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姐,爺說過你不能出去!遍T口站著兩個彪形大漢,伸出了手將她攔了回來。
冷崇絕不僅是不給她離開,就連自由都限制了她嗎?蕭以沫沒有理會他們,而是朝窗口喴道:“方姐……方姐……”
方靜走了過來,蕭以沫開心的望著她笑了。
“兩位大哥,這是我的上司方靜小姐,我請她進來坐一坐,行嗎?”她望向兩個忠于職守的大漢。
方靜是明白人,她連看也沒有看兩個大漢,只是淡淡的望著蕭以沫。
“我說誰在醫(yī)院里搬畫架作畫呢?于是過來看看,我看了幾幅你作的畫,你最近很努力。但一個畫家不僅僅是將自己的情緒放在畫作里,更多的是考慮畫作本身的靈魂。”
聽著方靜淡然的語氣,有了孩子之后的她少了冷漠和刻薄,但依然保持著她看問題獨有的犀利。
蕭以沫望向了她畫架上的畫作,那是一幅雛菊花在結籽時花籽隨風飄零,當花籽成熟時,雛菊花已經(jīng)生命到了終結的時候,花籽卻隨處在飄,然后生根發(fā)芽。這看似平凡的一幅作品,卻被方靜一語中的。
方靜收回畫架上的目光:“花自飄零水自流,以沫,雛菊媽媽的生命雖然已經(jīng)到期,但是零落成泥更護花。雛菊媽媽從來不會哀傷自己的生命到了盡頭,因為她的雛菊女兒正勇敢的迎風生長。而雛菊女兒要以媽媽為榜樣,綻開出屬于自己的生命之花!
“方姐,這是你作為媽媽在看待這幅畫,可我是從女兒的角度來畫的。雛菊女兒一直以為媽媽已經(jīng)不在了,可有一天,另外一只雛菊告訴她,媽媽還在,她就想找到媽媽……她是不是很傻?”
蕭以沫以一幅畫來比喻她自己茫然失措的找尋,方靜則以媽媽的身份來鼓勵她勇敢的為自己而活。
“雛菊女兒不是傻,她是很有孝心,雛菊媽媽知道會很開心的。”方靜拍了拍她的手,“橫看成嶺側峰,遠近高低各不同。欣賞畫作人的心情不同,得出來的結果也不盡相同,以沫,你很有創(chuàng)意,繼續(xù)努力。”
蕭以沫的心情豁然開朗了很多,方靜完全能明白她畫作的意思,卻沒有點破她的心思,只是借畫喻人的鼓勵和安慰她。她將目光望向了方靜的肚子,笑著道:“方姐,你的寶寶會不會踢你了?他調皮嗎?”
“還不會,寶寶要三個多月之后才會有拳打腳踢等動作的,現(xiàn)在他就是一粒種子,正在我的子宮里生長發(fā)芽!
方靜一邊說一邊用手去撫她的小腹,仿佛這樣撫愛自己的孩子一樣。
“真奇妙啊……”蕭以沫忍不住也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肚子。
“阿靜……阿靜你在這里,你讓我好找……”李志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
男人一走過來,雙手擔心的撫著方靜的肩上,方靜報他淡淡的一笑。
蕭以沫看著他,想起那日他和嫩模相擁在街上走過的畫面,是不是每一個女人都得包容男人的出軌,并為他們出軌的理由找一個天衣無縫的理由呢!
“時候不早了,我要回病房了。”方靜微微一笑。
“方姐再見!快回去休息吧!”蕭以沫知道她是高齡產(chǎn)婦,醫(yī)生囑咐過一定要注意身體。
望著方靜遠去的背影,她和李志的感情糾結了十多年,終于在這個寶寶的到來時有了一些轉機。
每一個人都是一本書,里面有著不為人知的動人故事。
每一個人都是一朵花,綻放著獨一無二的魅力光芒。
晚上,蕭以沫靜靜的躺著,身體剛剛恢復了一些體力,又畫了一天的畫,她確實有些累了,于是沉沉的睡去。
冷崇絕離開醫(yī)院回到了公司,處理完幾天積存下來的事情后,梨冰拿著一疊資料走了進來。
“爺,蕭小姐母親的事情我已經(jīng)開始查了。”他遞給冷崇絕看。
冷崇絕拿著文件夾一看,神情在瞬間變得復雜了起來,對于梨冰的辦事能力,他一向是毋庸置疑,但是對于這樣迷宮一樣的齊婉婉,他卻是心情越來越沉重。
他感覺在蕭以沫的周圍,都布滿了看得見的看不見的陷阱,一個陰謀未解決,另一個陰謀又浮上了岸,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先將我們的調查保密,盡量不要讓以沫知道!崩涑缃^合了上資料夾對梨冰說道。“畫筆方面有沒有進展?”
梨冰道:“我們調查過畫筆生產(chǎn)商那邊,確認了是童小姐向生產(chǎn)商建議使用頭發(fā)來做畫筆,但我們始終找不出來畫筆里女人的頭發(fā)是誰。而且罌粟女那邊有新的進展,她已經(jīng)搜集了一些證據(jù)在手上,證明童小姐那晚的詭異畫筆案有可能是假現(xiàn)場!
“她這樣做不是在欲蓋彌彰嗎?”冷崇絕一拳擊在墻壁上。
“如果童小姐真是畫筆案的主謀,她在您要她出國的時候就應該離開而不是留下來,可她卻處心積慮的留了下來,而且以這種自殘的方式。只能說明她對蕭小姐的仇恨是越來越深,而且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崩姹治鲋,自從蕭以沫那晚成功解了冷崇絕的降頭之后,他對蕭以沫的看法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冷崇絕蹙緊了眉頭:“現(xiàn)在有罌粟女二十四小時監(jiān)視著她,她不敢輕舉妄動。書書是個熱情善良的好女人,為什么她妹妹會是個心機深沉到有時候連我也看不清的女人呢?”
他都不知道為什么,梨冰又怎么會知道呢!
愛琴海灣。
童畫的傷口還沒有愈合,她靜坐在院落里,看黑夜來臨,等冷崇絕的到來,明知道她懷疑自己是害蕭以沫的兇手肯定不會來這里,她還是抱著一線希望。
她早已經(jīng)過了憧憬夢幻愛情的年齡了,開始度入初步剩女的行列,她人才漂亮,畫作也是廣受好評,只是缺一個男人。
“罌粟女,你愛過一個人嗎?”
“至今為止,還沒有令我心動的人。”所以她還在游戲江湖。
“你真幸福!”童畫凄涼的笑了。
如果不愛,就沒有期望。
沒有期望,就不會等候。
不會等候,就沒有憂愁。
沒有憂愁,就是簡單的幸福。
罌粟女的心微微被扯痛了一下,眼前在剎那間浮現(xiàn)出楊安的樣子,他只是與她平時玩的男人與眾不同罷了,她對他不會心動。
“夜已經(jīng)很深了,童小姐,你早些睡吧!”
“絕哥哥今晚會來嗎?”
“童小姐我不知道!
“我想再等等!
童畫坐在高級白玉石椅上,自從她受傷之后,冷崇絕都沒有來看過她。而對于蕭以沫,他卻時時刻刻和她粘在了一起。他除了和姐姐有這么親近之外,再也沒有和哪個女人如此親密無間,難道真的只有等姐姐回來,蕭以沫才會被趕走呢?
冷崇絕處理完了公事,再度來到了醫(yī)院。
見著蕭以沫畫架上的花籽飄零的畫面,他定定的站在那里看了好一陣,才回到了她的病床邊,看著她熟睡的臉龐。
睡著了她,沒有了平時的張牙舞爪,多了幾分讓人憐惜的心動。
他脫下外套,靠在她的身邊躺下來,聽著她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蕭以沫睡著睡著,感覺有什么東西纏住了她的身體,讓她越來越難呼吸,她醒過來一看,居然是冷崇絕抱著她在睡覺。
房間的光線很暗,她看著他側睡的容顏,眉頭依然是微微皺起,似乎還在為下午的事情不開心,而他的兩條手臂,將她整個人圈在了懷里。雖然醫(yī)院病房的病床比其它的都要大一些,可冷崇絕的身材更高大,他的只能側睡才勉強能睡下而不能亂動。
他可能是太累了吧!三天三夜沒有合一下眼睛,而此時,還要睡這么窄小的床。蕭以沫伸出手臂,輕輕的環(huán)上了他的脖子,聞著他淡淡的龍涎香,她的心和外面的月色一樣,一片寧靜。
他用下巴擂了擂她的小腦袋,蕭以沫馬上縮回了手指,她是不是將他弄醒了,然后悄悄的抬頭望他時,就看到一雙墨黑的眼睛正望著她。
她無從逃避,只得道:“早!”
冷崇絕揚起唇角,凝望著她,小臉上恢復了一些血色,特別是他不說話只是看著她時,她就會無所適從,像小白兔一樣驚慌失措。
“那個……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先起來了……”她結結巴巴的說著,然后從他懷里想掙脫出來。
冷崇絕依然是不言不語,但圈在她身上的大手也絲毫未有松動,就連凝望她的眼神,也沒有一點一滴的變動。
“冷崇絕……你放開我……”
蕭以沫火了,她的耐心有限,這個男人一大早就沒有表情沒有語言的看著她做什么。
他依然是無動于衷,蕭以沫真要懷疑他是不是被施了定身法了,她實在沒有辦法和他這樣對峙下去,伸出拳頭就去敲打他的胸膛。
“早,小白兔!”
她是個沒有心機的女人,一舉一動也表現(xiàn)在她的臉上,他等她打累了,才輕輕的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
“放開我……”
她不滿的嘀咕著,她道了早安恐怕已經(jīng)有十分鐘了吧,他這時才說話。
冷崇絕收回擁著她的手臂,坐起身,搖了搖脖頸,然后舒展了四肢活動了一下筋骨。
“今天叫風間換一個大床過來,這床太小了……”
“我們可以回家去睡。”
她馬上眨著大眼睛建議,這醫(yī)院的雖然是病房,也是有規(guī)矩的好不好,說換床就換床的嗎?
“想出院?”他直接戳穿她的小計謀。
蕭以沫發(fā)現(xiàn)自己在他面前就是個透明人,她想什么他都會知道。“我已經(jīng)沒事了,醫(yī)生都說可以出院了!
她不明白他說的話為什么大過醫(yī)院的醫(yī)生說的話,他說要留院就要留。
“哪個醫(yī)生說的?”他沉聲問道。
蕭以沫見他語氣不善,她說出來他實會趕人家去非洲草原當獸醫(yī)。
“絕……我哪里受傷了你不是不知道……你怪人家醫(yī)生做什么?”
冷崇絕還是奇怪她為何會解了降頭,自然擔心她的身體會有損害,可是蕭以沫不相信降頭,他也不想再多說,只是不容拒絕的道:“沒得商量,必須觀察一周才準回家!
面對這個霸道的男人,說道理他不聽,武力又打不過他,蕭以沫只有不理他自己生悶氣。
而冷崇絕見她發(fā)著小脾氣,也不理會她,只是起身去浴室洗漱。
此時門外有人敲門,她走過去打開來一看,竟然是沈繞他們黑街上的另外四個少爺,在一大清早就來了。
“蕭小姐,恭喜你醒來……”
他們一起望著她,七嘴八舌的說著一些話,然后將手上的水果籃和鮮花放到了房間里。
“蕭以沫”
沈繞將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蕭以沫知道這個人也是口無遮攔的壞人,她受傷住院的事他們都知道了嗎?她趕緊紅著臉道:“絕在浴室,你們稍微坐一會兒,我去看他洗漱好了沒有。
說完她就頭也不回的往浴室走去,剛好撞在了從浴室里出來的冷崇絕的胸膛上,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尖,趕忙往浴室里跑去。
“絕少,早上好!兄弟們來看望你了,可蕭以沫怕丑呢!”沈繞張開他的大嘴巴道。
冷崇絕一見他們,自然知道他們是來看看蕭以沫醒了沒有,順便再調侃兩句,可小女人已經(jīng)跑去浴室躲起來了。
“老三,你去換一張大床過來!”
“小床不是更甜蜜嗎?兩具身子緊緊的靠在一起!
說歸說,沈繞還是趕緊行動,帶著兄弟們去搬了一張又大又豪華的床過來。
“老大,我來幫你們鋪床!
兄弟幾個一起動手收拾床上的東西時,蕭以沫在浴室聽到之后……
她跑出來一看,沈繞已經(jīng)拿起了枕頭,她飛奔著過來:“不要……”
“肯定有好玩的東西,蕭以沫你不給我看,我偏偏就要看……”沈繞一看蕭以沫急急忙忙跑過來的表情,就知道她藏了什么東西。
沈繞自從在賽馬場被蕭以沫逃脫之后,就成了他人生的一大污點,他總覺得輸給一個女人,太沒有面子了。
所以,他要千方百計逮到蕭以沫的糗事來捉弄捉弄她才行,他今天一來,她也聰明的躲進了浴室不肯出來。
然而此時的機會,他又怎么會放過。
“哇……”
隨著沈繞一聲怪叫,所有的人將目光都望向了枕頭之下的物品。
蕭以沫剛好跑到冷崇絕的身邊,她聽到眾人喝彩聲,已經(jīng)不敢看現(xiàn)在的情景。
“絕……絕……”她焦急的跺著腳,撲在他懷里,將臉深深的埋在他的胸膛,她還有臉見人嗎?讓她此刻羞死了算了!
冷崇絕伸出手圈著她小小的身子,他當然也已經(jīng)看到了枕頭下面的東西。
沈繞可樂壞了,他叉著腰大笑道:“老大,醫(yī)生說蕭以沫要休息一個月,你們昨晚又……難怪今天要換個大床,老大施展不開手腳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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