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這些恩恩怨怨,就不要提了吧。”劉靜說。
“過去?這才剛發生的好不好。”米嘉說。
“你想怎么樣?”劉靜問。
當然是想要好處了,要什么好處呢?劉東手里還有什么好東西?賠了米嘉三千萬以后,劉東就只剩下拆遷區的房產了。
這些房產米嘉當然不會要,要了也沒用,根本不值錢。還有什么呢?米嘉忽然想起他和劉東是怎么斗起來得。
“我要九重天。”米嘉說。
“九重天廣告?”劉靜說。
“沒錯。”米嘉說。
劉東就是因為貪圖米嘉的廣告牌公司,所以才對米嘉下手。所以米嘉要把劉東的廣告牌公司搶了,作為一種象征意義。
這個廣告牌公司肯定不值錢,不過沒關系。這時候硬要劉東出更多的錢也不可能了,他還要留著自己呢。
“好,我可以做主答應你。”劉靜說。
“你能做主嗎?”米嘉說。
“我當然可以。”劉靜氣勢十足的說。
米嘉也不想在這里糾纏,警察正在抓伊南娜,很快消息就會穿出來,那就不值錢了。
“好吧。”米嘉說,“是伊南娜。”
“伊南娜?”劉靜一愣,“怎么會是她?”
“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米嘉說,“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劉東找了伊南娜來陷害我吧?她怎么會反戈一擊,吧劉東也給舉報了。”
“不是你出錢說服了她?”劉靜說。
“當然不是。”米嘉說。
“難道有別人收買了伊南娜,要對我哥下手?”劉靜說。
“你哥他得罪誰了?”米嘉問。
“最近的話得罪你了。”劉靜說。
“我?”米嘉搖搖頭,他準備的殺招又不在這里。
“你的那批豬肉,究竟是不是走私進來的?”劉靜問。
“不是,那批豬肉是出口的,因為國外進口商自己的問題不要了,天天凍肉只能低價處理掉。”米嘉說。
“那你為什么說是走私的?”劉靜說。
“我什么時候說了?”米嘉裝出很奇怪的樣子。
“你不是和伊南娜說賣給我哥走私豬肉,坑我哥一筆?”劉靜說。
“真是笑話,我買給你哥走私豬肉,然后報警把他抓起來,那你哥肯定會把我供出來的啊。我是真心誠意要做生意,是你們胡思亂想。”米嘉說。
“不是我們胡思亂想,是伊南娜!”劉靜恍然大悟,“是伊南娜從中挑撥!都是伊南娜干的。”
“沒錯,都是伊南娜干的!”米嘉說。
“我立即去找她!”劉靜目露兇光。
“肯定已經跑了。”米嘉說。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劉靜說,“她父母還在呢。”
父母,米嘉心里有些不忍,他父母也在鄉下養病呢。自從發了財,米嘉就給父母送了不少東西。如果有人要對付米嘉父母,米嘉怎么辦?
“等我找到伊南娜再說。”劉靜說,“九重天我會盡快給你辦手續。”
“要等你哥出來吧?”米嘉說。
“不用,我是九重天得大股東,我哥占股只有10,我是80,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股份,都不要緊的。”劉靜說。
原來九重天登記在劉靜名下嗎,米嘉也不知道他們兄弟是怎么弄的,不過還是簽了一份合同,花了十萬塊錢收購了劉靜手里的股份。
上回劉東要花五萬塊收了米嘉的公司,現在米嘉以德報怨,出價高了一倍,狠狠地出了一口氣。
從李靜的紋身店出來,米嘉和戰蘭上車去了牛頭村養豬場。戰樂正在陪著一個西裝革履得中年人喝茶。
“這位是陸律師。”戰樂給米嘉介紹。
“陸律師好。”米嘉說。
“你知道這次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嗎?”戰樂問米嘉。
“我還糊里糊涂得,就大概知道是伊南娜做的。”米嘉說。
“伊南娜?”戰樂笑了笑,“陸律師你來說吧。”
“今天早上省公安廳接到報警,說龍津這兒有人在交易走私豬肉。”陸律師說,“提供了照片做證據。”
“沒說槍?”米嘉問。
“說了,她說做交易的是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有槍。”陸律師說,“省公安廳指令市公安局出動,市公安局不敢怠慢,大舉出動,把你和劉東抓了起來。”
“報警的應該是伊南娜吧?”米嘉說。
“匿名報的警。”陸律師說。
“匿名報警不是不受理的嗎?”米嘉說。
“也受理,不過一般要查實,如果誰打電話都馬上搞這么大陣仗,警察得忙死。”陸律師說,“這次很奇怪,從報警到出警,速度太快了。”
“不是有照片嗎?”戰蘭說。
“照片并不算很過硬的證據,誰知道你在哪里拍的?要是在國外拍的,那包裝盒上有外文不是很正常。”陸律師說。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米嘉問。
“劉東要搞龍津貸,還不敢用自己的名字,找了別人來出面。上頭早就盯上他了,生怕劉東搞太大。”戰樂說。
“早就盯上了?”米嘉說。
“現在這種絡金融鬧得厲害,爆一個就幾百幾千人損失全副身家。所以這次有人一舉報,警察立馬就出動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走先敲打敲打。”戰樂說。
“那為什么不直接禁止他干龍津貸呢?”米嘉問。
“人家還沒干呢,手續暫時還合法,就算不合法,或者手續不全,那也不是警察管的,禁止什么啊。”戰樂說。
“原來還是劉東自己的問題。”米嘉說。
怪不得這么容易就把米嘉放了出來,因為人家得目標本來就不是他,而是劉東。
“那劉東會怎么樣?”米嘉問。
“他這回麻煩大了,車里搜出了藥丸,又沒證據證明不是他的。數量這么大,至少要拘留幾個月。”陸律師說。
“那我呢?我會不會有什么麻煩?”米嘉問。
“應該不會,也可能會有人找你協助調查,大體上不會有什么問題。”陸律師說。
“那就好。”米嘉放心了。
“剛才劉東的弟弟劉靜來找過我們,跟我們打聽他哥哥的事情。小米告訴他是伊南娜做的。”戰蘭說。
“劉靜,倒是個狠角色。”戰樂說。
“他不是紋身的嗎?”米嘉問。
“紋身只是他表面的掩飾。”戰樂說,“你知道劉東是放高利貸的。放高利貸最怕的是什么,就是放出去的錢收不回來。”
“劉靜是追錢得?”米嘉明白了。
“對。”戰樂說,“他是出了名的石頭里面榨油,鷺鷥腿上剝肉,死人身上都能搞出錢。”
“他會不會找我報仇?”米嘉有些擔心。
“那倒不會,說到底他也是個千萬富翁,不舍得為他哥拼命的。”戰樂說,“我以前做那個,最怕的是什么,不是道上出名的,怕的是那些什么都沒有想出名的。”
“那種人什么都敢做。”陸律師說。
“那我現在應該怎么做呢?”米嘉問。
“什么都不要做。”戰樂說,“好好做生意,好好賺錢。劉東能出來是他自己的本事,出不來和我們也沒關系。”
“別招惹上頭注意。”陸律師說。
“上頭要敲打劉東,和我們沒關系。不論是落井下石還是想撈人,都會惹上頭不高興。碰上個大度的沒關系,要是碰上個小心眼,那可就慘了。”戰樂說。
“那要是劉靜做什么呢?”米嘉說。
“劉靜做什么和我們沒關系啊。他是劉東的弟弟,人家當然會把他考慮進去。”戰樂說。
“我是說如果劉靜對我做什么。”米嘉說。
“那我就去砍死他。”戰樂說,“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
也不用直接砍死吧,那不是很容易被人發現?要不砍死了拉回來養豬場喂豬毀尸滅跡。
“對了,晚上一起吃飯吧。”戰樂說,“以后你有什么法律上的問題可以請教陸律師,他在省城開業,是省律師協會的副會長。”
“麻煩陸律師了。”米嘉趕緊拿出一張名片。
“不麻煩。”陸律師說,“我現在事情太多,可能沒法子常呆龍津,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要是有需要我就從省城趕過來。”
“這是不是效率太低啊?”戰蘭說。
“我再派個律師過來,在你們公司做法律顧問吧。”陸律師說。
“在龍津上班嗎?”戰蘭問。
“對,先上三個月,看看行不行,不行再調整。”陸律師說。
“好吧。”戰蘭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我們還把九重天要過來了。”
“九重天?”戰樂哈哈一笑,“你們還真狠啊。”
真狠是什么意思?
“九重天怎么了?”戰蘭搶著問。
“你不知道嗎?”戰樂有些驚訝。
“不是做廣告牌的嗎?”戰蘭問。
“是做廣告牌。”戰樂說,“劉東通了無數的關系,欠了無數的人情,把龍津幾乎一半的廣告牌拿下來了!”
“不會吧!”戰蘭驚呼,“全龍津?一半?這怎么可能呢?”
“真的。”戰樂說,“連高速公路兩邊的廣告牌都拿下來了,為這事他可沒少花心思,沒想到居然被你們給摘了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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