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現在王八蛋的干部太多了!”張清揚想到雙山的萬畝果然發展了近二十年還沒有發展起來,就是滿腔怒火,歷屆領導覺得雙山太偏,既使搞出了點政績也不明顯,所以大多把眼光放在了能立刻看到成效的工作上面,忽略了這塊很有價值,資源豐富的山林!
晚上回到琿水賓館,見到趙鈴又在自己的門口徘徊,張清揚心里有點小小的觸動。通過常時間的接觸,他發現趙鈴并非自己之前想的那樣是個多么流的女人,除了一些女人本身喜歡搞得吸引男人的方式以外,她并沒有什么過分的舉動,她本身的美在男人面前表達得非常適中,誘惑卻不輕浮。所以張清揚漸漸也對她有了好感,在華夏這種社會中,一個女人要做點事情是非常難的,更何況是搞這么大的企業,所以張清揚有些尊重她了。
“趙總,找我有事?”
“嗯,有件東西想交給您!”趙鈴的目光猶豫不定,很沒自信地說。
“那就進來說吧。”張清揚瞧出來她今天與平時不一樣,好像無精打采似的,美麗的臉上顯露出那絲憂郁,更顯得楚楚動人。
張清揚親自為她泡好茶,然后坐在她的對面,對猶豫不絕的她笑道:“趙總,你這是怎么了,搖擺不定的可不像你的性格啊,有話就說嘛,印象中的你可是位女中豪杰!”
“我”趙鈴雙手捏緊了自己的手提包,欲言又止,雖然試探過張清揚多次,可現在仍然不太相信這個熟悉的陌生人。
張清揚端起茶杯說:“那就先不說,仔細想想,喝口茶振定一下。想好了再說,不方便就不要說了”他已經看出來趙鈴確實有重要的事情,不然她就不會像丟了魂魄似的。
趙鈴抬起頭,目光感激地看著張清揚,雙手接過溫熱的茶杯,手心一暖,男人的關懷之意順著茶杯傳遍全身。“張書記,您是個好人!”
“喝茶,先別說話。”張清揚儒雅地笑道,透露出他的真誠。
昏黃的吸頂燈照在趙鈴的臉上,讓她的臉反射出迷人的光澤,張清揚心里微微一動,起身調整了一下燈開關,讓燈光變成純白色,要不然這種曖昧的氣氛配上趙鈴那有些病態的憂郁的臉,仿佛西子坐在面前似的,都說西子的病容最美,果真如此。
趙鈴并沒有注意張清揚的這一系列舉動,只覺得突然間變得明亮,心頭的憂郁也漸漸散去,她心下一橫,終于做出了決定,品了口茶后突然間問道:“張書記,您現在兼任政法委書記是吧?”
張清揚先是一愣,然后回答說是,也沒有多問,等著她揭開迷底。
“張書記,那個組織上對對朱旭日的處罰就這么算了嗎?”趙鈴又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張清揚更加驚奇了,心說政府內部的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這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琿水縣常委里邊有人與她的關系不錯。他腦中突然間閃過一道靈光,難道說朱旭日還有別的對手?那位神秘的對手想借用自己的手徹底把朱旭日拉下馬?這么一想,他便鎮定地問道:“趙總,難道你覺得組織上對朱局長的處罰還不夠嗎?”
趙鈴長嘆一聲,苦笑道:“讓那個王八蛋死上十回都不解恨!”
張清揚心里已經明白得差不多了,深深陷在沙發里說:“說吧,把你此行的真實目的說出來,不過我可提醒你,在說之前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你要對你所講的事情負責!”他的目光突然變得銳利,不容反駁地說道。
趙鈴躲避著他的目光,低下頭拉開手提袋的拉鏈,從中拿出一個文件袋,輕輕放在茶幾上說:“這是所有關于朱旭日犯罪的事實,有貪污,有受賄,還有總之,您有了這個,這其中的任何一條都可以讓您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拉下馬!”
“很全面啊!”張清揚拿起來顛了顛,卻沒有打開又輕輕地放下了,反問道:“為什么交給我,而不交給別人?”
“因為通過長時間的觀察,我覺得您和別人不一樣,值得信任!”趙鈴把東西拿出來以后,心情也放松了,目光變得柔和起來。
“那我告訴你,任何一位搞政治的人都不可信!”張清揚冷冷地說。
“啊”趙鈴萬萬沒想到他會這么說,嚇得身體一哆嗦,“您您是什么意思?”
張清揚品了品茶潤了下喉嚨,然后接著說:“你和朱局長有仇?”
“沒有呃,算是有吧!”趙鈴自相矛盾地說。
張清揚笑了,拍了拍桌上的文件袋,笑道:“說說吧,是誰搜集到這些東西的,是誰讓你交給我的?”
“我不能說!”趙鈴突然雙手抱頭尖叫道,看樣子十分的痛苦。喊完之后突然間清醒了,松開手癡驚地看著張清揚,搖頭道:“沒有別人,是我全是我,是我搜集到的。”
她瘋狂的反應讓張清揚有些意外,他抬頭看了一眼發現門是關著的,這才站起身雙手重重落在她的肩頭,安慰道:“別激動,要不然你一會兒沒準還會說錯話的”
這種善意的提醒讓趙鈴的心情漸漸恢復正常,她感覺到張清揚厚實的手掌仿佛給了她無窮的力氣,整具身體都充滿了熱量。“張書記,我我不能說”
“不能說就不要說,其實我也不想知道。只想讓你傳個話,告訴他扳倒朱旭日最好的時機已經過了,所以你送來的這份東西我不想要,也不想看,不過你可以繼續保留,沒準今后能用得到”張清揚抽回雙手很坦誠地說。
他心里清楚,朱旭日現在已經受到了處分,對自己也是畢恭畢敬,如果自己還抓著上次的事情不放,只能讓上級領導心生反感認為自己氣量太小不勘大用。自己和姓朱的又沒有什么深仇大恨,沒必要被別人利用。
“您是什么意思?”趙鈴不理解地問道。
“沒什么意思,我想全當什么也沒發生吧”
趙鈴的眼中含著淚水,憤憤不平地說:“張書記,朱旭日真的是個壞人!”
“趙總,你現在太激動了,還是回去安靜一下好好想想吧”張清揚站起身。
趙鈴知道他這是送客的意思,也只好無力地扶著沙發站起來,張清揚把文件袋交到她的手上,笑道:“記住,什么也沒發生。”
趙鈴自然猜不透張清揚到底在想什么,只好點點頭,然后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以后,趙鈴撥打了一個神秘的電話。
“姐,是我,他他沒要,連看也沒看!”趙鈴的聲音有些急促,同時還有些害怕。
“小鈴,他都說了什么?”
“他他說扳倒朱旭日最好的時機已經過了,還說他當做什么也沒發生過,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姐,你說他會不會生氣了?”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輕松地說:“算了,沒事,看來我們把他想得太簡單了啊!”
“姐,他不會對我怎么樣吧?”
“不會的,他比我們想象中要聰明。”對方說完不等趙鈴回話便掛斷了手機。趙鈴擔著手機,可是眼前浮現得還是張清揚的樣子,想到剛才那個男人的雙手落在自己的肩頭竟然有些臉紅心熱。
送走了趙鈴,張清揚仍然坐在客廳里沒動地方,他越來越發現琿水好像比自己想像中的要復雜,他想了良久,最終還是給吳德榮發去了一條短信:
“兄弟,再幫我個忙,暗中查一查趙鈴的人際關系,看看她平時都和什么人接觸。還有就是朱旭日,看看朱旭日平時都做什么,他與趙鈴有沒有關系。”
第二天中午,張清揚抽時間去了田莎莎的住處。田莎莎從琿水賓館辭職以后,獨自租了一處房子,一個人整天埋頭學習,等著明年專升本的考試。自從她獨自搬出來住以后,張清揚還從來沒有來看過她。
“還可以,雖然房子小了點,不過環境不錯!”環視了一下她的小單間,張清揚滿意地點點頭。好人做到底,他是真心的想幫助田莎莎。
“張書記,您您工作忙,不用來看我”小丫頭離開賓館以后,穿衣打扮就不那么講究了,隨意地穿了一件幾年前的校服,一臉的單純模樣。
“莎莎,你叫我什么?”張清揚假裝不高興地問道。
“我哥,我”田莎莎的聲音小得像聞子,雖然張清揚面對她的時候一點官架子也沒有,可她就是不自在。
張清揚自然理解她的心情,拍了拍她的雙肩說:“莎莎,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接受不了的話,那就還叫我張書記吧”話雖這么說可心情難免有些低落,想想自己和她本是有著同樣的悲苦命運,只不過自己當了官,仿佛就成了兩種人,社會上的事情不公平得太多了。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很希望你是我哥,我很早很早就希望有一個哥哥,小的時候總受別人欺負,我我只是不敢相信這一切,感覺這一切像做夢一樣,你對我太好了”田莎莎一邊流淚一邊說著,然后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撲進了張清揚的懷抱。
“莎莎,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親妹妹”張清揚緊緊地摟著她,這一刻懸著的心才放下,看來她終于接受自己了。
“哥哥哥,有哥哥真好!”田莎莎破涕而笑,樂觀的本性露了出來,看樣子真的很高興。
“莎莎,以后不會有人欺負你了,有人對你不好就告訴哥哥!”張清揚撫摸著她的黑發,然后笑道:“去,給我弄點吃的,我中午還沒吃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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