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梨冰沒有商量的余地,已經將蕭以沫帶上了一輛車,然后離開。
非尋望著蕭以沫遠去的車輛,駐足在冬日陰暗的傍晚里,望著假山,他知道蕭心晴在偷聽他們的談話,一絲陰冷的笑容浮上了唇角。蕭以沫越來越相信母親的事情,而蕭心晴也知道了蕭以沫和冷崇絕之間的,他今天真是收獲頗豐。
而且今天晚上,還有好戲繼續上演。
非尋轉身離開之后,藏在了假山背后的蕭心晴慢慢的走了出來,當她知道了蕭以沫竟然和冷崇絕有關系時,她終于明白了蕭以沫阻止她和冷崇絕交往的原因。“姐姐,怕我搶了絕少嗎?你媽媽搶不過我媽媽,你也搶不過我,至于手段,我們走著瞧吧!”
貿易公司。
冷崇絕正在處理桌上的一大疊文件,風間拿著一份文件走進來。
“爺,蕭氏公司和我們有一個合作項目,今晚需要簽訂合同,非少打電話來問您今晚是否有空。”
“非尋和以沫共占蕭氏的51的股份,但以沫從來不理公司事務,非尋是想獨霸這51的權利,蕭凌霄為此非常生氣,卻找不到解決的辦法。非尋和我們的合作是假,想挑起事端是真,不過又怎么會怕他呢!”冷崇絕分析出當前的情勢。“既然他想玩,我們奉陪到底!”
“是!我現在回復他。”風間說完轉身出去。
此時,門被打開,蕭以沫走進了休息室。
風間一看到她似乎又瘦了一些,他微微一駐足后,走了出去。
梨冰走進總裁辦公室,向冷崇絕報告了剛才的情況。
冷崇絕蹙眉:“以沫去見非尋,是因為非尋說有她母親的下落,可她的母親在十年前的火災中逝世了,這件事情來得有些蹊蹺,無論真假,你先找人去調查一下情況。”
“是!爺。”
梨冰走后,冷崇絕陷入了沉思之中。
自從那個下雨的清晨他和她的關系再次陷入僵局后,他和她幾乎是不怎么見面,更沒有說上什么話,他只是派了梨冰二十四小時保護她,擔心在詭異畫筆案結案之前有什么意外。
而詭異畫筆案,自從11月28日晚以沫在8點鐘遇襲,而童畫在29日凌晨一點多遇襲之外,沒有出現新的案情,而畫筆中女人的直到現在也沒有查出是誰的,童畫那邊也沒有露出什么端倪,警局喬翼那邊也沒有新的進展。
冷崇絕想了想,走出總裁辦公室,來到了休息室。
她,比上次他見她的時候又瘦了一些,小小的身子弱不禁風,面頰微微有些向里凹,而那雙眼睛則顯得更大更凄美。
他,她也有些日子沒有見他了,依然是英俊非凡,絕氣逼人,她聞著他淡淡的龍涎香,那是她所熟悉的味道。
“絕,為什么叫我來這里?”她先說話了,她不再跟他像當初那樣亂發脾氣了,因為她知道那樣解決不了事情,既然梨冰跟蹤她,肯定他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冷崇絕看著她文靜的樣子微微一怔,她開始隱藏自己的性格,不再是一見面就對他拳打腳踢,是變了嗎?是變了吧!
“這里有一份合同,簽了它吧。”
蕭以沫接過他手上的筆,看也沒有看合同的內容就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蕭以沫”三個字安靜而非常有詩意的躺在那里,就像她此時乖巧的心情一樣。
冷崇絕拿起合同微微有些詫異:“看也不看就簽?不怕我買你一生?”
“你不會買我一生的,我不怕這個。”蕭以沫淡淡的笑了,她不想看合同,一是因為沒有興趣,二是因為即使她看了也沒有反駁的理由,三是即使她有反駁的理由他也會完全否定。
“那你怕什么?怕沒有錢養老嗎?”他將一式兩份的合同,放了一份在她的手上,“收好它。”
蕭以沫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睛瞟了一眼合同,卻是轉讓冠蘭湖畔別墅的房產權,轉讓人是冷崇絕,接受人是蕭以沫。
“怎么?這是圈養我的青春費么?”她凄婉的調侃,這座別墅在這種一線城市的價值過億,他還真是舍得一擲千金!
冷崇絕也絲毫不隱瞞他的想法:“這是給你現在的定心丸,分手時,我會再另外給你補償。”
“好。”她點頭同意。
他們之間沒有什么關系,只有交易和金錢,那就這樣吧,這樣更純粹一些。
冷崇絕看著她認認真真的將合同書放好在手提袋里,他不禁在想,如果她事先知道他要送這棟別墅給她,她會不會拒絕呢!
如果這樣算貪財,如果這樣能令他看輕她,如果這樣能讓他早點放她走的話,她愿意這樣做。
他似乎離她越來越近。
她卻離他似乎越來越陌生。
她開始懂得順從他。
他卻覺得她漸漸的失去了當初的味道。
兩人之間有些迷離又有些陌生的情愫,他們兩人都覺得怪異。
氣氛一時之間變得靜止。
她安靜的坐在沙發上,雙手平放在雙膝上,黑色的長發遮住了瘦削的臉頰,眼睛大而迷離。
這就是他想要的她的樣子嗎?
冷崇絕凝視著她:“晚上有一個簽約會,陪我一起去。”
“能夠不去嗎?”她低聲的問。
“不能。”
即使知道問了也是白問,可蕭以沫還是問了。
但是,他讓她去畫畫創作,她已經滿足了,而且社長鴻弈也贊賞過她的畫。
如果……如果他們畸形的契約關系一定要大白于天下,她也控制不了。
晚上七點鐘,云天酒店。
非尋和蕭心晴已經到達,他們坐在一間高雅的房間里。
“絕哥哥真會來嗎?”蕭心晴一身粉紅色的長裙,襯得她青春而美麗。
“當然,今晚他會來和我們蕭氏企業簽訂一項合同。”非尋肯定的道,而且他還會帶一個女人來。
蕭心晴不關心冷崇絕和非尋會簽什么合同,她只想著和他今晚的約會。
云天酒店外,冷崇絕帶著蕭以沫駕臨。
“歡迎絕少光臨!”
高大英俊的冷崇絕攬著纖細嬌柔的蕭以沫的腰,走進了金碧輝煌的云天大酒店。
蕭以沫一身淡紫色的晚禮服,露出圓潤而白嫩如珍珠的雙肩,豐盈的雙嬌,細小的腰肢,將她襯托得有些許神秘,又很高貴。
這是冷崇絕為她選的,冷崇絕特別喜歡為她選紫色的晚禮服。
“絕少,非尋和蕭心晴已經在1314房間等候您的光臨。”服務生為他們打開電梯時道。
非尋和蕭心晴?這就是他今晚的簽約對象?蕭以沫站在電梯里臉瞬間變得蒼白,她和冷崇絕同時出現,對于非尋她已經不在乎,可是蕭心晴知道后,會怎么樣呢?
“絕,求求你……別讓我見她……好不好?”蕭以沫雙手環住他的腰,仰起小小的頭望著這個男人。
冷崇絕揮了揮手,服務生走開,只有他們兩人在密閉的電梯里,而電梯在一層一層的向上升。
“求我需要誠意的,以沫……”
誠意?他明知道約了誰,帶她來這里不就是想挑明他們之間的關系嗎?她還要拿出誠意來求他?
“絕……”她有些慌亂,“我害怕,絕……”
她怕蕭家人知道后,會亂成一團糟,她怕蕭心晴知道后,會怪她恨她,她最怕的是母親知道后會難過,她是有夫之婦,卻成了別的男人的情婦……
“叮”一聲響,電梯停在了13樓靜止不動。
蕭以沫將他的腰抱得更緊了一些:“絕……你要我怎么求你才算有誠意?”
沈繞跳了起來:“我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眾人將目光都投向了他,他高深莫測的環著胸故作姿態:“風間,你們推測出來解降頭的女人是誰?”
風間是跟隨冷崇絕十余年如影隨行的兄弟,有著細膩心思的他淡淡的道:“三少,非少沒有說是誰,可是蕭心晴小姐自認是她。”他避開了說童書出來,但也沒有否定是蕭以沫。
“哇,你們不知道解降之人是誰,蕭以沫會因此而沒有小命的。”沈繞驚恐的道。
雖然大家見慣了他平時嬉笑怒罵的樣子,現在他表現出驚恐,大家也覺得后怕。
“不過,嘎嘎嘎……”他在迂回曲折之后,才笑著調侃:“絕少從來不在乎一個女人有沒有命的說……”
“切!說了也等于沒說。”眾人不屑的搖頭。
“我不是還沒有說到重點嗎?”沈繞雙手一攤,“如果那個女人愿意用生命去愛你,結局就不一樣了。你們每個人都有女人,而且是無數的女人,你們都是不屑一顧的,她愛你們什么,愛你們的權愛你們的錢愛你們勇猛的男人魅力罷了。而當她知道你處于危險之中,愿意用她的生命去為你爭取生命的時候……”
“嗚嗚……三哥別再說了,我太感動鳥……”五少楊城將頭伏在二少蔣水的左邊脖子旁。
“三哥,你夢幻般的解說太煽情了……”四少韓空將頭壓向了二少蔣少的右邊頸項旁。
蔣水一看他們三個,一左一右雙掌錯開,將他們三個往門外轟去,“蕭小姐現在需要休息,你們去外邊鬧去。”他邊說也邊往外面走去:“絕少,我們先走了,有事打電話。”
送走了黑街上的這四少,病房里只有冷崇絕、風間和梨冰三人望著還是沒有醒轉的蕭以沫。
風間和梨冰也互望了一眼,“爺,我們先去公司了。”
天色破曉,黎民已經到來,病房依然靜悄悄的。
冷崇絕坐在病床旁,看著臉色蒼白的蕭以沫,他握著她纖細的小手,用微微粗糙的指腹一根一根的摩挲著。他自然知道她的心意,他只是不知道她小小的身體隱藏著如此巨大的爆發力。
她很美,又善良也有才華,她值得很多男人去愛。可他卻掐斷了她的愛,不僅如此,他還沒有愛情回報于他,他這一生,只愛過一人。
雖然那人在他的生命里消失了十年,但十年如一日,他對她的愛有增無減。所以,他沒有愛給蕭以沫。
三天時間過去了,蕭以沫依舊沒有醒過來,病房里只有“嘀嘀嗒嗒”的輸液的聲音。
冷崇絕在全醫院專家會診上拍桌大罵:“你們全都是飯桶嗎?說她的身體沒有問題,為什么到現在還沒有醒來?”
所有的專家都顫顫兢兢,蕭以沫的身體各項機能都處于正常狀態,就連下面那里的傷口都已經開始愈合,可是她人卻像是沉睡了一樣,有著微弱的脈搏,有著小小的呼吸,可就是沒有再睜開眼睛。
一心理專家道:“可能是蕭小姐在心里拒絕醒來,因為人在處于極度的絕望之中時,就會從心里抗拒外界的一切紛擾。我們最好是能找到她最親的人來深情的呼喚她,她就會醒過來。”
最親的人?她最親的人就是她的母親了。冷崇絕一想到這里眉毛更是擰得難看至極,他一聲不響的再次回到病房,撫著蕭以沫的臉,“以沫……”
他叫了她一聲后,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已經三天三夜都沒有睡過覺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可她卻一直都不肯醒來。
“你是在逃避么?你這個最喜歡逃避現實的小東西,你逃避得了么?無論你什么時候醒過來,事實依然存在,你依然是我的女人,我不會放你走的……”
冷崇絕嘆息了一聲,又重新握住了她的小手。
這時,風間走了進來:“爺,蕭凌霄收到消息,蕭小姐在我們這里昏迷不醒,要帶她回家。”
他已經封鎖了這些消息,還會有誰外泄消息給蕭凌霄,冷崇絕的拳頭越握越緊,“跟他談判,看他需要什么,以沫絕對不能跟他回去。”
說白了他就是想借機從冷崇絕這里撈到好處,才會碰著這樣的時機來找回蕭以沫,冷崇絕自然明白蕭凌霄的目的。以沫現在病情一點也不見好轉,他怎么能放心沒有人照看她。
風間和蕭凌霄談了之后回來說道:“蕭凌霄希望公司注資蕭氏公司,而資金是兩千萬美金。”
“他倒挺精明!要求我注資給他兩千萬美金,而我一注資下去,必定將非尋51的股份給拉少,他那時候就可以獨占螯頭再次成為大股東來牽制非尋。他利用我來牽制非尋本來無可厚非,可是不該在這個時候將以沫作為談判的籌碼,兩千萬?他兩千萬就不管女兒過得好不好?”冷崇絕越說越氣,一拳砸在在桌上,“砰”一聲,桌子馬上四分五裂。
風間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等候冷崇絕的指示。
“你去告訴他,兩千萬我注資,不過,這股份的擁有人是蕭以沫,不是他蕭凌霄擁有的,也不是她和非尋的共同財產,是她單獨的股份,立一份公證書出來。去吧!”冷崇絕揮了揮手。
蕭以沫也是蕭氏公司的一份子,蕭氏公司從來沒有給過她什么,她也是蕭凌霄的女兒,而蕭凌霄只是利用女兒來聯姻擴大蕭氏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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