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這時,一批喝了酒的小混混們走了過來。
看見年輕貌美的蕭以沫,不由起了調戲之心。
“這妞兒不錯……”
“今晚來暖床正好……”
“爺正缺一個呢……”
“那還不趕緊上啊……”
其中一個小混混率先搖搖晃晃的走過來,將酒瓶舉向了蕭以沫。
蕭以沫反手握著酒瓶口,然后猝不及防的一酒瓶砸在了來人的后腦勺上。
他說過,酒瓶不是用來抵在別人頸間,而是直接用來砸腦袋的。
她記得他說過的話,亦按照他的方法來做。
先上來的小混混一摸后腦勺都是血,瞪著英勇不懼的蕭以沫愣了好一陣才道:“你個臭娘們……你找死啊……”
其他的小混混一見老大已經中彩開始流血,酒精加速了**的主宰,全部都向蕭以沫圍了過來。
而蕭以沫看著這一幫男人,心中雖然畏懼,但卻非常的堅強,而且臨危不亂。
因為從此以后,沒有人再保護她了。
她,必須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去保護自己,讓自己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遇到困難時,就要勇敢的去戰勝困難。
雖然她奮力的和大約有七、八個小混混在戰斗,但卻雙拳難敵四掌,很快就居于下風,她緊緊的握著破碎的酒瓶,一幅視死如歸的表情。
“你們誰敢過來,我就刺進誰的脖子里!”
“你去!”那個流著血的老大一推其中一個小弟,小弟的頸間馬上開始流血,可下一秒,就在眼看著要搶到蕭以沫時,卻被飛起一只長腿給踢得滾了出去。
緊接著,長腿一、二、三、四、五、六、七……將一群小混混在閃電般的速度里全部踢翻在地。當他優雅的收回長而有力的腿,站立在地上,冷酷的表情將這一些嚇得馬上向不同的方向逃了去。
他一回頭,大手一伸,想將她抱入懷中,才發現他們之間……
那只伸長的手臂停留在半空,半晌……也沒有再動。
蕭以沫驚魂未定時,只感覺到了一陣風在動,轉眼之間那些小混混們已經跑得無影無蹤,她感覺他就像一個黑衣俠,神出鬼沒的站在她的面前。
就是,現在……
她也看見那只手,那只向她伸過來的手,卻最后沒有抱住她的腰,亦沒有抱住她的身體,摁到他溫暖的懷抱里。
她亦沒有向前一步,向前走到他的身邊。
她知道,她只要向前走一步,在下一秒,他就會擁她入懷。
可是,她沒有。
她知道,走到前面的這一步,她會再次的萬劫不復。
她任那只手尷尬的揚在夜色下的空氣里。
冷崇絕的心,漸漸的沉到了谷底,一直為她揚起的手,終于在明白了她的心意之后,再緩緩的放下。
“砸得好!”他贊她。
蕭以沫沒有說話,亦低垂下頭沒有看他。
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現,她定會和這些小混混們戰斗得遍體鱗傷,甚至有可能會……
但是,她寧愿出現的是任何其他的男人,也不要是冷崇絕。
“走吧!我送你回家。”冷崇絕今晚見她,她一句話都未曾對他說過。
蕭以沫還是不語也不動,只是將破碎的玻璃瓶丟在了地上,然后再將凍得沒有知覺的小手放進了風衣的口袋里。
冷崇絕等得實在是沒有耐性了,他沉聲道:“蕭以沫,非要我發火是不是?”
蕭以沫微微一抬頭,看著他英俊的臉上已經有怒火在開始蔓延,她亦知道發了火的他,會怎么樣去做。
她低嘆一聲,這個男人,說好放了她放了她,可是最后還是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當溫柔和霸道的假形象被她剝落之后,終于還是露出了狂絕不羈的本性。
狼就是狼,怎么裝也成不了羊。
狂絕的獵食性格,再隱藏也成了只吃青草的溫馴小羊。
“蕭以沫,你知道我發了火會怎么樣去做!”他的語氣開始慢慢的變了聲調了。
她知道,她比誰都知道。
她不由惱怒的瞪了他一眼。
“走吧!”冷崇絕終于還是忍不住的伸出手拽著她的手臂,向停放在公園門口的車走去。
“你放手!”蕭以沫當然不肯。
她下定了決心要離開他,無論出了什么事情,也不再回去,F在又怎么肯跟他拉拉扯扯的在一起。
所以她這句話放手,有兩層含義在里面。一是叫他現在放開她拽著她的手,二是叫他永遠都放開她的手。
聰明如冷崇絕,又怎么會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他非但沒有放手,反而是強硬的扛起了瘦小的她,任她小手砸著她的背,一雙纖細的腿在空中亂踢亂舞,穿過人跡稀少的公園,將她丟進了他的車里。
“你說過你放手的!笔捯阅芍卦V他。
冷崇絕涼薄的唇微揚:“你差點被人拖去你知不知道?”
“那也跟你沒有關系!笔捯阅谛睦锵,她死也不會給這些人碰她的。
“……”蕭以沫被赤果果的氣得無語了,他是她的路人甲嗎?他如果只是她的路人甲,她還會這么煩惱嗎?
冷崇絕從她臉上的看出來,既然在心里那么在乎,又何必將他拒之于千里之外?
“告訴我,蕭心晴手上有你的什么東西,你會這樣做?”
蕭以沫見他問起了這件事,更是閉緊了嘴巴什么都不肯說,她一說出來,她哪還能夠全身而退!
“蕭以沫,你知道我這個人沒有什么耐性,若是被我查到是什么事,你應該知道你會有什么下場?”冷崇絕見軟的不行,馬上來強硬的威脅!澳切┒际俏宜湍愕臇|西,你毫不珍惜的將它們都送了出去!你是不是連我也能夠不看一眼,就送了呢?”
他怎么連這些都知道了?蕭以沫有些心虛的想避開他的目光。
那些東西,對她而言都是痛苦的回憶,她要來做什么呢!
既然都是交易下的產物,就再回歸于交易下的籌碼吧。
“你又不是我的,我怎么送人?”她小小的哼了一聲。
“我現在把自己給你,你要不要好好珍藏?”冷崇絕啞聲問她。
蕭以沫覺得老天在這時候,應該劈一個響雷下來,她實在是無法接受此時此境的情況。
他把他給她?開什么國際玩笑?
他是別的女人的,從來就是不是她的,現在不是,以后也不會是。
既然是玩笑,她說道:“我馬上轉手將你賣個好價錢!
冷崇絕瞪著她,臉上非常不滿她這樣的回答!翱煺f!”
“那是父親臨死前的遺愿!彼蛔治刺崮赣H協議那件事情。
說到了蕭凌霄,他的死跟他們幾個人多多少少都有關系,冷崇絕也沒有再說什么,而是放開了她,繞過車頭,坐到了駕駛室。
車,行駛在了冬天的夜色里。
兩人一路上都沒有再說話。
過了一陣,冷崇絕才道:“你住在哪里?”
蕭以沫不想告訴他,她住哪里。
“不說就回我家。”他威脅著她。
“梨花路!彼f,那里都是一大片新建的商業樓盤。
很快,車子開到了梨花路后,蕭以沫準備下車。
她搖了搖門,卻打不開。
冷崇絕此時說道:“以沫,我有一個辦法,能令蕭心晴既受到法律的嚴懲,而且你還能拿回她手上的東西。”
這是一個極具誘惑力的條件,蕭以沫差點就脫口而出是什么辦法時,結果話到了嘴邊卻又忍住了,如果她問了,豈不是被他戳穿她剛才沒有說真話。
這個男人,將自己藏得如此神秘如此之深,卻又將別人看得那么透明那么清澈。
蕭以沫望向了他,如果真能這樣當然最好!翱墒,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冷崇絕的眼睛亮閃閃的盯著她:“你愿意為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強迫你,你也不一定要做什么!
“……”蕭以沫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她愣了好一陣依然是沒有說話。
他這算是什么?彌補曾經的那些錯事嗎?
她沉默著不肯說話時,他打開了車門:“回去吧!”
蕭以沫默默的走下車,然后隨便向其中一棟商業樓走了進去,過了十分鐘,她再走出來,在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了另外一個地址。
就算是他威脅他會帶她去他家,她依然沒有告訴他,她住在了哪里,她知道憑他的勢力,很快查得到她住哪里,可是,那也是他知曉以后的事情了。
第二天上班時間,水瓶畫社。
當蕭以沫剛簽收下那束雛菊花時,顏如玉不知道從哪兒已經跑了出來。
“以沫,你有沒有看到心晴,她到現在還沒有回家?”
“……”蕭以沫沒有跟冷崇絕提要求,蕭心晴再次被關押后審。
顏如玉握著她的手,“以沫,你看到心晴后,叫她快點回家,她爸在家里沒有看到她,正在發脾氣呢!”
“……”蕭以沫見她神情恍惚,已經有一些精神上的問題,“我現在去找她,你行回家去陪爸爸,不要到處走了,好不好?”
“好!我先回家安撫她爸的情緒,你們快點一起回來吧!鳖伻缬耨R上開心的說完,放開了蕭以沫的手,就向前走去。
蕭以沫看著她有些佝僂的背影,忽然之間對母親的思念更加強烈,如果母親還在世上,她是不是忘記了有她這么一個女兒了,她一定要找到母親,一定要弄清楚這是怎么回事。
她沒有進公司,而是帶著那束雛菊花去了國際貿易公司。
冷崇絕正在開早會,見她俏生生的捧著一束帶著露珠的雛菊花站在那里,知道她是為找他而來。
風間就坐在冷崇絕的身側,他看見蕭以沫后,對著她微微的笑了笑。
梨冰依然是什么表情也沒有。
“風間,你代我繼續開會!崩涑缃^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所有高級管理干部的目光都投注在了蕭以沫的身上,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個總裁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一個女人在開會期間中途離席。而這個漂亮至極的女人,將從此改寫這段輝煌的歷史了。
“咳咳,我們繼續……”風間清咳了兩聲,雖然溫潤但依然威嚴的繼續開會。
眾高管也馬上收回了目光,繼續探討今天早上的會議內容。不過,這會議的內容,也隨著漂亮女人的到來,氣氛也微微有些好轉。
“去我辦公室坐!崩涑缃^站定了看著她,黑黑的眼圈暈染在大大的眼睛周圍,昨晚定是想了很久,今天才決定來的吧。
“好!”蕭以沫輕輕的說。
來到了總裁辦公室,蕭以沫也不再兜圈子,而是開門見山的說:“心晴的手上有我父親和母親當年的交易協議書,我想要回來!
冷崇絕也隱約猜到了是什么事情,難怪她會如此在蕭心晴身上下血本!耙阅绻斈阒,你母親和你父親可能真有一些什么的時候,你會怎么樣?”
蕭以沫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就算真的有什么交易,我也應該有知情權。畢竟我是交易下的產品,不是嗎?就算是到時候受傷了,我也只記得和母親十二年前的美好的日子!
“既然如此,你為什么不能也多想想我們之間的美好畫面呢?”冷崇絕的聲音暗了下來。
“……”蕭以沫沉默。
她也想這樣啊,將那些慘痛的血腥的記憶統統都丟掉,可是那些美好和丑惡的記憶總是會并存。
“我們走吧!”冷崇絕率先向門口走去。
蕭以沫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跟到了門口時,卻被他搶過手中的雛菊花,丟棄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你的市場價還真不錯!”他冷哼。
蕭以沫依然是沉默著什么也沒有再說,她知道冷崇絕這個人就是這么霸道。只是,真的對不起這個一直送雛菊花的人。
人家可能并非對她是一片愛慕之心,卻被冷崇絕野蠻霸道的丟棄。
不過,解釋只會觸怒眼前這個男人,而且他沒有強行要求她做這做那的要她回來他身邊,她也就知足了。
冷崇絕和蕭以沫一起去了警察局,和喬翼達成了共識。
他說:“你現在放蕭心晴出去,等一會兒她出來時,當著她的面將她的案卷全部銷毀,等我拿到了她手上的東西之后,我負責將她送回監獄里。”
喬翼當然知道他是為了蕭以沫出面的,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很快,蕭心晴被放了出來。她出一來就看到冷崇絕和蕭以沫并排而立,兩人一個英俊狂絕一個傾國傾城,他們的英俊和美麗更讓她的心不平衡了起來。
可是,這個時候,她可不敢拿威脅蕭以沫的那一套來應付冷崇絕,她走到他們的面前,非常誠心懺悔的表情凝聚在了憔悴的臉上。
“絕少、姐姐,謝謝你們,我出去之后一定好好做人,改過自新和孝敬母親。”
蕭以沫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而冷崇絕則忽然親熱的挽著蕭以沫的腰,向喬翼道:“喬sir,關于蕭心晴的案卷現在全部銷毀,我不想再聽到有關于她的任何案情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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