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兵馬自然是馮宇的援軍,分屬于張遼軍團和徐榮軍團,合計近八千人。他們兵分兩路,一路沿著河西走廊的旱路,一路從黃河水道,水陸并進。
他們首先光復(fù)了被繞過金城的小股烏孫軍所占據(jù)的隴西郡,而后才向金城殺來。
張遼親率本軍團的兩千鐵騎從金城東南方向殺入烏孫軍的防御圈,而徐榮則帶著本部兩千步卒在黃河岸邊登陸,轉(zhuǎn)向南邊的近城。
東南方向,是烏孫軍兵力最少,最薄弱的環(huán)節(jié)。而且他們被打的措手不及,營中大多兵士又正在攻城做戰(zhàn),留在營壘中的烏孫兵本就沒有多少。
張遼的輕騎飛羽一通亂射后,便隨著重裝騎兵沖入敵營之中。鐵騎在營帳間不斷穿梭,重騎的騎槍挑起一頂頂帳幔,微微彎曲的斬馬刀劃向一顆顆頭顱。
在慘叫哀嚎聲中,這一段營壘中的烏孫兵很快被擊潰,張遼戰(zhàn)騎將營壘圍墻統(tǒng)統(tǒng)拉倒在地,并將營帳都點燃起來。繼續(xù)向兩邊沖殺,試圖將缺口擴大。
黃河岸邊,烏孫兵乘著登陸的梁軍還未集結(jié)成陣,在各部將領(lǐng)指揮下,成群結(jié)隊的向這邊撲來,試圖乘梁軍立足未穩(wěn),將他們趕下黃河。
但他們距離對方還有近百仗距離時,梁軍長弓手所發(fā)射的重箭就陸續(xù)射來。將散兵游勇狀的他們成群放倒在地。烏孫兵的弓弩手也開弓拉弦進行還擊,但這么遠的距離,沒有任何效果。
就在這個時刻,一股數(shù)百騎的貴霜重裝騎兵向黃河岸邊撲來,他們一字排開,騎槍高舉,如同一堵墻般向還未成陣的梁軍壓了過來。
梁軍陣中傳來高聲的喝令聲,徐榮已經(jīng)登上岸邊,親自指揮著兵士們。長弓立刻齊齊停止了隨機的攢射,槍盾兵們一時片刻便拼排起幾列盾墻。
當(dāng)那些重裝騎兵距離梁軍軍陣僅僅五十仗時,徐榮一聲暴喝:“射”。早已等待多時的梁軍長弓手,弓弦齊放,三尺長的重箭如飛蝗般撲向這些貴霜的重裝鐵騎。
五十仗距離對于普通弓箭而言,已是射距的極限,但對于長弓而言,卻是近距射擊。那些重箭帶著巨大的能量,在噼啪的金屬破裂脆響聲中,洞穿了一具具貴霜戰(zhàn)騎的甲胄。有的貴霜騎兵當(dāng)場中箭掉落馬下,有的則是戰(zhàn)馬中箭后,向前跌落翻滾到地上。
梁軍的長弓手兩輪攢射后,貴霜的重裝騎兵已近在數(shù)仗距離內(nèi)。盡管他們遭受如此密集的破甲攢射,但已登陸的長弓手畢竟只有兩百多人,所以這些重騎還有兩百余騎。
這些貴霜的重騎兵也是訓(xùn)練有素,頗有斗志。換做普通部旅,這戰(zhàn)損超過一半時就會潰敗,可他們卻依舊沖殺不止。他們只要沖過最后幾仗距離,沖入梁軍陣中,后者就只剩下被屠戮這一個結(jié)果。
只聽梁軍軍陣中,在各級將校的齊聲喝令下,上千槍盾兵的標(biāo)槍飛矛如同滂沱大雨般向這股騎兵拋投而去。兩百余貴霜重騎在馬嘯嘶鳴中倒落在地。在慣性作用下,巨大的馬身還在向前滑動
遠處,菲納遜與原式糜還在激烈的爭論著,一個要戰(zhàn),一個要退。東南面的烏孫軍已經(jīng)被張遼殺的潰散,烏孫在黃河岸邊的反登陸也沒成功,梁軍源源不斷的從黃河中涌到岸上,后面的船只層層疊疊,也不知道有多少。
主張集中兵力與來敵決戰(zhàn)的原式糜終于動搖了,長嘆一聲,擺手道:“傳我軍令,全軍撤離!”。
代表著退兵的號角聲不久傳來,烏孫軍開始向陸續(xù)向西北方向撤去。開始還是有序撤離,但隨著梁軍騎兵的追擊,很多部旅演變成了潰敗。
梁國大軍陸續(xù)開入金城,馬超帶著幾個兄弟在門口迎接,他眼睛一亮,看到張遼,徐榮等人正簇?fù)碇蝗讼虺情T處走來。那人正是梁王馮宇。
馬超下馬在路旁向馮宇叩謝道:“涼州馬超多謝梁王出手相助。”馮宇也連忙下馬還禮說:“孟起毋須如此多禮,我們梁國離你們秦國最近,有外番大舉入寇秦國。梁國前來援助是理所當(dāng)然之事。”
兩人寒暄幾句后,便在眾將簇?fù)硐孪蚪鸪歉眯腥ァR宦飞希T宇又向馬超詢問了更多烏孫軍和貴霜兵的細節(jié)。
到了府中,待眾人坐定,馬超說道:“梁王,烏孫人這一敗,必將退守張掖。事不遲疑,我們需趁熱打鐵,乘勝追擊,一舉攻克張掖,直搗玉門收復(fù)涼州全境。”
馮宇品了一口茶湯,放下茶碗說:“孟起勿急,收復(fù)涼州全境是遲早的事。我們只需坐等些時日,烏孫軍便會全軍撤離,省得我們一城一關(guān)的逐個攻堅。”
馬超流露出疑惑的眼神,想問馮宇此話何解,卻沒有說出口。馮宇卻主動解釋道:
“孤已令北域長使府的呂布率軍西進,攻襲烏孫人本部腹地,那時烏孫人穿越天山的補給線被危急,必然會令前線的軍隊收縮防御。那么涼州的烏孫軍必然會放棄張掖和玉門,退守到柳中城。”
馬超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馬超頓了一下,他突然又跪拜下去:
“馬超還有一事請托梁王,請梁王務(wù)必要答應(yīng)。求梁王出動大軍為我等報殺父之仇!”
說完,馬超一揮手,立于兩邊的馬鐵,馬休,馬岱等人也跟隨著他齊齊跪下。齊聲說道:“請梁王為我等報殺父之仇,攻滅烏孫,貴霜。”
馮宇忙說:“此事此前馬鐵已說予孤,孤已有定奪。諸位何必如此,快快請起!”
馬超卻沒有起來,繼續(xù)說道:“梁王若不答應(yīng)我等,我們絕不起來。我等應(yīng)諾大仇得報后,將涼州封土一并獻予梁王,我等兄弟也甘愿為梁王所驅(qū)使。”
馮宇這才說道:“實際上,孤已決定伐烏孫,討貴霜,為汝等報殺父之仇。”
半個月后,退守張掖的烏孫軍果然繼續(xù)向西北方退卻,而且這一退就退到玉門關(guān)外。因為他們得到了烏孫昆彌王發(fā)來的急信,一支打著梁國旗號的袁紇人出現(xiàn)在天山北部區(qū)域,那里是烏孫本部腹地。提醒原式糜防范這支部隊越過天山切斷原式糜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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