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自己沒眼花,對方果是真醒了,也真的坐起身了,寧黛立馬一個(gè)箭步?jīng)_到人跟前。
激動(dòng)道:“哇,你醒了!”
這大兄弟不但醒了,身上衣裳明顯也換了身新的,不過怎么一點(diǎn)兒動(dòng)靜都沒有,她竟然都沒聽見聲響。
不過這不是寧黛關(guān)注的重點(diǎn),對方醒了,她可以回侯府了!
“你快點(diǎn)兒履行承諾吧。”
一醒來就急吼吼的談?wù)f這樣的話題,她可真是薄情。
病西施抬著視線看著寧黛,嘴角帶著一抹溫和的笑意。
“沒想到你竟愿意守我一夜,我還以為……”話到這里停住,隨后接上的是一聲輕笑。
聽得出來,那聲輕笑里頭透著一絲高興。
寧黛壓住他可算是醒了的激動(dòng),倒是不好意思吐實(shí),她才沒想在這里窩一晚上呢,要不是他那侍衛(wèi)實(shí)在不是人,她老早就回去了。
想到他那兩個(gè)不知變通又不講理的侍衛(wèi),寧黛真想告一告他們的小黑狀,但轉(zhuǎn)念一想,告了小黑狀不就等于告訴眼前這位老兄,他自作多情了?
算了,還是不要破壞他的心情,有利于他兌現(xiàn)承諾。
寧黛厚著臉皮承下了他的話,還更不要臉的多加句:“你不醒過來,我也沒法放心啊。”
病西施笑道:“讓你擔(dān)心了。”
寧黛用鼻音應(yīng)了聲“嗯”。
幸好這會(huì)兒房間里就他倆,沒別的外人在了,要不然鐵定控制不住拿白眼懟她,怎么能無恥到這種程度呢?
病西施微微一笑,伸出手,道:“扶我起來。”
寧黛視線落在他的手上,昨天沒太注意,他的手生的真是好看,像幾段竹子,筆直修長又骨節(jié)分明,而且還白嫩嫩的,一般姑娘都趕不上的那種。
怪那只手過分好看,寧黛不多想就照著他話做,直到她把對方扶站了起來,然后病秧子似乎體力不支,整副身體的重量往她身上傾靠時(shí)寧黛才后悔了,加上他長手長腳的,不用看,寧黛都知道,此時(shí)畫面一定非常像她扛著一條爪魚,可憐她的小身板都被這條大魚給壓垮了。
“恕我直言,這位王爺,你是不是在占我便宜?”寧黛歪過頭,斜視著腦袋都快搭到她肩上的某人。
某人微撩了下眼皮,然后給出解釋:“想是站的太急了,有些力虛。”
那還怪我嘍?
寧黛收回視線,又問:“就這么站著?”她給他當(dāng)人形衣架?
病西施虛虛抬手一指:“扶我去桌邊坐下吧。”
寧黛順著看了眼,不贊同的說:“那還不如繼續(xù)躺床上去呢。”她趴在桌邊將就著瞇了一下,知道是什么滋味,他這病歪歪的樣子,還不如躺床上去呢,更舒坦。
病西施兩旁嘴角往上翹,不答反問:“餓嗎?”
這話題岔的……
寧黛立即答:“不餓。”特別的擲地有聲。
“可我有些餓。”病西施說:“本是餓醒的,想著與你一同用早膳,就一直等著你醒。”
又怪我嘍?
但再一回味,寧黛又覺得不對。
這人說話怎么那么的不中聽,那么的像一個(gè)人呢?
拿手絕活就是賣可憐和扮無辜。
寧黛偷偷斜過視線偷瞄他,發(fā)現(xiàn)他也在看著自己。
相比起她的偷瞄,他看的倒是正大光明,就像看她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
寧黛擰了擰眉,帶緊腳步,將他撂在了桌邊,然后往旁邊一坐,胳膊往桌上一搭,準(zhǔn)備談判。
“那個(gè)…王爺。昨晚你說過的話,你現(xiàn)在還都記得嗎?”
病西施總算沒跟她裝糊涂,開口奔了主題:“你要回侯府的事?”
“對!”
病西施說:“我既答應(yīng)了你,自然不會(huì)不作數(shù)。”
從昨天到現(xiàn)在,獨(dú)獨(dú)這句話最讓寧黛心花怒放。
寧黛情難自禁的一捶桌子,笑著起身:“哎,那我就回去了!”
起身正欲往外走,想到什么,她又轉(zhuǎn)過身,笑瞇瞇的對他說:“感恩的心,感謝有你。好人一生平安,有情人終成眷屬。”
美好的祝愿說完了,寧黛確定也沒什么再要祝愿的話了,瀟灑的轉(zhuǎn)身。
“且先等等。”
寧黛剛跨出去的腳步頓時(shí)定住,轉(zhuǎn)身再看她時(shí),神色明顯帶著警惕。
“還有事?”
病西施半倚著桌沿,笑笑道:“吃了早膳再回去。”
寧黛還想說她不餓,但看著病西施,她改口:“一定要吃嗎?”
病西施點(diǎn)頭,說:“你也該梳洗換身衣裳。”
經(jīng)他一提醒,寧黛才反應(yīng)過來,她身上穿的還是吉服,甚至昨晚上都沒卸了臉上的妝。
想到胭脂水粉在臉上過了夜,寧黛臉都要綠了,也不跟病西施犟了,接受了他的提議。
然后她四下一看,不見小跟班苑兒的身影,以為在門外,沖著門外喊了一嗓子的同時(shí),人也往外走。
還沒走到門口,門由外被推開,幾名婢女已然手中捧著洗漱用品,陸續(xù)往內(nèi)走,其中打頭的那個(gè)還喊了寧黛一聲“王妃”,說請她洗漱。
一聲稱呼直接把寧黛叫的雞皮疙瘩滿身,不過對于她們來的這么巧,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肯定是事先就安排好了。
寧黛又將目光挪向坐在桌邊的某人。
婢女們將一應(yīng)物件放置進(jìn)了內(nèi)間,而苑兒還是不見蹤影。
寧黛直接問病西施:“我那傻婢女呢?”
病西施大約是被她的稱呼逗笑了,一手掩住唇,輕咳了幾聲。
“我讓她先回侯府了。”
“嗯???”
這就讓寧黛不滿了,憑什么她那傻婢女能先回侯府去?還是在沒知會(huì)過她的情況下!
話再說回來,為什么讓苑兒先回侯府去?
寧黛將疑問丟給了病西施。
然而病西施沒再有問必答,而是說:“快些梳洗了來用早膳吧。”
寧黛:“……”行吧。
再看一眼病西施后,寧黛轉(zhuǎn)身入了內(nèi)間。
等她洗漱過,換了身衣裳出來,桌上已經(jīng)擺上了早膳。
清粥小菜,以及端放在病西施面前的一碗苦口良藥。
寧黛還沒過去就聞到了藥香,為病秧子同情一把。
“過來坐。”
屬于她的那副碗筷就擺放在病西施的身旁,寧黛不得不在他身旁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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