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為了避免節(jié)外生枝,避免再生變數(shù),安如雪惡作劇地吐了吐舌頭,也飛快地加快了她的逃生之路!
加上有白子靜的掩護,漸漸的,很快,安如雪就徹底的消失在凌邪風的視線之中。
安如雪雖然在白子靜的掩護之下逃出很遠,但是,逃走的最后一刻凌邪風那雙陰狠冰冷的邪眸,一直無法從她腦海中剔除,依然帶來很沉重的壓迫感。
幸好逃出來了,跟那種邪氣的人呆在一起,她可不是凌夏,遲早會瘋的吧。
逃出來就是爽啊,重獲自由的感覺真是好。
白子靜帶著她與另外兩個同伴回合,然后,突然十分慎重地對她說道:“安姑娘,我只能送你到這里了,接下來的路,你自己要小心一些。這兩個人十分可靠。”是夜大少主的暗衛(wèi)之一。
只是這最后一句話白子靜沒有告訴安如雪,怕引起她的反感。
“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你要去哪里?”安如雪皺眉問道。
她沒有追根究底的詢問身旁這兩個長相平凡、話很少的男子來歷,既然是白子靜安排的,她就選擇相信。因為,她明白,有些時候不多問是信任的最好表現(xiàn)。
“我要去為阿報仇!”白子靜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里閃過堅定而冷銳的光芒,比之前暗沉了好幾分,很顯然,她心里十分沉痛,卻一直在努力壓抑著。
“你自己一個人去會很危險!”
“不會,現(xiàn)在是趁亂暗殺凌邪風的最好時機,再見!”她再不返回去就來不及了,因為她知道那場內(nèi)亂會很快結束,而且,夜大少主也應該就在附近,就快要趕過來了。
既然夜大少主安排她的事情已經(jīng)辦妥,安如雪已成功救出來,她就沒必要繼續(xù)留在這里了,她必須趁一切還未平息之前,親手殺了凌邪風為阿報仇。
白子靜似乎早就下了決定,挪下這一句話之后就立刻走了,讓那兩個暗衛(wèi)追隨安如雪,隨時保護她的安全。
安如雪沒有再阻攔白子靜的離開,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想要堅持的精神世界,一旦那份堅持不在了,也許連奉勸自己繼續(xù)活下去的借口都沒有了。
白子靜深愛阿,阿卻死了,現(xiàn)在為阿報仇就是她活下去的動力和希望吧。
剛才,白子靜沒有為了復仇而將她拋下,在面對凌邪風的時候,她為了掩護她順利逃脫,錯過了最好的復仇機會,這樣的白子靜,對她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安如雪滿心感激,已經(jīng)不再奢求什么,只希望她能平安歸來。
挪威海邊島嶼這里的地勢一直以險要著稱,現(xiàn)在加上天氣寒冷,海風吹起來,竟然在冷空氣里形成了一層冰冷的大霧。
夜家的兩名暗衛(wèi)在白子靜走后更加提高了警惕,既然白子靜沒有向安如雪公布他們的身份,他們自然也不會愚蠢到自己去公認,只是,他們很清楚眼前的女人對少主的重要性。
于是,兩人面色凝重地對安如雪說道:“安小姐,接下來請您跟緊了,千萬別要走散了。”
安如雪淡雅的笑了笑,點了點頭,她從來不會給人添麻煩。這一生,她最怕的事情之一就是變成別人的負擔了。所以,她才一直強迫著、希望著自己不斷變強。
安如雪隨著夜家兩名暗衛(wèi)一起走了很久,可是,越走越冷,越走越?jīng)]用方向。
“我怎么感覺不太對勁啊,按理說以我們的速度早就應該走出海島邊境,回到鬧市區(qū)的街道上了啊。”安如雪喘著氣說道。
那兩名負責保護她的夜家暗衛(wèi)也停了下來,神色變得嚴肅,看了看四周的大霧,皺眉說道:“安小姐,我們可能迷路了,在太陽升起來之前,我們最好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否則,萬一之前抓你的那些人又追上來就不好了。”
迷路了?!
要不要這么倒霉啊?
安如雪剛逃脫出來的自由心情一下子就沮喪起來,她這幾年的運氣可真不是一般的背啊。
人們都說否極泰來,倒霉的事遭遇多了,經(jīng)歷多了,苦難過去,那就是漫無邊際的幸福了。她希望她的幸福也不遠了,否則,還真沒個盼頭。
她好想她家寶貝兒子啊。
她多希望她只是做了一場亂七糟的夢,然后,等她一睜眼,眼前的一切都不存在,連這該死的寒冷天氣也是虛無的,現(xiàn)實生活中她處在一片朗朗晴空下,她家寶貝兒子嚷嚷著媽咪媽咪,她家二哥玩世不恭地擺著一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經(jīng)營家業(yè),三兩下就賺夠數(shù)不盡的錢,夠二哥揮霍,也夠她們母女跟著一起安心的生活。偶爾好姐妹簡心和凌夏來竄竄門,阿澤繼續(xù)笑著玩他的寵物獸鳥和飛鏢,冰之城哥哥也在失蹤多年之后平安歸來守護在她身邊,而她在院落里種一欄蔬菜和水果,教教兒子科學知識之外還教教他爬爬樹,小日子過得要多悠哉就有多悠哉,與世無爭,所有她在乎的人和睦相處。
這些,注定只是白日做夢而已。
安如雪正要開口分析當下的情況,卻見周圍突然傳來異響!緊接著兩個黑影閃了出來,手持手朝著她身旁的那兩個負責保護她的男子連番射擊!
好在白子靜留下來的這兩個人也不是沒用的飯桶,其中一個奮力一閃,子彈落了空,另一個躲閃不及卻也避開了重要部位,只將手臂擦傷了一點皮。
然而,人倒霉了啥壞事都會碰到一點兒,對方明明沒有攻擊安如雪的意思,可是那兩個人在本能的躲避過程中卻不小心將安如雪遺漏在了危險之地。
一個硬硬的東西險險擦過安如雪的額頭,傷勢不重,卻有一股清淡的血腥漫延開來,安如雪連忙低著頭借著之前那兩個人回身過來的掩護看過去,原來是一支枯枝。
又遇到高手了。能將枯枝在這樣的天氣當飛刀一樣準確地射擊過來,非常不容易,就跟古時候的武俠一樣讓人覺得驚奇。
這時,一陣嘎嘎嘎的粗礦笑聲傳來,只聽對方一人說道:“朱義格,你年紀也不大啊,怎么就老眼昏花了呢,居然連兩個小角色都擋不住,剛才還說想要拿那兩個家伙試一下身手,我看狗屁啊,一個都沒打中,實在不值得我們冷少如此器重你。”
朱義格?還真是好名字啊!不管怎樣,這個名字安如雪從來沒聽過。而且,如此特別的名字,如果她曾經(jīng)聽過,她一定會記住的。
還有,對方說什么冷少?她再次皺眉,在挪威,她只聽過夜少、凌少、顧少,她家二哥安少,其他都沒聽過。這位冷少又是什么來歷?
安如雪幾乎想要罵臟話了!她實在討厭這些復雜的事情啊,如果可以,不管是哪路來的牛鬼蛇神請都離她遠一點,她誰也不認識,也不想認識!
后來,安如雪為這件事后悔了好久好久。
因為當她后來知道這兩個家伙是冷墨寒派來的,是接她去與她寶貝兒子匯合的,之所以沒有明確告訴她來意只是不想引起更多人的注意,不想節(jié)外生枝,而她,她個笨蛋,被人抓怕了,居然硬生生錯過了這個與兒子團員的機會!
雖然說她跟兒子今后相處的時間大把大把的有,可,那段時間的思子之痛幾乎要了她半條命!尤其是在擔心寶貝兒子遇到危險出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的前提下,她幾乎夜不能寐、食不下咽了很久。
“遼納史!你別在那說什么風涼話了,老子跟隨冷少主的時候,你還掛著滿臉的邋遢胡子不知道在哪混呢,別忘了,你當初可是連一頓飯錢都出不起!你以為老子朱義格會那么輕易的失手?你當真以為這兩個家伙很簡單?你他媽的不會看線報么,他們可是夜千絕親自培訓出來的暗衛(wèi)之一!若是一般小蝦小將,你以為冷少主會派我來?”
冰冷的空地里又隱出一個高大枯瘦的男子,棱角分明,那雙眼睛如野獸一般銳利,盯著他的同伴鳥拉屎和安如雪這邊的三個人,如同在盯著獵物。
安如雪卻聽得徹底一驚,看了看左右兩個人,急切地輕聲求證道:“你們你們真的是夜千絕派來的?!”
吐血啊,她早該猜到了,白子靜故意忽略不說的問題一定與她家夜大少主有關。
夜千絕!那混蛋見死不救,間接逼死她二哥,之前也害她那么慘,他還有什么資格來找她?
若是派這些人來救她,又讓她怎么看怎么想?難道又想讓她欠他人情?!
啊,不對,那家伙一定是為了她手中的戒指而來!
哼,一定是這樣!她不小心拿走了他價值連城的戒指,這家伙絕對不是想要派人來救她,而是想要將她再抓回去逼問戒指的下落了!
兀自想通這一切,安如雪冷笑了一下,去他的,她才不稀罕他那枚奇怪的狗屁戒指!
不過,既然是夜千絕在乎的,她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不還了,她要偏偏裝作不知道,偏偏不還給他!呵,最好氣死他算了!
夜千絕派來的兩名暗衛(wèi)見來者不善,險險躲過子彈,回過神來之后立刻都護在了安如雪的身前,厲聲問道:“請問兩位究竟想干什么?!”
遼納史正想開口,朱義格卻搶先說道:“哈,真是有夠笨的,看不出來我們是為安小姐而來么?我們要帶走她!”
“朱義格,你還真是愛出風頭啊!”鳥拉屎不滿地撅起了嘴,不悅地橫了豬一個一眼,豬一個卻繼續(xù)一副領導模樣,不動聲色,不退讓分毫。
夜家一名暗衛(wèi)被說得氣不過,冷冷道:“哼,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二位一定是傳說中的冷少所派來的兩名走狗吧!”
“錯,老子們是冷少旗下的黃金搭檔,鳥拉屎和豬一個!”鳥拉屎傲然地說。
豬一個淡淡地掃了鳥拉屎一眼,糾正道:“又錯了,是豬一個和鳥拉屎!”
“”安如雪感覺頭上有無數(shù)烏鴉飛過!這兩人只不過把排名換了一下,有什么區(qū)別嗎?
這傳說中的冷少究竟是什么人,養(yǎng)了兩個如此奇葩的手下?
有這樣的手下就可以預見主人是什么模樣,估計,也是一個飯桶吧。
安如雪心里不以為然,完全沒把冷少當一回事。
而她卻不知道,這兩個笨蛋不過是冷墨寒所不需要的棄子而已。棄子與棋子的區(qū)別在于,前者可以隨時死去,后者卻可以得到重用。
冷墨寒之所以派這么兩個人來帶安如雪回去,只不過是來探聽虛實,順便來混淆夜千絕、凌邪風的視聽,不讓他這位高深叵測的幕后主人輕易曝光罷了。畢竟,很多人會和安如雪一樣的想法。
“管你們是豬還是屎,最好現(xiàn)在就滾,我們夜少主可不是好惹的!”
安如雪明顯感覺到護著她的兩名暗衛(wèi)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暴怒的同時似乎警戒也提高到了最高點。
呃,難道面前這兩個看起來很二很傻很一般的人也是厲害人物?不太好對付?
是了,即便是冷墨寒的棄子,身手也是極為不錯的,就連脾氣、性格和忍耐力都很不錯。
這不,鳥拉屎不怒反笑地摸了一把胡子,大笑道:“哈哈,小子,火氣好大啊,各為其主,你們奉命保護你們的人,老子們奉命帶走老子們必須帶走的人,至于哪邊更不好惹,這個還真說不準啊”
“鳥拉屎,你跟這些人說得也太多了點吧。”豬一個大叔的聲音依舊沒有溫度,眼神卻緊緊盯著夜家兩位暗衛(wèi)手中的。
“抱歉!我家主子讓我們帶安小姐與他會合,請你們讓一下!”
說到“請”這個字的時候,夜家兩名暗衛(wèi)已經(jīng)連續(xù)開攻向敵人,可是很快發(fā)現(xiàn)后者的身手非常迅捷,很快就幾個連番側滾躲過了襲擊,那鳥拉屎依舊哈哈地笑著,眼睛卻隨著同伴豬一個一起認真了起來。
如果論法,安如雪還勉強可以。但論身手和躲避的速度,她就遠遠不及在場的每一個人了。
她很在意某個暗衛(wèi)說的那一句:我家主子讓我們帶安小姐與他會合。
暈,這句話的意思難道是夜千絕那個混蛋也在附近?
安如雪很在意某個暗衛(wèi)說的那一句:我家主子讓我們帶安小姐與他會合。
暈,這句話的意思難道是夜千絕那個混蛋也在附近?
就在她暗自愣神焦急之間,一道粗礦的身影帶起一道疾風已經(jīng)掠到了她的身邊,一只粗糙的大手已經(jīng)放在了她的肩上,禁錮著她的動彈,說道:
“果然是夜千絕親自訓練出來的暗衛(wèi)啊,他派來保護安小姐的這兩個人,如果沒有遇上我們,不出三年,一定會變得非常厲害!”
安如雪皺了皺眉,迅速回想了一下剛才夜家兩個暗衛(wèi)對他們的評價,再根據(jù)這兩個性格和名字都很古怪的一些反應,她笑了,投其所好地說道:“從剛才你們的法來看,估計就算夜千絕本人來了也不是你們的對手,法一定也沒你們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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