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過,如果她不干了,那么姚琪也得跟著走人。
冷寒不知道,只是一個明星怎么會有這么大的權利,難道他的公司都不理會他的蠻橫與霸道嗎?就由著他任意妄為?
然而,夜楚的背景又有幾人知道呢?他把自己隱藏得太好了!
冷寒沒有辦法離開,也沒有理由拒絕夜楚,她只能接受繼續留下工作的事實。
上天太不公平了,為什么要這樣耍弄她?
冷寒背對著夜楚,打開了車窗。
雖然是夏楚,但海濱城市的夜風還是帶來些許涼意。
冷寒禁不住打了個冷戰,風吹干了她臉上的淚,也帶走了她的溫度。
如果鐘克然知道她被人欺負,還會不會像以前一樣為她心痛?
明知不能在一起了,她還要多久才能忘掉鐘克然?
車子在寬闊的馬路上飛快地奔馳,很快夜楚說的“n。1酒吧”到了。
夜楚為了不讓人認出他,又戴上了一頂棒球帽,低著頭下了車。
夜楚一條白色休閑褲,白色恤,穿得很隨意。
夜楚不顧冷寒,自行下了車,冷寒也隨即跟了下來。
“姜志煥呢?”
冷寒尋視著四周,并沒有姜志煥的影子。
夜楚沒有理她,轉身向酒吧走去,冷寒只好跟在了身后。
n。1酒吧在s市是著名的富二代公子聚集地,里面都是些有錢的主兒,而這里的女人也都分外地迷人,因為這里的男人都是她們心之所向。
夜楚一直低著頭,他不想因為他的出現而引起任何sn,更不想這里的人影響到他。
冷寒不喜歡這種地方,吵鬧的音樂聲快把她的耳膜震碎了。
穿過舞池的時候,周圍幾個男人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圍在了冷寒的身邊,互相使著眼色。
那意思是,這個女人是個新面孔,卻夠清純,馬上吸引了他們的眼球。
冷寒被圍在了中間,向前走不了,向后也行不通,從青春期開始,她就經常出現被圍觀的場面,不陌生卻很討厭。
上中學的時候有姚琪幫她解圍,上大學的時候有鐘克然保護她,現在兩個人都不在,她真不知道該如何自救。
這時,從人群的縫隙中伸過來一只大手,強有力地將她拉出了重圍,她一下跌撞在了那個人的懷里。
抬頭看去,是夜楚。
怎么又是他?
即使沒有人幫她,她也不需要他救,誰要他來多管閑事?
冷寒低下頭,甩開了夜楚的手,把目光瞥向了別處。
誰也沒有說話,夜楚冷笑,又抓過了冷寒的手,霸道地拉著她在擁擠的人群中穿行。
冷寒想掙脫,可那手像粘了強力膠一樣,拉不下來。
穿過舞池,冷寒馬上機警地甩開了夜楚的手。
夜楚不懷好意地笑笑:
“過了河就拆橋?”
冷寒把頭偏向一邊,看著墻角的垃圾桶,看垃圾桶也總比看著他的那張總是壞笑的臉好。
夜楚不再說話,徑直走向7號包間。
推開門,姜志煥與吉姆早已等候在內。
終于見到了姜志煥,冷寒才覺得剛才那段路那么長。
這是冷寒見過最大的包間,燙金的色調,超大屏幕的電視,大理石地面,整圈真皮沙發,處處都透著貴氣。
“楚,你們好慢啊!”
吉姆站起來半開玩笑地責怪著夜楚,原來他們早就約好要一起來b放松心情,只是夜楚故意單獨帶走了冷寒。
冷寒坐到了離姜志煥不遠的沙發上,夜楚順著冷寒的方向坐了下來,只是有些距離,吉姆則坐在沙發的另一邊,四人形成一個三角形結構。
離開了排練室,姜志煥也卸下了偽裝,冷寒發現他看她的眼神有些迷離,她下意識地挪了挪位置,離姜志煥遠了一些。
作為一個經常有人騷擾的女人,她對一些行為已經習慣成自然。
“夜晚的冷小姐似乎更加美麗動人。”
姜志煥瞇著眼睛,說話雖然禮貌規矩,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卻讓冷寒很不舒服。
“是嗎?謝謝。”
冷寒十分冷淡地回應著。
“不是說談工作嗎?快點開始吧。”
冷寒對夜楚說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只是說想和姜導討論幾個問題,沒說是工作上的問題。”
夜楚淡淡地說。
“你是什么意思?”
“問題可以分很多種,有工作上的,有感情上的,還有不可告人的,等等。”
看著夜楚囂張的神情,冷寒氣得小臉通紅。
“那你們要談什么問題,快談。”
翻譯姜志煥的話就是她的工作,不管談什么問題她都必須在這,束手無策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夜楚沒有理會冷寒,而是轉過頭看著屏幕,不再說話。
而姜志煥的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過冷寒,從上到下把她打量個遍。
“冷小姐學過跳舞嗎?”
姜志煥把屁股朝冷寒這邊挪了挪,語氣也溫柔起來。
冷寒搖搖頭,又向后挪了挪。
“那找個機會,我來教冷小姐跳舞吧,保證你會成為任何b里的舞后。”
姜志煥又向前挪動著屁股,那灼熱的目光像是要把冷寒吃掉。
怎么男人一見了她都是這副模樣,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長得漂亮也不能怪她啊!
“不必了。”
冷寒馬上回絕了姜志煥,隨即猛地向后一退,一下撞在了夜楚的身上。
字
姜志煥像是隨著冷寒的動作而動作,也立刻躥到了她的面前,外國sn近在咫尺,后面又是另一頭本土惡狼,難道要在這里上演惡狼傳說嗎?
“冷小姐”
姜志煥還想繼續他的話題,冷寒卻被攔腰抱了起來。
冷寒一驚,扭頭一看,正對上夜楚那嘲笑的目光,他竟然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雙手攬著她的腰,對姜志煥說道:
“姜導,你們在聊什么?不介意我也加入吧?”
沒有任何溝通,冷寒卻明白了夜楚的用意,把他的話如實地翻譯了過去。
姜志煥只好識趣地笑了笑,擺了擺手,說沒什么,接著退了回去。
又是他幫她解了圍,可他就不能用不這么流氓的方式嗎?
尷尬之余,冷寒馬上跳下來,坐到了夜楚的另一邊,只挨著一頭惡狼,總比兩面夾擊要好些吧。
吉姆也看出了情形不對,他馬上張羅起來:
“想喝什么酒?我來點。”
酒?
夜楚皺起了眉頭,剛才冷寒坐到他身上時,正巧壓到了一直放在他褲兜里的校徽,那別針硌得他好疼。
酒與校徽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他掏出了校徽,放在手心端詳起來。
那夜過后,他不知道曾多少次望著這枚校徽出神,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人?
他去了圣一,似乎感受到了那個女人的氣息。
也是在圣一,他遇到了與眾不同的冷寒。
想必她也會有一枚同樣的校徽吧!
冷寒也奇怪夜楚的安靜,好奇地把目光投向了他的掌心。
老楚,他怎么會有圣一的校徽?是發現了什么嗎?
她本來打算留作紀念的校徽,在那一晚后不見了,不會是她的吧?
冷寒的心馬上揪了起來,她的校徽后面還刻著一串數字,是她的身份證號碼。
正想著,夜楚把校徽翻了過來,冷寒下意識地往他身邊靠了靠,這時不知道她的好眼力是幸運還是不幸,校徽后面真的有一串數字。
心馬上提到了嗓子眼,怎么會這么巧?
冷寒心虛得趕緊躲遠了,像要急于和這枚校徽撇清關系。
吉姆向夜楚這邊望著,嘆了口氣:
“我說楚啊,你就不要再看它了,再看它也不會說話,也不會告訴你主人是誰,點酒吧。”
夜楚像沒聽到吉姆的話,向冷寒舉起了校徽:
“冷小姐,你也是圣一畢業的吧?”
冷寒輕輕地點了點頭,他干嗎問她?
“告訴我校徽后面的這串數字是什么意思?”
夜楚把校徽放到了冷寒的手心里。
冷寒戰戰兢兢地把手縮回了自己的眼前,“圣一外國語大學”,七個紅色的行楷字非常醒目好看。
她抬起另一只手將校徽翻了過來,一連串不太清晰的1個數字映入眼簾,她的手顫抖起來,這串數字還是鐘克然幫她刻上去的。
她的校徽,她當然知道這串數字是什么意思,可她要怎么回答夜楚呢?
絕不能讓他知道,這枚校徽是她的。
“什么意思都有可能,那要看刻上它的人是什么意思了。”
冷寒回答得很自然,夜楚既然不知道她是誰,那么便沒有理由將這枚校徽與她聯系起來,擁有圣一校徽的人又豈止一個。
說著,把校徽遞回給了夜楚,她的回答意思很明顯,不是她的校徽,她當然不會知道什么意思。想要知道其中的意思,那就得去問當事人。
夜楚接過校徽,冷笑一聲,又把它揣回了兜里。
“夜先生怎么會有圣一的校徽?”
冷寒迫切地想知道她的校徽是如何跑到他手上去的。
這時,吉姆神秘地笑了起來,而且笑得很詭異:
“冷小姐,這可是個秘密,不足為外人道也。”
冷寒只好笑了笑,既然人家說是秘密,那就不可能告訴她了。
不過她可不是外人,而是這個秘密的主角。
“好了吉姆,不是要點酒嗎?問問姜導喝什么吧,我只要清水。”
夜楚覺得吉姆有些多嘴了。
“只要清水?噢,我知道了”
吉姆開始驚訝,馬上又神秘地笑了起來。
夜楚自從那晚喝醉酒辦錯事后,他對酒精開始有些恐懼了,能免則免。
冷寒也偷偷看了一眼夜楚,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有意地看他。
他為什么不喝酒了?
冷寒沒有再想下去,再想下去只會讓自己不開心,更無法與夜楚相處。
然而,他們的相處才剛剛開始。
“還有,別忘了,姜導喜歡美女。”
夜楚又補充著。
冷寒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聽不懂姜導剛才與她的對話,卻敏銳地捕捉到了姜志煥的意圖。
他又在幫她解圍了,為什么害她的是他,幫她的也是他?
這樣下去,她該如何對待他?
酒過三循,時鐘的指針已經指向12點,冷寒早已哈欠連天
其實夜楚不必陪姜志煥出來玩的,若以他真實的身份,恐怕很多人要懼怕他三分。
只是他的潛意識告訴他,一定要折騰一下這個小妮子,所以今晚的約會,他是為了冷寒而來,更確切地說是為了折磨冷寒而來。
“好了,散了吧,我累了。”
夜楚一整個晚上都只喝清水,有些許困意,卻很清醒。
四人出了包間,又要穿過那個擁擠的舞池,那是個讓冷寒頭痛的地方。
夜楚壓低了棒球帽,走在了吉姆的后面,冷寒則跟在夜楚的后面,最后是姜志煥。
四人前后擠在了舞池中,,緊接著姜志煥的人也跟著貼了上來。
又是一個喝醉的男人,無奈之下她加快了腳步。
兩匹狼之中,她選擇了夜楚。
奇怪的是,此刻擁著她的這匹狼,雖然霸道,卻少了狼性的兇猛。
突然心如鹿撞,冷寒有些緊張起來。
快速穿過舞池,冷寒緊張的心跳依然沒有停止。
又一次過河拆橋,她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頭轉向一邊。
自從正式認識了夜楚,雖然他霸道蠻橫地欺負她,但也總是在幫她。
這么說來,她也是經常利用他。
轉念一想,他干的好事,她利用他幾次又何妨?
冷寒想著,自顧自地往外走去,管他什么夜楚,什么姜志煥,下個月她一出國,跟這些人都將再無瓜葛。
n。1的門口,冷寒看著吉姆說:
“姜導喝了不少,看來也不用我再翻譯什么了,我先回去了。”
吉姆笑笑,道:
“當時姚琪說她認識一個翻譯,我還半信半疑呢,想不到姚琪那假小子還有你這么個美女朋友,真是讓人驚訝。哦,不,是驚艷!”
冷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吉姆又道,
“很晚了,還是我們先送你回去吧。”
冷寒想了想,又要坐夜楚的保姆車?
那不是正常的車,是一輛會讓人做噩夢的車,還是算了,不如自己回去。
“不用了,你們都喝了不少,我一個人可以的。”
冷寒始終沒有看夜楚,完全把他當成空氣。
夜楚冰冷的眼神射向冷寒,微微皺眉:
“冷小姐說不用,又何必多此一舉?我們走吧。”
夜楚對吉姆說道,也不再看冷寒,轉而率先上了保姆車。
吉姆笑道:
“那好吧,冷小姐,明天見。”
姜志煥也用夜語嘰里咕嚕地說了什么,三人上了車,一溜煙地開走了。
冷寒狠狠地咬著下唇,氣得直跺腳,好你個夜楚,竟然真的不送他?
可是明明是她自己說不用送的,那還在氣什么?
可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啊,深更半夜,真的很危險。
冷寒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人都走了,她還在這邊別扭什么,回家吧。
打車回到了小區,冷寒又走進了熟悉的樓道。
她家住五樓,走到四樓的時候,她習慣性地跺了跺腳,可是四樓與五樓之間的平臺上,聲控燈沒有亮。
她忘了,這盞燈是被她親手打碎的,她怎么還會期望它再亮起來?
轉身坐在樓梯上,生硬而冰冷,鐘克然,他現在在哪里,在做些什么?他還會不會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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