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風間雖然腿還受傷不能站起來,但他坐在輪椅上安排著所有的事情,從全世界各地調配相思竹葉青蛇毒血清回來,等冷崇絕帶著蕭以沫回到醫院里時,醫院這邊的血清和工作人員已經全部準備就緒。
當一番有條不紊的搶救之后,蕭以沫的生命體征已經在慢慢的恢復。
這已經是醫院的專家組織的第二次會診案,鑒于第一次冷崇絕對于蕭以沫的在乎程度,這一次,所有的醫生都各歸各位,在冷崇絕還沒有開口之前就對蕭以沫的各項身體指標進行檢測。
凌晨十分。
醫院的里已經靜悄悄。
冷崇絕望著還沒有醒來的蕭以沫,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后走出房間,點燃了一支雪茄。
會診室里一片肅穆。
因為他們又面臨著一個相當大的考驗。
不知道因為這個考驗,又有多少人會因此去非洲草原當獸醫。
各個專家都發表了自己的意見之后,最后輪到婦科專家鐘怡,她膽顫心驚的道:“絕少,蕭小姐她……”
“她怎么啦?”冷崇絕眉毛一凝。
鐘怡將求助的目光望向了坐在輪椅上開會診的風間身上,風間瞬間明白過來,他原來的擔心只不過是十級臺風,現在事情已經轉化成了龍卷風了。
風間拿過鐘怡手上的報告:“爺,蕭小姐懷孕了!時間顯示是40天。”
這正是那晚在云天大酒店里,蕭以沫為冷崇絕解降頭那晚懷上了的孩子。
冷崇絕絕呆愣了好一陣,也沒有反應過來,沒有哪一個女人懷過他的孩子,他不會讓任何女人生他的孩子,除了那一個女人之外。而現在蕭以沫居然有了他的孩子!
面對突如其來的生命,在蕭以沫的肚子里成長,一向冷酷絕決的他,在短瞬的沉默之后,忽然想起了什么:“我不是叫你給她吃避孕藥嗎?”
風間啞聲道:“對不起,爺,當時因為蕭小姐在搶救,昏迷了三天三夜,三天后再吃時,可能避孕藥已經起不到作用了!
冷崇絕又點燃了一支煙,沒有說話,迷迷蒙蒙的煙霧之中,一如他紛亂的思緒,任何女人也不能生他的孩子,蕭以沫也不例外。
“做了吧。”他終于開口。
眾人悄悄的松了一口氣,已經有人在開始擦汗了。特別是鐘怡,嚇得臉上都沒有了表情。
“鐘醫生,你來安排吧!”風間道。
“是!風公子,我馬上去安排。”鐘怡感激的望向了風間,溫潤如玉的風間比脾氣暴躁的冷崇絕好相處了好多倍。
鐘怡走到了門口時,風間又道:“等蕭小姐身體好一些時再做,現在的她比較虛弱!
“是!”鐘怡答道。
蕭家。
當蕭心晴一身疲憊的回到家中時,蕭凌霄和顏如玉都在家等候,看到她平安歸來,他們都是無比的焦急。
蕭凌霄沉聲道:“你這幾天去了哪里?學校不見人?朋友家也沒有聯系?”
顏如玉拉了拉蕭凌霄的袖子,“孩子剛回來,你不能好好說話。俊
“我對你們好好說話,誰又對我好好的說話?蕭氏公司一天比一天難以經營下去,你們誰又擔過心了?”蕭凌霄皺著眉頭道:“以沫和非尋聯姻,我本以為能讓蕭氏度過難關,爭取彌補去年的虧損,今年能夠有利潤,誰想到那只白眼狼居然搶了公司的股份?我現在指望心晴能幫蕭氏,她卻這么不爭氣!”
蕭心晴望著他:“你若能讓我嫁給絕少,你要什么我給你什么,別說是蕭氏公司起死回生,就連公司,我也能讓你買到只賺不賠的股票,只有贏利而不會虧損。”
顏如玉一愣,她是見過風度翩翩的冷崇絕,若心晴嫁與他,也是非常體面的一門婚事!傲柘,我看絕少不錯!”
蕭凌霄冷哼一聲:“你是喜歡他,還是喜歡他的權勢?”
他自然知道冷崇絕和蕭以沫之間的那點事,他想利用蕭以沫來駕馭冷崇絕,可冷崇絕連他見蕭以沫的機會都不給,而且蕭以沫這孩子太過死心眼,還在恨他對她婚姻的交易。
“我都喜歡!笔捫那绾敛槐苤M的說道。
無論是他本人,還是權勢。
而蕭氏的大門外,碧乙已經在此守候了幾天幾夜,他在等待蕭心晴的平安歸來。
“心晴,心晴……”
顏如玉一聽:“這人說是你學長,他每天都會來找你。”
蕭凌霄看也沒有看的道:“讓他走!”
蕭心晴走到了大門口,兩人中間隔著一道黑色的鐵漆門,透過黑色的鐵欄桿,她望著憔悴的他。
碧乙將手伸到了欄桿里面:“心晴你去了哪里,我好擔心你……”
“我沒事了,你走吧!”她冷冷的打斷他的話。
“你怎么啦?聽你語氣不對?”碧乙擔心的道,“是不是什么人又找你麻煩了?”
“不關你的事!”蕭心晴說完馬上就回屋。
碧乙一個人痛苦的呆在原地,唉,不管怎么樣,蕭心晴回了家,他的擔心少了一點。
第二天清晨,陽光照進窗棱。
蕭以沫醒來時,是在光潔明亮的醫院里。
她動了動自己的身子,不再是在夢境里的不能掙扎。
難道真的是她的幻覺嗎?她怎么會夢到那個神秘的男人了呢!
她的右手還火辣辣的疼,表明這蛇毒入侵是真的。
她,只要輕輕的動一動,房間就會回響著“叮鈴鈴”的聲音,好像是風吹風鈴般的清脆聲音。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時,她一動也不動。
當淡淡的龍涎香飄了過來,侵入了她的鼻息,她更是屏住了呼吸,緊緊的閉著眼睛不敢抬頭來看他。
當他懲罰蕭心晴的時候,她斥責他多管閑事當他憐愛她的時候,她完全不當一回事甚至不要他,當他罵她豬腦袋的時候,她已經倒在了雪地里昏迷不醒……
或者,在醒來這一刻,她實在是沒有臉面來見這個男人。
她將他的好心拒之以門外,她甚至三番兩次的為了蕭心晴而激怒了他,到頭來,當她受到親人的傷害時,卻是他救了她,然后陪伴在身旁。
冷崇絕一走進來,凝視著她小小的臉上,是惹人愛憐的蒼白色,他將目光停留在她的小腹處,那里住著他的小東西。
終于,他什么也沒有再說,只是回到了他昨晚的休息室,休息室里滿屋的煙味,他一宿未睡,在煙霧繚繞中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而等冷崇絕離開之后,蕭以沫才敢再次睜開眼睛,他也不想再見她了嗎?他曾說過:“蕭以沫,你真是欠抽!你若真有骨氣就不要再來求我!”
是的,她蕭以沫沒有骨氣。
不僅如此,她還沒有見他的勇氣。
蕭以沫,就是懦弱的代名詞。
大校園外。
蕭心晴一如既往的回學校讀書,碧乙早早的等在了學校門外見她。
“心晴,我真的好擔心你,你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訴我?我會和你一起分擔的,你不要什么事情悶在心里,這樣會憋壞身體的,好嗎?”
蕭心晴休息了一個晚上,一個晚上都夢見蕭以沫死在雪地里找她索命的情景,她今天看上去比昨天更加的憔悴。
“碧乙,我說過,不關你的事,你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那我們之間……說結束就結束嗎?”碧乙不明白。
蕭心晴冷冷的道:“我們之間什么也沒有,你我從此以后都不要再見!
碧乙的雙手撫住她的雙肩:“心晴,你是不是因為那件事情對你的打擊太大,所以開始胡思亂想,我們之間不是相處得很好嗎?你姐姐知道了后還非常支持我跟你交往……”
“別給我提那件事!別給我提蕭以沫!”蕭心晴像見到了鬼一樣的吼道,“否則我會找人做了你……另外,我要嫁人了,以后都不要再來煩我!”
她說完就沖向學校里沖了去。
碧乙依然是一個人不明原因的痛苦的留在原地。
水瓶畫社。
童畫今天來參觀,社長鴻弈決定由碧乙來帶領和陪同童畫。
“社長,你好!久仰大名!”童畫熱情的上前和鴻弈進行了擁抱,對于姐姐童書特別喜歡鴻家的畫,她對鴻弈也是尊敬有加。
鴻弈擁抱完后,優雅的笑著,撥了撥臉頰邊齊肩的長發,然后扶了扶他的黑框眼鏡,“童小姐太過謙了,像童小姐這么年輕有為的畫家,才是我們畫壇現在的希望,剛剛落幕的詩情畫意展覽,非常的棒。
童畫開心的笑著,然后看了看站在鴻弈后面的碧乙,卻沒有見到蕭以沫在哪里,“聽說你們這里有一個畫雛菊很不錯的畫家,沒有見到?”
“你說以沫啊,昨天請了假今天還沒有來上班呢!”鴻弈笑了笑,“這位是碧乙,接下來他帶你參觀我們的畫社,還請童小姐多多的指點和提拔新人!”
“碧乙先生,我們已經見過面了!關于提拔新人,社長太謙虛了,我也是新人。因為你是我們姐妹倆都崇拜的偶像,我和姐姐都希望得到你的指點呢!”童畫嘴上說著,心里卻想著蕭以沫又將冷崇絕勾引住去鬼混了,連班也不用上,看來下一個冷崇絕要培育和炒作的畫家就非蕭以沫莫屬了吧,她不僅住不進冷崇絕的心里,就連他的畫里,也住不下了嗎?
碧乙僵硬的扯上笑容和童畫微微打了個招呼,“歡迎童小姐到來!
鴻弈揚了揚手:“童小姐還有姐姐嗎?”
“我姐姐是十年前在畫壇上名噪一時,她是個真正有天賦的畫家,我曾聽姐姐說過,她非常喜歡鴻家的畫,不過后來她……”
面對童畫沒有繼續說下去,鴻弈也沒有再問,他搖了搖頭,表示似乎沒有多大的印象。
“我最近收了一批新人的畫,童小姐看看如何?”
于是,兩人暫時終止了關于童書的話題,談起了畫作方面的東西。
童畫在畫作方面造詣,不僅是冷崇絕炒作起來,她也具備了很多專業方面的知識,和鴻弈進行專業的交談,兩人相談甚歡好不愜意。
“社長,我都舍不得走了!蓖嬏罂戳丝幢。
鴻弈也一笑:“我和童小姐也是相見恨晚!我送你出去吧!”
鴻弈站起身,準備送童畫出門,童畫笑道:“社長太客氣了!讓碧乙送我就好了!好久沒有這么開心過了,期待下一次和社長再談論畫呀!”
“那……童小姐慢走!”鴻弈微微笑著伸手請童畫走好。
當碧乙送童畫走時,童畫微微一笑:“怎么啦?好像心事重重?會不會是心晴有什么事?”
“心晴說她要結婚了,可新郎不是我!”碧乙嘆息著。
“……”童畫聳了聳肩,“感情這事我也無語了,她有沒有說嫁給誰?”
“這倒沒有說!”碧乙搖了搖頭。
童畫凝了凝眉,“我去找她談談吧!”
“謝謝童小姐,你真是我的大恩人……”碧乙感激不已,“上一次多虧你及時趕到。”
“以前的事就別提了!這次我也不一定能幫上忙,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蓖嬓α诵Α
晚上,酒吧。
蕭心晴正端著酒杯沉默著在喝酒,童畫坐到了她的身邊。
“童小姐這么有空?”蕭心晴也了解到了童畫對于冷崇絕的意義,雖然有幾分客氣但依然當她是強勁的對手。
童畫對于蕭心晴的絕心,也只是淡淡的笑笑,“最近畫畫是淡季,空閑時間是多了一些,你姐姐也是畫畫的,你不知道嗎?”
一提到了蕭以沫,童畫握著酒杯的手不自覺的收緊,過了一陣,才一口飲盡杯中的酒,來掩飾自己的失態。
童畫搖晃著手上的酒杯:“我今天去水瓶畫社,沒有見到你姐姐……”
蕭心晴正在往杯里倒酒,聽到這里手一抖,酒馬上灑在了桌子上。
童畫看在了眼里,只是慢慢的補充了一句:“我想……她應該在絕哥哥的懷里沒有睡醒吧!”
她不是已經……難道冷崇絕又回去救了她嗎?那么這么看來,冷崇絕對于蕭以沫的感情還得重新估量了。蕭心晴再次倒了一杯酒,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我姐姐有那么大的魅力,這是你我都無法辦到的事。”
童畫淡淡的笑了笑:“你甘心喜歡著一個男人卻得不到嗎?”
“你還不一樣?”蕭心晴譏誚她。
“我和你不同,我和絕哥哥從一開始就注定做不了情人,所以我這一生一世,也只能是他的妹妹!蓖嫷恼Z調有些哀傷。
“那是你的事!我喜歡誰又是我的事。”蕭心晴聽聞她與冷崇絕十年感情,依然沒有突破兄妹的界限,雖然其中有什么原因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對她構成威脅的不是童畫,而是自己的姐姐蕭以沫。
童畫只是淡然的應對蕭心晴的年輕氣盛,“你姐姐真幸運,能得到絕哥哥那么多的眷顧!
“她只是一個母親不要父親不疼的絕孩子罷了,她有什么好幸運的!”蕭心晴聽童畫如此說,心高氣傲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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