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那誰誰誰要是再敢讓她把頭發無n留長,長到膝蓋以下,說什么她頭發的所有夜非她自己所有,不能私自亂動一分一毫,那她就直接拿把剪刀先把那個混蛋剪成一個街頭最流行的乞丐頭或者光頭來泄恨。
現在,凌邪風那個混蛋居然就這樣毫無君子風度的十分小人的從后面一把拽住了她的長頭發,然后不顧她的疼痛,直接將她的身體反轉過來對準了他那雙的眼瞳!
該死的,這些男人都當她很好欺負嗎?信不信她絕地反擊一爪子揮過去劃花他的臉,弄傷他的眼啊!
這家伙該不是在凌夏那里不順心不如意了,這下子終于覺察到她這個好不容易抓到的階下囚了,想要拿她出氣了吧?!
可是,只見那家伙冷酷的眼睛危險地瞇著,根本不再看她一眼,而是直接朝著周圍收拾殘局的那些下屬說道:“你們都給我聽著,這幾天你們玩也玩夠了,該得到的好處也得到了,也該收收心了,我不需要那樣的廢物!小心我一要了你們的腦袋!
最近得到情報,安天影雖然很可能死了,可是他的那些兄弟很可能馬上就會來反撲報仇,以后你們這些人就全都聽從夜澈的管轄和安排,如敢不從,直接就地法處決!
至于我手里的這個女人,我留著還有用,誰也別想打她的主意,更別想試圖協助她逃跑,否則小心你們全家命!”
說完,凌邪風立刻毫不憐香惜玉的突然松開了手,安如雪由于身體后仰傾斜的慣力作用,猛地摔倒在地,整個后背都摔得生疼!
就算再好的脾氣,她也忍不住在心里將凌邪風全家都“問候”了一遍。不過,她卻沒心思站起來繼續和凌邪風硬碰硬的對峙,以她現在的處境,那樣做對她沒有任何的好處,她必須養精蓄銳好好策劃下一次的逃跑。
安如雪在腦海里仔細回想了一下凌邪風剛才說過的話,她心里忍不住一陣難過,那個混蛋剛才也說二哥安天影很可能已經死了?對她那樣好的人,真的死了么?
悲傷憤怒的情緒不停地在心里發酵并放大,這個仇,她一定要報。
可是,她不是毫無人性的黑道中人,以暴制暴以血還血并不是她的作風,她也答應過二哥安天影要盡量好好的活著,所以,她不會蠢到去和凌邪風硬拼,不會像他那樣禽獸地要了對方的性命,他要他付出比生命更重的代價!
安如雪一直知道,懲罰一個人,不一定要虐身,有時候,虐心更比什么身體上的折磨更加讓人痛苦。
凌邪風敢那樣對待她的二哥,他讓她失去那么重要的親人,他讓她這么痛苦難過,那么,有朝一日,她發誓,她也要他感同身受!
而凌夏,便是安如雪將來用來對付凌邪風最好的殺傷。這個不懂得如何去愛的男人,他總有一天會為失去凌夏而痛不欲生。
就像現在,凌夏明明為羅蕊的死和南宮瑾的傷而難過不已,凌邪風卻一句安慰的話也沒有,而是在下達一系列冰冷的命令之后,對凌夏毫無感情溫度地說道:“你跟我來!”
凌夏很顯然還沒從今天好姐妹的死傷之中恢復過來,這樣血腥的場面,這樣生離和死別,讓她倍受打擊,她壓根就沒有太注意聽凌邪風說了些什么,依然無動于衷地跪坐在地上,茫然地與安如雪對視,她想要從同伴的眼神中獲取重新振作的力量。
她這樣的稍微遲疑與仿佛失去方向一般的迷茫眼神讓凌邪風大為不爽!什么時候這個女人的目光不再只停留在他一個人的身上了?
從七年前他將剛成年的她救回來開始,干凈單純的她所有的目光就一直追隨在他的身上,他就如同她的信仰,這種全心依賴并信任他的目光,他雖然從來沒說,但一直是很受用的,也因此,他才會一直將她保護得那樣好。
整個娛樂帝國,他將她保護到沒有讓她沾染上任何的污點,但是,表面上,所有人都以為她是一朵不惹塵埃的冰天雪蓮。卻很謹慎的為她打造了一個被世人所接納所崇拜喜愛的光環。
他親自賜她姓名,讓她由土氣無知的“小夏”變成如今高貴有內涵的“凌夏”,所有娛樂圈的人都以為她是他這位娛樂帝國太子爺的親妹妹,誰也不敢輕視她,不敢稍微給她一個臉色看,她的天后寶座一路暢通無阻,一直穩固到今天。
而這些,都是因為她乖,他便愿意給,可是!現在,這個女人似乎不再聽話了?她的眼神是那樣迷茫,像一個迷路的孩子,滿心滿眼似乎都是對他的陌生與抗拒!
“起來!你現在是也想跟馬溫那個叛徒一樣背叛我么?”凌邪風開口了,聲音冷冷的,如同來自地獄。
凌夏聽到他這樣的聲音,終于略微回到了慘淡的現實,她單薄的身體顫了顫,低聲說道:
“羅蕊已經死了,死在了你的這所別墅南宮瑾也受傷了,傷得那么重,你將她送給了夜澈,我不知道以后需要多久才能見她一次,現在,你又要怎樣對付安如雪姑娘?你,不累么?
凌邪風,你放過她們好不好?你放如雪姑娘走吧,只要你放她走,我立刻就跟你回去,任由你處置。”
安如雪愕然,她沒想到那樣深愛這凌邪風的凌夏一開口居然不是奢求對方的愛,而是開口為她求情。
“凌夏,你快起來,你別求他!多行不義必自斃,他繼續這樣下去會遭報應的,我的事不用你管,快起來。”
凌邪風聽到她們兩人的對話,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神情更加冷淡,低低地說道:“凌夏,我給過你機會的,但是,你讓我失望了。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這么多年甘愿留在我身邊,總是用那樣赤誠的眼神望著我,呵,我都幾乎要以為這是真的了,差一點就要信你了。
可惜啊,你的愛可真廉價,竟然經不起我一次的考驗。你以為你今天為什么遲遲找不到我?我若不想讓你找到,你自然也就找不到了。”
這些話里面透露著無限的玄機,終于讓凌夏完全清醒過來,她瞪大眼睛顫聲問道:“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是啊,之前她和安如雪剛發現事情不對的時候,剛發現馬溫那禽獸的瘋狂暴虐行為的時候,她曾經是那樣急切的去尋找過他,她一路邊跑邊給他打電話,可是,那部據說會為她永遠24小時開機的私人手機卻關機了。
她倉皇無措,她跌跌撞撞摔了好幾跤,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她卻找不到他了!
她找遍了整棟別墅,不停地撥打他的電話,卻依然關機,依然找不到他,見不到他,無法讓他來救她的好姐妹。
如果,如果凌邪風早那么一點點來的話,羅蕊就不會死了吧?
她一直以為他沒有及時出現是出于巧合,是真的因為他很忙,去忙其他非常緊急的事情去了,可是,現在看來,聽他的語氣,似乎全然不是這樣?
“凌夏,我遲遲不來,故意讓你找不到我,不過是對你膽敢協助安如雪逃跑的懲罰!你忘了么,我很早很早以前就說過,不要試圖背叛我,否則,每一個背叛我的人都會付出相應的代價,也包括你,凌夏!”
凌夏聽到這些話之后再次崩潰一般地跌倒在地上,白色的裙子沾染上地上的血漬,如一朵觸目驚心的血蓮花。
原來,原來他都知道啊!
這是她唯一一次于心不忍,想要偷偷幫助安如雪離開,她以為她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他卻什么都知道!
是啊,他就如同一個黑暗帝國里的帝王,她有什么事情是能夠瞞過他的呢?
凌夏恍然間明白了一些事情,這令她的心更痛了。
她抬起頭來,目光空洞而憂傷地望著凌邪風,說道:“你一直在派人監視我?”
原來,她的一舉一動他都了如指掌。
原來,這么多年他依然不信任她,依然在不停的試探她!
“你若沒有問題,又怎會怕我這么做?”凌邪風譏笑反問。這么多年他本來已經完全相信了她,可是今天的一次偶然試探,卻又讓他非常生氣!
而他這簡短的一句話傷得凌夏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安如雪則在一旁氣得快要吐血,這個高高在上的豬!他難道不知道凌夏想要的只是他的信任,而并不是害怕他的試探?
這個世界上最傷人的事是什么?不是你愛的人不愛你,最可悲的是你愛的人不僅不愛你,還連最基本的信任都不曾給你!
如果你愛的人隨時隨地都防備著你,這跟敵人有什么區別?
安如雪幾乎都能想到凌夏是有多心寒了。
心寒了也好,早點從這段痛苦的戀情里解脫出來,以后等到凌邪風那個家伙悔恨痛失之際再狠狠虐他,將這筆情債討還回來。
“我究竟做錯了什么,要你如此對我?以羅蕊的死來懲罰我?!”凌夏的聲音因為失望和痛苦而有些凄厲沙啞。
她覺得,她和他之間真的完了。她從不曾真正走進他的世界里,而他一直沒想過要靠近,只是一再用一些言行傷她,將她推拒得更遠。
如果不是因為他故意那么晚才出現,羅蕊根本就不會死,而他給出的理由,是自己的背叛?
凌夏并不認為她將安如雪帶出那間房間是多么罪大惡極的事情,況且,就連只是將安如雪安全的送出房間她都獨自掙扎了很久,為的,只是不想他誤解。
她做任何事情之前都會先仔細考慮他的感受,而他呢?他做了什么?一味的否定她,猜忌她么?呵,現在看來,她所做的一切還真是可笑啊,笑得心都擰痛在了一起。
可是,凌夏并不知道,在凌邪風的眼里,越是他極力想要信任的人,越是他平時最為看重的人,他的眼里就越容不進一粒沙子。
其實,他當時并不是刻意去試探凌夏的,他只是懷疑幫派里面出了內奸,于是,他將對他忠心耿耿的張伯給調走,安置了一張假的識別門卡交給張伯的幾個隨從。
他在那幾個隨從的手機里裝置了n器,只為一次將幫派內部對他有二心的人全部清除干凈。
可是,他沒有想到,有那么一天,凌夏要走出房間的時候,會不主動第一個聯系他,而是私自給張伯打電話,然后,就被張伯的那幾個小跟班接聽了,拿了假的識別門卡過來幫她開門。
為了引出內奸,他出去的時候其實并沒有將門真正關上,他一直想要看看是誰那么大膽子敢窺視他房間里的那些機密文件。
然而,在他得知囂張跋扈的馬溫就是幫派內部亂黨之首的時候,他卻同時發現,他平時最信任的女人竟然背著他想要偷偷將安如雪放走。
哪怕是她直接開口乞求他放了安如雪,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生氣吧?可是她偏偏沒有,偏偏選擇了他最不能容忍的隱瞞的方式!這在他看來,就是背叛!也等同于一種對他的不信任!這讓他怎能不氣?!
于是,為了懲罰凌夏,他故意遲遲不肯出現,任由她無助著急。但是,他只是想讓她自己清楚的明白,她有多么需要他,依賴他,不該做任何背叛他的事情,而他并沒有想過羅蕊會死。
終究還是按耐不住,終究還是擔心她的安危,終究還是比他預定的殘忍的時間更早趕到了,那時,羅蕊已經死了。
他看見她哭得好傷心,那時候他的心也狠狠地疼了一下。
終究是對她心軟了吧,不忍看到她哭得更難過,他出手替她及時保住了南宮瑾,將那個柔弱的金牌女經紀人交給了自己最得力的助手。那是最好的安排了。
此刻,他也只是需要她乖巧地認個錯,主動保證以后絕對不再背叛他,而她卻依然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
凌邪風的眼眸冷了下來,冰冷的聲音又低了好幾個度,說道:
“既然你認為沒有錯,那你就跟她暫時關在一起吧!”
于是,這一夜,凌夏和安如雪一起被關進了別墅的地牢里。
這是安如雪第三次被關進牢房了。
比起夜千絕家的地牢,比起神秘面具男子那么多刑具的恐怖囚牢,凌邪風這間地牢并沒有什么特別,都差不多吧,頂多更陰冷了一些。安如雪早就習慣了,適應能力超強,安慰了凌夏幾句,就睡了過去。
她必須先養足了精神,好隨時準備逃出去。
安如雪又做夢了,夢里的她打打殺殺,一下子夢見了現實里的好一些人,一下子又夢見了一些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虛幻場景,亂七糟的夢境折騰得她連在做夢的時候清秀的眉頭都是緊皺著的。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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