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坐在堂屋里休息,白九九看著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尉遲明月,沒有繼續(xù)逗她,而是給兩人都倒上一杯水才開始說了起來。
“知道一段婚姻中最重要的是什么嗎?”
本來還想提問一下,畢竟也講過不少課,但是被尉遲明月那眼神給打敗。
“最重要的是人,而婚姻中的人自然就是夫妻兩個人,當(dāng)然你們也可以說還有其他家人,現(xiàn)在不說那些,我們就來說說你們的問題。
明月的脾氣急,但是性格好,有什么說什么,可這種性格在婚姻中有利有弊,而長春你的性格太老實(shí),脾氣也是不溫不火,按理說你和明月的性格很互補(bǔ),如果只是你們兩個人相處,那一定過的很幸福。
可是,重要的來了,可是你們都不是個體存在在這段即將到來的婚姻,而是你們身后的家庭。“
尉遲明月雖然上到初中,但是后面幾年就沒有好好上學(xué),整天跟著瞎胡鬧,她那有耐心聽這些道理,而且還文縐縐的,怎么能理解?
“小嫂子,你就直接說我們應(yīng)該如何辦?”
還真的是性子急,白九九只好把鋪墊省略,直接說問題。
“一切讓長春出面,你就別瞎摻和,越摻和越麻煩!”
這下輪到胡長春懵了,怎么又成了他的問題?
“嫂子,我不懂!”
那一臉真誠加迷茫,白九九認(rèn)為自己真的有待提高思想覺悟,在這里生活就要接地氣,而不是要用上一世的處事方法來看待問題。
“就是你娘由你來安撫,別讓她找明月的麻煩,要知道明月是因為嫁給你才成為你們胡家人,沒有你的存在,她犯得著跟你娘和嫂子不和嗎?再說明月以后肯定是要給三叔和三嬸養(yǎng)老送終,你要是現(xiàn)在不幫著點(diǎn)明月,以后她怎么過?
兩頭不落好,她可不可憐?”
婆媳的問題在華國上下五千年也都是個大問題,疑難問題,可是只要家庭核心男人能夠把度把握好,那么這個家庭就會很和諧。
顯然白九九不認(rèn)為胡長春有這個能力,而且她能夠感受到明月對長春的態(tài)度并不是戀人的感覺。
尉遲明月的薰衣草氣味的花語是——期待愛情。而胡長春身上的則是茶樹氣味,雖然茶樹沒有花語,但是茶花的花語是——理解的愛。
雖然從這兩種精油的功效上很多人會把兩種氣味的精油進(jìn)行搭配組合,在性格上這兩種性格也是很好的組合,可是事情沒有絕對的,而現(xiàn)實(shí)中的人際關(guān)系要更加復(fù)雜,尤其是以婚姻這種把兩個人硬性綁在一起生活的事情上,更是有著錯綜復(fù)雜的變化。
“聽見沒有?你要是搞不定你娘,我就不嫁了!”
尉遲明月認(rèn)為白九九說的很對,她干嗎要出力不討好?這個男人什么都躲在后面,她又不是男人。
“明月,你別不嫁呀,我肯定會對你好,我回家就找我娘說,以后不讓她找你的麻煩。”
拉著尉遲明月的胳膊,胡長春都嚇壞了,就怕尉遲明月真的不嫁給自己,他可是從小就喜歡尉遲明月。
“看你表現(xiàn)吧!反正還早著呢!”
看著兩個人這么互動,其實(shí)也蠻有趣。
這回有了糧食,白九九再也不用小心計算著吃,這具身體也該好好補(bǔ)補(bǔ),那豆芽菜的身材白九九還真的有些忍受不了。
————
劉大蘭洗著自己弟弟弟媳還有那個寶貝疙瘩的衣服,自從再次回到娘家,她弟弟再也不像以前那么供著自己,自己那個弟媳摔摔打打的樣子,明里暗里說她是吃白食的。
也不想想要不是她從尉遲海那里弄來錢財,這兩口子怎么能蓋上這新房子?怎么又可以穿的好、吃得好?都是沒良心的貨。以后可得長點(diǎn)心!
“娘,我不甘心,絕對不能便宜了她。”
一想到再也和尉遲云霆沒有關(guān)系,陳巧巧對白九九的恨意就滿滿的。
“你現(xiàn)在給我老實(shí)點(diǎn),沒看到你舅媽整天擺著一張臭臉,你要是再鬧出點(diǎn)什么,她肯定把我們娘倆掃地出門。”
劉大蘭算是明白了,她現(xiàn)在就是落毛的鳳凰不如雞,她如今還是貓著做人吧,等她把自己嫁出去之前都不要太招惹那個死女人。
等她重新站到高處的時候,一定讓弟弟把那個死婆娘給休了。
“你洗你的衣服吧,我的事情你少管。”
陳巧巧朝著門外跑去,這個娘平時對著尉遲軒不是很厲害嗎?怎么對自己那個舅媽就那么害怕?
“早點(diǎn)回來,還得做飯呢!”
劉大蘭對著已經(jīng)跑得沒影的陳巧巧喊了一聲,嘆了口氣繼續(xù)洗衣服,這手都凍僵了,她劉大蘭怎么那么慘呀。
出了家門,陳巧巧朝著村口走去。
“這不是巧巧嗎?你干什么去?”
陳鳳娟看到自己這個堂姐,要不是講究都是親戚才不愿意跟她說話,心眼多的要命,竟算計他們這些同族。
“娟妹妹,我去山上割點(diǎn)豬草,舅媽說家里沒有豬草了。”
陳巧巧這謊話張口就來,熟知她本性的陳鳳娟暗暗撇撇嘴,這個陳巧巧如同她名字一樣,巧舌如簧。
“那你早點(diǎn)去吧,這眼看著到下午了,不早點(diǎn)去都沒辦法裝滿筐。”
你會說瞎話,她陳鳳娟也不是笨人。
“真的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陳巧巧對著遠(yuǎn)去的陳鳳娟吐了一口唾沫。
“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見長,也不知道又去算計誰呢!”
陳鳳娟看到連背簍都沒有背,鐮刀也沒有拿的怎么割豬草?裝口袋揣回來呀?
村口最邊上有一戶人家,里面住著的是最不受村子里人待見的懶漢。
“王叔,我媽讓我給你說,她用的香胰子沒有了,讓你去縣里的時候給她捎一塊。”
看到王平躺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嘴里叼著根草。要不是有求于他,陳巧巧真的不愿意來見這個邋遢漢子。
“啊喲,是巧巧來了,叔給你拿零嘴去。”
一個鯉魚打挺,王平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滿臉堆滿笑容的去屋里給她端出一個盤子出來,上面都是瓜子糖果之類的東西。
“謝謝王叔!”
王平和劉大蘭是相好的,陳巧巧也是無意之間發(fā)現(xiàn)的,后來她只要有搞不定的事情就來找王平,算是默認(rèn)了他和自己老娘的關(guān)系,王平也不傻,只要陳巧巧不說出去,他就能和劉大蘭繼續(xù)好。
“這是有人欺負(fù)我們家巧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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