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備好馬車,慕容杰第一個鉆進了馬車。玄德的臉色很奇怪。
“怕被人捉回去!”我輕笑。
玄德瞅了我一眼,上了馬車后把我拉了上去。李炯亮和袁野依坐在車外駕車。在城內,馬車駛得很穩?傻搅顺墙迹R車開始顛簸,速度也較快。我不得不抓住玄德的胳膊,免得自己跌倒。
“這個袁野!”玄德苦笑。
慕容杰用手把著小車窗,笑著看著窗外。忽然,他一下子坐到轎底。我順著窗縫看去,幾個紅衣女一晃而過。
“哈哈!哈!”我看著他的窘態大笑起來。
玄德也忍不住笑了。
慕容杰滿臉通紅的爬了起來,偏偏這車又不穩,他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我們身上,幸虧玄德反應快,把他給扶住了。
“何人敢追殺慕容公子?”玄德帶著玩味的口吻問道。
“我奶奶!”他的表情忽然嚴肅起來,與先前判若兩人。
“你奶奶怕你吃虧!”我安慰他。
他搖搖頭,苦笑了一下。
“你最好告訴我實情,我才能幫你擺脫困境!”玄德警告他。
他想了半天,才開口。
“她不是我親奶奶,只是把我撫養長大!我母親嫁給了尹家,為救我父親與南疆慕容剛烈有了一次接觸,生下了我。在我九歲那年,我父母從南疆府搶走了我。從此,尹家離開南疆隱姓埋名在水月鎮住下!彼Z氣生硬的簡述了家事。
“你怎么證明你就是慕容杰?”玄德這時顯得有些奸詐。
“我脖子上的這塊玉佩。”我們隱約看到他脖頸處有一塊綠玉顯現。
“你告訴我們這些,不怕我拿你做禮物送與我們皇上!”玄德說完,眼睛緊緊盯著他的臉。
慕容杰嬉皮笑臉的說:“她不會讓你這么做!”
“如果在這件事上她說了不算呢?換句話說,國事大于家事!”玄德一點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哎!別嚇唬他了!”我拉了拉玄德的胳膊。
“我沒開玩笑!”玄德嚴肅的看了看我。
“那不行!好歹我們也得講信用不是?”我也感覺事態的嚴重性了。
“送你去南疆也可以,一路上你得聽我的,否則……”玄德沒有再說下去。
“行,行!”慕容杰連連答應。
我松了口氣,不知玄德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不管到了哪里,玄德都沒讓慕容杰下過車。他等同于被軟禁了。
“哎!還能堅持嗎?”我有點于心不忍,他畢竟還是個孩子。
“習慣了!還有你和我說說話,我已經知足了。”他可憐兮兮的說。
真不知道他是在什么環境下長大的,我有些同情他的遭遇了。
走了大約一個多月,我們來到了南疆邊界。這里的貿易往來頻繁,商賈眾多。我們學著南疆的習俗,面上罩上了面巾。
我們賣了馬車,換成馬匹。剛交易完畢,慕容杰就躲在了玄德的后面。我們一看,一位紅衣女子,容貌婧麗,正牽著馬緩步而來。
“你帶著面巾,她不會認出你的!蔽以谀饺萁芏呧止。
果然,那女子徑直走了過去。慕容杰撫胸嘆道:“都追到這啦,我的命好苦!”
“不是追你!她們在這兒等你!”玄德矯正他的話。
“反正都一樣!”慕容杰上來一陣子像白癡。
我們買了必需品,上了馬直奔麗城而去。南疆的都成建在那里。
一路上無話,慕容杰的馬術真不賴。我們奔馳在一碧千里的草原上,心境也開闊了許多。他就像一匹脫韁野馬馳騁在南疆的草原之上。
“我真不知道該不該送他回來!”玄德勒住馬的韁繩道。
我也勒住了馬,在玄德旁邊駐足。
“他有自己的命運,是他的永遠跑不了。”我看的開。
他們三人奔跑了很久,看到我們沒跟上,便停下來等我們。我們倆又縱馬跟上。地平線上出現了一座城池。我們打馬跑近了一看,果然是麗城到了。我們下了馬,進了城門;仡^一看,慕容杰還在那里立著不動。
我把馬韁繩遞到玄德手中,走回去把他拉了進來。他眉頭微蹙著,神情有些陰郁。不過一會兒,他就好了,因為城里熱鬧非凡。
我們一起觀看了猴子表演,那猴子懂事靈活的像一個孩子。它蹭在慕容杰的身邊不肯走開。
“它賣多少錢?”慕容杰看樣子想把它買下來。
“十個金幣!”
“呵!”人群一陣驚呼。
慕容杰毫不猶豫的掏出兌換好的金幣放到了那耍猴人的手上,然后牽著猴子跟我們向慕容府走去。那猴子屬實乖巧的可愛,蹲在慕容杰的右肩上一動不動。
我們到了慕容府門口,看到的府宅并不是那么顯赫,只是屋宇高大些罷了。房屋構造和我國沒什么兩樣。
玄德走到府門口,一個奴仆模樣的走了出來。玄德遞上一封信,那人拿著送到里面去了。不一會兒,一個樣貌威武的男子出來了,后面跟著幾個武者。
“哪個是慕容杰!”他的話音不高,但透著威嚴。
慕容杰遲疑了一下,走上前去行了個哈瓦禮。
“哈大!是我回來了!”他靜靜地說。
那個被他稱作哈大的人幾步下了臺階,扯下他的面巾,注視了一會兒。
“是我的杰兒回來了!”
他擁抱了慕容杰。
“里邊請!”慕容剛烈激動不已。手還拉著他的兒子的手不肯松開。
我們隨慕容剛烈進到了府里。里面無比奢華,到處鑲金鋪玉。說了一些客套話,我們在府內住下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幫玄德脫下長衫時,他輕聲道。
我們第二日請行,慕容剛烈不允。他說我們是慕容杰的朋友,說什么也得盡盡地主之誼。人家說得有理,我們沒有理由非走不可,因此只得又回房住下了。
當夜,就有人闖了慕容府,試圖劫走慕容杰。慕容杰現在身手了得,我們聽得動靜并沒有馬上出去幫忙。
府內的高手如林,那些人沒有得逞,遂退去。
“讓各位見笑了!”在宴席上,慕容剛烈說起昨夜之事。
“無妨!王府公務,我們不便插手!但有需要定當鼎力相助!”玄德說得巧妙。
席間慕容杰沒有說話,只是喝酒,他似乎不太開心。
沒過幾日,慕容杰被立為南疆王朝的儲君。我們不免又舉杯慶賀一番。宴罷,玄德被慕容剛烈請去深談,直到深夜他方才回房。見我未睡,就說他要出去辦點事,大約得一個多月才能回來。我說我們一起去不行嗎?他說你還是留在這里等著比較好。
玄德走了,也沒說做什么?留下我和袁野在這深宅大院里焦急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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