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馨不想跟她計較,輕描淡寫的說:“我對這些奢侈品不是太感興趣!逼鋵嵦栖霸瓉頁碛泻脦字桓邫n名表,其中最貴的一只是表盤全鉆的勞力士,價值至少五十多萬。
以前對這些奢侈品見的太多了,真得是沒有什么感覺了。
瑪麗感覺自己碰了軟釘子,心里極不平衡的譏笑她說:“什么不感興趣,真是會說話,其實就是連個毛都沒送給你?茨阌怪追鄣臉幼,整天都哭喪個臉,哪個男人愿意為你花錢才怪”
“199號,今晚你不用站金魚缸,秦總點了你,準備好了就過去。”麗姐一進來,化妝室里頓時安靜下來。
化妝室里所有女人都又羨又妒的看向唐馨,瑪麗不服氣的張著嘴,抱怨說:“秦總今晚又點她,麗姐,你每次有沒有在秦總面前推薦過我呀?”
秦少龍雖然總是一副冷酷的可怕的表情,但只要你安靜的乖乖陪著他身邊,一切都聽他安排,他也不會做出什么傷害你的事,而且他每次出手給小費都非常大方。
陪著一個英俊又多金的帥哥,不用拼命喝酒,賣力獻媚的討好,就能有一筆可觀的小費,所以只要秦少龍來玩,這里的公關們都巴不得被他選中。
“你現在是我們這里的頭牌,還需要我推薦,點你的人每天都要排隊排到大門外去了。像秦總這種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存在,想點早就點了。”麗姐這話聽上去是在夸瑪麗,卻又感覺是在隱晦的嘲諷她。
唐馨不在意她們說些什么,走出化妝室直奔貴賓包房正好遇見今天來得有點晚的陳艷。
“哎呀,我的論文導師幫我修改大綱啰嗦死了,害我來晚了。你妝都化好了,現在就去金魚缸擺造型是不是有點早?就在化妝室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我們一起去!标惼G一看到她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堆話。
唐馨很心急的想知道父親被人陷害的真相,言簡意賅的說:“我不是去金魚缸,秦少龍點了我。”
陳艷一副同情又擔心的表情,說:“yg!他又故意點你,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不會,那我先過去的。”
唐馨推門一邁進貴賓包房,就有一種想逃離的沖動。
秦少龍冷冽的眸光直直的射向她,表情似笑非笑的說:“進來,關上門!
唐馨隨手帶上門,包房里沒有開音響,一下猶如與世隔絕般靜的可怕。
她硬撐著鎮定從容的說:“關于我爸的事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秦少龍雙臂攤開,以懶散的姿態整個人靠在沙發上,“過來,請了一天假就忘了貴賓房的規矩!
一簇憤怒的小火苗開始躍動,他今天又想怎么羞辱她,他是不會爽快的告訴她答案的,他越這樣唐馨越是不愿服軟,對他的厭惡遠遠超過了對他的恐懼,受夠了秦少龍喜歡以折磨踐踏別人為樂的作派,估計這種自以為是的人從來就不懂得什么叫尊重。
唐馨大步走過去,半跪在他跟前,低頭不正眼看他,“秦總,要開瓶軒詩尼嗎?”
秦少龍捏住她的下巴,強行讓她抬頭迎上自己寒意逼人的眸子,“你上妝后要比不上妝老十歲,畫得跟個鬼魅似的,讓人倒胃口。”
“你對我這個人和我的服務向來都是不滿意的,如果我爸的事你沒有什么要說的,只是想找個人陪你開心,那就找錯了人。至于你的臭錢明天就會退回到你的賬號里!碧栖皡拹旱耐崎_他的手。
秦少龍冷笑著又靠回沙發,有些猶豫的說:“你很想知道是誰讓從富豪的千金淪落成陪酒女郎嗎?我說出來怕你會更痛苦,想來想去覺得還是不要告訴你比較好。”
唐馨不相信一向做事說話強勢果斷的秦少龍會為了她著想變得優柔寡斷,他肯定是在故意耍她玩。
“你根本就是調查過我家世背景后,有意戲弄我,像你這種心理扭曲的人就會拿別人的痛苦來取樂。”
秦少龍臉上的笑意明顯褪去,忽然身體前傾掐住了她的脖子,控制住自己恨不得扭斷她脖子的沖動,卻在心里發誓總一天他會讓這個膽敢挑釁他的小女人付出代價的。
但必須在報復易國明之后,現在她是他一顆重要的棋子,秦少龍曖昧的貼在唐馨耳邊說:“那個人就是你爸最好的朋友易市長易國明!
唐馨完全不信的一邊掙扎一邊說:“你胡說,你以為隨便編排個人唬我,我就會相信你,這絕對不可能。”在她家落難后唯一給過她們些許幫助的就是易伯伯,怎么可能是他。
秦少龍收緊掐住她脖子的手指,大聲說:“你自己冷靜的好好想想,南湖水岸項目那塊地當初競標時炙手可熱,被你爸拿下后有多少人眼紅。本來別墅的開發一切進展都很順利,可市政府突然宣布和川溪市之間的高速路修建方案有變,要橫穿南湖水岸那塊地。南湖水岸別墅項目就徹底泡湯了,而政府的補償款遠遠不及金海鴻居公司已經在這個項目上投入的巨額資金。在h市有能力讓你爸拿到這塊又讓他賠的血本無歸的人除了易國明還有誰?”
唐馨震驚的望著他,被他勒緊咽喉,呼吸困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秦少龍松開她的脖子,從一旁的公文包里拿出文件夾,將里面的照片和筆錄材料攤開放到沙發前的茶幾上,說:“這是你爸車禍現場的照片,還有警方對肇事司機做得筆錄。上面清楚的寫著這輛車在撞倒你爸時是套的假牌照,而根據真牌照的車輛資料顯示是以土地規劃局名義購買于十年前,專供當時還是規劃局局長的易國明使用,因為已快到報廢年限,易國明名義上出了一點錢將這輛車自己買下了。”
“不是的,警方對我們不是這樣說的!
秦少龍所說的真相對唐馨來說猶如晴天霹靂,這幾個月來她已經見識到太多的人性丑陋面,本以為自己已經看清了這個世界,沒想到還有更讓她驚恐的真相。
她仔細的翻看茶幾上筆錄的復印件,寧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警方明明說撞倒我爸的那輛車是非法營運的黑車!
唐馨記得父親出車禍后,警方給她和母親最終的結論是事故主要責任在黑車司機,但那個司機家里很窮,黑車也沒上過保險,根本都賠不起父親的醫藥費,她們只能自認倒霉,或者告到那個司機去坐牢。
那時母親因為父親公司破產后的債務問題,已經心力交瘁,還加上父親躺在醫院里情況危急,根本沒有精力和金錢去告那個司機,也只有自認倒霉。
秦少龍輕笑的說:“易國明一手遮天,掩蓋了所有的真相?尚δ阋恢卑殉鹑水敵啥魅,還和仇人的兒子愛得難分難舍!
“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為什么你會有警方手里的筆錄復印件?”唐馨驟然盯著秦少龍,他將這些給她看到底有什么目的。
秦少龍再自然不過的說:“你還不知道我的集團主要是做房地產的嗎?當初我對南湖水岸那塊地可是垂涎三尺,可惜沒中標,自然對有關這塊地的事特別關心。至于我是怎么搞到筆錄資料的你不需要知道太多。現在我只想知道你要原諒害你爸的人,還是要為你爸討回公道?”
“不會的,易伯伯沒有理由這樣害我爸,他們曾是生死之交的戰友,這絕對不可能!”唐馨將那些照片文件推到一邊,指著秦少龍說,“這些東西肯定都是你偽造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秦少龍收起文件夾,輕蔑的笑了笑說:“易國明一開始幫你爸拿到那塊地時也許沒想過要害他,但后來官場上的明爭暗斗讓他最后只有犧牲你爸來自保。既然你一點都不信,就當我今天什么也沒說過。去把音響打開,陪我唱歌。”
唐馨跪著沒動,心里一片混亂,雖然口里說不信秦少龍,但其實看到那些證據,聽他說的合情合理,又不像是假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就算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可你為什么要告訴我?別說你是為我好,這個理由太虛偽了!
“那我就實話實說了,在商言商,從國外回來投資這幾年我也打通了不少關系,唯獨易國明不買我的帳,他妨礙了跟我關系好那些人的財路,所以許多人都很想他落馬。告訴你這些就是想讓你跟我合作,你可以為你爸討回公道,而我也得到我想要的!鼻厣冽埾嘈旁谙葸M邊徘徊的獵物,終會跌入陷進。
他太了解唐馨現在的想法和心情,眼前的唐馨就像二十年前的他,一夜之間從錦衣玉食的小少爺淪落成靠在垃圾堆里找剩菜剩飯生存的流浪兒,那時的他應該還要慘。
唐馨的傲氣,和她想堅守的尊嚴,在他眼里都是極其天真愚蠢,這只能證明唐家人的下場還不夠慘,他的復仇還不夠徹底。
等到她真正面臨絕境,在生存和尊嚴間必須做出選擇時,她就會知道連活都活不下去了,還要堅守骨氣和尊嚴是件多可笑的事。
“跟我合作?你不如說你想利用我和易家的關系扳倒易國明,讓你的公司壟斷h市的所有重要行業,謀取更多的暴利!碧栖半m然涉世未深,也沒有什么社會經驗,但她絕對不是個傻子,這個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如果這事對秦少龍沒有巨大的好處,他會現在坐在這里正兒八經跟她談什么合作。
想起自己的家人,過去的痛苦遭遇,秦少龍埋藏的很深很深的仇恨,又像一只只毒蟲從地縫里爬出來啃噬他的神經。
他絕不會放過這個仇人的女兒,聲音竟變得很溫和的說:“隨你怎么想,就算是利用你,你也不會白白被我利用。難道你明明知道是誰害了你爸,還能夠忍受那個人依然活得逍遙快活,不受到任何一點點懲罰?而且只要你答應幫我,你爸的醫藥費全部由我負擔,不用你再操心!
秦少龍頓了頓,清了清喉嚨,流露出對她本能的一種,說:“還有不需要你用身體來做交換,你可以繼續在這里堅守好自己的底線,沒人會再來騷擾你。今天打到你爸醫院賬戶的十萬就當是我付給你的誠意金。”
他說話時曖昧的表情讓唐馨腦海里不由浮現他們上兩次過于親密接觸的場景,只覺得臉頰發燙的,不敢再盯著他看低下頭。
“我開出的合作條件你覺得怎么樣?秦少龍瞥了她一眼,語氣淡淡的問。
唐馨現在腦子里除了亂,還是亂,不知道該怎么辦?因為父親在商場上的大起大落,把她的世界徹底顛覆了,十九歲以前她感覺生活充滿了陽光,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可如今她看到太多以前無法想象的丑陋人性。
她不愿再相信任何人,憑直覺拒絕說:“對不起,我幫不了你,你太看重我了。雖然我們家和易國明有些交情,但我對易國明內幕機密之類的事一無所知!
“我不需要你告訴什么所謂的內幕,我只需要”
“你不是剛才說想唱歌嗎?想唱什么歌,我來幫你點!碧栖捌鹕泶蜷_了包房里的音響,她不想再聽秦少龍繼續說下去,無論易國明有沒有害她父親,她要去報復的話那就意味著背叛傷害建軍。
看來這小女人不是有胸無腦被嬌縱慣的那一型富家女,遇事還挺冷靜聰明,但只要被他秦少龍盯上的人是不可能從他的獵槍下逃脫的。
秦少龍拿起手機打幾個電話約人過來玩,一副無所謂唐馨是同意還是拒絕的表情說:“包房就我們兩個人太冷清,我又叫了幾個朋友來熱鬧些。至于我跟你說的事,不用急著答復我,可以好好考慮下!
包房里響起了音樂,打開寬大液晶屏幕,搖曳的光影投射在秦少龍臉上,忽明忽暗,從秦少龍看似很有誠意的眼神里,唐馨還是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說:“秦總,謝謝抬舉。今晚想和朋友們喝點什么?”
“你剛才不是說軒尼詩嗎?就軒尼詩,四瓶。”
很快貴賓包房里坐滿了一屋子男男女女,唐馨坐陪在秦少龍身邊,卻滿腦子都還在想父親的公司破產到他出車禍之間發生的一系列的事,如果說是易國明一手策劃的,好些有疑點的地方竟都能說得通了。
包房里的氣氛越來越high,話筒被搶來搶去,吼歌的聲音不絕于耳。
張振春摟著個公關,酒喝了好幾杯后,好奇秦少龍今晚早早的就來點了唐馨,兩人坐在那里,一個在喝悶酒,還有一個像在夢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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