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沫不明白落魄的蕭家怎么就和黑街大少扯上了關系,當她屈辱的跪在他的腳下求情時,依然是得不到他的放生,反而是更慘絕的凌辱。
“怎么侍候男人?不用我教了吧!”冷崇絕背負著雙手,冷厲至極的道。
蕭以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走到他的面前,向他伸出了手,并展開自己雪白如玉修長漂亮的手指。“絕少,你剁了它們吧!”
冷崇絕瞇起了雙眼,愛手如命的她,卻不愿意去侍候別的男人而獲得雙手的機會。“你想做貞婦,好!我成全你!自己去拿刀,一根一根的剁!”
“絕少,你真的好狠!”蕭以沫輕輕的說了一句。
她知道他狠,卻從來沒有想到他會這么狠,十指連心,他要她用自己的手去剁另一只手,既然她怎么做都逃脫不了他殘忍的懲罰,那么,她剁給他看。
“蕭以沫!”冷崇絕暴喝一聲,手指反彈奪走她手上染血的匕首,將疼得一臉紫青搖搖欲墜的蕭以沫抓在手中。
沒有哪一個女人不是跪在他的腳下乞求他的饒恕,而他確實是早已經見慣了她們矯作的眼淚。而蕭以沫放下尊嚴求過他,卻又拿刀剁了自己的手指,他賭她不敢剁,然而,他賭錯了!
冷崇絕撿起地上逐漸冰涼的無名指,婚戒上的鉆石發出閃亮的光芒,她第一個斬下的有著婚戒的無名指,表示她對這一段婚姻絕望至極。
“風間,馬上做手術。”冷崇絕來不及再想,他抱著她沖出大廳,梨冰開車,冷崇絕抱著蕭以沫坐上后排,風間打開藥箱暫時為她止血。
蕭以沫痛得在他懷中一直顫抖,她連縫鈕扣的針不小心刺進手指都會疼得直流淚,而此刻,淚已干,但痛,已經深入骨髓。
五分鐘后,到達醫院。
冷崇絕像風一樣抱著她進入手術室,風間馬上為她做接手指的手術,蕭以沫閉上眼睛:“風間,能把它給我嗎?”
風間將斷掉的無名指上的戒指遞到蕭以沫的手上,她緊緊的握在了左手掌心,一秒鐘后,又狠狠的丟出了窗口。
暗燈下的窗外,是一片綠色的草地,還有黑乎乎的樹枝。
當風間為蕭以沫接好斷指之后,冷崇絕依然抱著睡著了的她,臉上卻深沉如海,深不可測。
黎明在小鳥的嘰嘰喳喳聲中到來,他凝視了一眼她疲憊而蒼白的小臉,然后走出了病房。
回到家,冷崇絕打開手機,上面有一條短信,是童畫發過來的,她說她想他,在這個夜色如水的時分。時間是凌晨兩點半,蕭以沫正在做手術的時候。
他想打電話過去向她說聲抱歉,昨晚因為蕭以沫,他不能過去,可是一看天色,他想她可能還沒有起床,于是又放下了手機,拿起桌上殘破的春江花園圖來看。
風間走了進來,“爺,梅姐來了。我已經給她喝下藥了。”
冷崇絕依然是望著那幅畫,沒有人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梅姐站在他的面前,“大少爺,您懲罰我吧,是我老湖涂了,我毀了大少爺最喜歡的畫,我罪該萬死……”
“你還設計了一個謊言來陷害蕭以沫,是誰指使你這么做,我是知道的。”冷崇絕冷冷的截斷了她的話,“這個世界上,敢動我這幅春江花園圖的只有一個女人。”
“大少爺,我說……我說……啊……啊……”梅姐說著說著再也說不出任何話,只是恐懼萬分的望向了冷崇絕,她的手在不斷的揮舞著。
冷崇絕冷眸如冰:“我現在驅逐你出市,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下一次見到你,就是你的死期。”他大手一揮,風間已經命人帶了梅姐出去。
冷崇絕閉目靠在沙發上,清晨的陽光照在他英俊的臉上,灑下一層奪目的光輝。
童畫走進大廳,就看到他迷人的樣子,她像小貓一樣輕手輕腳的移過來時,卻被男人突然就拉進了懷里。
“絕哥哥,你又耍詐!”她不依的撒著嬌,像柔順的白貓一樣倦進他的胸膛。
“怎么這么早過來?”冷崇絕的眉宇之間有柔柔的暖意的流動。
“我擔心你還在生氣,所以就過來看看。”童畫小聲道。
冷崇絕沒有說話,但表情明顯有些傷感,童畫一見到,輕聲細語道:“絕哥哥,我知道那幅畫是姐姐最喜歡的,你想她,我也想她……可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你再生氣也于事無補,姐姐如果知道你氣壞了身體,她一定會傷心的,我……也會傷心的。”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里,蕭以沫都是在醫院里度過,她沒有再見到冷崇絕,風間為她換藥為她帶飯。
而第四天,出現在她面前的是非尋。
還有一個人,就是冷崇絕。
非尋看著她的手指纏著一層紗布,他冷不防的給了冷崇絕一拳,剛好擊在了冷崇絕的下巴處,“你為什么弄傷她?”
冷崇絕沒有料到一向文弱的非尋會打他,而且不止一拳,當非尋第二拳擊過來時,他擋開之后道:“好了!別再打了,就憑你根本不夠我一根手指頭打,她受傷只是個誤會。”
“誤會?”蕭以沫望了過來。
“梅姐說你母親當年得罪了她,她才設計陷害于你,她了解你家的家底,所以編造出這個故事。不過,我已經懲罰了她。”冷崇絕幾句話帶過,很顯然他不想再提這件事情。
可蕭以沫卻懷疑道:“她的智商怎么可能想得出這么高明的陷阱?”
冷崇絕揚眉:“她在一部電視上學到的。”
蕭以沫雖然覺得奇怪,但一時也理不出頭緒,她見他說得云淡風輕,不由怒道:“那你冤枉我的事情,就這么算了?”
“不如……在手指好之前,呆在我的身邊,我來照顧你。”冷崇絕不懷好意的笑道,他將“照顧”二字說得異常曖昧。
“我才不希罕呢!”蕭以沫瞪著他,他所謂的“照顧”就是欺負她,只是受傷的這三天,他才沒有動她。
冷崇絕狂邪的一笑:“如果是我送一間畫室給你做補償呢!”
“……”蕭以沫愕然,她一直都想有一間自己的畫室,可以天馬行空的作自己的畫,而這個男人,好像會讀她的心思一樣……
“不用了,絕少。以沫是我的妻子,我會給她的。”出來說話的是非尋,他拒絕了冷崇絕。
冷崇絕不以為意,只是黑如點漆的雙眸凝視著蕭以沫,“你隨時可以過來拿房間的鑰匙。”
當冷崇絕離開后,非尋問了一些醫生的情況,醫生說病人已經沒事了,只是手指還不能做事,必須有人照顧才行。
非尋辦了出院手續,蕭以沫第一次回他們的家,他們結婚已經七天了。
非尋對她很溫柔,可是,她受不起。
然而廚房卻有個女人的身影在忙碌,而且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這……令蕭以沫忽然就釋然了。
“姐夫,有人吃醋了!”清脆如鈴的笑聲馬上響了起來。
蕭以沫不敢相信的望了過去,竟然是妹妹蕭心晴從廚房端了菜出來,“你怎么來了?”
“姐夫今天去醫院接你,我一早就買了你愛吃的菜過來。”蕭心晴心痛的抱著她,“你怎么這么不小心?”
蕭以沫的心中一暖,她雖然早已經看透人情冷暖,可妹妹蕭心晴和她至小感情就挺好。可是,她不想再提不開心的事情。“我好餓……”
“你這個饞貓,馬上開始吃飯。”蕭心晴皺皺鼻子。
于是,三人坐下一起吃飯。非尋已經為蕭以沫準備好了叉和湯匙,蕭心晴一見笑道:“姐夫這么體貼,知道姐姐手指受傷,如果姐夫喂姐姐吃飯,就更……”
聽著“姐夫”兩字,蕭以沫就一肚子火,她用手抓起一塊排骨塞到了蕭心晴的嘴里,“告訴你,我剛才沒有洗手……瞪什么瞪,還有啊,低碳社會多說話也是犯罪……另外,吃完飯回家學習去!”
一餐飯吃完,蕭以沫和蕭心晴兩姐妹已經將餐桌當作了戰場,整個飯廳一片狼籍,她們邊吃邊用食物做戰。非尋只是笑笑,然后就去收拾。
蕭心晴走之前無奈的道:“姐夫,你娶了個野蠻老婆……”
“還敢說!”蕭以沫趕她。
“我走啦!姐姐和姐夫有空記得回家啊。”蕭心晴做個鬼臉然后離開。
蕭以沫坐在廳里,今天再見非尋,她一句話也沒有搭理過他,包括妹妹在時,她也一樣。
晚上吃完飯,蕭以沫洗好澡出來,非尋站在臥房門口端著紅酒杯,蕭以沫馬上掉頭往客房走去。
“以沫,我們談談好嗎?”非尋攔住她的去路。
“我們之間沒有什么好談的,非少爺。”蕭以沫昂首。
非尋嘆了一聲:“我們是學長和學妹的關系吧!”
蕭以沫沒有說話,他繼續說道:“我也是被冷崇絕逼的,以沫,我知道我錯了,我不奢望你馬上接受我,可是你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好嗎?”
“事已至此,我不需要人照顧我。”蕭以沫的態度依然強硬。
“以沫,你總不想爸爸難過吧?”非尋直接搬出了蕭凌霄,“爸爸希望蕭氏在你的手上發揚光大呢!”
非尋的王牌就是蕭氏企業,蕭以沫冷笑道:“但是爸爸卻不知道我嫁了一個禽獸不如的男人!”
“以沫,如果你不跟我合作,爸爸會再用心晴去聯姻的。”非尋直接利用蕭以沫愛護妹妹的弱點。
蕭以沫無力的靠在墻壁上,過了一陣才啞聲道:“學長,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這聲學長,令非尋微微一震,他輕輕的道:“以沫,從現在起,我會保護我們的婚姻不再受外力的侵蝕,我只是希望能和你好好的在一起。”
“我們的婚姻不只是一場交易嗎?”蕭以沫自嘲的笑了笑。
“那是因為我不知道是你,以沫,如果早知道是你,我不會犯這樣的錯誤。”非尋激動的解釋道:“我還記得你新生入學那天,扎著高高的馬尾,白色短袖襯衫,黑色及膝短褲,臉上青春飛揚……”
蕭以沫也陷入了沉思,她在第一眼見到學生會干部非尋,就覺得他與眾不同,他帥氣中帶著憂郁,溫潤中有著冷清。他,有些神秘,卻又若即若離……
“學長,你真的傷了我的心,我寧愿我的丈夫不是你……”蕭以沫哽咽著望向了他。
“對不起以沫……真的對不起……”非尋低下頭輕輕將蕭以沫攬入懷中。
“現在說對不起有用嗎?”蕭以沫凄然的搖了搖頭。
非尋痛苦的道:“過去的已經不可追回,人最重要的是以后的生活,以沫,我們還有以后的……”
“我累了……”蕭以沫用手推開了他。
“你先休息吧,你睡主臥室,我去睡客房。”非尋點了點頭。
一連七天,非尋白天上班,他在早上會很早起來做好早餐和中餐給蕭以沫,晚上回到家第一時間就是做晚飯,整個別墅里只有他們兩人,一個星期下來,蕭以沫的手指完全活動自如了,她也漸漸的接受一個男人的懺悔和照顧。
就在她以為能和非尋過著平淡的日子時,收到了冷崇絕的短信:“蕭心晴和我在云天酒店2618房。”
蕭以沫記得他說妹妹比她有情趣多了,她心中一駭,連忙打電話過去,而冷崇絕的電話卻處于秘書臺服務。
當蕭以沫帶著一幅畫趕到云天酒店2618號房時,看到梨冰站在門口,她就知道冷崇絕短信上說的肯定是真的。
“我想見絕少!”蕭以沫望向了冰塊梨。
“爺正和蕭二小姐在談事情。”梨冰臉上依然是萬年不變的冰山
蕭以沫一側身,雙手猛拍在門上,拍了一陣亦無人開門,她更是擔心不已,于是手腳并用,又是拍打又是踢。
門忽然一打開來,蕭以沫重心不穩一下子就沖了進去,跑到了廳中間才站穩。
冷崇絕一幅雅痞樣,悠閑的舉著紅酒杯,“看來手指已經長好了!”
“我妹妹呢?”蕭以沫不理會他,于是在豪華的大房間里四處找人。
冷崇絕盯著她火急火燎的樣子,見她搜尋后沒有結果,才慢慢的飲盡杯中的酒,“我騙你的。”
“你……”蕭以沫沖上去,站在他的面前,仰望著他。“你敢動我妹妹,我跟你同歸于盡。”
蕭以沫說完就準備離開,卻聽到冷崇絕輕聲笑了起來,“可惜你妹妹不肯領你這個姐姐的情!”
“你這話什么意思?”蕭以沫駐足。
冷崇絕揚起了涼薄的唇線,然后笑著為自己再斟上一杯紅酒,在蕭以沫快要氣炸時,才指了指浴室,蕭以沫馬上跑了過去,聽到里面有水流聲,還有蕭心晴快樂的歌聲……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準動她!”蕭以沫又沖回到男人的身邊,杏眸越瞪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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