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頓時混亂起來,肥胖男人趁機抓住莫茉的手腕不讓她有任何喘息的機會,“放開。”莫茉驚嚇的后退一步,眼看少年被那群女人團團的圍住,細密的汗水流下來。
“你逃不了了。”
肥胖的男人一聲淫笑,莫茉絕望的閉上眼。可是遲遲沒有見到那肥胖的爪子落下來。
“咯!”
是骨頭被拉的聲音。
“啊放手痛。”
“你沒事吧?”如雪般溫柔的面容透出擔心,莫茉氣憤的走到男人的身邊,舉起手,狠狠的摑了那男人一巴掌!
她討厭這樣的人對自己的調戲,討厭在這樣的環境中有人為難自己,可是脆弱無奈,在這個環境中她又要如何的才能使自己堅強的活下來……
那一巴掌的力量之大,又狠又有力。
“別把對其他女人的那一套放在我的身上,卑劣!”
他摟住她,栗棕色的發絲微微的掩蓋那雙深邃的眼眸,他露出淡淡的笑意,優雅的就像掉落在人間的天使。
可是明明是天使,為什么他的身上有令人膽顫的威懾目光。
男人本能的甩開他的手,身上的贅肉上下起伏著,疼痛讓他用肥大的身子將桌子騰空翻起,好像想找一個憤恨的出發點,昂貴的香檳,威士忌,以及高腳杯,在空中狼狽的拋出弧度,最后破碎,男人隨便的從地上撿起一個破碎的玻璃沖了過去。
場面頓時有些混亂起來。
他立刻將莫茉護在了身后,那刺眼的玻璃在燈光下變得有些猙獰起來。
“臭女人,你去死!”
他迅速的閃到了男人的身后,男人因為肥胖有些笨拙的身子就這樣撲了個空,然后輕輕一推,男人泰山壓頂般的撲到在地,地面因為他的體重發出了一聲特大的轟聲。
“痛死我了。”
一陣殺豬般的慘叫。
全場一陣哄笑。
這樣一個滑稽的場面,讓有些膽顫的人再也憋不住自己的笑聲。
嵐姐已經匆匆忙忙的趕來了,嵐姐是這個酒吧專門掌管女孩的媽媽桑,原名木嵐,性格潑辣,行為作風頗有點像紅樓夢中的王熙鳳,那些曾經想要逃跑的或者從良的在她的管理下都變得服服帖帖的,如果誰敢跟她說一個不字,保準她死一千次也不夠賠本。
莫茉剛進入這個酒吧的時候,除了見過一次那個妖嬈的女老板,最多出現在視野中的便是木嵐了,她多多少少知道這個號稱“毒姐”的嵐姐,那些有錢的嫖客,特別喜歡到這個酒吧里找年輕貌美的女孩,如果還是清純未綻放的少女的話,那么嫖客更是樂的自在。幾乎所有常來的嫖客都成了嵐姐名下所謂的客人。
不過那些出價高的嫖客都要先到經理那去登記押金,指定某名女孩,然后由嵐姐帶入特別的包廂中給客人。
莫茉的臉色有些蒼白,不管她到底有沒有做過這一行,她都不太喜歡見到這些所謂的“高檔次”人物,只是想要在這里出淤泥而不染,似乎只是個神話。
“原來是藍祺呀,我到以為是誰呢。”
嵐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字字如珠,然后她扭著水蛇腰將那胖子拉起來。
“頭牌的賣唱歌女,難道這種行業還會侮辱了你嗎?你只要讓男人快樂,醉生夢死,不僅僅賣唱頭牌是你的,連賣身的頭牌也是你的。”
她陰險的笑容,周圍擴散著濃烈的香水味兒。
莫茉不去看她,正準備起身就走,她一刻也不想多做些停留,再多的話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那個優雅的淡笑的少年,緊緊握住她的手,似乎想要傳達給她勇氣。
“毒姐,你終于來了,給我評評理,今天老子給了那么多的錢,哪有怎么掃興回去的。”
那個男人惡心的聲音又傳來了。
“呵呵,你放心,這個賣唱雛兒你吃不了,我給你一個新的,保證你醉仙欲死。”
嵐姐用她那個特有的迷人嗓音妖媚的在男人的耳邊吹著氣,還朝著他眨巴著媚眼,男人的情緒突然高昂起來。
“嘻嘻,毒姐,你可不要再讓我失望呀。”
于是嵐姐便帶著那個男人走了,莫茉突然覺得有種不安,以往不管哪里來的嫖客只要得不到自己想到的都會打鬧一番,今天她鬧了那么大的事情,為什么這么容易就結束了呢?
“莫茉。”
奇弦將走神的她拉了起來。
“藍祺,你今天鬧了那么大的事情,這里所有的東西你自行付款。”
木嵐的聲音突然從后面傳來,莫茉的胸膛里有股怒氣在悄然的擴散。
“我為什么要陪?我來這里之前就已經說過,我只負責在這里唱歌,其他的事情都與我無關,你今天收了那個嫖客的錢,他來鬧事跟我什么關系?”
陳經理狡猾的眼鏡下瞇著一雙詭異的眼神,他走到莫茉的身邊閑散的喝了一口水,又吐了出來。
“藍祺,你又不是不知道,在這里是金錢最大,那些來這里的男人誰不是來找樂子的,你來這里賣唱能賺什么錢,我不過是給你最快速的賺錢秘訣。”
“那也用不著你管,總之我是不會付錢的。這些東西都屬于你自己擅自做主的所要付出的責任。”
這個世界上就會有一些人總會時不時的找她的麻煩,陳經理就是一個例子,他倒是窺伺了自己很久了,只是想要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逼迫她,簡直就是做夢!
她連莫茉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莫茉瀟灑的一個轉身,陳經理的臉色氣的一陣紅一陣白。
他不敢對她動手,因為她的身邊正站著一位穿白衣襯衫的少年,這個少年的眼底似乎永遠都是一副淡淡優雅的笑容。
他的舉止間有著高貴淡雅,總會讓人覺得在這個地方人也變得低賤,卑微起來,這個少年與這個地方的格格不入已經是很多人都發現的事情。
只要是他出現的地方,只要是他走過的土地,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會因為他而變得暗淡下來。
如果不是少年每天送她回家,恐怕她藍祺早就是他口中的肥羊了,然而一觸碰那少年精銳的目光,他也會覺得心虛起來。
“藍祺,算你狠,把這里所有的東西處理清楚你才可以走。”
他悻悻的說。
莫茉死死的盯著他,忍住肺腔里的怒火蹲下收拾一片又一片的碎片,她需要冷靜,不想因為自己控制不住的怒火將事情弄的一發不可收拾,奇弦也蹲下來用他纖長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撿著。
“三奇弦,我真是服了你,你又來這里干什么?”
然后她有些氣惱的拍掉他的手,她不允許這里任何的一切玷污了他的手指,這樣一位高貴的少年為什么一定要這樣子呢,她只是一個賣唱的女的,這個理由足以讓其他人敬退三尺。
“我告訴你,以后你不許再跟著我,也不許再出現在這里了。”
她的眼底有著掩飾的暗淡,每次他送她回家都讓她的心里有著一股罪惡感,她知道他是保護她,可是她又有什么資格去和這個少年并肩的走在一起呢……
“莫茉,我又影響到你了嗎?”
三奇弦有些孩子氣的沮喪,有些楚楚可憐的看著她,用那種哀怨的表情看著她。
“沒有。”
她淡淡的應了一聲,聲音里含著被關心后的感動,她是個很少主動親近他人的女孩,只是他守護她的那種莫名其妙的罪惡感多多少少讓她有些驚慌失措。
不應該是這樣的……
不應該……
“不需要你關心我,不需要你在乎我……”
似乎是從悶腔里發出的話,莫茉的心中一片苦澀。
她想過很多辦法讓他遠離自己,甚至曾經惡意的辱罵他,卑賤的生命中不應該存在一絲溫暖的亮光。
其實她是脆弱的,渴望溫暖卻又拒絕接近,如果一旦擁有她就會恐懼失去。
這3年如果不是他的守護,那么她還能如此清白的站在這里嗎?還能如此堅強的面對一切嗎?
不能的,如果沒有他,她注定會在這個世俗的喧囂里埋沒,一直墮落。
她很難過,她悲哀自己的一切,卻又無法改變這樣的命運。
……
他似乎裝作沒有聽到她說的話,繼續拾起那些破碎的玻璃,眼睛如琉璃般閃亮。
“三奇弦,你再這樣子我就“
就在莫茉說出話時,聽到了一聲凄涼的慘叫聲。
一扇門正敞開著。
莫茉猶如五雷轟頂般的呆立在原地,腦袋頓時像是砸傷了。
她睜大驚愕的雙眼。大喊一聲:“青兒。”
那少女驚恐的后退一步,所有的力氣一瞬間被抽開,猶如落葉般的癱軟在地,淚水已經涌了出來。
該死的。
“畜生。”
在罵完這句話之后,莫茉已經抬起腳,狠狠的朝那個男人的身上踢去。
她覺得自己要瘋了,她舉起煙灰缸,凳子,鏡子,只要是她拿的起的東西,她都砸向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哀痛連連,哪料莫茉靈活的身手讓他根本無力反擊,血漸漸的彌漫開來……
莫茉瘋了……
就像用盡了最后的力氣。她拿起背后的吉他,狠狠的砸向男人的腦袋。
“轟……”
男人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炸開般痛得幾乎要死過去,他倒了下來。
“藍祺,藍祺,住手,快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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