力。
余若飛又僵了一下,將蘇筱曉整個人推開,“別問我這個問題,你什么都不記得,問來又有什么用?你只要記得,你叫鄧笑笑就好,你現在就是鄧笑笑,明白嗎?”
“可是……”這樣好嗎?一個連過去都不知道的人,能坦蕩地活著嗎?
余若飛像似有了幾分怒意,毫不客氣地打斷了蘇筱曉,“別可是了,這話題就到此為止吧,我先去把畫版送到之前的客戶那里,在離開這里之前,我們要把手上的合作案都完成。”
說完,沒等蘇筱曉有任何反應,就急沖沖地拿起桌面上的文件出了門。
“教授又發火啦?”安琪悄悄進來的時候,小心翼翼地問。
蘇筱曉搖搖頭,無奈地笑了笑,他這樣的脾氣發火是正常的,已經見慣不慣了,沒什么好驚奇的,只不過這一次,他是真的很生氣而已。
“真是的,對澄旭集團的人有什么好介意的?白白浪費一樁生意,和一次好的合作機會,唉……”安琪收拾著桌面,一邊嘮叨著,突然間又叫了起來,“糟了,教授忘記拿這份文件了!怎么辦?怎么辦?”
蘇筱曉定了一下神,像是想起了什么,連忙從安琪手上接過了文件,就提著包,邊走邊說:“我拿給他去,安琪,這里就麻煩你看著,我會盡快回來。”
安琪急忙點頭,“嗯嗯!你趕緊去吧,應該還能趕得上”
沒有應安琪的話,就直接追了出門,余若飛從來沒有這么失魂過的,今天因為蘇筱曉的事卻一連接三地出現異樣,應該是被刺激到了,若是因為這樣又毀掉一樁生意,那這畫坊還怎么維持下去?
真是個讓人擔心的家伙啊!
慌張地拿出手機,撥了號碼,提示音顯示,對方關機,這下可糟了,該怎么找那家公司呢?
坐著出租車在路上逛了一大圈,又趕緊給安琪打電話,“安琪,查一查秦氏集團的地址啊,余若飛關機了,我都找不到他。”
“啊?你等等!”
電話那頭又一陣慌亂,安琪趕緊給蘇筱曉找到了地址,在最后的十分鐘里,她才趕到了秦氏集團的樓下大廳。
余若飛的電話也終于撥通了,蘇筱曉還沒有好好喘一下,就對著他大叫:“余若飛,你漏了文件了,怎么這時候就關機呢?你氣我而已,何必拿畫坊的前途來作賭注?”
電話那頭,一陣靜默,十幾秒鐘里,蘇筱曉得不到他的任何回應,只好又大聲吼過去:“喂喂,你說話呀,你現在在哪個會議室啊?我應該怎么把文件交給你?到哪里找你去啊?喂喂喂,你個大白癡,給我回句話!”
嘭的一聲,腦袋上被一硬物生生地砸到,一記悶響,蘇筱曉耷拉了一下頭,又忍著痛抬頭,余若飛就黑著一張冷冽的臉,出現在蘇筱曉的身旁。
“吼夠了沒有?大庭廣眾之下,也虧你能張揚。”他拿下壓著蘇筱曉腦袋的文件夾,一把將她拉到了懷中。
蘇筱曉大喘了幾下,發現四周的人都投來怪異的目光,頓時之間,臉頰一陣熱乎,慌的推開他,把手中的文件遞到他面前,“文……文件,我給你帶來了。”
“誰說要這文件的?這只是草稿,不是定稿,要來有什么用?”他瞥了一眼,不以為意。
什么?
蘇筱曉錯愕地瞪大了雙眼,她花了這么多功夫送來的文件,他竟然說是沒用的草稿?她到底在瞎折騰什么呢?
挫氣地垂下了頭,背對著他,無力地擺擺手,“好吧,好吧,算我多管閑事,瞎操心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先回去了,安琪一個人肯定也擔心死了,我要回去跟她說一聲。”
“笑……”
“筱曉!”
腳步,倏然一停,腦子跟著停頓,身子驟然僵住。
怎么?這里也有人叫她筱曉?
木訥地轉身,緩緩把頭一仰,先是余若飛鐵青般的臉色,接著就是越過他,一個身穿西裝,儒雅淡靜的男人站在他身后,冷靜的眸色里帶著些驚詫的光芒。
“叫……我嗎?”蘇筱曉用食指對著自己指了指,猛然發現余若飛的眼眸正冒著火光。
他又生氣了,不能再惹他生氣了。
雙腳往后退了兩步,拉開與他們的距離,“……我先走了。”
然而,那個男人好像不放過蘇筱曉一樣,快步走至她身前,拉住了她的手臂,“筱曉,你要去哪里?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
“先……先生,請你先放……放手。”
蘇筱曉心里一陣慌,一天之內,這么多人都叫她筱曉,那沒失憶之前,她真的叫蘇筱曉咯?
那人怔了怔,緩緩地將蘇筱曉放開,她連忙退到了余若飛的身后,揉著被抓痛的手臂,不安地瞅著那男人。
那男人瞇了瞇眸子,正視著余若飛,“是你藏起了她!”他的話說得很斷定,一下子讓她驚愣了起來。
什么藏起了她?說蘇筱曉嗎?說余若飛藏起她了嗎?
怎么可能?蘇筱曉不是余若飛的女友嗎?
余若飛靜看著對方,好久沒有說出一句話,逮到那男人又提出一句提問:“你經常在這里出入,怎么就能把她藏得這么緊呢?當初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也找了你那么多次,都沒有把她找出來,你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將她藏了三年?”
找蘇筱曉?藏她?
腦子,霎那間混亂了,這到底是哪跟哪?又是誰說得對?
余若飛用余光瞟了她一眼,順帶伸手將她拉進懷里,淡淡地扯了扯唇,對那人勾出一抹冷笑,“蘇筱曉三年前就已經死了,現在的是,鄧笑笑,我的未婚妻,她們只不過是長得相似而已,秦總你未免想多了。”
“哦?”姓秦的將食指放到了唇邊,輕輕碰了碰,淡定的神色間驀地綻放出犀利的芒刺,“那敢問余教授,你這未婚妻是出自哪里的家庭?怎么就跟我的未婚妻長得那么像似呢?一樣的身高,一樣的年齡,連眼神都一模一樣。”
“她是孤兒!”余若飛冷冷地回答,然后拉著蘇筱曉的手從那男人身邊走過。
才剛掠過,蘇筱曉的手腕就被那人一把握住,她驚得剎住了腳步,忘了走動,“你……”她驚愕地望著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你放開她!”余若飛一見,轉了身,將他的手從蘇筱曉的手腕上拍下,一臉惱怒地將她擁得緊緊的。
那人淡淡地笑了笑,噙著一絲冰寒的冷意,“筱曉,雖然你在秦宇面前不承認自己的身份,但是你總記得澄旭集團的易大總裁易天吧,還有旭陽呢,你的初戀男友,死在……”
“夠了!”
余若飛一聲怒喝,將他的話截斷,“秦總若是還想保住這次合作的話,那就請你收起你的胡言蜚語。”
“你這是威脅嗎?”那人帶著幾分譏嘲,戲謔地看過來。
“哼!你試試看!”余若飛毫不示弱,冷厲地回答。
而蘇筱曉的腦子從剛才開始就出現了一陣空白,什么易天,什么初戀男友,死?誰又死了?
“啊!”
想著,一陣刺痛,穿刺著腦子里的神經,蘇筱曉雙手裹上了腦袋,整個人只能靠進了余若飛的懷里,但是疼痛一點都沒有消散,反而變本加厲,讓她無法適從。
為什么?
為什么蘇筱曉一想這些問題的時候,腦子里就不知不覺地糾痛起來呢?
余若飛見狀,急忙攬住蘇筱曉的腰身,一手護在了她的腦袋,“笑笑,沒事吧?我們回去,回去了就好了。”
是嗎?回去了,蘇筱曉就能好嗎?
那些人究竟是誰?蘇筱曉記不起來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跟她,又有什么關系?
“她現在能走嗎?先到辦公室里去,再請醫生過來看看吧。”這時,那人提出了建議。
余若飛看到蘇筱曉這樣子,眉心緊蹙了蹙,直接把手中的文件扔到了那個人的身上,又將她橫身一抱,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若……若飛……我們回去吧,……沒事,能撐住!”緊抓著余若飛胸前的衣襟,汗卻濕了他的衣服一大片,蘇筱曉仍舊虛弱地出聲,心里不想再給他添任何的麻煩。
余若飛擰了眉,對蘇筱曉低聲一吼,“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最好給我閉嘴!”
“若飛……”
“又咋了?”余若飛停了腳步,垂下眼簾,幽幽地望著蘇筱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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