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月山半山腰,凝兒背著自己的小包包向山下走。
“就這樣被師父趕出來了,師父好狠心!”凝兒嘟著自己的小嘴。
雖然凝兒不會哭,不會笑,但不代表沒有其他的表情。
快要到山腳的時候,凝兒突然想起來,自己要是一步一步走到煙霞山,要很久的。
可是自己應該找什么東西代步呢?自己又不會騎馬?
突然,凝兒靈光一閃,將小手指放在自己的唇邊,吹起一聲嘹亮的口哨。
整個涼月山都聽得清清楚楚。
初時沒什么動靜,可是很快地面就開始輕輕顫抖,最后不遠處的飛禽走獸開始逃命。
“咔咔咔!”樹木被撞斷的聲音響了起來,最后,一個龐然大物來到了凝兒的身前。
這是一只巨大的“貓”,體長過六米,高度比一個成年人還高出不少,通體皮毛黝黑,一絲雜色都沒有,一雙大眼睛泛著兇光。
“喵!”
叫聲也很想貓。
“唉!小黑,我要出門了,你能不能陪著我?等回來我可以給你挖竹筍吃!”凝兒踮起腳尖,也只能勉強摸到這個大貓的胡須。
小黑抖了抖自己的胡須,雙眼中露出了老大的不樂意,雖然它屬于雜食,但是更加喜歡吃肉,而不是什么竹筍。
“小黑,我可是第一次一個人下山,你就陪著我吧!”凝兒搖著大貓的胡子。
“喵!”最終,大貓還是受不了凝兒的軟磨硬泡,人性化的點了點頭。
“太好了!”凝兒想要露出笑容,可是最終臉上只露出了一個難看的咧嘴的表情。
大貓心疼的蹭了蹭凝兒的小腦袋。
“走吧!”
“喵!”
道門。
“師父,吃早飯了!”平凡輕輕敲了敲青萌的房間,可是房間里沒有任何動靜。
“師父?”平凡有些奇怪,青萌從來不睡懶覺的,而且只要自己一接近這里,青萌就會察覺,畢竟,現在青萌的武功已經到了一個平凡無法想象的地步。
“師父,我進來了!”平凡輕輕一推房門,門并沒有鎖。
房間中整理的整整齊齊,清幽淡雅,柜子上放著一個翠玉雕像。
這個翠玉雕像平凡在這十年的時間里也看過很多次,但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從這里面悟出虛空劍。
他現在的虛空劍,也只是勉勉強強學到了皮毛。
最開始他以為自己幾年的時間就能夠煉成虛空劍,可是后來現,虛空劍何等的博大精深,幾乎包含了天下所有劍法的招式,變化,破解方法,而將這些完全掌握,才勉強算是走出了第一步。
以后的境界已經不是靠“練”就能學會的了。
最終,平凡自己也止步于第一步。
盡管如此,這十年以來他的劍法和十年之前也有了天壤之別。
平凡在屋子里掃視了一圈,最后在桌子上現一張紙條,上面這些幾個扭扭曲曲的字。
“師父,師兄,徒弟,我要去參加武林大會了,不用來找我!”
署名是青萌。
平凡愣了一秒,然后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師祖,師祖,不好了,師父一個人跑去參加武林大會了!”
天心道人剛剛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睡眼惺忪:“慌什么,參加就參加,武林大會上那幫小崽子誰是萌萌的對手?”
天心道人經過十年,非但沒有衰老,反而更加年輕了,看上去就像是五十歲上下的中年。
“師祖,我不是擔心師父的安危,我是怕師父一個不注意將整個武林大會全都屠了!師父現在的武功,你也是知道的!”平凡說道。
“”天心道人眨了眨眼睛:“也是,這樣吧,平凡你下山一趟,找到萌萌,和她一起去煙霞山。”
“弟子,領命!”
佛門。
“渡塵,從今天開始,你就被逐出佛門!不再是佛門弟子!”一名年過七十的老和尚緩緩說道。
“方丈,弟子不知錯在哪了?還請方丈指點!”渡塵的聲音微微顫抖。
這個渡塵,二十出頭,一身月白色僧衣,面容溫潤柔和,此時臉上卻充滿了痛苦的跪在地上。
“渡塵,我問你,佛門的八戒都是什么!”
“一戒殺生,二戒偷盜,三戒淫邪,四戒妄語,五戒引酒,六戒著香華,七戒坐臥高廣大床,八戒非時食!”
“那你為何犯了酒肉之戒,而且屢教不改!甚至和魔門的賊子稱兄道弟,你知不知道這幫魔門敗類無惡不作!”方丈喝到。
“酒肉之戒,渡塵為了救人,情非得已,至于魔門魔門也沒有方丈口中如此不堪,當年北雁關大戰,魔門殺敵救國遠遠勝于我們佛門閉門閉戶,方丈有何臉面指責魔門?身為佛門中人,理應普度眾生,方丈你卻貪生怕死,你可知罪!”渡塵平靜下來,緩緩說道。
“一派胡言!佛門是清凈之地,怎么能妄言打打殺殺?”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北雁關戰死的戰士無數,你連一句度的經文都沒念,還有什么臉打開山門,收斂香火!”渡塵一聲長嘆。
“你這個畜牲,狼子野心,要不是當年佛門收留你,你早就餓死了!那里還能輪到你在這里指手畫腳,今天我就要廢了你的武功,把你逐出山門!”
“方丈!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方丈眉頭一皺,喝到:“問吧!”
“佛經上說,眾生平等!這句話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方丈說道。
渡塵面露微笑,站了起來:“既然眾生平等,我為什么要給你跪下?”
“你”
“既然眾生平等,你能廢我武功,我也能廢了你武功是不是!”
“你”
渡塵突然出手,一掌向方丈的胸口拍去。
方丈畢竟是佛門的絕頂高手,當下一掌迎了上去。
雙掌拼在了一起。
“砰!”
方丈足足退了十幾步,一下子撞到了身后的佛像上,而渡塵紋絲不動。
“你這個賊子?武功竟然這么高!”方丈大驚失色。
“佛門的佛,不是我要的佛,這樣的佛,不要也罷!”渡塵摘下自己的念珠,雙手一用力將念珠扯斷,念珠灑了一地。
“佛祖,如果你的佛,僅此而已,那根本不配讓世人稱頌!不配享受著香火!”渡塵飛身而起,一掌將鍍金的巨大佛像的頭顱打的粉碎。
“孽障!你你這個孽障!”方丈氣的直哆嗦,這要多少香火錢才能修好!
“你們自認為是名門正道,好,我不和你們掙,我就是歪門邪道,是邪佛!”渡塵緩步離開佛門,到了大門口,渡塵嘆息一聲,轉過身對著天地喧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儒門。
一名年輕公子回到了南宮濤的府邸。
“爹,我回來了!”
這位是南宮濤的兒子,叫做南宮書。
雖然名字像是一個書生,卻是文武雙全,特別是武功,已經是儒門年輕一代公認的第一高手了。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書兒,武林大會的事情你知道了嗎?”南宮濤問道。
“爹,我已經知道了,不過那全都是武林中人,為什么連我們儒門都要去?”南宮書不解的問道。
南宮濤并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知道最近朝中最大的事情是什么嗎?”
聽到南宮濤這么問,南宮書說道:“最近朝中的事情,最大的既然是陛下病重!”
“沒錯,陛下病重!”南宮濤說道:“陛下已經感覺到自己的日子不多了,所以通過這次武林大會,讓太子殿下看清武林中的各大門派的勢力!也就是說,這次事情,明面上是天劍閣操辦武林大會,實際上是朝廷暗中支持!”
“所以,從來都不參加武林大會的三大門派全都要出代表!”南宮書說道。
“沒錯,三大門派勢力雖然龐大,但最終還是要靠著朝廷才能保持在江湖中的威嚴!我們儒門更是和朝廷的興衰息息相關!蹦蠈m濤說道。
“近幾年魔門的事情”
“那是陛下用來制衡我們展的一顆棋子,或者說是星晨和陛下兩個人相互利用!陛下利用魔門來制衡儒門,而星晨利用陛下獲得利益!星晨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魔門短短十年的時間,威勢已經過了三大門派,還和道門聯系密切!恐怕在未來將成為大龍皇朝的隱患!”南宮濤說道。
“那爹你為什么不和陛下說這件事情?”
“書兒,你的武功雖然厲害,已經遠遠在爹之上了,可是朝堂上的閱歷還是不夠!你就靠不住來,陛下現在已經控制不了魔門了嗎?這一次你去武林大會,一定要嶄露頭角,奪魁多半是不可能,魔門的天魔十三,武功個個都不在你之下!”
“爹,你怎么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你兒子的武功你還不知道?看我把那些魔門的人打的屁滾尿流!”
“哈哈哈!”
“爹你笑什么!”
黑風宗。
十年之前的一場大戰,黑風宗連續折損了眾多高手,這讓黑風宗的處境非常艱難,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憑借剩下的一眾護法長老等,黑風宗最終還是保留住了北狄第一宗門的地位。
一個年紀大概十七八的少女,正跪在黑風大供奉的墳墓之前。
這個少女一身黑色長裙,赤著雪白的腳丫,神色凄然。
“爺爺,你放心吧!這次我去大龍武林,必定讓他們生靈涂炭,我的黑風掌已經大成,此去必然要了魔門宗主,星晨的人頭,回來祭奠您!”少女狠聲說道。
當年的黑風大供奉是被挑了手腳筋,放在大鐵籠子里活活困死的,等到尸體送回來的時候,慘不忍睹。
所以說,很多事情說不好誰對誰錯,仇恨這玩意,是不講道理的。
“圣女,出的時間就要到了!”一名老嫗走了過來說道。
少女擦了擦自己臉頰上的眼淚,披上了一件黑沙:“大龍武林,我來了!”
入夜。
天心道人看著廣闊的星空,眉頭緊皺:“大龍武林,恐怕有一場腥風血雨,可是,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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