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殷清風最了解的非月眉莫屬。
在她見到殷清風與妮子聯(lián)袂而至,以及二人臉上的表情,她只略微轉(zhuǎn)了轉(zhuǎn)心思,便明白他們遲到的原因了。
“月眉恭喜郎君、恭喜妮子姐姐。”
繁星一邊感慨月眉的蘭質(zhì)蕙心,一邊緊隨其后向殷清風和妮子道喜,只有襄城還有些懵懂,不知喜從何來。“哥哥、妮子姐姐,月眉姐姐和繁星姐姐恭喜你們什么?”
殷清風溺愛的擰了一下襄城的鼻尖。
月眉平時在他面前呆萌,是因為他們攜手走過的那段歲月里,彼此相互毫無保留,月眉才養(yǎng)成了“懶得去猜”的習慣。但襄城又不同了。
無論古今,孩童到了十二歲,則意味著童年的結(jié)束。
南朝梁武帝所作的河中之水歌中:“頭上金釵十二行,足下絲履五文章。”,這是對金釵之年最早的記載。
古代女子出嫁得比較早,因此女子在十二歲到十四歲這個年紀的時候就開始打扮自己,以求能嫁得如意郎君。
女孩子本身在心理和生理發(fā)育方面就比男孩子早,再加上被灌輸要成親要生育子女等說法,其心智就更加成熟了。
襄城在十歲的時候離開了這種教育環(huán)境,從此以一個小妹妹的形象出現(xiàn)在殷清風等人的身邊。無憂無慮的生活,讓她的心智依然還處于童年時的思維。
為什么要被恭喜,這話不能由他來解釋。殷清風“欺負”完她笑嘻嘻的去鍛煉了。
見襄城還要追著殷清風問,妮子上前拉住她,然后低聲說了什么。
“啊”
襄城一聲驚呼后,隨即抱著妮子的胳膊,“妮子姐姐,給月麗講講”
對襄城相知甚深的妮子連忙制止她,若真是讓襄城說出下面的問話,那她可就羞死了,“此事要過幾年才能說給小郡主聽。”
襄城晃著妮子的胳膊,“不嘛姨母家的表姐十歲就嫁人了,舅父家的表姐十一歲也嫁人了,月麗都十二歲了都就算那個”
說著說著,她自己反而害羞起來了。
繁星上前就襄城從妮子身邊拉開,“妹妹,我們該去晨練了。”
襄城見有人解圍,羞意稍微褪去些。她仰著頭問道:“難道姐姐就不好奇嗎?”
繁星可是知道這小郡主的好奇心上來后,不問明白是不會罷休的,但這話她怎么回答都不好。她靈機一動,“妹妹可以直接去問郎君啊”
襄城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嘟了嘟小嘴兒“哼問就問”
吃早飯的時候,殷清風便覺得氣氛不對。除了“生病”的魚娘沒到場外,其他四人的表情都多少有些不自然。不過,他隨即就釋然了。
雖然他早宣布過要與魚娘和妮子圓房,但看她們現(xiàn)在的表情估計還是接受不了現(xiàn)實。
按照此時的標準,就連襄城都可以成為婦人了,更何況她們早就以妻妾的身份與他生活在一起了。或許,她們未必存著要和魚娘和妮子爭誰先圓房的心思,但圓房沒她們的份兒,她們就別扭了。
他現(xiàn)在不想再重復一次十歲的意義,總是慣著她們,她們終是長不大的。
殷清風剛在馬車內(nèi)坐穩(wěn),襄城就鉆了進來。他向外瞅了瞅,見沒人再進來,他敲了敲車板,示意車夫開始可以開動了。
襄城最初還是有些扭捏,可她見殷清風不理她,她立刻擺出一副垂淚欲滴的模樣。
殷清風有些頭疼。
本來十分乖巧的襄城,這兩年間越來越古靈精怪了。
就以眼前為例。她跟著鉆進車子里來,肯定是要追問昨晚的事情的。可她偏不直接問,而是先讓他哄她。只要他開口去哄,不用說,就等著招架她層不出窮的問題吧。
“咦車子了怎么多了一只小花貓?”
他左右歪著腦袋看著襄城。
“在哪兒、在哪兒?”襄城立刻左右查看。
她早就想養(yǎng)一只貍奴了,可郎君就是不讓。不但不讓她們養(yǎng)貍奴,就連山莊當初養(yǎng)的那四只小狼犬和阿耶賜下的獅子犬也不讓她們養(yǎng)。
現(xiàn)在聽說車里有小花貓,她當然欣喜是。難道哥哥改主意了嗎?
車廂雖然很寬敞,可一眼就能望盡。莫說貍奴的影子,貍奴的尾巴也沒有啊。
襄城尤不甘心,壞哥哥一定是將貍奴藏到哪個格子里了。
殷清風見襄城東翻西找的,他哈哈一笑,將她摟在懷里。“哥哥抓到到一只小花貓了”
襄城此時哪里還不知道她被騙了。她不甘心的在殷清風懷里扭來扭去,“騙子,哥哥是大騙子嗚嗚嗚”
讓她失望的是,她的“嗚嗚嗚”必殺技對殷清風來說只是技能,而不是必殺。
“小月麗想養(yǎng)貓貓啊可以”
襄城用那帶著雨點的梨花期盼的看著殷清風。
殷清風揉捏著她飽滿的耳垂,“三十年后,哥哥把全天下最美的貓貓找來給小月麗養(yǎng)著。”
“嗚嗚嗚”
襄城真的哭了。
清風哥哥太壞了。
現(xiàn)代人養(yǎng)貓狗,是衛(wèi)生條件允許。就唐朝這時候,連人身上都有跳蚤,更別說什么貓狗了。
貓狗身上有跳蚤不可怕,最可怕是它們攜帶了弓形蟲。
弓形蟲寄生于細胞內(nèi),隨血液流動,到達全身各部位,破壞大腦、心臟、眼底,致使人的免疫力下降等等,讓嬰幼兒患上各種不可治愈的疾病。
他有個朋友的嫂子,自幼就摟著貓貓睡覺。結(jié)婚后,流產(chǎn)一次后生了個腦癱。因為出身于偏遠農(nóng)村,又流產(chǎn)了三次之后,才想起去醫(yī)院檢查。檢查的結(jié)果是,重度弓形蟲攜帶者。
不但貓狗,豬、牛、馬、羊、魚、兔,還有鼠、雞、鴨、鵝、鳥類都是弓形蟲的宿主。
在唐代這種衛(wèi)生條件下,就算自家的寵物被養(yǎng)得再干凈,也避免不了它們從外界感染上弓形蟲。若是沒有及時處理它們的糞便和尿液,結(jié)局只有一個。
所以,不管月眉、襄城她們再怎么祈求,他也堅決不會同意的。除非,她們過了生育的年齡。
不能養(yǎng)貓狗這件事上,他已經(jīng)解釋什么是弓形蟲,又有什么危害。可沒有現(xiàn)實的例子,她們終歸是沒那么信服的。否則,襄城也不會因為一句小花貓就哭成這樣。
孩子在耍小性子的時候,最讓人頭疼啊。殷清風挑起她的小下巴,親了一口,“你就是哥哥的小花貓,哥哥以后就養(yǎng)你了。”
不使用點兒無賴的手段,還真不行。
“討厭嘛”
襄城趴在殷清風懷里,將羞紅的臉頰藏起來。
嘿嘿這才是必殺技。
“魚娘還要”
隨著一聲嬌呼,魚娘醒了。
看清眼前的一切,她又嬌羞的將自己蒙在被子里。
真是太羞人了魚娘啊魚娘,你真是放蕩的女子還好沒人見到,否則
清晨妮子起床時驚醒了她,她強忍著著快要散架的痛楚,被妮子攙回了她的臥室。
妮子幫她簡單清潔了身體才服侍著她躺下,又幫她掖好了被角,“妹妹,好好睡一覺。等明后日妹妹身體恢復了,就可以再次承歡了。”
魚娘嬌羞而又幸福的睡下了。
睡夢中,郎君一手揉捏著她的胸肉,一邊溫柔的問道:“可還疼痛?”
她的峨眉略微舒展了些,“魚娘不疼了,郎君可以用力了”
隨著郎君慢慢的抽動,麻酥酥的感覺從胯間向身體深處流竄。從趾尖到發(fā)尖,每一個毛孔都在歡呼著都在snn著。
她終于體會到了婦人之美,美在何處了
就在她一邊回味著昨夜的經(jīng)過和夢里的畫面,一邊又嬌羞不堪的時候,她聽到有人走進了房間。
會是郎君嗎?若是郎君他會不會
“范娘子范娘子”
聽見聲音不是郎君的,魚娘緊繃的身體不由得放松下來,心中多少有些失望。
趙娘子見魚娘已經(jīng)醒了,她屈身行禮,“少郎君晨間探望過娘子,見娘子還在沉睡便吩咐奴婢不要驚擾娘子,但吩咐奴婢要在午餐前叫醒娘子。”
魚娘心中一甜。
“奴婢給娘子準備好了熱水與飯食。娘子是先沐浴還是先進餐?”
殷清風不知在家“養(yǎng)傷”的魚娘是什么情況,學堂一放學他就急著回去。
還沒出蒙學宮,就見李晉安站在宮門外。
李晉安等著殷清風和幾個小妞兒行完禮,他說道:“你長孫嬸嬸讓咱家來問一聲,那個宮女都挑選好了,你什么時候開始訓導她們。”
殷清風一拍腦門。他這段時間忙前忙后的,就是把這事兒給忘了。
他可以帶著一幫小丫頭跑步鍛煉身體,但不能指望著宮里的女人也和他們一樣。太極拳更多的是修養(yǎng)心性,而不是鍛煉身體。為了增強長孫氏的體質(zhì),必須得讓她游泳。
善游者溺。他不敢保證長孫氏在游水的時候不出意外。所以,她在下水之后就必須要有必要的防護。
“小侄是男子,不方便直接訓導她們。請叔叔回去和嬸嬸說,允許小侄先教導月眉和妮子她們,再讓她們?nèi)ビ枌切⿲m女。時間嘛半個月足夠了。讓嬸嬸再等等。”
反正那些宮女只是救生員的角色,不需要太好的技能。他把游泳的技巧傳下去之后,她們可以利用長孫氏不下水的空暇時間去練習。
這些宮女不但是長孫氏她們的救生員,也蒙學宮女學生的救生員。至于那些男學生,他一個人看得過來。
十三四歲的年紀已經(jīng)具備了性能力和性幻想,他可不敢讓男女混在一起游泳,再讓一幫子露胳膊露大腿的宮女們看護著那些男學生。
等李晉安一走開,月眉四人就把殷清風圍在中間,“郎君,我們終于可以游水了嗎?”
西院的室內(nèi)泳池也建好了,她們趁殷清風沒在家的時候偷偷游過幾次,但總覺得沒殷清風說得那么好。
“想要游水啊”殷清風下意識的在幾個小妞身上的某個部位掃了一眼,“沒問題啊”
自從開了葷戒,他總覺得自己ss的,心里老想著那事兒。一想到他身邊圍著幾個比基尼小妞兒,他的心都要飛了。
他努力壓制住自己的欲念,低喝一聲,“走,回家做泳衣去”
殷清風回家后的第一件事當然不是制作泳衣了,而是要去探望“受傷”的魚娘。
妮子拉住想要跟進去的襄城,把時間留給殷清風和魚娘。
見殷清風進了房門,襄城撒嬌的說道:“哥哥太壞了,騙月麗說車里有小貍奴,害得月麗都忘了問昨晚妮子姐姐和魚娘姐姐的事情了。”
妮子再一次感到后悔了。小郡主這樣童言無忌的,她真招架不了。她把襄城丟給繁星和月眉,自己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間。
魚娘手里雖然握著書卷,可心早不知飛哪兒去了。一會兒想著郎君以后是否還想之前那么疼愛她,一會兒又想著她為郎君生育的子女是否真的是嫡子的身份,一會兒又想著她和郎君歡好時的畫面
“在想什么呢?”
殷清風嘴里問著,人直接坐到魚娘的身邊將她緊摟在懷。
沒等她反應過來,魚娘就感覺自己被寬闊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給包圍了。她順勢摟住殷清風的腰間,一臉幸福的享受著自己男人的關愛。
殷清風將自己的下巴抵在魚娘的頭頂,“感覺好些了嗎?”
魚娘感覺自己瞬間被點燃了。
她嬌羞的點了下腦袋。
殷清風道:“本來要和你說說話的,但管家已經(jīng)把祠堂準備好了,現(xiàn)在我要帶著你和妮子去祭拜先祖。”
魚娘猛地從懷里坐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殷清風,“真真的嗎”
自古嫡庶有別。只有正妻才有資格在成親當日或次日拜祭夫族的宗祠。
只有拜過夫族的祖先,新婦才能算做是男方家族的人只有拜過夫族的祖先,在她到百年后,才有資格以某人先嬪的身份,在夫族的宗祠里享受后人的祭拜。
至于妾室,在圓房的次日,梳上婦人的發(fā)髻,接受分派到自己院落里的奴婢的拜見,儀式就算完成了。哪里還有資格祭拜宗祠?更別說什么先嬪的身份了。
嬪:古代婦女的統(tǒng)稱。嬪德是指婦德嬪儷指正妻嬪則是為婦的準則嬪息代指妻與子女。
禮記曲禮下:“生曰父,曰母,曰妻死曰考,曰妣,曰嬪。”后以“先考”稱亡父,亡母為先妣,亡妻為先嬪。
郎君說要帶她去祠堂,難道郎君當初真的不是說說而已?
可就算郎君有心,郎君的阿耶、嫡母就真的敢讓他率性而為?他們就不怕其他殷氏族人的反對?一旦這事傳出去,殷氏其他族人必然要把郎君驅(qū)逐出宗族的!
“這是破壞祖宗家法,這是不孝、這是大不敬啊世人是不會允許郎君開此先例的”
就算她再不理智再怎么期盼能進入殷氏的祖祠,魚娘也知道殷清風這么做會有多大的風險的。
“放心,一切有郎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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