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么樣,新河市要為他們的違法行為付出代價,發(fā)改委的領(lǐng)導會把這件事上報上層紀委以及唐先生!睆埱鍝P淡淡地說,而語氣中卻包含了太多的霸氣。
杜平在這個小男生面前感覺到難以忍受的壓力,她不明白為什么他的身上會散發(fā)出那么巨大的氣場,就是面對省委書記馬躍時,都沒有這種小心的感覺。
“張司,我們是在奉天市休息,還是去?”
“我要去新河,我要和自己的同事們戰(zhàn)斗在一起!”說出這話時,張清揚斗志昂揚,目光中流露出不可一世的光茫,就如同皇室貴族一般,不容任何人反駁。
杜平越來越欣賞身邊的男子了,眼神中流露出贊識的神色,她不禁在想,如果一個女人被這樣一個男人呵護著,那應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吧?
汽車在高速路上飛奔,誰也不再說話。張清揚靜靜地思考著這幾天所發(fā)生的事情,感覺就像一個個的夢境一般?墒撬辉趽倪|東的事件,他所擔心所牽掛的只是一個女人,他只想那個女人安安全全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手機打亂了安靜,張清揚拿出一看,是個非常陌生的號碼,但他的手機號一般人是不會有的,因此他豪不猶豫地接聽。
“是清揚吧?”對方的聲音沉穩(wěn)而平靜。
“是,您是”張清揚感覺這個聲音十分的熟悉,卻想不來是誰。
“呵呵,我是賀保國啊”
“啊賀省長,您好”張清揚手一顫,可是有好些年沒見到賀保國了,更不可能聽到他的聲音。
“清揚,長話短說,我聽說楚涵在遼東碰到了點麻煩?”
張清揚馬上明白了賀保國的用意,點頭道:“是出了點意外,不過您放心,我會保護好楚涵的安全,我已經(jīng)做出了相應的安排!
“嗯,我相信你。楚涵那丫頭性格太倔,如果你不在她身邊,我很擔心!
“賀省長請放心,我馬上就與她會合了!
“很好,那我就不多事了。再見!
“賀叔叔再見!”張清揚微笑著說,談完正事,自然要表示親近一下,而表示親近的最好方式當然就是私下的稱呼。
“嗯,”賀保國對張清揚的這個稱呼很滿意。
張清揚收起手機,扭頭看到杜平好奇地盯著自己,他微微一笑,說:“都驚動賀省長了,新河市的膽子還真不小啊,呵呵”
“賀省長,你是說”杜平有些不敢相信。
“嗯,就是你知道的那個賀省長,浙東省省長賀保國,賀楚涵的父親!
杜平點了下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悲哀和無奈。這一刻她總算明白了,既使自己奮斗一生也是達不到面前年輕人的那個高度,必竟雙方的起點不同。他一張口,那就是省長級別往上的朋友。
張清揚似乎看出了杜平的想法,伸手拍了下她的手背,淡淡地說:“生長在政治家庭,也未必是好事,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杜平臉一紅,卻沒有縮回手,扭頭看著身邊男子的臉。她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多了很多同齡人所不具備的成熟與滄桑。
當賀楚涵見到張清揚時,強忍著投入到他懷里的沖動,但是她臉上的激動與眼中的晶瑩淚花已經(jīng)出賣了她的內(nèi)心。
“放心吧,調(diào)查組有我在,不會受欺負的!”張清揚上前,雙手放在她的肩頭,那一刻眼里寫滿了擔心與關(guān)懷,還有強烈的溫柔。
身邊的空氣仿佛因為張清揚的出現(xiàn)而變得柔和起來,就連杜平都感受到了這個男人身上散發(fā)出的關(guān)懷之意。而賀楚涵忍住自己的激動,只是點了下頭。隨后扭身對杜平打招呼,表示感謝。
張清揚微微有些失望,看來賀楚涵真的成熟了,要是在五年以前,她沒準會撲在自己懷里哭鼻子的。
杜平與賀楚涵寒暄了一會兒,又代表省委省政府因為調(diào)查組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而至謙,隨后她就離開了。杜平已經(jīng)看出來張清揚與賀楚涵的關(guān)系不一般,在這種時刻她不想當電燈泡。
杜平剛剛關(guān)上房門,便出現(xiàn)了戲劇性的情景,賀楚涵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動,猛地投入到張清揚的懷抱,摟著他的后背痛哭:“清揚,你怎么才來啊,我以為這次再也回不去了,再也見不到你了”
張清揚無奈地捏了下鼻子,心想女人還真是女人,這么容易多愁善感,不就是被當?shù)卣浗饋砹寺铮劣谶@么害怕?
“楚涵,你放心吧,我們現(xiàn)在沒事了,上面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調(diào)查組的遭遇,我想很快就會有所行動的。到是你”說著話,張清揚輕輕拍著她的后背說:“賀大美女,那個沒被那幫人非禮吧?你長得這么漂亮,萬一”
“張清揚,你混蛋,你放屁,你不許這么說我”賀楚涵發(fā)瘋似地雙手敲打著張清揚的胸口,然后又投入到他的懷里,緊緊摟著說:“我沒有,我沒有”說完又起身敲打著他的胸口。
如此往來了好幾次,徹底發(fā)泄完的賀楚涵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厚顏無恥地摟著張清揚,這才羞紅地推開他,不滿地說:“你干嘛,誰讓你抱我了!”
張清揚差點氣死,心想這女人翻臉這真是快。無奈地張開雙手說:“我干嘛了?是你抱我的好不好?”
剛才又打又鬧的,積壓在賀楚涵心中的不滿情緒全部煙消云散了,她狠狠地看了一眼張清揚,說:“反正就是你的錯,F(xiàn)在沒你的事情了,你先回房間的,一會兒我叫上蘇偉,一起到你房里開個會”
“喂,你怎么這樣啊,用完了就不要了?”張清揚顯得很失望,很受傷地說。其實是有意開起了玩笑,就是想讓賀楚涵忘記不快,讓她完全放松。他看出來了,這些天賀楚涵一定頂著很大的壓力,人都瘦了一圈。
“那個剛才你就當什么也沒發(fā)生過吧,我我就是有些生氣,所以就發(fā)泄一下。你不許對別人說我哭過了!”賀楚涵伸出小粉拳,示威地說。
“張清揚,不要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感謝你,我還是很討厭你,你是我最最討厭的人!”話雖如此,但就連賀楚涵自己都無法相信這種謊話,必竟她的臉上可是一種非常享受的幸福表情。
張清揚無所謂的一笑,捏了下鼻子說:“聽見你這么說,我就明白你恢復正常了!
賀楚涵:“”
遼東風暴穩(wěn)穩(wěn)刮來,并沒有像預想中的那么猛烈,但是其產(chǎn)生的影響卻比預想中的要強大。
也正是通過遼東事件,讓張清揚明白自己的能力與站在共和國屋脊上的那些偉人還有著很大的差距。同時,他也第一次認識到,政治不光是血雨腥風,還是一門藝術(shù)。當像操縱著一門藝術(shù)品而來操縱政治的時候,那么政治就不是簡簡單單的權(quán)謀勝利了。
上頭決策層在召開決策層會議以后,在大首長與唐先生的聯(lián)合提議下,定下了查清遼東問題的標準。而這個標準在體制內(nèi)人的眼中都明白是針對遼東高層的那幾位領(lǐng)導者,但是中紀委在上頭的研究后所出臺的文件卻半點沒有要拿掉遼東那幾位領(lǐng)導的影子。
中紀委的調(diào)查方針只是要查清遼東在工業(yè)改革過程當中所涉及到的違法亂紀形為,更以“整治經(jīng)濟發(fā)展中存在的不正之風為由”進行深入調(diào)查,可以說如果不了解政治的人,只會把此次行動當成是中紀委的例行巡視工作。
與以往的調(diào)查相比,此次的行動十分的低調(diào),剛開始并沒有大刀闊斧的要拿掉某位領(lǐng)導,而只是從新河入手,延著之前賀楚涵等人查到的線索一點點擴大。
對外,上頭也很給遼東面子,唐先生不止一次在會議中表揚遼東的工業(yè)發(fā)展,以及這幾年的國企改革。當然,唐先生說得也很委婉,適當?shù)嘏u了一些地市的冒進行為,以及為了擴大工業(yè)產(chǎn)值在招商引資當中存在的違規(guī)行為。但批評歸批評,在總體上還是肯定了遼東的作為。
就在遼東高層以為上頭不會對他們下手的時候,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現(xiàn)了。高層組織部以一種柔中帶鋼的手段迅速調(diào)整了遼東的人事布屬。遼東省省長徐春寒突然被被增補為第屆全國人**律委員會副主任委員,免去他的遼東省委委員、常委、副書記等職。卻沒有免去他的遼東省長一職。這個任命書放到徐春寒桌子上的時候,望著眼前的決策層委員、高層組部部長劉遠山,徐春寒心中苦笑。他自以為總算看清了劉系向遼東動手的真正面目,這才是主要目的啊!
徐春寒明白,下一部等待自己的就是主動辭去遼東省省長一職了。木已成舟,可以說劉系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他千算萬算,萬萬沒想到自己是以這種方式提前告別政治舞臺,雖然表面上他沒有退休,還需要主持并參與國家的立法工作,而且級別未變。但實際上,他已經(jīng)失去了任何奮斗的目標。
像這種任命,本來讓中組部的副部長下達就可以了,必竟那也是正部級干部。但是劉遠山親自趕來遼東,就可以看出表面上也很給徐春寒面子。當人人都認為上頭要對遼東的干部下手時,誰也沒想到在調(diào)查過程當中,提前把人給調(diào)走了。這說明什么也許在每個人的心中都不同,是處罰還是處分?是保護還是打壓?總之有一點很明確,那就是上頭已經(jīng)用一種溫柔的兵不血刃的方式改變了遼東的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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