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是柏芏非常喜歡的巴洛克風格的城堡。而他住的地方就在幾百米開外的一棟歐式別墅,經過城市府外的廣場就能走到。
胡克徑直把柏芏帶到了別墅門口。在這期間,遇到的巡邏士兵和崗哨都會對柏芏敬禮。這證明他們知道來的人是誰,只是有人禁止他們歡迎。
柏芏的嘴角翹了翹,其實他挺欣賞敢于和領導做對的人,特別是這種明刀明槍的手法。自己以前沒這個魄力,只敢在背后議論一下。
“房間你們自己分配吧,我走了。”胡克把行禮放下后說。
“真不進去坐一會兒?”
“不去,累了。”
“好吧,晚上見。”
小別墅一共四間房,分樓上樓下兩層。柏芏住二樓,扎克選擇住在一樓,他還準備把地下室改成自己的工作室,因為鎧甲需要個存放的地方。
柏芏:“還挺理想的嘛。”
扎克則不以為然:“勉強夠用吧,比我家的莊園小太多了。”
這句話讓柏芏無力吐槽。他們剛把東西收拾好,樓下就傳來了敲門聲。一個士兵帶著一個小丑星人站在門外。
士兵敬禮:“這位自稱是《鹿城日報》的記者,聽說城主來了想要做一個采訪。”
“無可奉告。”柏芏果斷拒絕。
這種不請自來的家伙要問的問題肯定是要讓我出洋相。再說柏芏像來討厭小丑。
開了這樣的頭之后,后面的記者也全都被拒之門外,幾十名記者就圍在別墅門口等著。
再之后便是GE公司派人送來了扎克想要的裝備,他迫不及待的清理起了地下室,馬上投入到了鎧甲的修復工作上。
柏芏在房間小睡了一會兒,一直到晚宴開始前才醒過來。
“你還真厲害就放著這么多記者等在門外?”胡克來接柏芏的時候被他門前的景象逗笑了。
“你就說這些家伙是不是來看我笑話的。”
“趕走他們就好了,這里的記者沒想象的那么難對付。對了,扎克先生要不要一起去?”
“他忙著擺弄那套鎧甲,隨他去吧。”柏芏想著反正扎克也沒在圣堂任職,去不去都沒關系。
等胡克和柏芏在餐廳就坐。大門外才傳來“副城主到”的喊聲。
一陣由遠至近的“塔塔”聲,是硬底軍靴和大理石地面碰撞發出的,古巴雪茄的味道跟著腳步一起傳到大廳。
原本這一切都著實讓人煩躁,可柏芏突然笑了起來。再看胡克的正經危坐更讓他忍俊不住,因為他覺得胡克肯定是在硬憋。
高桶軍靴、雪茄煙、雷朋蛤蟆鏡、穿戴這些硬漢配飾的是一只可愛至極的布偶熊,還刻意做出很兇的樣子。
“我叫帕頓。”玩具布偶熊朝著柏芏吐出一個煙圈。
“你好,我叫柏芏。”握完手之后,柏芏發現掌心多了一個小黑點,像是個紐扣之類的東西。
“轟!”小黑點突然炸裂,爆出一蓬黑煙。柏芏的衣服破爛不堪,頭發根根豎起,整個臉一片漆黑。
“哼,竟敢嘲笑我!”帕頓坐到另一張桌上,用紙巾擦拭和柏芏握過的手。
“這混蛋!我要殺了他!”
胡克拼命拉住發狂的柏芏。“別鬧,都是自己人,我和你說過他脾氣有點暴躁。”
柏芏吼道:“暴躁和讓別人爆炸可是兩碼事!”
“受不了可以回去,沒人求你來這里當城主。”帕頓打開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上。
看到他這么悠哉,柏芏反而立刻冷靜了下來。他打開一包濕巾紙慢慢擦拭自己的臉,大多是一些黑色粉末,很容易擦掉。
“想趕我走,我偏偏就要留下來當這個城主。”
“就你?別逗了,在我心里城主只有一個!”
“要不是想借助圣堂的力量尋找同伴,我才懶得做什么城主。你放心,一有同伴的消息我馬上就會離開。”
胡克說:“就算柏芏不來當這個城主,上面依然會指派一個。是柏芏或是別人,這本身沒有區別,帕頓副城市應該能明白這個道理。”
“哼。守住這次的靈潮再說吧。”帕頓將喝完的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
胡克:“不過,你臉上的疤痕以前沒見過,什么時候受的傷?”
“剛才讓人臨時縫上去的,說看起來能兇一點。”帕頓加快腳步離開。
第二天,胡克邀請柏芏一起去市區逛逛,這正合了柏芏的心意。他想著去城里買幾套好看的衣服。昨天唯一的永久服裝被炸毀,回去以后他才想起這茬,更是郁悶了一晚上。
兩個人悠哉的開車逛了半個城市,酒店、游樂園、高級商場,路上的人都行色匆匆,就好像已經適應了這里的生活。
柏芏:“可這一切都是假的,連這個世界在內都只是一個投影,不是嘛。”
胡克:“試想,如果有人從出生就開始做夢,然后到死都沒醒,那夢境對他來說就是真實的。”
像這種哲學問題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答案,兩個聰明人不做過多討論。
買完衣服,胡克帶柏芏去銀行辦了張卡。
“圣堂每個月都會給你發十萬塊的工資,有卡的話就會方便很多。”
“好的,謝謝啦。”
“先別客氣,陪了你這么久,你也得陪我去個地方。”
“行啊,什么地方?”
“當然是去打斯諾克啦。”
“帶路吧。”柏芏覺得自己早該想到。
比賽在名為君悅的五星級酒店舉行,相比在第四公共城市的桌球俱樂部要豪華了許多。
柏芏:“相同的比賽,規格差這么多的嘛?”
“沒辦法。”胡克聳聳肩:“公共城市不屬于任何勢力,所以沒人愿意認真建設,再加上人員流動性大,安全性較低,就成了那副樣子。相比之下,有勢力管轄的城市更適合居住,壞境也更好些。”
“原來如此。”柏芏買了一對雞翅坐上看臺。“我會幫你加油的。”
“別睡著就好。”
胡克的今天對手長著一條粗壯的尾巴的白色橡膠人,除了這兩點外其余都和普通人類差不多。
兩人的實力也算接近,胡克最好的一局打了六十分,那只站立的白蜥蜴(我給他起的外號)也好不了多少,兩個人都只能算業余水平。
不過從比賽的進程來看,對方每到關鍵時刻卻總能打進關鍵球,而領先比分。
比賽結束,胡克最終以4:7落敗。兩人友好的握手后準備一起合影。
“你們認識?”柏芏問。
“這家伙的父親是一家石油公司駐西外原的總經理,別小看這個身份,在鏡面世界掌握資源的可都是一方大佬,實力不弱。”
“所以你就讓他贏球嗎?”
“什么意思?”
“他用尾巴在桌子下面作弊,我以為你發覺了。幾個關鍵球他都悄悄在桌子下面發力,讓自己原本不進的球略微改變了一點走向。”
“干!”胡克轉身沖向“白蜥蜴”,那家伙正洋洋得意的和身邊的人說笑,看到胡克快速走向他的時候還一臉茫然。
“去NMD!”胡克上去就是一個沖天炮打了過去。“白蜥蜴”的腳尖還沒落地,又挨了一記暴力直拳。
“嗖!”整個墻壁鑲嵌進了一只白色壁虎。
“這就是耍我的代價。”
弗爾查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不過遠處的保鏢們已經沖過來了。
當然,他們最后都很盡責的倒在了地上。
緩過勁兒的弗爾查開口:“一場桌球比賽而已,讓我贏了又怎樣?”
“讓你贏可以,你作弊耍我就不行!”胡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馬甲。
“好可惜啊,你說裁判會因為他作弊而改判你贏嗎?”走出賓館后柏芏問道。
“應該不會吧。我這個沒有實權的巡查使對他們來說只是個小人物,與弗爾查的父親相比,完全沒有被討好的理由。”
“小人物?切,要我說的話,我們以后都能成為這個世界里的大人物。”
“哈,說的和真的一樣,你還真有自信。”
柏芏只是淡淡一笑,這種笑容在胡克看來是比自信還要自信的那種表情。
一艘巨大的原油運輸船在靠近西外原的海面上行駛。船體上印刻著“EXLON”的英文字母,知道的人都叫它“愛克侖”,是西外原最大的石油巨頭之一。
一位和弗爾查外貌十分相似的生物正在享用食物。他的體型更大,還長了一對“牛角”。
“不知道為什么啊,族類里偏偏只有我頭上長了一對角,于是我從小就被排擠,被同族當成怪物。幸好空間風暴讓我們遠離了原來的世界來到了這里。”弗圖插起一片切好的薄片牛肉放,任由多余的黑胡椒汁液滴回盤子。
“當我吃過了雪牛族的肉之后,我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長了一對牛角。”弗圖將肉片卷進嘴里,滿足的咀嚼著。“我這輩子可能都將和牛肉打交道。”
“您說的沒錯。”管家打扮的生物為弗圖添上一些紅酒。
他微微躬身道:“先生,群狼盜獵團的人來過了,他們說最近雪牛族這邊風聲比較緊,可能要斷貨一陣子。”
“找別的團伙吧,這幫家伙的胃口已經變大了,總是變著方法讓我加價,是時候該清除他們了。晚點派‘齒輪’過去一趟。”
“明白了。還有一件事,少爺在一場桌球比賽中被打了。對方是圣堂的左路巡查使胡克。”
“哦,胡克為什么要打我兒子?”
“據說是少爺在比賽中作弊被發現了。”
“蠢貨,這小子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讓他給我沉住氣,不要輕舉妄動。”
“是的,弗圖先生,我馬上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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