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徐娘,她說你給我跳十場,我便還你人。我說你得讓我先見見他。她帶我去了地牢,張子豐被鐵鏈子拴著,坐在那里發呆。
這都是自己惹得禍,連累了他。我神色暗傷的跟著徐娘后面走出地牢。
我得想辦法救他出來。
白天我閑著沒事,晚上參加表演,所以到處走走,看看。這個舞樓蠻大的:上下三層,底下是大廳,散座。上面兩層每層十二個包房。后面有個大院,院里有一排廂房,還有一個廚房。
地牢在舞廳下面。門前一人把守,門是鐵柵欄。我想要救他出來還真不容易,那就跳滿十場吧。
十天后,徐娘如約放人。我和張子豐剛出了舞樓,走到一個空巷處,一個網罩從天而降。張子豐一把將我推了出去,他自己卻被網住了。
“小鳳!”張子豐看著那個走過來的女孩叫到。
“呵!你還認識我啊!跑的倒是挺快的嘛!”我上去要和她動手,她卻把刀架在張子豐的脖子上。
“帶走!你跟上!”她下了命令。我只好跟著她來到一處園子。她讓我坐在堂屋等著,自己帶人把張子豐押走了。
我不停的喝著茶水,這個姑娘要干嘛?
“鳳姑娘讓你過去!”一家丁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我趕快起身跟了過去。進了一間陰暗的小屋,那個叫小鳳的姑娘站在地中間。
我掃視了一下,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我的視線里。
“玄德!”我驚喊一聲。
“別動!”小鳳用劍指著玄德。
我的腳步驟然停下,眼睛看著她。
“一個是你丈夫,一個是……嘿嘿!”她笑了一下。
“他們兩人之間你殺了一個,將另一個帶走!”
“他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詫異。
“誰叫你奪我所愛!”她美眸倒立。
“你,真是不可理喻!”我氣得夠嗆。
“不過你小子要是肯娶我,我就既往不咎。”她轉向張子豐。
“我一心求道,不會動兒女私情!”張子豐閉眼不看她。
她提起劍直指張子豐的咽喉。
“感情的事不能勉強!”我勸道。
“都是你!”她的劍指向我。
一直不說話的玄德猛的咳嗽起來。小鳳身子好像震動了一下,放下了劍。
“說吧,你選誰!”她瞪著美眸看著我。
“如果非要死人,那你就殺了我吧!”我轉過身。
“你不要臉,想兩個都要啊!”她大怒。
“一個是我生死與共的丈夫,一個是我道義上的小兄弟!殺了我丈夫我不仁,殺了小兄弟我不義!你叫我如何選擇!”我憤然轉過身道。
我們互視了許久,她提著劍從我身邊走過去。我解下了玄德和張子豐。三人先后出了小屋來到前院。玄德摟著我的腰跟著張子豐的后面向門外走去。
“小鳳愿以死謝罪!”一清脆聲音在身后響起。
玄德身子一僵,停住了腳步,手上的扇子向身后飛了出去。我們轉過身,看到她跪在地上,劍落在地上。玄德的扇子飛轉回來,他輕輕接住。
“多謝幫主不殺之恩!”她站了起來。
“我們走吧!”玄德剛要轉身,我推開他的手。
“把話說清楚!”我看著玄德。玄德打開扇子遮住臉咳嗽兩聲。
“都是小女子的主意,不關幫主的事!”小鳳接口道。
“請嫂子到屋里,我慢慢告知!”
我們隨著她走進正堂。她坐在我旁邊,玄德和張子豐坐在我對過的椅子上。
“說吧!”我冷著臉道。
“我是揚州分舵舵主,因有事到蘇州。那一日我被歹人暗算差點失去清白之身,幸虧張公子路過相救。”她的臉說到這紅了一下。
“雖然我殺了歹人,但他已看過我的身子,所以我讓他負責!”她瞟了一眼張子豐。
“誰知他死活不同意。最后被我逼的無奈,他說自己有女人了。我不信,就讓他帶我去看一看。就這樣,我們到了你那見到了你。”
“原來是這么回事!”我和玄德同時看了一眼張子豐。他沒什么表情,只是靜靜的看著我。
“我一大早再來找你們時,你們走了。我和管家認識,他告訴我說你們不是夫妻,你是幫主的夫人。你們連夜到揚州去了。我剛要去尋你們,幫主到了。他問清緣由就和我一起快馬加鞭來到揚州。”她喝了一口茶。
“我在路上說你對幫主不忠,明知幫主要來還和人走了。幫主不信,他只是笑笑。我就和他打賭,他說我非輸不可。我不服氣,說我得試試。他開始不同意。我說你不敢試,怕輸了沒面子。他很自信的說不會輸。就這樣我飛鴿傳書,讓人在客棧做了手腳。”
“我說怎么兩三家客棧都只剩一間房。”我總算弄明白了。
“可是我看到你們雖住一屋卻一個床上,一個地上。我想你們還沒發展到在一起的程度,就產生了試探的念頭,于是我就迷昏了你們,把你們放在了一起。”她偷偷看了一眼玄德。
玄德板著臉,嘴緊抿著。看來這個環節他不知道。
“誰知你們早上醒來驚慌失措的下了床,各自穿好衣服。讓我感到奇怪的是你們并沒受影響,居然一起到舞樓看起舞來。”她看了我一眼。
“身正不怕影斜!”張子豐正色道。小鳳苦笑了一下。
“我當時沒那么想,正好嫂子說她的舞比舞樓的舞姬們跳的好。這舞樓是我門下的人開的,我不服氣,就讓人在茶水里下了藥,把他給抓了,好逼嫂嫂跳舞。誰知嫂子雖答應了,但必須看到張公子無恙才肯表演。我本來想著必輸無疑了,又有了贏得希望。”
“因此,在你們出來后就把他捉了,并讓幫主配合演了這出戲。看在我沒隱瞞的份上,嫂子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吧!”說著她竟朝我下跪。我一把扶起她說:“虛驚一場,你也不必再掛懷!”
在回去的車上,我一直不理玄德。礙著張子豐的面,玄德也沒勸我。張子豐不認得路,也不會趕車,因此與我們同坐在一輛馬車里。
玄德問張子豐我們在無量山的這兩年是怎么過的。張子豐一五一十的都跟玄德說了,還告訴玄德我們是怎么逃出來的,他怎么長大了的。
“以后不許這么不要命!不就是多待兩年嗎?”
“如果是三百年、五百年呢?”我忍不住喊了出來。
玄德一把把我摟在懷里說“”:那我就等你三百年、五百年!”
張子豐轉過身,坐到了外面。
玄德的懷里好溫暖。我說我們再也不分開好不好,他吻住了我。許久,他放開我。我問他這兩年是怎么過的。他說那日是李炯亮將他背到客棧,并找來郎中醫治。二十多天后,他才好轉。
然后他們急急趕回乾坤山,藍狐和虞姬兩人相安無事。他問師兄乾坤子住的無量山在哪里。師兄說就算是找到無量山,你們也找不到玉如。因為從來沒有人上的了此山,這山沒有路。
我和藍狐不信,有山就應該能上去。我們去了,可是就像師兄所說,根本就上不去。飛到空中,只是一片霧海,看不見山。我和藍狐尋了半年,最后放棄了。
我聽得好感動。心想:就是你們不去找我,我也不會怪你們。
夜晚,張子豐進了車里。他依舊閉目打坐,往日的習慣依舊。我睡在玄德的懷里。
“幫主!前面的路被堵住了。”趕車的說。
我朦朧的睜開眼睛,玄德扶我坐起來。然后他和張子豐下了車。半天,兩人也沒上車。我也下車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原來是山體滑坡,路被堵住了。這有什么?我們繞著走不就行了?這兩個人在干嘛呢?我左右看看,沒有一個人。怪了?他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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