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揚知道她的心理,故意打擊她地說:“誰知道我媽是怎么想的,沒準是為了以后幫兒媳婦做準備呢,收女兒只是一個考驗吧!”
“臭美,柳葉那么漂亮,你也配!”賀楚涵一臉的鄙夷之色。
漂亮的女孩子的撒嬌,總讓男人愛不釋手,張清揚看她越看越可愛,就笑道:“你這么漂亮,你說我配不配得上你?”
賀楚涵俏臉一紅,正不知道如何反駁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一事,就大著膽子說:“那個,劉夢婷也很漂亮吧?”
“啊”聽到她提到劉夢婷的名子,張清揚大驚失色,駐足良久不知道說什么,心里隱隱做疼,可又不舍得對她發(fā)火。
雖然試探的結(jié)果很成功,看得出來他和劉夢婷一定有著千思萬縷的關(guān)系,可是賀楚涵卻一點勝利的喜悅也沒有,她看出了張清揚的不自然,輕聲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以以后你的事情我不會多問的。”
張清揚心中就是一熱,沒想到眼前的女孩兒是如此重視自己的感受,便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說:“沒事,你你怎么會知道她?”
賀楚涵訕訕地說:“上次你喝多了,躺在小玉姐的車里說的。”
張清揚點點頭,然后解釋道:“我的中學(xué)同學(xué),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聽出了他語氣中的無奈,賀楚涵大著膽子拉起了張清揚的手,“過去的就過去吧,人總要往前看的。”
“謝謝你,”張清揚突然發(fā)現(xiàn),心事一經(jīng)說破,竟然輕松了不少。他哪知道這與昨天他開解賀楚涵是一個道理,與許外人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沒什么,可是在他們二者之間卻有著別樣的體會,日久生情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哎,以后又有得忙了,鋼鐵建設(shè)公司的股權(quán)分布十分復(fù)雜,旗下又有眾多子公司,隨便弄個賬單,就夠我們查上一陣了!”賀楚涵感覺到氣氛有些怪異,便不再談?wù)摳星椋黹_了話題。
“是啊,不過我相信我們會查清楚的,過去小時候家里窮,總聽說那些貪官的事情,那個時候恨死了貪官,現(xiàn)在我手上握有了打擊貪官的權(quán)利,我就要努力!”張清揚說得意氣風(fēng)發(fā),看得賀楚涵春心大悅。
“嗯,我們要加油,讓上面的人看看,不然總有人說三道四的,說我們這次升職,靠得是背景,靠得是關(guān)系!”
張清揚自然也聽到了那些閑話,可也沒有辦法,必竟這些話不是空穴來風(fēng),不說自己,就說賀楚涵吧,有一個省委組織部部長的老爸,各個部門在任用賀楚涵的時候就要高看一眼。這種父貴子耀的連鎖反應(yīng)在我國的官場內(nèi)隨處可見,無法必免。
這時候身后突然響起了強烈的汽車笛聲,張清揚趕緊攬著她的腰躲在路邊,可是身后的車還是響個不停,兩人奇怪地回頭,發(fā)現(xiàn)汽車照直開過來,緩緩?fù)T谒麄兩磉叄R楚涵仔細一看這車子,羞得不知道如何是好。車窗拉了下來,賀部長探出頭來,“涵涵,你怎么在這里?”
聽到父親的聲音,賀楚涵走到前邊,拼命地甩開張清揚的手,膽怯地說:“那那個同事聚餐,我我一個人不敢回家,讓他順路送我一段。”見到威嚴的父親,平時趾高氣揚的她就像老鼠見到了貓。
張清揚也硬著頭皮走上前,下意識地彎了彎腰說,“賀部長好。”
“呵呵,好,好,好”賀部長笑得很開心,接連說了三個好字。
賀楚涵瞧著老爸審視張清揚的眼神,又激動又興奮,回頭對他說:“那個我坐爸爸車回去,你不用你送了,謝謝你。”
張清揚點點頭,又對賀部長說:“賀部長,再見!”
“嗯,再見,以后來家里玩”賀部長和藹地點點頭,失去了位居高官的架子,像一個普通的長輩。
望著奧迪車緩緩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張清揚感覺很孤單。剛想拿出手機給劉夢婷打一個電話,手機就響起了短信的提示音。
“坐在我爸爸的旁邊,好緊張!”
看到這條可愛的短信,張清揚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可憐巴巴的賀楚涵縮在賀部長身邊時的樣子,心里升起了一陣暖意。
“代我向岳父大人問好!”張清揚調(diào)皮地開起了玩笑。看著賀楚涵給自己發(fā)的短信,張清揚捏著手機半天,沒有拔給劉夢婷。
“給誰發(fā)短信?”一直閉著眼睛養(yǎng)神的賀部長,突然睜開眼睛問了女兒一句。
“啊沒什么啊,”賀楚涵嚇得心臟亂跳,“一個女女同學(xué)。”
賀楚涵看著女兒膽小害羞的模樣,很想笑,可卻板著臉問道:“今天你們真是同事聚餐?”
“嗯,是啊。”賀楚涵的頭低得不能再低了,不敢看老爸的眼睛。
“我看就你和他一個人聚餐吧?”賀部長明察秋毫地說。
“不才不是呢”伶牙俐齒的賀楚涵說起話來結(jié)結(jié)巴巴了。
“那孩子不錯,張書記都表揚了他。”賀部長看著女兒的樣子實在好笑,記憶中好像她還從來沒有這樣過呢。
賀楚涵扭捏地拉著衣角,不敢說話,心里卻是甜甜的,暗戀的情郎被老爸夸獎,心里實在有面子。
賀部長多年在組織系統(tǒng)任職,所以有著獨到的看人的眼光。他知道張清揚身后的背景不簡單,拋開這些不說,就張清揚本身而言要長相有長相,要學(xué)歷有學(xué)歷,的確很讓他滿意,而且他判斷張清揚的政治生命不可限量。“有空,讓他來家里坐坐吧。”
賀楚涵剛剛松了一口氣,被老爸這句話嚇得又是一陣心顫,臉上卻美滋滋地笑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了”賀部長仿佛是自言自語。
“爸,你胡說什么呢,我我要在家照顧你一輩子!”賀楚涵聽出了老爸話里的意思,趕緊狡辯道。
賀部長精明地笑了笑,“我好像也沒說什么嘛,是你這孩子太敏感了”
“你討厭!”賀楚涵扭頭不再理他。
前方的司機小黃聽著這一老一小的對話,也是強忍住了笑意,沒想到老的幾句話就套出了小的心事,這老狐貍名不虛傳,在同僚的心中,他就是以韜光養(yǎng)晦而聞名,所以才能穩(wěn)坐組織部長一職。
已經(jīng)過去兩天了,張清揚幾人依然對手上的案子沒有什么頭緒,通過對王常友的研究發(fā)現(xiàn),他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經(jīng)濟問題,而且他的風(fēng)評很好,不知道從何處下手。舉報信上說的又不詳細,令他們絞盡腦汁。辦公室里,三位正副科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說什么,兩個男人悶頭吸煙,賀楚涵低頭沉思。
這兩天張清揚把王常友的個人資料都快背下來了,從他的履歷中就可以看出來,此人善于經(jīng)營,深諳為官之道。
陳喜垂頭喪氣地說:“也許他真是一個清廉的人,真不知道上面的人為什么會對這么一封匿名舉報信如此重視!”
張清揚搖頭道:“我研究過了,我敢說這個人肯定有問題!”
陳喜反對地說:“可是他的風(fēng)評很好,都說他很清廉,年薪上百萬,卻和老婆住在一個兩室一廳的小房子里!”
張清揚笑道:“就因為他的風(fēng)評太好,他的清廉太過明顯,所以我覺得肯定有問題,沒準他是欲蓋彌彰!”
“嗯,”賀楚涵點頭表示同意,“我也這么看,他這些年一直在國企的領(lǐng)導(dǎo)崗位,不算分紅,每年的工資就夠他買兩套別墅了,他沒道理這樣!”
“有道理,我忽略了這點,”陳喜信服地點點頭,自嘲地笑笑:“看來我做的功課不如你們哦,沒重視這點。”
張清揚擺手道:“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誰都有大意的時候。”頓了下接著說:“剛才我想了一下,我們現(xiàn)在沒什么證據(jù),那么就要主動去挖掘,從他個人入手,反復(fù)地去查他這個人,然后從他的社會關(guān)系,身邊的朋友,親人、家庭等,不能放過絲毫線索,沒準問題就在其中,我們?nèi)颗挪橐槐椋恍潘恫怀鲴R腳來!”
賀楚涵舉手說:“我同意,我再認真地把鋼鐵建設(shè)公司的所有子公司查一遍,我想從他們最近兩年的業(yè)務(wù)下手,聽說他們集團在江城以及周邊城市的舊城改造等工程上有不少大手筆。”
張清揚道:“對,公司也要查,陳科長,你還有什么意見?”
陳喜的目光在兩個人的臉上掃了掃,笑道:“我沒意見,你們想得都很周到,一切按你們的意思辦,希望會有所收獲。”他這個科長當?shù)闷鋵嵧ξ模窒聝蓚副科長全那么有背景,他也只能夾著尾巴做人。
張清揚站起身,走到陳喜的身邊,笑著伸出手,“不要忘了,你才是科長,二科所有的成就,都是在你的領(lǐng)導(dǎo)下!”
直到張清揚和賀楚涵離開,陳喜仍然坐在那里沒動地方,回味著張清揚剛才的話,他不得不佩服他的深謀遠慮,張清揚的政治智慧可不是自己能比的。這是氣度問題,他不由得想到如果換成是自己,自己有著深厚的背景,還能這樣對張清揚嗎?張清揚對他示好可謂一舉三得,一是讓自己今后與他同心協(xié)力,不偷偷給他使絆子二是在領(lǐng)導(dǎo)面前突出了二科領(lǐng)導(dǎo)班子的團結(jié)三來就是為他以后的高升描上了光彩的一筆,給領(lǐng)導(dǎo)一種張清揚辦事以大局為重的好印象。無論怎么算張清揚都是最大的贏家!
張清揚今天能做到這一點,大度地去看問題,多少受到了那天李強的影響。如果按照他過去的性格,是萬萬不會對陳喜說出這翻示好的話。李強在自己面前所展現(xiàn)出的那種大氣,令他感慨良多。要想在官場上力于不敗之地,那么就要掌握好與人交往的這門藝術(shù),他這幾天思考了很多。他知道陳喜面對自己和賀楚涵時的別扭之處,所以才會向他主動拋出了橄欖枝,把陳喜放在前面,不但他能幫自己遮風(fēng)擋雨,外人也會看到他張清揚的修養(yǎng),舍得一詞說得極為妙,有舍才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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