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老板,你,你對我太好了……”烏夢白看著米嘉,眼神迷離,呼吸急促起來。
又說錯話了嗎?米嘉縮了縮腦袋,宅男還是不要勉強裝高情商了,想說什么說什么,說錯話就說錯話。
反正他現在是億萬富翁,就算說錯話情商低,也不過是億萬富翁的怪癖。不像以前窮的時候,那時候說錯話情商低可是罪大惡極。
“為了這么個女人,你居然愿意花一千萬?”何明看著米嘉,“就算花了這一千萬,你也不可能得到烏夢白,你只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還沒分勝負,你也未免太自信了。”米嘉說。
“是嗎?”何明又摸起一個牌,“我贏了。”
“給我看看。”米嘉用眼角余光掃了一眼,那個戴墨鏡的家伙已經把墨鏡脫了下來。
“可惜差一點。”何明把牌打出去,是一個紅中。
“我這個牌是什么?”米嘉摸了一個牌問。
“三萬。”何明說。
米嘉翻過來一看,果然是三萬,“這是怎么做到的?真是神奇。”
“我告訴你我記得所有的牌。”何明說。
“是嗎?”米嘉說,“那么我面前這一張壓在底下的牌是什么?”
那張牌被壓著,還有五張才能摸到。
“是白板。”何明滿不在乎的說。
“白板?”米嘉的手伸了過去。
“你認輸的話現在就可以看。”何明說。
“那繼續打吧,很快就可以摸到了。”米嘉說。
兩個人又打了幾張牌,終于到了那一張。輪到何明摸牌,他看都不看,就把那張牌打了出來,果然是白板。
“怎么樣?”何明說,“認輸了嗎?”
本來何明手上的就是白板,如果再摸一張白板,那就成了對子,加上四個暗杠,已經胡了。他為什么要把這張白板扔出來?
唯一的可能,米嘉跟前這張牌并不是白板。何明是把自己手上的牌扔了出來,把米嘉跟前的牌放了回去。
這是怎么做到的?
米嘉仔細回憶,何明摸牌的時候,用手把自己唯一的牌擋住了。其實那時候他已經把白板藏到了摸牌的手。
摸牌的時候迅速交換兩張牌,把藏起來的白班扔了出來,收回去另外一張牌。
當著米嘉的面如此操作,米嘉居然一點都沒發覺,還真不愧是魔術師。這么隨便換牌,要是真打的話肯定會贏。
尤其是打牌打了幾個小時之后注意力渙散,何明換牌更加容易,可以隨心所欲得湊出自己需要的牌。
不過這里只有米嘉和何明,雙人麻將能夠做的手腳就少多了,他自己還暗杠了四個,手上只有一張牌,想渾水摸魚都沒水。
至于剛才他為什么能夠猜到牌,應該是趁著摸牌的時候快速翻開看了,只不過速度實在太快,米嘉沒有發覺。
“你的手速果然很快,不過我是不會認輸的。”米嘉說。
“真的?”何明笑了笑,沒有說話。
再摸了幾張牌,米嘉總算是湊了兩個對子,可是距離胡牌還是遙遙無期。
何明忽然一拍桌子,翻開牌,是兩張八萬。
“胡了?”米嘉問。
“你說呢?”何明冷笑。
“真的胡了嗎?”米嘉還在拖延時間。
“難道這是假的?”何明說,“米老板,你是做大生意的人,何必和我這樣的小人物計較?你認輸吧,我會好好對待夢白的。那一千萬就算我們交個朋友。”
“米老板,算了吧,其實我在這里也挺好的。”烏夢白手。
“脅迫也是強奸。”米嘉說。
“米老板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何明說。
“我還不撞南墻不回頭呢,說好了打四圈,現在才一盤,時間還長著呢,算個屁。”米嘉說。
所謂的一圈,指的是東南西北風各輪一次,要是莊家贏了,還要繼續打。也就是一圈至少四盤,上不封頂。
現在是兩個人打,一圈至少也是兩盤,打四圈就是八盤,莊家贏了的盤還要另算。
“一盤你就輸了一千多萬,打多幾盤你就破產了。我記得所有的牌,你和我打根本贏不了!”何明說,“不如大家交個朋友。”
“好啊,你把烏夢白放了,我們來交個朋友。”米嘉說。
“是她自己不走,又不是我拿繩子綁著。”何明說。
“我……我要是走了,劉東全家都要進監獄。雖然劉東不是好人,畢竟養了我好幾年,我不能這么忘恩負義。”烏夢白說。
“這不叫忘恩負義。”米嘉沒好氣的說,“你不用委屈自己,他們做了犯法的事情,就應該接受法律的懲罰。”
“我……我不能那么做。”烏夢白說。
“你聽到了。”何明說,“夢白是自愿跟著我。”
“沒錯,我是自愿的,你走吧。”烏夢白說。
“米老板,戰國時候的孟嘗君,手下有雞鳴狗盜之徒,我這樣的人,你遲早會用到的。大家交個朋友不是很好嗎?”何明說。
“不好。”米嘉說,“繼續打吧。”
“好。”何明說,“我看你會輸多少,別以為我拿不到你的錢,有緣貸曉小姐你知道吧?曉小姐背后的安公子是什么人你知道吧?”
“我當然知道。”米嘉說。
安公子又怎么樣,賭債是非法的,誰來都改變不了。米嘉又沒簽合同,隨便說說就能當真了?
就算是口頭約定,他也沒說賭什么幣啊,一番十萬,給津巴布韋幣或者委內瑞拉幣,隨便一張就幾千萬的那種,也算是完成了。
“你不怕死就繼續。”何明正想推牌。
米嘉一把抓住他的手,“等一等,你杠的四個究竟是什么?給我看看。”
“你以為我會在這種地方騙你?”何明說。
“誰知道。”米嘉盯著他的手,“全部都翻開來,一個一個翻,不要以為我看不到你手里藏牌。”
管他是不是真的,反正能拖延時間就行。
“我手里藏牌?”何明問。
“你一開始流的就是白板,我跟前那個牌是八萬。”米嘉說。
“你……”何明笑了笑,“果然是高手。”
他翻開跟前暗杠的牌,頭一張是四萬,第二張也是四萬,第三張還是四萬,可是第四張是三萬。
“我輸了。”何明拍了拍手,“夢白,你果然沒看錯人,恭喜恭喜。”
“我早跟你說了。”烏夢白說。
“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樣的男人,又深情又有本事。”何明說。
“我原來也不信。”烏夢白說。
“可惜。”何明看著孟若婷和張之搖了搖頭。
“沒事,哪有這么完美的。”烏夢白說。
“這也是,這么優秀的人,身邊怎么會缺少伴侶。”何明說。
“我們走吧。”烏夢白容光煥發,過來挽住米嘉的手。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米嘉看著覺得有些不對。
“其實何明是我好朋友。”烏夢白說,“我這陣子沒地方住,就來投靠他。這些犯罪證據我打算還給劉東的老婆孩子,從此我們兩不相關。”
“好朋友?”米嘉問。
烏夢白誤會了,笑了笑說,“你放心,他是基佬,不喜歡女人的。”
放心個屁啊,這有什么好放心的,為什么基佬就能放心。
“我在樓里能看到監控,你來了我一眼就認出來了,告訴了何明,何明說你這種人都是認錢不認人的,讓我離你遠一點,我告訴他不是。他不信,我們就來演戲,證明你果然不是。”烏夢白又說。
“我戴著口罩的啊。”米嘉說。
“帶個口罩我也能認出來。”烏夢白說。
好吧口罩的確擋不住熟人。
“就算化成灰我都認得。”烏夢白低下頭小聲說。
這就很不科學了,人體不過是一些水分和蛋白質之類的東西,燒成灰了成分都一樣,根本沒法子辨別。
又不是游戲,燒成灰了還給你打個標簽克爾蘇加德的骨灰罐之類。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先來喝杯茶吧。”何明說。
“這個……”米嘉張了張嘴。
“什么?”烏夢白問。
米嘉不知道應該怎么說,他已經叫了警察,很快就要把這里包圍了一網打盡。這個發展很尷尬啊,人家要化敵為友,米嘉叫了警察來抓人。
“你是不是有緣貸的人!”張之站出來打破了尷尬。
“劉東被抓了,只好找個新東家。”何明說。
“那你在這里設立賭場,專門坑拆遷戶,也是有緣貸讓你做的?”張之說。
“沒錯。”何明說。
“拆遷戶被你害得家破人亡,我們要拆遷也會更加困難。”張之說,“你挖著我們的墻角,還敢說自己人?”
“要不我們別做這個了吧?”烏夢白說。
“我好容易才攀上安公子這棵大樹,你說不做就不做?以后那里還有這么好的機會。”何明說。
“跟著米老板也一樣,他做生意很厲害的。”烏夢白說。
“米老板當然厲害,可是跟安公子沒法比。”何明說。
“是嗎?”張之冷笑一聲。
“你們想怎么樣?”何明問。
“乖乖去自首吧。”米嘉說。
“自首?你想什么呢?”何明哈哈大笑。
“我勸你還是去自首的好。”米嘉給孫隊長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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