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頭咧開了嘴,露出一口白牙,繼續恐嚇道:
“我這里可是出了名的鐵血政策,通常從我手里過一遍的囚犯,男人都會四肢不全,女人都會徹底瘋癲!”
“我這里可是出了名的鐵血政策,通常從我手里出去的囚犯,非死即傷!男人都會四肢不全,女人也會徹底瘋癲!
但是,不管怎樣,相對來講,我還是對女性稍微溫柔一些的!
請姑娘你放心,我年紀也一大把了,不可能對你做出什么禽獸的事情。但少主的命令不可違抗,你看,這回我就隨便挑選兩樣方式來拷問拷問你,怎么樣?”
他說是這樣說,卻絲毫沒有要詢問她意見的意思,直接將她連鐵鏈一起拽起來,拖入另一個相連的酷刑房間。
房間里有一個人型十字架,上面放著手銬腳銬和一些非常細的小釘,簡直就跟歷史教科書上面描寫的上帝耶穌在臨死前所受的刑法一樣
安如雪還來不及苦笑,已經被幾個人強制地摁在了上面
那些細小的釘子立刻穿透了她早就殘破的衣服和肌,膚,刺入了血肉!
即便再能忍,安如雪也忍不住慘叫一聲,痛得死去活來,冷汗很快將烏黑的長發浸濕。
她想掙扎,可是四肢很快被沉重的鐵鏈再次捆綁住!
然后,木頭笑著,一張臉上充滿著比任何老人都要慈祥的笑容,狠狠地將她的長發揪住,再用一張冰冷的濕毛巾將她的臉完全蓋住!
緊接著,木頭溫和的聲音傳來,像在安慰最喜愛的孩子:
“乖乖的不要動,動的話,血會流得更快更多哦躺好不要動!”
地獄般的時間計時開始
三分鐘過去,正當安如雪在疼痛與呼吸困難的雙重折磨當中,以為自己這次必定必死無疑的時候,她臉上的毛巾被取了下來,她像挺尸在岸上只剩最后一口氣的魚終于被拋回了大海一樣,拼命地咳嗽,呼吸,皺眉,喘息,再咳嗽。
木頭拍了拍手表示贊賞,說道:“正是一個硬骨頭的姑娘。好!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么會獨自一個人去死人閣,而且偏偏選在那個時間段去?有什么陰謀?還是你聽到什么風聲,想要在暗中窺探一些什么?”
安如雪心想,今天真是遇到真正的變態了,完全已不動聲色的折磨人為樂,跟這叫木頭的相比,其實夜千絕那個惡魔都還要善良得多。當然,這并不代表她就不憎恨那個惡魔了。
在最變態的環境面前不能永遠保持沉默,最聰明的辦法只有四個字:隨機應變。
安如雪用力搖了搖頭,再次申明道“我再誠懇的說一次,我真的只是路過,我是想去采摘草藥的。”
“哦?那采摘草藥干什么呢?夜家大院的死人閣禁地是你能隨便進去采摘草藥的地方?”
“”安如雪發現,她實在無法與這變態的木頭溝通。看這老人一直笑得慈眉善目,不僅手段狠厲,就連舉一反三的逆向思維也如此敏銳,實在是巧舌如簧!
如果她試圖向這位變態的木頭交代清楚一件事,那么勢必層層環繞,如抽絲撥繭,他會一環扣一環,逼問得你想自殺。
瞧瞧變態木頭問的什么問題,難道氣若游絲受盡折磨的她要在這里開始給他講故事,講述她一切的悲劇史,從她苦逼的身份地位開始說起,然后說起更悲劇的如何囚禁在夜家別墅內的血淚史?
哦那還是直接殺了她吧。況且,即便她說了,估計這人也不一定信,而是只會問出更多的變態問題。
等了大概十秒鐘,木頭沒有得到安如雪的回答,眼看著釘子、毛巾再一次要殘忍地落下,安如雪真的有些自嘲,有些欲哭無淚了,為什么她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受盡苦難,而她的生命中,除了已經消失不見的冰之城,再也沒有人像勇士一樣來救她?
安如雪微微張了張口,干澀的眼睛里仿佛出現了幻覺,看見一片模糊的光景:
“冰之城,你一直與我同在對不對?
我在哪,你就在哪,對不對?
冰之城,你知道嗎?這些年我一個人發生了好多的事,過得好艱難,好不愉快,也好不幸福。
好多的事情,我都只想跟你說。
等你哪天突然出現的時候,我就一件一件將我的經歷講給你聽,到那個時候,我必然是笑著說的,無所謂的神情,這樣,你就覺得我是真的長大了,可以實現當初的諾言了,然后再也不把我一個人拋下
冰之城,你一定還活著吧?
你一定要活著哦!
你必須活著!
其實,你是我在這十多年里,在沒有寶寶之前,活著的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希望”
釘子的一部分被徹底釘入皮肉時的感覺,簡直是痛徹心肺
幻覺消失了,疼痛回來了。
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鮮血染紅了,看著那些從自己身體里流出來的血液,安如雪一向干凈清澈的眼睛似乎都染上了赤紅色,憤怒地怒罵道:
“我說了,我只是路過!路過!”
用力的咆哮過后是她虛弱的急促呼吸和逐漸冰冷的倔強眼神。
“嘖嘖,這姑娘真是倔強”
沒過多久,木頭向神秘面具男子匯報審問的情況。
“少主,有結果了。”
“她說了什么?”面具男子仿佛問得漫不經心。
“她說她去死人閣只為采藥,那天只是路過。無論我怎樣問她,她反反復復就是這么幾句回答。”
“哦?”面具男子突然回頭看著他,眼神冰冷異常“按照我的吩咐,你沒有真正傷到她吧?”
“沒有,只是身上不小心被囚牢里的釘子刮傷了,不礙事。”
“刮傷也不可以!你是怎么做事的?!”神秘男子冷冷地命令道,“立刻讓醫生前去為她消毒包扎!”
木頭嚇得倒退了兩步,卻又立刻意識到這樣是大不敬,于是又不得不再次彎腰低頭走上前來,連連點頭說道:
“是是是,少主您放心,我這就去。不過,我聽她在精神錯亂的時候恍恍惚惚提過一個名字,冰之城!少主,這可與我們正在進行的高端機密要關啦,我總覺得這女人不簡單。”
神秘面具男子微微一怔,“你沒聽錯?她確實提過冰之城這個名字?”
“是的,少主。”
木頭退下之后,神秘男子的神色凝重起來。其實他早就猜到了安如雪并不簡單,否則她又怎能在夜家別墅行走自如。
看來,在有些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他有必要繼續嚴刑拷問,不能心軟。
于是,當安如雪第二次被冷水潑醒的時候,她已經無悲無喜說不出是什么感覺了。
晚上牢房里很陰冷,沒有被子,衣服殘破,好不容易熬到現在,她的臉已蒼白到毫無血色,全身發冷,像是被關在寒冷的北極島嶼虐待了三天三夜一樣。
這樣不見天日的拷問,眼看著時間流逝卻不知道白天黑夜的感覺時常會讓她精神錯亂,以至于安如雪再次聽見神秘男子的腳步聲的時候,都有一種想要沖過去直接和他同歸于盡的想法。
“這次想好要怎么回答我的問題了么?”微光照在神秘男子的黑發白衣以及銀色面具上,永遠帶給人壓迫感。
但人壓抑到極點的時候往往會不顧一切來宣泄自己的情緒。安如雪不知道自己失蹤之后夜千絕那個惡魔會怎么想?他會不會以為她直接拋棄自己的孩子逃走了?
她不見了,惡魔還能遵守約定善待她的孩子嗎?還會準時喂血給孩子解除異變的痛苦嗎?
呵,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一旦知道她消失了,惡魔第一反應一定不是顧及她的安危和生死,他大概只會大發雷霆,然后全球通緝,想要再次抓到她這個受盡屈辱的奴隸。
安如雪的心里為自己也為孩子感到失落,但臉上卻依然平靜無波。
她半天才回答了神秘男子一個字,仿佛是不屑,又仿佛是對求救無望,認定沒有人會來救她,所以不愿意再折騰,直接干脆了當且個性十足地說道:
“滾!”
這倒讓神秘男子詭異地笑了起來,似怒似諷:“嘖嘖,你似乎還根本不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她竟然敢叫他滾。
神秘男子眼里散發著危險的光芒,嘴角微揚,誰也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然后,就見他突然開口讓木頭交出了牢房的鑰匙。
他親自朝她走來,不緊不慢地將鑰匙插入捆綁著她的沉重鐵索里:“告訴我,你怎么會知道冰之城的存在?”
聽到這個名字,就算安如雪再強裝鎮定也不由得完全愣住!
這個名字
為什么僅僅只是這個名字從神秘男子口中被念出來,她都覺得是那么虛無疼痛。
神秘男子這次倒也不急著追問,他修長干凈到極點的手指從容地轉動著鑰匙,不緊不慢地故意在深牢中制造出沉悶的鐵索那冰冷的回音。
然后,他甩開鐵鏈,像扔廢鐵一樣扔掉手中精心打造的鑰匙,像一頭蟄伏多年又蘇醒的猛獸一般突然靠近了她
他將她逼到墻角,魅惑詭異地命令道:“說吧。現在可以將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了。”
“我不知道你想要知道什么,你離我遠點,我什么都不知道!”
精神衰弱的安如雪胡亂地回答著,內心深處早已從一開始聽到他竟然能夠準確地叫出冰之城的名字的時候已經完全不鎮定了。
冰之城的童年很不幸福,他是變態老人最瘋狂最強大也最可憐的試驗品,他的存在是一個不能為世人所知曉的秘密,否則,等待他的只有更可怕的研究臺,手術室,解剖刀片
她不能讓人知道冰之城的一切。
眼前這個輕易奪人生死、身份不明的神秘男人是危險的,不可靠的,不管他出于什么動機,她都不會透露一個字。盡管,她是那么想要和他交換信息,從他口中打探一下他所知道的冰之城的事情和下落。
“姑娘,我沒有那么好的耐心。如果你再不回答,那等待你的結果只有一個。”神秘男子瞇著眼,森冷的壓低了聲音說道,“死刑。”
安如雪笑了一下,一臉毫不在意地別過了頭。除了夜千絕那個惡魔,這一生,她再也沒有受過其他人的威脅。
神秘男子又沉默了一會兒,對后面的一直傻站著等候吩咐的木頭說道:“交給你了。死刑,不用我再說第二遍。”
于是,這次木頭的大腦就真的變成了木頭狀態,他完全猜不透少主到底想干什么?
之前少主就嚴格吩咐過,只準他用言語恐嚇,卻不允許他真的弄傷這個女子,一點小傷就大發雷霆,讓他專門去請醫生來診治包扎,現在卻又說要他直接來執行死刑?
唉,木頭是想問又不敢問。他知道,要想永遠明哲保身安全地呆在少主身邊,適當的時候保持沉默是最明智的做法。
既然少主明顯不愿意多說一個字,既然他真的下達了死刑的命令,那他就照做吧。
木頭讓人再次扣押住了安如雪,隨著少主離去的背影,第二次將她帶進了另一個更恐怖的囚牢。
才被迫踏進去一步,安如雪的眉頭就深深的皺了起來,果然像是執行死亡的刑場,這里每一處都透露的死亡的腐朽氣息!
安如雪第二次進入了那傳說中更恐怖的囚牢。
被人扣押著,推攘著,她被迫踏進去第一步的時候眉頭就深深地皺了起來。
木頭看著她的表情,笑道:
“放心吧姑娘,等下我會讓他們手腳利落一點,速戰速決,不會讓你死得太痛苦。”
囚牢中央有一個恍如白晝的奇怪工藝品,大片大片的光亮匯聚成如月光的模樣,一點一點照亮了整個陰暗殘忍的牢房。
很奇怪的布置,就像某種詭異的祭奠儀式。
最特別的是那月光的環繞之中有一個女神的雕像,那女子穿著上古宮廷神族才有的絕對精致的高貴服飾,長長的及地裙白,雪白色的鉑金腰帶,雙手打開,圣潔而溫婉,像是這黑暗里永恒不被驚擾的光明力量。
安如雪忍不住詫異,那女神像的面容為什么會和自己那么相像?這里的每一個人想必早就發現了這一點吧?
為什么這里所有的一切都帶著那么一點匪夷所思,跟尋常所見截然不同。不過是一個沾染血腥的腐朽牢房,設計一個這樣的完美工藝品做什么?有病么,還是吃飽了沒事干。
安如雪看著那個女神雕像發起了呆。直到她的背后再一次傳來了神秘男子冰冷的聲音,她才回過神來。
那人不是要處死她么?不是已經走了么?怎么跟夜家那個大惡魔一樣反復無常。
只見神秘男子用手指了一下女神像后面的恐怖刑具,冷冷地說道:
“最后給你一次機會。如果還是不回答,今天晚上這里躺著的就將是你冰冷的尸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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