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你玩什么的?”米嘉問。
“還讓我來挑?看來這位老板很有信心。”玉修羅說,“那我們就來玩點簡單的。”
他做到骰子那一桌跟前,從莊家里搶過骰鐘,輕輕晃了晃,對米嘉說:“買大還是買小?”
米嘉已經對這里沒興趣了,隨口說:“買小吧。”
“請下注。”玉修羅說。
米嘉準備了五萬塊錢的現金,當然不能全部浪費了,拿出一萬塊錢來,隨便扔在下注區。沒留心扔的力氣大了點,一萬塊錢在小那里翻了個身,落到了圍骰上。
所謂的圍骰,就是指三個骰子點數一樣。買大或者小都是一賠二,也就是買一百中了返兩百。
圍骰可就厲害了,一賠二十四,也就是買一百,中了要返2400塊。
從總體來看,這個游戲是莊家必贏的,因為買大小的賠率是50%,可是贏的幾率不足50%,還有圍骰。
圍骰的幾率是三十六分之一,只賠24倍,買圍骰賭客是虧損的。買大小有三十六分之一的會莊家通吃,所以買大小也是虧本的。
不論怎么買,長遠來看賭客必定吃虧。可買大小中的幾率,總比種圍骰高。
“買定離!”玉修羅卻沒看到,一拍骰鐘,把骰鐘打開。
是三個一,正是圍骰!
周圍一片驚嘆,所有人都圍了過來,“中了!中了啊!”
“中了圍骰啊!二十四倍!”
“壓了一萬,二十四倍豈不是二十四萬?”
“我操,一把二十四萬,這是發財了。”
玉修羅臉色大變,抬頭一看,那一萬塊錢果然在圍骰區。
“你,你明明說買小的!”玉修羅說。
可是人家在離之前改了主意,那也是允許的,最后得看錢押在哪一個區域。
“你……你究竟是誰?”玉修羅狠狠地盯著米嘉。
周圍的賭客們也在議論紛紛:“這是何方神圣?”
“是來踢館的嗎?是來踢館的吧?”
“會不會打起來?”
“才二十幾萬算什么,上回我看到有人贏了上百萬呢。”
“我怎么沒看到?”
“就是上星期六。”
“騙人吧你,上星期六這邊根本沒開。”
“就算是贏了上百萬,也沒有一盤贏這么多的吧?”
“親眼見到有人一盤贏了二十四萬,真是太傳奇了。”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把錢拿走。”
米嘉很有些好笑,居然會這么湊巧,原來不論他押大還是押小,都必定會輸。壓了個圍骰,反而贏了。
“你們要賠錢嗎?”米嘉問。
“老板這話說得,我們肯定要賠錢。”玉修羅說,“來人,賠給這位老板二十四萬!”
“應該是二十五萬啊,還有我下的注。”米嘉說。
“對,我都糊涂了。”玉修羅撿起那一萬塊錢還給米嘉,“怎么樣?再來嗎?”
“好。”米嘉說。
“要壓什么?”玉修羅問。
“圍骰。”米嘉說。
“圍骰……”玉修羅的微微顫抖。
“我贏的24萬全都壓上去。”米嘉說。
“全都壓上去!”玉修羅咬牙切齒的說。
“沒錯。”米嘉說。
要是壓大壓小,說不定會贏,那就沒完沒了了。干脆再來個圍骰,總不會再贏一次。
這次是先押注再搖骰子,趕緊弄完趕緊走,這種是非之地,多呆也沒什么意思。
周圍都炸開了,“要是贏了,可就是……多少來著?”
“五百七十六萬!”有人算出來了。
“錯了,還要加上原來那二十四萬,一共六百萬!”
“我操,一盤六百萬!”
“這是砸盤啊!”
“二十四萬配得起,六百萬怎么賠得起。”
“好厲害,好厲害啊!”
“能夠看到這么精彩得對決,我死都無憾。”
“少說兩句吧,等會兒真出事了怎么搞。”
玉修羅當然早就算出來要賠多少錢,他的抖得厲害,連假上的煙都掉了。
勉強抓住骰鐘,搖了幾下,忽然失,把骰鐘啪的一聲摔得粉碎,露出里面的電線來。
“這是什么!”有人立馬搶上去,把碎片抓在里。
“是磁鐵!電磁鐵!”有人認了出來。
“這個賭場是騙人的!”
“我靠,怪不得我輸了這么多!”
“賠錢,賠錢啊!”
“快走!要出事!”
數十雙伸向桌上的賭資,頓時亂作一團,賭場的人連忙阻止,馬上就打了起來。
混亂中有人關了燈,可是這個時候關燈根本沒用,幾十個開了電筒,晃來晃去,打得更加熱鬧。
“住!”有人大喝一聲。
燈又打開了,從樓上走下來五個人,個個都高大健壯,里拿著閃閃發光的大砍刀。大家一看刀子立馬就安靜下來,乖乖站在一邊。
為首的一個走到米嘉跟前,舉起刀,滿臉兇狠的看著米嘉,“這位朋友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來我們這里鬧事……”
然后他忽然就咧嘴笑了,把刀放了下來,“真是英雄虎膽,了不起了不起。”
因為張蓋李超兩個拿出了槍,對準了他的腦袋。被兩只槍指著,這人也只好低聲下氣。
“賭場是你開的?”米嘉問。
“只是混口飯吃。”那人說。
“這家伙叫做夏侯天,做地下賭場已經很多年了。前陣子被警察抓了,我們都覺得他肯定要判十幾二十年,誰知道判了個緩刑就放出來了。”周亞偉說。
“運氣好,只是運氣好。”夏侯天賠笑說。
“只是運氣好?”米嘉猜測,“是貴人相助吧?”
“你……你怎么知道?”夏侯天脫口而出。
還真猜中了,難道是安公子做的?米嘉對夏侯天說:“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請教,上我的車吧。”
“啊?”夏侯天苦著臉。
“走!”
張蓋李超可不會跟他客氣,搶了刀壓著夏侯天就上了米嘉的車。
“你們好好呆在這里不要走。”米嘉對其他人說。
夏侯天的下想說什么,張蓋李超的槍口就指了過去,那些人乖乖閉嘴,一聲都不敢吭。
孫隊長開著車,米嘉再后面跟夏侯天談話。
“你是有緣貸的人嗎?”米嘉問。
“也不能算吧,有緣貸曉小姐的確幫了我的忙,給我找了律師,讓我判了緩刑。”夏侯天說。
“后面呢?”米嘉問。
“曉小姐就讓我繼續做地下賭場,吸引拆遷戶來賭錢。讓他們輸了錢,就去有緣貸借錢。”夏侯天說。
“那你怎么還把人賣給周亞偉他們?”米嘉問。
“我想著要是直接拿錢,這罪過就太大了,被抓了肯定要把牢底坐穿。干脆把人賣出去,拿了錢,警察也沒法子抓我。”夏侯天說。
“你這個傻蛋。”米嘉說。
“怎么了?”夏侯天問,“警察應該不能抓我的吧?”
“誰告訴你不行的?這就是詐騙。”米嘉說。
“不能把,警察最多說周亞偉他們的是賭債,不合法,和我沒關系。”夏侯天說。
“想得美,你們是共犯。”米嘉說,“被警察抓了,誰都走不了。”
“不會的吧?”夏侯天說。
“你不能光是自己胡思亂想,就以為找到了捷徑,得找專業律師咨詢才行。”米嘉說。
“我們米老板說的話肯定沒錯。”周亞偉說。
“米老板?你究竟是誰?”夏侯天驚疑不定。
米嘉摘下口罩,夏侯天張大了嘴,“真是米老板!”
他一拍大腿,“我說誰這么厲害呢,一盤就把玉修羅給嚇得廢了,原來是米老板!我真是輸得不冤。米老板厲害厲害,原來以為李老板智勇雙全,能打能騙,沒想到連賭術都這么厲害。”
米嘉臉上一紅,賭術什么的,他完全不會。頭一次是撞大運,第二次是玉修羅自己心態崩了,誰知道他的抗壓能力這么差。
只不過是六百萬而已,有必要這么激動嗎?某個億萬富翁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想,全然不顧自己之前丟了六十萬就要死要活。
“你這樣瞄準拆遷戶的地下賭場,不止一家吧?”米嘉問。
“我知道的還有幾家,可能還有些我不知道的。”夏侯天說。
“全部告訴我。”米嘉說。
“米老板是想干什么?”夏侯天問。
“當然要交給警察,全部抓起來。”米嘉說。
“這不太好吧?我自己去坐牢無所謂,可是讓我出賣別人,這絕對不行。就算米老板你是我偶像也不行。”夏侯天說。
“不怕坐牢是吧,那你怕不怕死啊?”張蓋的槍頂住夏侯天的腦袋。
“夏侯你想想,這事是我們不對,是我們踩到米老板頭上。米老板沒把我們打死而是讓警察抓,已經很給面子了。”周亞偉說。
“我們踩米老板頭上?”夏侯天問。
“米老板在做舊城重建啊,我們騙了拆遷戶的錢,拆遷戶就得跟米老板開高價補回損失,等于是我們騙了米老板的錢。”周亞偉說。
“對對對,沒錯,是我們不對!”夏侯天恍然大悟。
有了借口,他立馬就把義氣扔到垃圾桶里面去,“米老板你放心,我干了十幾年地下賭場,龍津這一片的賭鬼我全都認識,保證一個都不漏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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