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體泡在水中,早就應該腐爛了吧。而且水里的游魚也會以血肉為食,他從黑蝙蝠海域飄過來,一路上沒碰上鯊魚什么的?
徐楚拿著魚叉在那尸體上攪動,想把他從水里翻過來,本來已經死掉的尸體突然的伸出手。
“?他還活著?”伊麗莎白尖叫起來,嚇得徐晨自然的扔掉了魚叉。
那尸體右手握住了魚叉,掙扎了兩下,始終不能從水里翻過來。他動作的幅度很小,也無法在水里邊借力,只能伸手掙扎著,摸到了小船的邊緣。
兩只慘白的手抓到了船舷,然后用力的向上爬。
徐楚抓起另一根魚叉,在那尸體露頭的一瞬間,魚叉從他的脖子處插過。尖銳的魚叉本應該順利的穿透血肉,可是那魚叉的尖銳處仿佛碰到了鐵板,竟然被他擋住了。
兩人開始比拼起力氣來,他雙手扒著船舷,想從水里邊爬上來。徐楚則用力的向下推他,傻子也知道這絕不是普通的海盜,讓他上了船,還有別人的活路么。
“伊麗莎白來幫忙,我去砍掉他的雙手!毙斐泻粢聋惿,雙手不敢松力氣。
因為兩個人的折騰,使得小船晃動起來,站都站不穩。徐楚見伊麗莎白接過了魚叉,自己雙手摸到了鬼徹妖刀,晃悠的走向那人。
伊麗莎白的力氣肯定不如徐楚,支撐不住,眼見著那人一點點的爬上了船舷,鬼徹妖刀的光芒一閃,削鐵如泥的妖刀,瞬間切開了雙手。
那尸體撲通一聲落在水里,手掌依然扒在船舷處。手腕的斷口平滑,沒有一滴血液,他更像是一具被人祭煉過的尸體。
巫師們有一種邪惡的手法,可以控制死人如正常人一樣行動,活死人沒有知覺,也不懂得反抗,他們茫然的遵從巫師的意愿,替他們做事。
眼前這具尸體就像活死人,被巫師祭煉過,他后背上的刺青越發的真實,不知道是如何刺上去的。黑色如墨,比徐楚的瞳孔還黑。
倆人松了口氣,看著那奇怪的尸體漂遠了,這才湊過去看那一副被砍下來的手掌。徐楚戳了戳手掌,還是血肉之軀,比一般人的血肉要堅硬些,戳不動。
砍掉的手掌有些僵硬,用力從船舷上剝了下來,嫌棄的扔進海里。
“真是奇怪的人,他到底是死還是過?”
徐楚搖了搖頭,人是真的死了,不過死后的尸體被巫師掌控了,除非殺死巫師,或者破除巫師的魔法,要不然他會一直折騰著。等他漂的遠了,脫離了巫師的控制范圍,或者也會解脫。
徐楚看著前邊,距離黑蝙蝠海域不遠了吧?
伊麗莎白無法判斷,她也是一個航海的雛兒,經驗還跟不上徐楚。兩個半吊子的航海者,也真敢架著船肆意穿梭,這要是碰上點風浪,后果不堪設想。
現在說什么都晚了,況且這不是沒碰上風浪呢。
小帆船繼續向前,兩人并排著站在船頭,想看看海水里還有沒有活死人。徐楚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剛剛的活死人還能掙扎著爬起來,是不是說明附近有巫師的存在。祭煉的巫師只能掌控一段距離,超過他控制的范圍,活死人也沒有活動的能力了。
環首望著,在最前邊的海面上露出了黑色的小船。沒有帆布的船,更像是小巧的一葉扁舟,它靜靜地漂浮在海面上,隨著海水漂流。
“我們過去看看。”
徐楚把帆布調整了風向,小帆船朝著那一葉扁舟靠近,兩者相距不遠,很快就朝著它靠攏。
伊麗莎白拽住徐楚的胳膊,指著海水當中,等他看到了海水下漂浮的密密麻麻的尸體,頭皮發麻。
這時候再調轉船頭已經來不及了,帆船直挺挺的戳進了活死人的大軍當中。這群被祭煉過的活死人,面朝下,挺直在水中,一動不動?扇羰桥龅搅水惓,他們能瞬間活動起來。
剛剛碰到的那一只應該是落單漂流了,圍繞著小船的活死人將它拱衛起來,而帆船的到來打破了這群順著海洋漂流的活死人的寂靜。
水中的尸體驟然翻起來,一如之前的動作,雙手扒住了船舷,在他們后背上全都是黑漆漆的栩栩如生的黑蝙蝠刺青。
海水中躺尸的活死人全都驚醒了,圍攏著帆船,圍成了一圈。他們沒有貿然的登船,而是牽引著帆船跟那艘小船對碰。
徐楚壯著膽子看向小船,這艘只有兩米多長的船上放著一具棺材,棺材沒有蓋子,在里邊躺著一位皮膚慘白的女人。
那女人長相并不可怕,也算不上漂亮,穿著一身講究的禮服,安靜的躺在棺材當中,雙手抱著一枚骨質權杖放在胸口。
當小船撞到了帆船的一剎那,女人驟然睜開雙眼,她的瞳孔里閃過一絲血紅,隨后又變成了棕色。
徐楚撓了撓頭皮,這可真是白日見鬼了,你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在空曠的海面上,突然碰到了這群活死人,還有躺在棺材里的人,心里不發怵?
伊麗莎白往后退了半步,抓住徐楚的袖子,以此來掩飾自己的恐懼。她喜歡冒險不假,可并不喜歡恐怖,來一場正經的航海不行么,總能碰到奇奇怪怪的人。
滿臉章魚的人見過了,被阿茲爾詛咒的人也見過,現在又碰到了一群活死人,她這輩子就跟這有緣。
女人從棺材里站起來,盯著徐楚跟伊麗莎白上下打量,臉色慘白且毫無表情,她依舊保持著雙手的動作,就這樣看著兩人,一言不發。
徐楚忽然想起他還有一枚鐵戒指,趕緊從兜里拿出來,希望這就是他要尋找的黑蝙蝠海盜船。顯然他自己都不信這種猜測,姑且試一試。
看到戒指的那一刻,女人深吸了一口氣,扒著帆船的活死人全都松開,重新爬進了水里,保持著面朝下后背變天。
女人閉上雙眼躺進了棺材了,就當做一場簡單的相遇,大家各不相干。
小船側過一點繼續向前,棺材中的人仿佛從來沒有動過一樣。等她們走遠了,徐楚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詭異,太他娘得詭異了,這算什么情況,不是幻覺吧?”
伊麗莎白搖了搖頭,有點呆懵,倆人坐下來,反應了好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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