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沫眨了眨眼睛:“社長,為什么你們都愛我叫我傻丫頭?我真的很傻嗎?而且我很小嗎?我已經二十二歲了呢,過完年也就是明天就二十三歲啦!”
“是啊,你就是一個傻丫頭!”鴻弈臉上的笑容在慢慢的凝固,二十二歲,對于女人,是多么年輕美麗的年齡啊。
她是真的很傻吧!社長叫她傻丫頭,絕也愛這么叫她呢。
“以沫,你先休息一下,我去買一些東西回來,晚上我們就在醫院里吃年夜飯。”鴻弈扶了扶鼻子上的眼眶。
“好啊!我好期待喲!”蕭以沫開心的笑了。
夜幕降臨,各個病房里也有了各自特色的年夜飯,歡聲笑語不斷。
而在蕭以沫的病房里,童書已經在她身體了。
“你沒有去吸取能量?”童書一來就質問。
蕭以沫翻白眼:“童書,我剛從加護病房搬出來呢!我有力氣動彈嗎?”
“說吧!你喜歡哪類型的男人,我隨便去抓幾個回來。”童書不耐煩的道。
“今天是除夕之夜,你不要這么急功近利的好不好?”蕭以沫不肯,“我有好消息告訴你。”
“對我而言,只有消息,沒有好消息和壞消息之分。”她都已經死了,還能有比這更壞的消息嗎?
蕭以沫嘆了一聲:“社長今晚和我們一起過除夕之夜,開心不開心?”
童書顯然一愣,沒有想到鴻弈會在醫院里,但轉眼她就變了臉色。“還說他沒有女人,為什么要陪你在醫院?”
“拜托,我還不是為了你,才要求社長今晚和我們一起過除夕之夜,你這個女人怎么這么敏感又多疑?”蕭以沫無語了。“你為什么就不能相信,社長對我只是老板對員工的關心,還有師父對徒弟的關心呢?像你這么瘋狂又多疑的愛,哪個男人受得了?”
“你憑什么教訓我?你這個黃毛丫頭片子,你懂得什么?”童書倚老賣老。
“我是什么也不懂得,但我知道,愛了就要互相信任。”蕭以沫道。
童書只是冷哼一聲,然后才道:“今天不是除夕之夜嗎?你為什么不去陪你愛的男人?”
“我覺得跟社長過年,也是很開心的啊。”蕭以沫老實的答,反而她去跟冷崇絕過……她其實不想見到他,她和他之間的恩恩怨怨太多,然后在一起,她就會不開心……
“你真是個朝三暮四的女人,你愿意為絕狼舍棄生命,卻又不想見他,看著你老板吧,又跟他在一起過得這么開心。哼!”童書反駁她的堅貞。
“這你就不懂得了,男人和女人之間除了有愛情發生,還有就是友情。愛情不是生活的唯一,也不是生活的全部,愛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而已,我們的生活有親情有友情有愛情,所以呀,你可能是將愛情看得太重要,然后達不到自己的要求,所以就尋了短見,是不是?”
聽著蕭以沫對她的分析,童書馬上就暴怒了,“不準再說!蕭以沫,你還想再死一次是不是?”
“不要動不動就拿死來威脅我,我只是想幫助你而已!”蕭以沫估計自己猜得**不離十了。“不要再抓狂了,社長已經來了!”
童書一聽,馬上安靜了下來。可等了一陣才發現蕭以沫是在騙她,她怒道:“馬上去給我吸取能量。”
“你真是一只人見人怕的母老虎!”蕭以沫感嘆。
“那么你呢?”
“我是一只人見人愛的小白兔!”
“還真是不要臉!”童書啐她。“你注定被絕狼吃得死死的!”
“得,咱不提他行不行?”蕭以沫不滿意了,“不如你告訴我,你是怎么用畫筆殺人的怎么樣?”
她想,這一定是一個非常驚悚而離奇的故事,一只簡簡單單的畫筆,竟然能夠控制殺人,而且是那么殘忍的方法。
“死丫頭,想從我這里套話,你省了這條心吧。”童書哪里是省油的燈。
蕭以沫嘆道:“我比較好奇嘛!說吧,說來聽聽。”
“想都不要想這件事情。”童書直接回絕。
“那……不如你跟我談談你畫畫時的快樂!”蕭以沫想了解她多一點咩。
童書一時沉默,十年前畫畫的時候,她眼高于頂,她才華出眾,她美麗驕傲,可是,她也死于非命。
正在這個時候,鴻弈走了進來。
“以沫,餓了吧?我拿了電磁爐來吃火鍋,怎么樣?”
醫院里沒有地方炒菜,而拿電磁爐來吃火鍋,是醫院批準了的,想到大過年的,這些病人不能回家過,那么醫院也實行人道主義管理,只是加強了保安巡邏注意消防安全等等一系列的問題。
“火鍋?好啊!熱氣騰騰的,好有氣氛的呀!”蕭以沫開心的笑了。
鴻弈拿出洗好的菜,“我們都只吃素菜,所以今晚的火鍋全是些青菜。馬上就可以開始了!”
“問他為什么只吃素菜?”童書覺得奇怪了,以前的鴻弈是吃肉的。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蕭以沫不肯問,“可能是為了紀念你吧!”
“紀念我不吃肉?這可是最好笑的笑話了。”童書不以為然。
蕭以沫開始端著碗吃了,鴻弈也一邊吃,一邊往鍋里下菜。
兩人一邊吃著一邊談論著現代畫展市場的風向和熱點,一頓飯吃得很是開心。
這可惹惱了蕭以沫身體里的童書,忽然她控制住蕭以沫,自己作主,抱住了鴻弈。
“以沫,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了?我去叫醫生過來……”
童書望著他,這個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啊,是真的從來沒有變過心嗎?還是已經不知不覺中變化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呢!蕭以沫這個小妖精好像很多男人都喜歡她這種小白兔型,那他呢?也喜歡嗎?
“社長,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該死的童書,居然又利用她去試探社長對童書的愛!
蕭以沫被她控制住,只有干著急,明天她又得尷尬的面對鴻弈了。
“以沫……”鴻弈顯然是措手不及,他輕輕的拍了拍蕭以沫的背,“你是個人見人愛的好女孩,哪有人不喜歡你的呢!”
這種打太極的方式令童書當然不滿意,可鴻弈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他只是考慮著怕傷了蕭以沫正脆弱的小心靈。
“弈,你愛我嗎?”
童書的這話一出口,鴻弈馬上愣在了當場。
他凝視著蕭以沫傾國傾城的小臉,有剎那間的恍惚,仿佛是心底里的那個女人回來了。
書書,是她嗎?
這一生,只有那一個女人最喜歡抱著他問,“弈,你愛我嗎?”
而他就喜歡看著她問得特別著急,看著一向驕傲無比的她在自己面前的挫敗,卻不肯告訴她。
鴻弈定了定心神,這是怎么回事,在這個新年的夜里,自己對她的思念就這樣的涌了出來。
抱著他的女人明明是自己的員工蕭以沫啊,他怎么就想成了童書了呢!
“以沫……對不起……”他有些難過的道著歉,是在為自己剎那間的錯認,還是為自己這樣直接的拒絕蕭以沫的感情。
蕭以沫的心都提到了嗓了眼上,社長大人啊你沒有對不起我啊,她說得沒有錯吧,像社長這樣內斂的男人,這么深情的男人,怎么會說變就變的呢!
這樣的答案,對于童書來說,無疑還是滿意的。
她放開了蕭以沫,蕭以沫馬上就跳開來,不敢再抱著鴻弈,“社長,對不起……對不起……”
看著蕭以沫笑了,鴻弈雖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也沒有再說什么,就當作什么事也沒有發生吧。
蕭以沫本來想解釋一番,可是又發覺自己怎么也解釋不清楚,于是還是閉著嘴巴什么也不說了。
“童書,我說過了社長是好男人吧!”蕭以沫和童書在偷偷的交流。
童書只是默然不語,再好的男人她也不能再擁有了,有什么用呢!
“你接下來想怎么樣?”蕭以沫見她不語,于是主動問她,免得她又做出些什么驚世駭俗的事情來,嚇到她和社長兩個人了。
童書依然是沉默,她的心很亂很亂,亂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不如,叫社長送你一幅畫,你就在旁邊看著他畫,這也是一種非常浪漫的情懷呢?你最喜歡他的哪一幅作品?”蕭以沫給她出主意。
浪漫?童書這十年里,過著的是暗無天日的黑暗生活,哪還有浪漫之說?
“今天是除夕之夜呢?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你不要破壞氣氛好不好?”蕭以沫簡直快成了自己在唱獨角戲了。
童書終于開口了:“畫春江花園圖吧!”
“好啊!”蕭以沫轉眼又道:“花園又有化緣的意思,你覺得呢?”
“別給我講這一套風水哲學,我不信這些。”童書冷冷的道。
“可是你妹妹差點用你送絕的這幅贗品害死我了呢!花園等于化緣就是你妹妹提出來的,我現在覺得挺有意思的。”蕭以沫想了想。
她也明白冷崇絕寧愿在火燒樓房時燒掉春江花園圖的真跡,那么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冷崇絕明知道他手上的是一幅贗品,而且,這幅贗品是童書所送,所以,他才如此珍惜。
“你不是說你是小白兔嗎?做小白兔的命運就是天生被其它動物吃。”童書一點也不同情她,反而笑話她。
“那是,你們童家的人,個個都是能干之人。”蕭以沫也不再爭執這件事情。
兩人一起沉默了一陣之后,蕭以沫望向了安靜坐著的鴻弈。“社長,我忽然好想看你畫畫呢?”
“這個時候?”鴻弈也怔住了。
“今天是除夕之夜,能和社長一起過,我覺得好開心好開心。”蕭以沫本身也是由衷的高興,“所以呢,好想看社長畫畫喲!”
鴻弈看了看旁邊,畫架和畫筆都在,他微微的笑了笑,敢情這丫頭已經準備好了,只等著他答應了。
蕭以沫跟著他,一起走到了畫架旁邊,“我好喜歡那幅春江花園圖,不如再畫一次怎么樣?”
“春江花園圖?”鴻弈望向她,他不是送給她了嗎?
蕭以沫嘟起了紅唇:“對不起啊社長,上次你送我的春江花園圖,我住的那一層樓房起火,被燒掉了……真是對不起,社長,是我沒有保管好啊……”
“沒有關系,我再畫一次給你,不過,我可畫得沒有爺爺畫得那么好。”鴻弈淡淡的笑了。
“謝謝社長,社長真是好人……”蕭以沫一邊贊嘆,一邊站在旁邊看鴻弈畫畫。
童書卻又在一旁不高興了,當她在蕭以沫的身體里作祟時,被蕭以沫行的制人,“又發什么神經了?”
“他根本就是對你有問題,那幅春江花園圖他都不舍得送給我,卻將真跡送給了你。”童書恨恨不平。
“……”蕭以沫無語了,這個童書的獨占意識真的好強啊,可惜這幅畫被冷崇絕丟入火里燒成灰了。“那現在社長親手畫一幅送給你,算是彌補你了吧!那幅真跡你也知道,是社長的爺爺作的畫呢,當然不如社長親手畫的有感情嘛。”
“你這張小嘴巧若舌簧,哼!”童書也沒有再說什么,而是安靜而愛慕的看著鴻弈在作畫。
病房里雖然是非常的安靜,但因為三個人都是同行,都是熱愛畫畫的人,所以鴻弈畫得很投入,蕭以沫和童書也看得非常投入。
何況,就藝術的造詣來講,當然數鴻弈的最高,童書其次,蕭以沫初入道不久而已。
當這幅春江花園圖在鴻弈的畫筆之下再次展現出來時,蕭以沫開心不已:“謝謝社長,您記性好好啊……”
是記性好嗎?鴻弈苦笑,當初童書最愛這幅畫,他知道像童書那么熱情奔放美麗驕傲的女人,他若送給了她,她可能就會將尾巴翹上天了,他之所以不送,就是希望她天天圍在他的身邊轉著。
“以沫,我有點累了,不能陪你倒數新年的鐘聲,我要先回去休息了,你在這里也早點睡覺,有事打我電話,好不好?”鴻弈微笑道。
“那……社長再見!”蕭以沫見他確實也顯現了疲倦之色。
在鴻弈走后,童書也是靜靜的沒有動靜,而蕭以沫則開始欣賞鴻弈的畫,“我知道了!”
她終于發現了一個秘密了!一直困擾著她的畫魂,蕭以沫終于明白鴻弈所作的畫的靈魂是什么了。
“你知道了什么?”童書見她對著畫是搖頭晃腦指手畫腳。
蕭以沫激動的道:“社長其實一直愛著你!”
“呃……”這次輪到童書無語了,從哪里可以看得出來?
“你看社長的畫,無論是山水人文,還是油畫水墨,都有一種悲涼的思念在里面,我一直發現社長的畫有隱藏著一種如水的悲涼,原來那是叫做思念。”蕭以沫嘆道。
童書見蕭以沫說得興高采烈,她自己卻一點也感應不起來,“悲涼也罷,思念也罷,這些都是你的猜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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