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夜鄙夷不屑的輕嗤一聲，那雙眼睛里，她已經看見了萬年后孤夜的影子，心里頓時涼了一半，還是沒辦法阻止是嗎？天道說了，是讓她來看孤夜的人生經歷，所以任何變數都是不能有的，是嗎？

    可為何，她竟然有一種，他是為了她才會變成這樣的錯覺，即便原因不全然是她的緣故，卻也摻雜了這些因素？

    “孤夜，我不值得你這么做，如果可以的話或許打從一開始，我就不應該出現在你面前的，那你便不會變成這樣了，是嗎？”

    心里難安，姜妤兮輕咬著紅唇，眼神復雜的看著他說道。

    孤夜擰緊眉心，望著她說道，“我不希望聽見你說這樣的話，你的出現，是最令我心生喜悅的事情，況且，即便是你不曾出現，我也會踏入黑暗，不是嗎？”

    即便是沒有姜妤兮出現，那樣的童年，那樣的成長過程，對于一個心智早已成熟，天賦又奇高的人，他依舊會墮入黑暗的，不過是早晚的事情，無法逆天改變。

    姜妤兮輕嘆一聲，“好像是這么一回事。”

    “是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會出現在我的面前，而且一直保持著原來的模樣不曾變化過半分，但我都可以不在意，我只要你往后余生，都留在我的身邊，過去的一切，我都可以不介意。”

    孤夜再一次牽住她的手，柔聲說道。

    不得不說，溫柔的孤夜，讓人很難拒絕，即便是迷惑了心神，姜妤兮的腦子里還是有清晰的一刻，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因為她知道，命中注定的事情，誰也沒辦法改變，便是孤夜，也沒有辦法違抗時間的命令，強行將她這個不屬于這個時代的人，留在這里。

    “好，我不強逼你，你可以在我身邊，慢慢考慮，而我也有足夠的信心，讓你選擇留下。”

    眼里一閃即逝一縷失望之色，孤夜又強定心神，言之鑿鑿的說道。

    “孤夜”

    姜妤兮嘴里呢喃著他的名字，沒辦法給予他任何回應，她知道，越是給人希望，最后的失望越濃，孤夜的執念早已深種，她沒辦法根除，只能暫且隨他。

    “嗯？”

    耳邊聽見她再一次念起他的名字，孤夜唇角彎彎，甚感愉悅。

    “我想洗個澡，你先離開。”

    姜妤兮深吸一口氣，決定隨遇而安，既然如此，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把這身衣服給換掉，輾轉了這么多個時期，她都沒換身衣服，這讓一向愛干凈的她有些受不了。

    “好，是該換一身了。”

    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衣服，孤夜意味深長的說道，“我讓人給你準備一身新衣裳。”

    “好。”

    姜妤兮點點頭，坦然接受，然后，過了一會兒

    “你怎么還不離開？”

    姜妤兮嫌棄的瞥了他一眼，“你留在這里，我還怎么洗澡？”

    “可這里是我的寢宮。”

    眨了眨眼睛，孤夜很無辜無賴的說道。

    “呵呵”

    姜妤兮回他一記冷笑，直把他看到受不了，這才摸摸鼻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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