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久集團老總白冬一身酒氣回到家里,看到自己的助手妻子劉艷正坐在客廳里發(fā)呆。劉艷抬頭看了一眼白冬,沒有說話。白冬笑瞇瞇地坐在她身邊,伸手搭在她的肩頭:“親愛的,等我呢?”
“德行!”劉艷拍掉他的手:“陪誰喝酒去了?”
“一些老關(guān)系了,最近有人要查我,我總不能等死吧!”白冬斜眼掃向劉艷,把手落在她光滑的臉上,雖然美人遲暮,徐娘半老,但劉艷也算是位萬種風(fēng)情的美女。
“你今天怎么了?”劉艷再次推開他的手:“我這樣的老女人還能吸引你的興趣?”
白冬咧開嘴笑了,沖著劉艷猛烈地呼氣,突然捧著她的臉吻了起來。
“你干嘛啊!”劉艷不耐煩地把他推開,苦笑道:“老東西,你多久沒親我了?”
“呵呵……”白冬拉著劉艷的說,嘆息道:“艷子,其實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們的關(guān)系會變成這樣。現(xiàn)在有時候我就在想,我們的關(guān)系變成這樣……難道只是我一個人的原因?”
劉艷似乎知道白冬想說什么了,苦笑道:“是的,我也有責(zé)任,我承認(rèn)……自己貪心,可是你有了錢之后……一共碰過我?guī)状危课沂桥耍乙惨玫侥腥说闹匾暎绻緵]有我……你能有今天嗎?你的錢也有我的一半,難道不是嗎?”
“對,可是……我對你終歸有感情,如果不是你在外面胡搞,我……”
“呵呵……我胡搞?我才胡搞了幾次?”劉艷抽出一支煙點燃,卻被白冬搶了過去。劉艷無奈又抽出一支,兩口子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吸煙,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白冬突然看到了沙發(fā)角落處的皮箱,看了劉艷一眼,一把把皮箱拉過來。劉艷一陣緊張,本想將他推開,想了想又放棄了。白冬把皮箱打開,從中看到了一些零散的內(nèi)衣,最主要的是有不少美金。
“我……”劉艷想解釋,可又不知道如何解釋。
白冬把皮箱收拾好,嘆息道:“你想走?”
劉艷搖搖頭。
白冬自說自話:“這點錢夠嗎?”
劉艷還是不說話。
白冬又是嘆息一聲,拿起自己的包,從中掏出一張卡,扔到劉艷懷里說:“這里有個七八十萬……”
“我不要!”劉艷把銀行卡扔還給他,“我自己還有!”
“你真的要走?”
“我也不知道,還沒想好。”劉艷顯得很落寞。
白冬有些奇怪,不解地問道:“好好的……為何要走呢?你的公司……不是已經(jīng)起步了嗎?”
劉艷搖頭道:“我沒說要走,就是……”說著話,一旁的手機響了,白艷拿起來看了看,并沒有接。
“有人要你走?”白冬又問道。
劉艷點點頭:“我真的不想走。”
“出了什么事?”
“我沒出事,我……”劉艷看向白冬,又不知道如何說了。
白冬深深地靠在沙發(fā)里,閉上眼睛說:“想走就走吧,不過我提醒你……不必要替別人賣命,有些事你完全可以不參與!”
“你說得對!”劉艷突然縮到了白冬的身上:“我不想走,你們男人……只不過把我們當(dāng)成玩具,總出現(xiàn)在你們身邊,你們嫌煩;但如果沒有……你們又覺得寂寞。”
“沒錯,所以……其實我們的關(guān)系本不應(yīng)該變成這樣啊……”兩人好像都想明白了什么。
劉艷的手機又響了,她狠心關(guān)了機。
“不走了?”
“不走了。”劉艷點點頭。
“那好,”白冬又點燃一支煙,“我現(xiàn)在問你一句話,你老實回答我,最近省紀(jì)委查我……是不是你搞的鬼?”
劉艷怔怔地盯著白冬好久,最終把頭低下了,輕聲道:“我沒想讓他們對你怎么樣,其實這……不是我的主意,是老李……”
“哼,老李?哪個老李?”
劉艷意識到自己多說了半句話,可是又一想,老李現(xiàn)在都自身難保了,自己還有什么好隱瞞的?想到這里,劉艷便說:“這件事真的不是我想害你,要說怪我……只能說是我多嘴了!有一次和我喝多了,和老李提起秋紅通過程建設(shè)幫咱們公司的事情,沒想到他就記在心里了。我也沒想到他和程建設(shè)有仇!”
“哼!”白冬沒想到是這么回事,氣道:“這個老李啊……白白讓我當(dāng)了炮灰,他媽的!你也真是的……這是公司的秘密,怎么能告訴外人呢?”
劉艷說:“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就是喝多了,哪想到他……”
白冬說:“你根本就不懂政治,老李不是和程建設(shè)有仇,而是老李知道程建設(shè)是省委張書記的人,這里邊……很復(fù)雜!”
劉艷越聽越害怕,流著眼淚說:“那……那情況是不是很嚴(yán)重?”
白冬搖搖頭,說:“還好,雖然受了點影響,但是……你根本不了解情況!”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白冬閉上嘴不說了,起身道:“我累了,先去睡覺,明天再說吧。”
劉艷呆呆地盯著白冬的背影,突然感覺自己還有很多事情不知道,似乎成為了他們男人間的棋子。劉艷此時才意識到,她好像被人玩弄了。
李瑞杰穿了一身便裝,最后一次把電話打了出去,可還是沒有人接,他終于放棄了,心事沉沉地走過去辦理登機手續(xù)。李瑞杰把身份證交過去,沒想到辦事人員仔仔細(xì)細(xì)地看了他一眼,一臉的疑惑,隨后拿起電話打了過去。由于說話聲音小,李瑞杰不知道她在說什么,便很氣憤地說道:“快一點,還有半個小時就起飛了!”
辦事人員放下電話,很客氣地說:“對不起先生,您的身份證有點問題,請跟我來一下。”
“有什么問題?”李瑞杰一臉緊張,心虛地問道。
“請您不要緊張,是技術(shù)性錯誤,二代身份證與一代之間存在問題,您的機票還是用過去的一代身份證辦理的。”辦事人很客氣地解釋道。
李瑞杰聽得暈頭暈?zāi)X,不好再說什么,只好跟著她來到了一間辦公室,剛剛進來,辦事人員就退了出去,隨后房門就被關(guān)上了。
“你們干什么!”李瑞杰意識到不對勁兒,轉(zhuǎn)身就要走,這時候聽到身側(cè)有人說道:“李部長,您想干什么?”
李瑞杰聽到這個聲音,嚇得一哆嗦,扭頭去看,看到了那張他最不愿意看到的臉。
省委常委、省紀(jì)委書記段秀敏悠閑地坐在椅子上望著李瑞杰笑:“李部長,您要去哪?”
李瑞杰在看到段秀敏的那一瞬間已經(jīng)完全明白了,他呆呆地愣了幾秒鐘,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微笑道:“我要去京城辦點事,怎么……不可以?我說段書記,您這是什么意思?”
段秀敏指了指他身邊的座位:“李部長,您請坐,我沒什么意思,完全是奉上級的命令。”
“上級?哪個上級?又有何命令?”李瑞杰拍著桌子:“你憑什么限制我離開?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段秀敏盯著李瑞杰的眼睛,冷笑道:“老李……有意思嗎?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吧?這深更半夜的,你突然要去京城?你的目的不就是我來的用意嗎?”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李瑞杰心虛地說道,“你為什么要控制我?”
“我們沒有控制你,只是不許你離開雙林省。”段秀敏理直氣壯地說道,“李部長,實話告訴你吧,從今天下午開始,你的一舉一動就都在我們的控制當(dāng)中!”
“什么?”李瑞杰心內(nèi)一顫,今天下午他可是私會過劉艷。
“怎么了?”段秀敏喝了一口茶。
“沒……沒什么,”李瑞杰低下頭,“那個……這是張書記的命令?”
段秀敏苦笑道:“老李啊,你可真糊涂!張書記會下這樣的命令嗎?”
“那……”
“這是中紀(jì)委陳副書記的指示,你還是跟我回去吧!”段秀敏站了起來。
李瑞杰雙腿發(fā)軟,問道:“那……那原因呢?”
“你不知道?既然不知道為何要走呢?”
“我……”
“好吧,我可以給你提個醒,在延春有一個小姑娘,她還有一個兩三歲的小女兒……”
李瑞杰聽到這里,只覺得眼前一白,差點昏死過去。
“來人!”段秀敏沒理李瑞杰的反應(yīng),大喊一聲,門外沖進來兩位紀(jì)委的干部,她命令道:“帶李部長回去休息,保護他的安全!”
兩人上前把李瑞杰“扶”起來,走出了機場。李瑞杰沒有反抗,他知道自己被陰了。段秀敏上車后,看了眼時間,雖然是午夜了,但她還是給張清揚打去了電話。
好在張清揚此時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與梅子婷的動作片,正躺在床上休息。
“張書記,人已經(jīng)控制起來了,他準(zhǔn)備去京城,據(jù)我調(diào)查,他同時訂下了從京城飛往澳洲的航班。”
“嗯,注意他的安全,您早些回去休息。”
段秀敏說:“好的,另外還有一件事。陳喜今天連夜起程,明早就會親自帶人趕到,至于程副主任這個案子我相信等您回來,就差不多可以收網(wǎng)了。”
張清揚撫摸著梅子婷光滑的雪肌,微笑道:“太好了,段書記,明天中紀(jì)委的干部也會過來,相關(guān)工作上的問題就交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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