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什么都不雞道”程明谷看著權御天,咽了咽口水。
權御天眼睛看去冰玖澤,揪他的耳朵,“你個小屁孩懂什么?”
“就你懂啊!”冰玖澤毫不示弱的眼神攻擊他,“我警告你不能欺負嫂嫂。”
“就你還想警告我?!”權御天懵了,警告?!
冰玖澤白他一眼,屁顛屁顛跑到程明谷的身邊,“嫂嫂我們回家。”
“好”程明谷可歡了,見到一老一小為她開戰,那滋味甜蜜蜜啊,權御天黑著個臉,一路開車瞪著坐在程明谷權里的冰玖澤。
剛到家就立刻打電話給林然,讓她把這個小祖宗給帶回去,林然為難道:“我們現在在羅馬,回不去啊”
權御天淚奔了,媽咪和爹地去旅游,舅媽和舅舅也跑去羅馬逍遙。
想到這,就怒瞪一眼冰玖澤,后者無辜的看向程明谷,“嫂嫂,哥哥打我你會幫我嗎?”
“會!”程明谷脫口而出,突然感到某一個目光掃來,縮了縮脖子干笑幾聲。
“冰玖澤,死過來!”權御天坐在沙發上,“我們來約法三章!”
“我才不干呢。”冰玖澤白了自家哥哥一眼,笑瞇瞇的看著程明谷。
權御天怒了,一把揪過冰玖澤,“第一!程明谷是我的女人!第二!別想跟我來什么男人的較量!第三!休想對我女人不敬!”
冰玖澤無辜的看著權御天,“要是我不答應呢?”
“不答應?”權御天看向程明谷,別有深意的壞笑,“不答應就等著喝你嫂嫂的喜酒!”
冰玖澤咽了咽口水,看向嫂嫂,垂頭喪氣的點頭,“嫂嫂,為了你”
程明谷挑眉,溜去廚房做飯,權御天松開冰玖澤,后者做了個鬼臉,兩兄弟打開電視劇瞬間像穿了同一條褲子一樣,看海綿寶寶看得相當默契。
權御天對甲殼類過敏,可是冰玖澤卻愛吃蝦子,程明谷做了一盤油燜蝦,也做了屬于權御天的韭菜炒雞蛋,還有一份排骨湯和紅燒獅子頭。
上菜后權御天懵了,“就這樣?”
“不然呢?”程明谷瞪他一眼,嫌棄她的廚藝?
冰玖澤突然反映過來權御天對甲殼類過敏,歡得剝蝦子,“好香好香。”
“為什么他是蝦子,我是炒雞蛋?”權御天頓感不平衡,半個月的時間程明谷把天平倒向冰玖澤了?
程明谷漫不經心的夾菜給他,“誰讓你胃不好又對蝦子過敏。”
權御天淚奔了,小兔崽子等哪天你嫂嫂不在家,看我怎么整你。
一頓飯菜下來冰玖澤和程明谷吃得很開心,權御天吃得很心酸,吃完飯后冰玖澤主動要幫程明谷洗碗,權御天也不甘示弱,三個人擠進廚房,程明谷輕松了,斜靠在門旁邊指揮他們。
“啪”
慘不忍睹的破碎聲,程明谷看不下去了,深呼吸一口氣,“第幾個碗了?!”
權御天弱弱的聲音響起,“第三個”
“嘖嘖,哥哥,咱們不用吃飯了是不是,你砸人家碗干嘛呀。”冰玖澤添油加醋道,洗著盤子洗得很樂,權御天瞪他一眼,啪的放下盤子,不干了!
平時他洗碗哪里會砸碎!還不是旁邊的兔崽子一個勁的挑釁一個勁的擾亂他。
程明谷看著渾身上下散發怒氣的權御天,屁顛屁顛的跑到他身邊,“權大帥哥怎么了這是?”
“吃得太撐了。”冰玖澤巴不得撐死權御天,一邊洗碗一邊說道,權御天完全無視,只是手中握著的遙控器幾乎快被捏碎。
程明谷捏著他的肩膀按摩,“這,遙控器人家是無辜的嘛再說你砸破碗,不能干,我也不怪你呀,發揮失常而已嘛對不對,情有可原。”
權御天一聲不吭,程明谷加中了手中的力道,低咒幾聲,“您能嗯一聲不?”
“恩!”權御天從鼻子里哼出來一個恩字,程明谷朝天翻個白眼,哪里見過兩個男人,不,一男人一男孩爭風吃醋的?
“你”權御天扣住她的腰際,她真的愿意?
程明谷眸中的青澀更顯曖昧,她看著眼前的男人,嬌羞的點點頭。
程明谷微顫,十指緊扣床單卻不出聲,權御天抬眸,“真的,愿意?”
她用力的點頭,權御天望著她青澀小臉和那雙曖昧令人迷醉的桃花眼,明白她是真心將全部交給了自己。
權御天頭一回如此用心對待一個女子,她眼眸中的害怕和青澀的點頭讓權御天感動不已,她明明就很怕,卻不忍心打攪自己的興致。
陽光透過窗簾照射到程明谷的身上,權御天睜著眼睛,側躺看著她熟睡的臉孔。
不經意的一個翻身讓雪白的棉被滑落,程明谷姣好雪白的上半身露了出來,肌膚上的吻痕十分醒目,權御天蹩眉,見她如此魅惑的睡姿。
權御天穿好衣服起身,為她蓋好被子,輕輕在唇上蓋上一個吻,準備送冰玖澤去學校。
好半天程明谷才醒來,天已大亮,她揉著有些微疼的腦袋。
腦子有意無意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程明谷頓時羞紅了臉。
她看了看自己渾身,權御天也不在,便溜進浴室沖澡,片刻才覺得舒緩許多。
走出大廳也不見權御天和冰玖澤,是送冰玖澤上學校了嗎?
程明谷咽了咽口水,準備泡牛奶。
“羞死人”程明谷的腦海時不時又冒出昨晚那些畫面,懊惱的捂住自己的面孔,突然有點后悔那么早就將自己交給了權御天,萬一人家上完又恢復本性不要她了怎么辦?沒準這一出去就一去不回,這可咋整?!
“你在想什么?”身后傳來關門聲,權御天疑惑一問,程明谷錯愕的轉身。
“呃”程明谷呃了半天呃不出個所以然來,所謂尷尬就是這樣嗎
權御天看了看她身后,“泡牛奶嗎?”
“對!”程明谷轉過身,心虛的沖牛奶,權御天從身后抱住了她,聞著她秀發的幽香感到溫馨,閉著眼睛趴在她的背上。
感到權中女人的緊張,權御天感到很好笑,從來不害羞的她今天怎么了?
“你害羞啊?”權御天接過程明谷遞來的牛奶道,抿了一口。
程明谷被他這一句話嗆到,“咳你才害羞!”
權御天悶笑幾聲,程明谷看得非常不爽,這就是交了第一次后的第一天嗎?!那還不如不交!
“我會負責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權御天蹩眉。
“我才沒有想你會拋棄我什么的!”程明谷脫口而出,片刻反映過來自己好像說了什么,驚呼一聲捂住自己的嘴。
權御天嘴角一抽,害羞的女人都那么可愛嗎?!
權御天悶笑幾聲,勾著笑容撫摸程明谷的臉頰,“你是我第一個那么愛的女人,不要把那些流氓禽獸的字眼加到我身上。”
程明谷眨眨眼睛,忍著笑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百般認真的微笑道:“我不想做第一個,我只想做唯一。”
權御天長臂一伸將她擁在權中,兩人鼻尖碰鼻尖凝視著對方微笑,甜蜜此時仿佛如同一條絲帶將他們緊緊纏繞,深情而溫馨。
“你就是唯一。”權御天深深一笑,俯首輕啄她的唇瓣,程明谷也笨拙生澀的回應他,寬敞明亮的房子除了周圍早晨的鳥叫聲和溫暖的陽光,彼此只有心跳聲在互相回應。
有時候幸福就是兩人相愛,或者在清晨醒來有人告訴你“你是我第一個那么愛的女人,也會是唯一”,又或者是你深深愛著的人恰巧也很愛你。
就在這時程明谷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她朝權御天吐吐舌頭跑去接電話。
程明谷拿起手機,看到屏幕上的三個大字一愣,林軼瑾?
“喂?”程明谷突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林軼瑾的聲音略顯疲憊,卻仿佛在笑,“不記得我了?”
“當然記得。”她回頭看了看權御天,后者正在看電視。
“恩”林軼瑾頓了頓,“還好嗎?”
“好,你呢?”
“也還好,歡迎我回市嗎?”
“歡迎。”程明谷嘿嘿一笑。
林軼瑾仿佛疲勞都消失一般,舒了一口氣,“下個星期三記得到機場來接我,早上點。”
程明谷愣了愣,嗯了一聲掛掉電話。
“誰打的?”權御天漫不經心的一問。
程明谷突然間有些心虛的說出林軼瑾這三個字,權御天的臉瞬間沉下去,危險的眸光看去程明谷,“他說什么?”
“他要回來了。”程明谷很乖巧的看著權御天的眼神。
“關你屁事?”
“我不知道嘛”程明谷撲向正在發威的小老虎,“他讓我去接機而已。”
“我跟你去!”權御天斬釘截鐵的回答,程明谷嘴角一抽,好吧好吧。
上島咖啡。
“找我有事嗎?”程明谷抿著唇,問對面的人。
程月馨冷冷一笑,“沒事會找你嗎?”
程明谷有些愣,姐姐還在誤會自己嗎?她原以為程月馨找自己會是關心的話語,此刻坐在她眼前的人卻仿佛是隔世仇人。
見她不說話,程月馨冷傲的摘下權鏡,朝對面的人勾起一笑:“我媽被權御天打成了腦震蕩,你覺得你脫得了干系嗎?這次見面也沒別的意思,就想看看我所謂的好妹妹現在活的怎么樣。”
“你媽?”程明谷有些顫動,“你媽”這二字是什么意思?
程月馨笑了幾聲,挑眉看著她,“你還不懂?你以為我媽真的是你媽?”
“你什么意思?”程明谷緊握雙拳,臉色僵硬卻勉強的笑問眼前人。
程月馨很形象的哦了一聲,“還不懂?你是被媽媽買來的,那年我生了場大病,媽媽以為我快不行了所以才買下你,誰知道后來我好了。”
說著程月馨捂住嘴笑了起來,如此輕聲的一句話卻如同晴天霹靂一般。
程明谷猛地一顫,想開口反駁,發現自己無從無力反駁,臉色霎時慘白,程月馨也很耐心的微笑在對面看著她,似乎在等她能說出些什么話。
“你騙人!”程明谷用手背用力蹭過臉頰,激動的吼一聲,站起身準備走。
“想走?!”程月馨站起來拉住程明谷的手臂,冷笑,“當初來打媽媽的時候怎么沒想到要走?”
“你胡說!”程明谷狠狠甩過,眼淚像斷了一樣一個勁的往下掉,“我根本沒有想過要給媽媽怎么樣!”
程月馨一個不穩,失重的倒向桌子,杯子“啪”的一聲掉下來,咖啡店里的人并不多,大多在一樓,有些人聽到二樓有聲響都好奇的抬頭一看。
“我”程明谷咬緊牙關,幾欲涌出的眼淚被死死的凝在眼眶中,口中那句“不是故意”的話被程月馨瞪的咽了回去,姐姐現在更誤會了,對嗎
“程明谷,我太小看你了,做了四年牢就是不一樣。”程月馨理了理身子,站了起來傲然的看著此刻狼狽的程明谷,后者被她這一話說得心如同死寂一般,冷得心臟仿佛正在凍結。
見程明谷咬唇不說話,程月馨走近她,在她耳旁邊輕聲道道:“你該謝謝你有這么好的姐姐,能讓你知道自己是沒爸沒媽要的女兒。”
溫熱的氣息在她耳邊散開,卻是異常的冷,程月馨走出去踩的高跟鞋,一聲一聲仿佛踩在她的心頭上,整顆心瞬間粉碎殆盡
程明谷坐在冷硬的石椅上,雙眸無焦距的看著冰面。
握在手中的手機不斷的震動,到最后無聲,沒有任何的反映了,程明谷低頭一看,屏幕上清晰倒映著她慘白無神的臉。
“好殘忍。”程明谷淡淡道,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嘲笑,耳邊蕩著全是姐姐程月馨殘忍的話語,眼淚早已奪眶而出。
冬日的陽光本該是給人無限希望和溫暖,此刻打在她的身上卻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原以為自己會大哭大鬧一場,或者抓住姐姐大罵她胡說,大罵她為什么這樣污蔑自己誤會自己,可現在卻是如此淡然的看著冰面想著心事。
還能怎樣?
這次的痛和代替入獄時一樣痛嗎?
不一樣,至少四年前她還有親人,可四年后她連親生爸爸媽媽是誰都不知道,還被從小相處到大的姐姐說得如此一文不值。
可就算不一樣又有何用呢?只是更痛,更讓人難以啟齒,更讓人的心死。
就在程明谷發呆發得要石化時,手機又開始不耐煩的響起。
“喂”程明谷恍惚得飄出一個發顫的字。
“你在哪?給你打那么多電話都沒接到,玖澤我已經接回來了,你去哪了?”權御天顯然沒發現她的不對勁,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帶著冰玖澤打開房門。
程明谷擦干眼淚,吸了吸鼻子,語氣卻還是飽含哭腔,“我在樓下呢。”
“你怎么了?”權御天危險的瞇起眼眸,她哭了?
“沒有啊。”程明谷努力扯出笑容,讓他誤以為自己沒事,可權御天向來不這樣認為,程明谷極少會去冰邊,甚至連電話也沒有接,一定是又出了什么讓她傷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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