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揚和彭翔趕到家里時,天已經(jīng)黑了,張清揚把彭翔留下一起吃晚飯,沒想到冰冰也來了。見到冰冰,張清揚就看著彭翔笑道:“今天還真把你留對了!”
彭翔的臉脹得紅通通的,不好意思地抓著頭發(fā)。冰冰見到張清揚也有些拘束,起身道:“張省長,您……您回來了,我又來打擾了。”
“不打擾,一點也不打擾。冰冰啊,有空就過來玩玩嘛,不要把我當成省長,就當是你的張哥!”張清揚笑著讓冰冰坐下。
李鈺彤瞧見張清揚對冰冰如此溫柔,心里十分的不平衡,聯(lián)想到他對自己兇巴巴的樣子,偷偷詛咒著他。
冰冰說:“省長,您休息吧,出差挺累的,我先回去了,快讓李鈺彤做飯。”
張清揚馬上對李鈺彤說:“你瞧瞧冰冰多么的溫柔,誰像你整天對我笑都不笑,哪有你這樣的保姆!”
李鈺彤氣得不說話,咬牙切齒地低下頭。張清揚又轉(zhuǎn)向冰冰,說:“冰冰,我不累,你和彭翔聊聊天吧,他整天跟著我,你們見一次面也不容易。”
冰冰的臉也紅了,連連擺手道:“不不,我還是回家吧。”隨后看向彭翔說:“我才懶得見他呢,就像一個木頭似的,連句話都不會說!”
張清揚大笑起來,說:“你們誰都不許走,留下一起吃飯吧。”
冰冰不情愿地看向彭翔,彭翔除了傻笑更不會說話。李鈺彤這時候領(lǐng)會了冰冰的意圖,連忙來到張清揚身邊,小聲道:“還虧你是彭哥的領(lǐng)導(dǎo)呢,你怎么不替他想想。他這些天跟你出差,好久沒和冰冰見面了,人家小兩口現(xiàn)在需要的是二人世界,可不是和你這個老頭子聚餐!”
“鈺彤,你胡說什么啊,我和他什么也不是!”冰冰嬌羞地擰著李鈺彤的胳膊。
經(jīng)李鈺彤這么一提醒,張清揚才大夢初醒,擺手道:“彭上校,你和冰冰出去吃吧。”
“是!”彭翔得到命令,敬了一個軍禮,拉著冰冰就走。
冰冰小聲嘟囔著:“傻大兵,談個戀愛還要執(zhí)行命令!”
兩人剛走,張清揚便變了臉。他轉(zhuǎn)向李鈺彤,皺眉道:“你剛才叫我什么?老頭子?”
“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您一點也不老……”李鈺彤嚇得連連擺手,家里沒有外人,她可真擔心張清揚發(fā)火。
“哼,你是不是又找挨罵了?”張清揚瞪著眼睛說道。
“不是的,真的不是,我……我那是開玩笑呢,我和冰冰不是比你小嘛,所以就……”
“行了,快去做飯吧,看見你就來氣!”張清揚不滿地說道。
“知道了,我馬上就去做飯。”李鈺彤扭過身體,握緊了雙拳,嘴里也不知道在罵著什么。
“人家冰冰都有男人要了,就你這樣的……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嫁出去,哪個男人要了你真是倒霉!”張清揚還不忘挖苦。
李鈺彤忍著眼淚,氣憤地走進了廚房。張清揚本來還想繼續(xù)罵下去,可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是賀楚涵打來的。
“賀廳長,你好!”張清揚擺出一幅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
“你回江平了是吧,我的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了一些情況,向你匯報一下。”賀楚涵冷冰冰地說道。
“你怎么知道我回了江平?”張清揚大感奇怪,自己剛回到家里,她怎么就知道了。
“這個……你別管了,我問你,想不想聽匯報?”賀楚涵沒好氣地說。
“你是不是收買了我身邊的什么人?”
“你聽還是不聽?”
“聽聽……你說吧……”張清揚見她生氣了,連忙哄道。
“你就這么個聽法?”賀楚涵越發(fā)生氣了。
“呃……”張清揚恍然間明白賀楚涵的意思了,和她好久沒在一起了,上次本來她有意和自己在一起,卻沒想到撞到了梅子婷。事情過去了這么久,也難怪她生氣。張清揚看了眼時間,馬上說道:“你在家是吧?那你準備好,我馬上就去聽……匯報!”還有,我不在家吃飯了,去你那吃……”
“哼!”賀楚涵掛上電話,別看語氣不滿,但心情卻是很高興。她想了想,馬上走進浴室洗澡,既然是“準備”,那就準備得干干凈凈……
張清揚同樣很興奮,走進廚房對李鈺彤說:“做你自己份量的就行了,我不吃了!”
“知道了……”李鈺彤轉(zhuǎn)身失落地看向張清揚,原本準備露一手的,他剛學會了兩道新菜。李鈺彤知道張清揚接到了一個女人的電話就要離開,更知道一定是他的情人。她悻悻然地看著張清揚離開家門,突然氣憤地發(fā)起火來,把洗好的菜全都扔進了垃圾桶,委屈地罵道:“張清揚,我恨你,你整天就知道在外面和女人鬼混,從來不正眼看看我!你是一個大混蛋……”
第二天,張清揚坐在辦公室里翻看著王云杉送上來的文件,這些都是他要在明天的省政府工作會議上講的話。他這次對松江、平城兩市的調(diào)研,使他腦中對國企改革漸漸有了一些頭緒。
王云杉坐在張清揚的對面,等待著張清揚對文件的核實。張清揚對她的器重讓她很不安,她心里其實很狐疑,想不通省長為何不相信秘書長張建濤,而在一些大事上面喜歡和自己討論,甚至還提出想聽聽自己的看法。省政府辦公廳主任為省長服務(wù),這本沒錯,但她前面還有一位秘書長,張清揚這么做無疑令張建濤很別扭,也讓王云杉與張建濤之間的關(guān)系變得微妙起來。
王云杉在整理張清揚的講話、談話時,也暗暗佩服年輕省長的厲害之處。張清揚有很多觀點正好說到了她心里,一條條清晰的觀念,就像一位經(jīng)濟專家所寫的學術(shù)論文。張清揚善于抓經(jīng)濟工作,這絕對不是一句空話。
其實早在張清揚到來之前,王云杉就想過如何處理與他之間的關(guān)系,本以為可以離得較遠,可是沒想到張清揚直接將她推向了前延,這讓她十分想不通。
張清揚抬起頭,說:“云杉主任,我看差不多了。”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王云杉微微一笑,本質(zhì)上她對張清揚有些抗拒。
“別急嘛!”張清揚擺擺手,“云杉,怎么不喜歡和我談工作?”
“不不……”王云杉連連擺手,“我是擔心打擾省長的工作。”
張清揚仿佛是自言自語道:“國企改革首先要在政策上做出正確的導(dǎo)向,這就體現(xiàn)出了省政府文件的重要性。云杉主任,你今后的擔子很重啊,我不可能事事躬親。”
王云杉有些不自在,抬頭迎著張清揚逼視的目光,臉突然紅了,緊張道:“辦公廳的工作有張秘書長領(lǐng)導(dǎo),我心里還是有底的。”
張清揚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點頭道:“你對我所講的這幾點改革意見,有什么想法?”
“省長說得都很對……”王云杉僵硬地說道,身體已經(jīng)出了汗,腋下一陣潮濕。
“呵呵,你啊……可是有點滑頭!”張清揚大聲笑起來:“好了,不難為你了,回去忙吧。”
王云杉感覺身體有些虛弱,走出張清揚的辦公室以后,她扶著墻站了一會兒,這才讓煩亂的心平靜了很多。王云杉默默地向回走,她有一種預(yù)感,張清揚肯定調(diào)查過她的身世,否則絕不會對她如此親密。王云杉感覺自己的位子很尷尬,她本不愿參與進馬中華和張清揚之間的斗爭,但是張清揚的種種作法,似乎充滿了許多暗示。
辦公室里,張清揚長嘆一聲,眼下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他能想象出王云杉的難處,也可以理解她的心態(tài)。正是因為這樣,他才對這個女人表現(xiàn)出了十足的信任。
孫勉敲門進來,手里拿著打印好的文件,輕輕放在張清揚面前說:“省長,整理好了。”
張清揚拿起來收進包中,說:“我回家再看,這件事暫時也只能利用業(yè)余時間來做啦!”
孫勉想了想,問道:“省長,您的意思是先搞國企這一塊,然后再來研究這份文件?”
張清揚點點頭,孫勉話不多,但偶爾問幾句什么,往往都能問到點子上。他說:“你想想看,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工作太多,必須分清輕重緩急,如果這摸一下,那碰一下,工作做不好不說,自己首先就亂了。我讓你準備的這份文件是要交給中央領(lǐng)導(dǎo)的,不能著急啊!”
“我明白了,文件還需要您的認真打磨。”孫勉笑了笑:“雖然明白您的想法,但有些東西我還不是了解得很深刻。”
“行了,你去把秦省長還有田省長全都叫來。”
孫勉沒有多問,轉(zhuǎn)身就走。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什么需要詳細了解,什么需要裝作一無所知,他心里清楚著呢。
秦朝勇和田立民幾乎是一起走進張清揚辦公室的,他們在門口愣了一下,不明白省長同時召見兩位助手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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