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沫不滿的嘟噥:“我沒病醫生也要給我看出病來。我反正就是不去。”
“吱”一聲響,冷崇絕踩在了剎車上,車停了下來,他認真的凝視著她。“我擔心你,以沫……”
蕭以沫不說話了,可她真的不想進醫院,她身體好好的呀。
“今天不是星期五嗎?要不你這個周末住半山別墅來,楊媽做好吃的給你補補身子,順便你還有幾幅作品沒有完成,就在我家畫得了。”冷崇絕非常適時的提出來。
他那意思擺明了,要么選擇醫院,要么選擇去他家。
如果是去醫院,她又得上上下下一大通的檢查,她周末本來有計劃要畫幾幅作品出來的。好像冷崇絕知道她的工作計劃一樣,她難道真要去他這只狼的家?
“走啦!工作第一,如果周末你獨自在家,我又不放心你有沒有吃飯。”冷崇絕一看她的神色,就幫她做了決定。
半山別墅。
楊媽一看到蕭以沫過來,就上前端了湯給她喝,看著單薄瘦削的樣子,她忍不住眼眶犯紅。
蕭以沫感動的笑了笑,“我以為要多喝楊媽煲的湯做的菜。”
這一晚,她睡得很香。
而冷崇絕也沒有打擾她,只是站在床邊看了她很久,就讓她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點鐘。
好久都沒有睡過懶覺了。
蕭以沫從床上懶懶的爬起來,沒有想到冷崇絕真的變性了,沒有強迫的進她的房間。
難道,他真的學會尊重她了?
蕭以沫搖了搖頭,笑了笑,下了樓來,喝了楊媽煲的小米粥。
“蕭小姐昨夜睡得可好?”楊媽問她。
“很好呢!謝謝楊媽一直這么照顧我。”蕭以沫也笑了,然后望向花園時,見有些濕意,“昨晚下雨了嗎?我竟然不知道呢!”
最近她睡得少,也睡不覺,她的精神有些緊張,再加上童書和鴻弈兩人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很大。
“是啊,我起身想去為蕭小姐關窗時,絕少已經關好了。”楊媽樂呵呵的,以為他們和好了。
他有進她房間嗎?蕭以沫淡淡的揚了揚唇。
她從起床都沒有看到冷崇絕,一直到下午的時光,她都是在畫室里作畫。
星期天的下午,她畫了好幾幅作品,只差一幅人體畫了。
她想著明天去美術學院找模特,于是準備收收拾作品的時候,冷崇絕走了進來。
“以沫,給我看看!”他拿過她手上的作品來看,覺得她真的有很大的進步了,對于人物的刻畫和山水的描繪,都有了一種深刻的內涵在里面。“畫得很好,還差一幅人體畫吧!”
說完,他就坐在了椅子上,隨意的交叉著二郎腿,“以沫,來畫我吧!”
蕭以沫一怔,窗外的夕陽照進玻璃窗,余輝灑在他英俊的臉上,染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他穿著隨意的一件淡蕭色高領毛衣,和一條純白色的牛仔褲,一種時尚又年輕的大男孩打扮,和他平時成熟狂絕的感覺大相徑庭。
不知不覺的,蕭以沫執起了畫筆,她被他這種少有氣質相吸引。其實,他不僅是模特,他天生就有一種尊貴的感覺,可能是出自于皇家,那種與生俱來的氣質就和平常人家不相同。再加上一直以來在商海黑道上的歷練,令他少了一份親近,更多的是殘忍和冷酷。
但此時的他,卻給蕭以沫鄰家大哥哥的親近形象,一下子就住進了她的畫里。
當兩個小時過去了,蕭以沫一氣呵成畫好之后,她高興的拿過去給他看,“怎么樣?”
“很好!”他夸她,看著她畫得很用心,冷崇絕的心里一陣歡喜,雖然這有關于工作,但依然表明,她筆下的他,她是賦予了靈魂和感情的。
蕭以沫也覺得非常滿意,她望著畫開心的笑了。
“唉呀……”忽然冷崇絕輕聲叫了一聲。
“怎么啦?”蕭以沫低下頭問他。
冷崇絕蹙著眉,“可能坐著同一個姿勢太久了,脖子好痛,腿也痛……”
“……”蕭以沫嘆了一聲,他不是專業模特,她畫的時間又比較久,他像雕塑一動了也不動的兩個小時,確實也難為他了。
她伸出手,輕輕的按了按他有些僵硬的脖子,“好點了嗎?”
“嗯,還是痛……”冷崇絕只感覺她馨香彌漫在他的鼻息間,而她細滑的小手撫著他的頸項,他的全身開始血脈賁張,她有多久沒有主動的碰過他了。
“我說過你不適合做模特了,你又不信我!”她不由開始責怪起他來。
“你親親我就好了!”冷崇絕開始提要求。
蕭以沫手上一停,怒道:“你不安好心是不是?”
說完她就收回自己的一雙小手走了出去,這男人真是的,壞死了!
她站在走廊上看夕陽,這里的環境真不錯,沒有城市的喧囂,非常的寧靜,很有作畫的靈感。
她在陽臺上大約休息了近二十分鐘,依然沒有看見冷崇絕從畫室里出來。
他……會不會是身體真的又麻又僵,她就這樣丟下他不管了!
于是她,折身回去,打開門之后,見他依然是坐在凳子上沒有動,只是那雙眼睛閉著,好像是在養神一般。
她暗暗的嘆了一口氣,還是走了進去。將雙手放在他的頸間,輕輕柔柔的按摩了起來。
“還有大腿好像沒有很久都沒有知覺呢?”他知道她回來了,心中更是一喜。
冷崇絕想她多呆在他身邊,他知道她一定會放不下她,于是叫她繼續按摩。
蕭以沫俯低身,將手移到了冷崇絕交疊的兩條大腿上,發現他的肌肉真的很緊,她按上去像是在按著石頭一樣。
“我說……”蕭以沫仰望著他,低聲道:“我叫蕭以沫……”
“不對,加上冷二字。”
“我叫冷蕭以沫……”
“乖,叫我的名字,告訴我,你叫冷蕭以沫。”
“絕……我叫冷蕭以沫……”
冷崇絕開心的雙眸閃著盈盈淚光,“老婆,乖,再叫,再告訴我……”
“絕……我叫……”蕭以沫忽然反應過來,“你叫我什么?”
“老婆啊!”冷崇絕將她抱起來,在原地一直轉著圈,“你從此以后就是我老婆了。”
“誰答應做你的老婆了?”蕭以沫哇哇大叫:“快放我下來。”
冷崇絕邊轉邊笑道:“在我們御凰國,女人嫁給男人之后,就要在原有的姓上冠上夫婦,就是你的名字我的姓氏。所以,你要一直用冷蕭以沫,你剛才已經答應了我,所以你就是我的老婆。老婆,問這世上最回腸蕩氣之時是什么時候?就是你說你叫冷蕭以沫的時候。”
蕭以沫不服氣的嚷開了:“你這是耍詐!我才不做你的老婆呢!”
她又不知道冠上“冷”之后,她就是他的老婆了。這個男人果然是不安好心。
“我先將你訂下來,等找到你母親之后,我們就結婚。”冷崇絕直接宣布了他的計劃。
敢情這個男人是有計劃的,蕭以沫瞪著他,她就說嘛,他怎么可能兩天不出現在她的面前,而一出現,就這么殷勤的為她當模特。
這個腹黑又妖孽的男人!
“無論你怎么腹黑,怎么耍詐,我就是不同意。”蕭以沫給他潑下一盆冷水。
冷崇絕抱著她:“以沫,我會做一個好老公的,相信我!”
“我還這么年輕,沒有嫁人的打算。”蕭以沫聳了聳肩。
“那我們先做情人,我等你想嫁我那一天。好不好?”冷崇絕期待的望著她,見蕭以沫抿了抿唇正欲拒絕,他馬上道:“以沫,先別拒絕我,等找到你母親之后,讓她來考驗我好不好?我已經有她的消息了,風間和梨冰已經去找了。”
蕭以沫看著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此時像一個做錯事的大孩子懇求著她,她的心微微一動:“等找到我母親再說吧!”
“以沫,別急,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梨冰和風間都出去找齊婉婉而沒有回來,冷崇絕抱著流血的她,放她在車后座上,自己開車火速的奔向醫院。
醫院。
“醫生,以沫怎么樣?”冷崇絕緊張的問鐘怡。
鐘怡檢查完了之后,“絕少,恭喜你,蕭小姐懷孩子了。”
“你說什么?”冷崇絕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鐘怡笑道:“蕭小姐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但胎兒相對脆弱一些,這跟蕭小姐經常加班熬夜有關,以后要多多休息。而且,蕭小姐去年流過一次產,所以這一次,你們在同房里的時候流血,這是個不好的征兆,若是繼續同房,可能會流產,然后蕭小姐會造成習慣性流產,以后懷孩子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冷崇絕聽完了之后,一句話也沒有說,就走了出去。風間都會準備避孕藥,而且兩個月前,他根本就沒有機會碰她。
那么,這個孩子……
這算什么?蕭以沫給他冷崇絕的懲罰嗎?
這種懲罰?也太絕情了吧!
而病房里,蕭以沫則撫著自己的腹部,她的肚子里有一個孩子。
鐘怡拍了拍她的肩,鐘怡知道她很愛孩子,上一次孩子流產時,她曾傷心欲絕。可是現在的鐘怡并不知道孩子不是冷崇絕的,她安慰道:“蕭小姐,你一定要放輕松,這次一定不能再流的,要不然你這一生可能想要再懷,就很難了。這次已經流血,一定要在醫院留院觀察一個星期。”
“謝謝你,鐘醫生……”蕭以沫慢慢的閉上了痛苦的眼睛。
這是命運給他們開的一個玩笑?
還是在懲罰他們對于愛情的一種態度?
蕭以沫知道他走了出去,他們都是成年人,亦是明白人。
這個孩子在她的肚子里兩個月大,正是童書為她隨便找了一個男人的晚上。
現在童書已經離開了,永遠的離開了。
她要向誰去問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
她用那一晚,來懲罰冷崇絕。
卻不知道,世事艱難,因果循環。
現在的她懷了那個陌生男人的孩子,而且這個孩子還不能失去,如果失去之后,她這一生將可能不再有懷孕做母親的機會。
現在的她,再一次陷入了痛苦之中。
她已經決定和冷崇絕重修舊好,拋棄那些前塵往事,可是,這個孩子……
這是一個報復游戲和懲罰手段下的犧牲品,孩子是無罪的。
她現在不知道是她懲罰了他,還是他懲罰了她。
總之,因為這個孩子,兩人剛剛準備重新開始的脆弱的感情,再次崩塌。
她蕭以沫是一個負責任的人,亦是一個愛恨分明的人。
孩子是她的責任,不能由冷崇絕來背負她自己犯下的錯。
那么,她和冷崇絕,可能真的沒有緣分。
他們,這一世,都不能在一起了。
所以,蕭以沫撫著腹部,做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決定。
那就是:和冷崇絕徹底分手,她獨自撫養這個無辜受累的孩子。
在醫院外面的林蔭區。
只見明明滅滅的火星在不停的上冒,那是冷崇絕雪茄的火星。
他的臉上冷凝成冰,他捻著雪茄的手指,在無意識的顫抖著,夜風,吹動他的衣角,帶起一陣蕭瑟的寒意。
冷崇絕縱橫江湖一生,身邊女人無數,一顆心卻偏偏就失落在了蕭以沫的身上。
她的第一個男人,那是在他之前,他不去介意女人是不是第一次。
可是在他之后,她那么潔身自好的女人,卻和別的男人歡好,報復他嗎?懲罰他嗎?
現在報復也報復了,懲罰也懲罰了,可是結果呢?
誰又來承受這樣的結果?
他也不再去計較她,因為他自己先身不正影子斜,他已經如此退步了,他愿意去呵護她一生一世,他給她冠上“冷”的姓氏,讓她做他的妻。
可是,現在呢,她居然有了別的男人的孩子。
她難道不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間會生出孩子來的嗎?她難道不知道他們會為此付出多大的代價嗎?
蕭以沫!你如此絕情的懲罰我?難道你就高興了嗎?
你用這樣殘酷的方法懲罰我的時候,你可知道我的心痛得不能再痛了呢!
當他抽完這支煙,回到病房時,醫生鐘怡已經離開。
蕭以沫則閉著眼睛,蒼白著一張小臉,倔強的抿著薄薄的唇線。
他坐在她的身邊,低頭凝視著她,就這樣不說話的看了她好久,她無論做錯什么,或者是要承受什么樣的后果,他愿意與她一起。
“以沫……”他啞聲的喚了她一聲。
“你走吧!不要再來看我。”蕭以沫冷冷的道。
冷崇絕伸手過去握她的小手:“以沫,你這又是做什么?”
“我們之間結束了。”蕭以沫想抽回小手,卻被冷崇絕牢牢的握住。“我叫你放手,放手啊!難道你不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的父親不是你嗎?”
“以沫,先不要激動,你聽我說!”冷崇絕安撫著她:“冷靜一點,以沫……”
“你走,你走!你走了之后我自然會冷靜……”蕭以沫大聲吼道,“我不想看到你,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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