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播總理張位同監軍李化龍攜總兵李如松、牛秉忠、董一奎、副總兵李如梅、參將達云、吳惟忠、楊文率十萬明軍及永寧、水西、酉陽等土司兵五萬,共計十五萬大軍,經湄潭縣、余慶司渡烏江,前往鎮遠府迎戰西路漢軍。
林江同陳寅匯合后西路大軍兵力達到十六萬人馬,陳寅率五萬前鋒大軍一舉攻破鎮遠府城,接連攻下偏橋衛施秉縣。陳寅得軍諜司千總張貞來報十五萬明軍正南下趕來迎戰,不敢貿然深入,等待與林江統率的主力大軍匯合。
林江原本沒有想繼續深入川貴腹地,只是做出出兵策應楊應龍,好讓楊應龍拼死抵抗拖延明軍兵力。林江在沅州見到田一鵬護送楊應龍次女楊貞瑞攜帶八箱嫁妝錢財前來提出要盡快與漢王完婚,同時還帶著楊應龍兩個兒子。
林江從田一鵬口中詳細了解得知楊應龍雖在烏江誘殲三萬明軍,但婁山關丟失,各路兵馬接連戰敗逃回播州,形勢岌岌可危,可能已經帶播州軍民上龍巖囤堅守了。
林江派兵護送楊貞瑞姐弟前往武昌面見漢王陳瀚,答應出兵增援楊應龍,楊貞瑞姐弟被送走后,田一鵬要求跟著林江出兵增援楊應龍,漢軍一舉攻占鎮遠府后,田一鵬被林江打發趕回播州要求楊應龍盡量拖住明軍兵力,漢軍好放心殲滅分兵迎戰的明軍。
張位、李化龍率十五萬明軍土司兵趕到白泥司接到剛從偏橋衛逃來的湖廣巡撫郭惟賢帶著千余殘兵敗將來報漢軍攻陷鎮遠府、偏橋衛,正大舉來攻,張位與李化龍商議后決定暫時停止出兵,派出斥候打探漢軍軍情。
林江接到軍諜司千總張貞稟報明軍抵達白泥司就地扎營停止南下。林江與陳寅等眾將商議后認為戰事不能拖延太久,恐楊應龍被明軍迅速攻滅,一旦播州明軍趕來將會對西路大軍極為不利,甚至影響到整個北伐戰事。
林江決定主動出兵進攻駐扎在白泥司十五萬明軍土司兵,陳寅、陳武、胡彪率五萬前鋒大軍在前開路,林江、陶翔、李毅、翟忠義、張貞等將領隨后率十萬大軍北上趕來。
明軍精銳多是陜西、山西、遼東騎兵,但在群山茫茫的貴州四川山區難以施展騎兵機動作戰,白泥司盆地地勢開闊平坦,適合騎兵作戰,張位決定在白泥司與漢軍決戰。
陳寅、陳武、胡彪率五萬精銳大軍、民兵率先趕到白泥司東南的橫坡司北部丘陵一帶,與駐守于茨明軍副總兵李如梅、永寧宣撫使奢崇明所率的兩萬步騎發生交戰。
陳寅、陳武率三萬漢軍步騎攜帶五十門各類火炮發炮迎戰來勢洶洶突襲進攻的李如梅部五千遼東騎兵,李如梅突襲不成,反遭陳武一通炮轟,五千遼東騎兵被轟炸得死傷慘重,漢軍火槍兵六段擊接連不斷開槍射殺,沖鋒進攻的李如梅也中彈負傷,在親兵護衛下帶著兩千余遼東騎兵奪路而逃。
奢崇明統率的一萬五千永寧兵隨即遭到陳寅率領的兩萬漢軍騎兵圍攻,永寧兵死傷慘重,奢崇明率永寧兵向北突圍逃走,被陳寅率漢軍騎兵一路追殺俘獲三千余人,斬殺五千余人,永寧兵損失慘重敗逃回白泥司不到六千殘兵敗將。
張位下令封鎖明軍初戰不利消息,擔心引起軍心不穩。明軍沿白泥河西岸部署迎戰,卻見南面沖殺而來的數萬漢軍旗幟鮮明,陳、胡旗號在春風吹拂下迎風招展,獵獵作響。
林江接到陳寅率前鋒大軍擊破兩萬明軍遼東兵永寧土司兵,忙率十萬大軍迅速趕來,漢軍將士在蜿蜒的山路上加速行軍,數千輛牛車、馬車拉著各種輜重在后趕來,漢軍在沿途不斷留兵防守后勤補給路線,擔心遭到明軍土司兵突襲進攻。
陳寅率五萬前鋒大軍在白泥河南岸白泥盆地邊沿臺地上安營扎帳,等待隨后不斷趕來的主力大軍匯合,加強大營防御,派出探馬查探明軍作戰部署。
漢軍大營中,林江同陳寅、陳武、胡彪、陶翔、李毅、張貞等眾將正商議作戰部署,林江指著軍諜司旅帥張貞繪制的白泥司一帶輿圖道:“明軍沿白泥河西岸防守,白泥河河水縱馬可渡,還是老辦法,炮軍先發炮猛轟河對岸明軍,飛營緊隨其后空投轟炸,步騎隨后發起進攻,一舉擊破明軍。”
眾將忙起身道:“末將等愿尊大司馬軍令調遣,一戰擊破明軍。”
“好”林江隨即展開詳細作戰部署,眾將紛紛領命回營準備。
漢軍休整一夜,次日一早,剛吃過早膳的漢軍將士紛紛在大營外集結準備出戰,陳寅統率的一萬漢軍精銳騎兵身著魚鱗明光板甲頭戴紅纓頭盔在大軍陣中格外顯眼。
胡彪在馬上指揮一萬余炮軍將士趕著牛馬拉著炮車跟著大軍在白泥河南岸陣中布陣,林江指揮十五萬漢軍在白泥河南岸擺開陣勢,白泥河西岸的張位、李化龍也同明軍將領、各大土司忙著準備迎戰。
地勢開闊的白泥盆地成了雙方決戰戰場,好在正值春季,當地百姓在田地中只種了些越冬的油菜、麥。不少田地作物遭到雙方大軍排兵布陣踐踏毀掉。
一身山紋甲的張位在陣中督戰臺上看著來勢洶洶的漢軍軍容整齊,明軍初戰不利,幸虧被自己及時下令封鎖消息隱瞞住,張位心中頗感擔憂決戰對明軍不利。
一旁身著山紋甲的監軍李化龍也看出了張位的擔憂,漢軍勢大,明軍初戰不利,形勢對明軍極為不利。李化龍寬慰道:“閣老放心,我軍布防嚴密,又有數萬精銳騎兵突襲進攻,此番必大破漢賊大軍,一舉扭轉戰勢。”
“霖寰言之有理”張位頓時增加了不少信心,當即拔出腰間佩劍高呼下令道:“眾將士聽令,此戰乃我大明與漢賊生死決戰,此番必破漢賊,眾將士需奮勇殺賊,以慰圣心,明軍威武,大明威武,明軍萬勝,大明萬勝。”
明軍將士紛紛高呼道:“誓與漢賊決一死戰,奮勇殺賊,必破漢賊,以慰圣心,明軍威武,大明威武,明軍萬勝,大明萬勝,萬勝、萬勝、萬萬勝。”
林江在大軍陣中督戰臺上聽著河對岸明軍呼聲震,當即拔出腰間佩劍高呼下令道:“眾將士聽令,此番大戰乃我大漢北伐大軍與明軍生死之戰,我西路大軍將士必破明軍,漢軍必勝,大漢必勝。”
漢軍將士紛紛跟著高呼道:“誓死擊破明軍,漢軍必勝,大漢必勝。”
林江隨即下令道:“炮軍進攻”
“末將得令”胡彪領命朝著備戰完畢的炮軍將士高呼下令道:“發炮進攻”
炮軍將領紛紛高呼下令道:“放……”
轟轟……一百六十余門200大口徑艦炮及八十門大將軍炮紛紛點火發炮,呼嘯拋射的炮彈直奔向河對岸的明軍土司兵陣地襲來。
張位看著漢軍率先發炮,當即高呼下令道:“發炮進攻”
吳惟忠、楊文等明軍將領紛紛高呼下令道:“放……”
轟轟……明軍一百余門大將軍炮、艦載加農炮紛紛發炮反擊,呼嘯拋射襲來的炮彈直奔向雙方大軍陣地襲來,明軍大軍陣前陣中頓時遭到漢軍炮彈一通狂轟濫炸,頃刻間飛沙走石,殘肢斷臂血雨紛飛,明軍將士死傷慘重,鬼哭狼嚎慘呼聲不斷響起:“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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