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犯法,就是公司給我的錢,這就是實話!”
“我不信!”程鐵山逼視著秋紅的眼睛。
“你愛信不信!”秋紅擦了擦眼淚,“等調查結果出來你就明白了,可以讓你爸放心,你就告訴他吧,這錢確實是我的,和他沒有關系!”
“你……好!那你現在和我一起去看我爸!”
“我也去?”秋紅冷笑道:“你不怕你爸被我氣死?”
“你胡說什么,我就是想讓我爸放心,你……”
秋紅擺擺手,說:“我有電話進來,你別喊了!”
程鐵山看著她接電話,就聽到秋紅很嫵媚地說:“我被放出來了!嗯,對……紀委也沒有什么證據,反正那錢是我自己的,他們查個屁啊!嗯……這個……那好吧,我現在趕過去,你等我。”
秋紅收好手機,看向程鐵山說:“公司有事,我先出去一下,晚上……可能不回來了。”
“什么事晚上不回來?”
“加班!”秋紅沒好氣地說完,甩袖而去。
程鐵山氣得大罵:“賤人,等你回來的!”罵完之后全身無力地坐在了沙發上,他的腦子很亂。他突然感覺秋紅好像變了一個人。
秋紅出門后又打了一個電話,嬌聲道:“老地方見。”
“我馬上趕過去。”電話里有一個男人回答道。
太陽落山了,天邊一片火紅的彩霞,天色漸漸暗下來,兩個女孩兒坐在張清揚身邊,漸漸感覺到害怕了。坐了這么久,一條人影也看不到,只有山中動物奇怪的叫聲和鳥鳴。
遠處響起了汽車的聲音。張清揚站起來,看風開過來兩輛警車。他看了眼手表,快要兩個小時了。如果是那位少婦自己報警等救護車過來,也許早就死了。
看到從警車上下來的胖警官,張清揚幾人就笑了。真是冤家路窄,走來的警官正是黃石縣公安局刑警隊的江副隊長,上次東小北“強奸未遂”的案子,就是由他主持最后私了的。
看到他走過來,張清揚又坐下了。東小北滿肚子火,怒道:“你們警察是怎么辦案的,現在過去了兩個小時,要不是我們先把人送去醫院,早死了!”
胖警官看到他們幾個的時候也是一陣頭疼,他知道這幾個人不是普通人。長嘆一聲,陪著笑說:“小姑娘,我們來時走錯了路,要不然早就到了!”
東小北說:“哎,你們……真讓人無語!”
“小姑娘,你怎么說話呢?”江副隊長身后的屬下不干了,指著東小北怒道。
“我怎么了?”東小北的脾氣更大了,“我們在這等了半天,替你們干了多少事,你還好意思說我?就你這樣還當警察?”
“我……”警員剛要還擊,便被江副隊長拉到后面,說:“人家批評得也對,我們要吸取教訓,接受群眾的監督嘛!”
警員不敢說話了,狠狠地瞪了東小北一眼。
江副隊長面向東小北說:“什么情況,你向我介紹一下。”
東小北和李鈺彤便嘰嘰喳喳把發現少婦被害的經過說了一遍,當然兩個女孩兒沒說是因為到山坡下小便才發現的。兩人一邊說,警員一邊記錄。聽著聽著,江副隊長表情嚴肅,他知道這次事情大了。
東小北不禁想到了自己的遭遇,說:“我早就說過上次的事情不是偶然,讓你們調查,可你們就是沒當回事!”
江副隊長說:“你怎么知道我們沒有調查?我們一直在調查!”
東小北也不和他多說,而是很好奇地看了眼張清揚,真奇怪自從警察來了之后,張大書記就像尊活佛似的坐在那里一言不發。
這時候李鈺彤晃了晃手中的衣物,說:“這里是那個女人的衣服,還是一條男人的內褲,都是我們找到的。你們回去可以化驗,這上邊肯定有男人的精液!”
一位年輕警員笑道:“美女,懂得不少嘛!”
東小北忍著笑,說:“這算啥啊,別告訴我你沒有精液!”
李鈺彤聽到東小北替自己報仇,滿意地點點頭。
男警員火大了,剛要說什么。就聽江隊長說:“走,我們到下面的現場看看,兩位美女,麻煩帶路吧。”
李鈺彤看向張清揚,爭求道:“你下去不?”
張清揚點點頭,拉著兩個女孩兒向山坡下走去,還是沒和警察說話。東小北看了眼張清揚,好像有點明白了,領導是和這些蠢貨無話可說!
大家來到下面,順著李鈺彤剛才小便的道路,看到了少婦爬上來的地點。這時候剛才那位年輕警員突然跳起來大罵:“媽的,這怎么有泥巴啊!”
大家看向他的腳下,發現他的皮鞋上面沾了泥巴。李鈺彤和東小北面面相怯,都偷著笑,那是剛才他們小便的地方。東小北仔細一看,那是李鈺彤蹲過的地方,便說:“別是什么馬尿吧,這么大的流量!”
“媽的,真惡心!”警員氣得大罵。
李鈺彤聽到東小北罵自己,氣得狠狠掐她。張清揚也憋著笑,淡淡地說道:“不是馬尿也是人尿!”
“行了,別他媽的管是什么尿了,我們再到下面看看!”江副隊長說道,他已經看到了血跡,可見人傷得很重。
幾人又到第一現場看了看,警員進行了拍照。然后大家爬到了盤山公路上。江副隊長對東小北說:“你們做了件好事,行了,現場的情況我們都了解了,感謝你們替警方拿到了物證,我們先回去吧。”
張清揚聽后這才發話道:“這附近只有三個村子,難道你們現在不去摸情況嗎?或許能從村民口中得到一些線索。”
“這個……”江副隊長遲疑了一下,上下打量著張清揚,似乎在思索著他的話。
有位警員聽到張清揚的話,不高興地說:“你以為你誰啊,我們警方辦案還用你說三道四?天都快黑了你不知道嗎?路這么危險,應該早點回去!”
張清揚淡淡地說:“我只是一位普通的公民,我的話也不想限制你們辦案,只是一個建議。”
“你……”
“好了,小黃,你和小陳留下,去周邊的村子了解一下情況,平時來這里的車少,應該能找到一些線索。我先帶著他們回去,到醫院看看。”
警員不敢說話,狠狠地瞪了張清揚一眼。張清揚三人上了警車,江副隊長親自開車,他好奇地打量著張清揚,問道:“你干過刑偵?”
張清揚想了想,決定嚇嚇他,便說:“沒干過,不用我有干刑偵的朋友。”
“喲,就在我們延春?”
“是的。”
“哪個局啊?”
“州里,趙強。”
“哦,姓趙……什么?”江副隊長差點把車開進溝里,驚訝道:“趙什么?”
“趙強。”張清揚面無表情地回答。
江副隊長緩和了一下,繼續問道:“延春的政法委書記就叫趙強,你不會說的他吧?”
“哈哈……”張清揚大笑,“你覺得會是他嗎?”
“呵呵……你還挺幽默!”江副隊長松了一口氣,這個男的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認識延春政法界的一哥啊!否則上次那個小姑娘的事,他就應該找關系解決。想到這里,他便微笑著搖搖頭,不再問了。
張清揚也是搖搖頭,人就是這樣,總是容易相信假話,可當你說真話的時候,往往就沒有人相信了。
程鐵山來到醫院時,發現省紀委書記段秀敏正坐在床邊同父親聊天。程鐵山打過招呼,說:“段書記,您們聊吧,我到外面坐坐。”
“不,鐵山你也坐,有些事我也想和你聊聊。”段秀敏拉住了程鐵山。
程鐵山點點頭,看了眼父親,坐在了另一邊。程建設看了眼兒子,說:“你就不知道秋紅有這么多錢?”
程鐵山說:“爸,我真的沒有說慌,剛才我在家里也問她了,她還是說那是公司給的獎金,還說那錢和您沒有半點關系,只是假借你的名子在外面談項目。”
程建設氣道:“她就是一個管賬的,怎么參與這么多破事!”
程鐵山不敢說話,看向段秀敏說:“段書記,我不敢說秋紅沒有犯法,但是我爸真的沒有罪,秋紅的那些錢和我們沒有什么關系。”
段秀敏說:“鐵山,請你不要誤會,我不是要定你們的罪。我現在做的事就是為了早一些洗脫你們的罪名。現在疑點就在秋紅的身上,希望你做做她的工作。”
程鐵山說:“段書記,我當然明白,可是秋紅……不聽我的,她什么也不懇說。”
段秀敏問道:“你平時就沒發現她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嗎?”
程鐵山說:“就知道她公司平時很忙,有時候還要出面應酬,其它的……真不知道。”
段秀敏看向程建設,說:“程副主任,你都知道些什么情況?”
程建設說:“從她還沒進這個家門,我就看她不順眼,她的事我了解很少。”
段秀敏說:“程副主任,我對你說實話吧,在這個案子沒有結之前,從程序上來說,你的嫌疑不會被解除。”
“我明白。”程建設點點頭:“你如果需要我的幫助,想問什么都可以問,不要顧及我的病。我現在還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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