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您是說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文化也一直在改變,這就像動物的進化?”
唐老搖搖頭,說道:“這也是我看不懂的地方,如果說進化,肯定保留優秀的東西,而拋棄不好的。可是兩相一對比,又不像進化那么簡單,反而更像是有意的改變。”
“有意的改變?”江小米愣了一下,笑道:“會不會是他們故意在掩飾著什么,不想讓大家知道斯圖村同古代的某個少數民族有關系?”
“嗯?”唐老吃驚地看向江小米,高聲道:“你再說一遍!”
江小米原是開玩笑,沒想到卻點亮了唐老腦海中的靈感,她還以為說錯話了,便小心地又說了一遍。
“對對”唐老突然興奮起來,江主任啊,你說得很有道理啊!
如果說他們不愿意說出地圖的秘密,這說明斯圖人一直想隱藏什么,如果是這樣,他們就有可能對祖先的文化進行一些改變,讓外人難以區分!
我們大家都知道西北各少數民族的文化相近,如果不是仔細分析,很有可能把兩個民族的東西歸為一談!這也是為什么我們一直把斯圖人歸為烏族人的原因!”
張清揚問道:“唐老,您過去知道有這么一個村子嗎?”
“我知道有這個村子,也把他們當成烏族人,但是聽了您的介紹,又看了這些圖片,我感覺他們說得沒錯,他們并不是烏族人,應該是某個消失的古老民族的后裔。斯圖人的說法是在幾十年前才發現,至于這些自稱斯圖人的民族到底有多久的歷史,現在我也不好說。過去沒怎么研究過。”
江小米道:“這副地圖和衣服很可能就代表著斯圖人的歷史,但是我們現在又不知道他們的歷史,這很矛盾,這個難題不好解啊!”
“唐老,”張清揚想到一事,“您對西北各少數民族部落的風俗、習慣有什么了解?”
唐老失落地搖頭道:“我重在研究古物,對他們的民俗研究并不多。”說到這里,他猛然間驚醒:“您是不是知道了他們的一些風俗習慣?如果是這樣,我們考古所的老趙是專研究這個的,或許能分析出什么來!”
“真的?”張清揚和江小米大喜過望。
“您先說說,我再讓老趙研究。”
張清揚便把米拉告訴他的那些事,關于婚姻、民俗、治病,以及巫師存在的一些風俗告訴了唐老。
唐老越聽越興奮,說道:我雖然沒專門研究過這方面的東西,但是可以肯定這是一個古老而獨立的民族!
就說他們把羊當成圖騰吧,這是很少見的,你們應該都知道西北不少民族都把狼當成圖騰,有些民族是牛,可要說羊這非常少。
再來說這個巫師他不是我們理解成的那種巫師,而是一種職位,屬于部落的軍師,而如果放在一個國家中,那就是國師一類的重要人物。
“嗯,我也是這么認為的。”張清揚點點頭。
“這個線索很重要,值得研究!”唐老興奮地說道。
張清揚說:“還有一件事,您幫我拿一張紙。”張清揚又記起了米拉下腹的那個看不懂的圖案紋身,想畫出來交給唐老共同研究。
唐老拿來一張白紙,張清揚閉目思索,回憶著在米拉身上看到的那個圖案,他不止一次見過,必竟那個位置比較特殊,所以記憶深刻,略微一想就畫了出來。
唐老看到張清揚畫完了,拿起來看了半天,皺眉道:“這是什么?”
“您說一個人在紋身的時候都會選擇什么圖案,這個圖案代表著什么?”
“您是指少數民族嗎?”
張清揚點點頭。
唐老分析道:“如果說是少數民族,那么他身上的紋身與民族、地位相關,還有一種是立志性的,就是這個圖案代表著一種心愿”
“如果出現在一個女人身上呢?”說到這里時張清揚有些尷尬,必竟米拉的那個部位可是不好講出來。
“這個如果是從小紋身,那么就和民族文化或者理想有關,如果是成家之后紋的,那或許和夫家有關。”
“好吧,我我回去問問”張清揚頗為尷尬地說。
江小米狐疑地看了眼張清揚,心想這個圖案應該是米拉身上的,那么張書記怎么會知道?難道他們已經她搖搖頭,這次下去調研天天和米拉呆在一處,并沒有發現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張清揚一陣心虛,對唐老說:“唐老,我們現在已經有了很多線索,那就共同努力吧!”
“是啊,張書記,您可幫了我們大忙,這些東西如果讓我們調查,沒個一年半載是查不出什么的。我想去斯圖村看看,不知道方便嗎?”
“現在不行,這樣會讓他們警覺起來的,我看再等等,如果有機會我也想再去一次,那時候你和我一起去,偷偷觀察。”
“對對,是應該這樣,是我太心急了。”唐老笑道。
“好了,”張清揚站了起來,“唐老,我們就先回去了,這事麻煩您了。”
“哎,張書記,您可別說這種話,這是老朽應該做的。”唐老送張清揚離開。
張清揚和江小米離開唐老的辦公室,張清揚心中有事,看向米拉說:“你你看我畫的那個圖案像什么?”
江小米搖頭道:“看上去很詭異,我可說不好,這個很重要嗎?”
“那是在米拉身上看到的,她是斯圖人,或許這個圖案和斯圖人的民族相關。”
“哦,那是很有可能的。”江小米突然心情大好起來,張書記主動說那個圖案是在米拉身上發現的,這就說明不是什么**的事情,應該是他無意見看到的。
張清揚微微一笑,拉開車門,兩人坐上了專車。
江小米猶豫了一下,看天色已經黑了,吱唔著說:“張書記,晚上”
不巧張清揚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號碼是冷雁寒,按了接聽。
“你是不是在基層?”冷雁寒直接問道,沒有任何的稱呼。
“剛回哈木,你有事吧?”張清揚聽她聲音不對,已經猜到了什么。
“晚上有時間嗎?”
“想請我吃飯嗎?”
“我怕打擾您。”
“好吧,那我一會兒就過去,怎么樣?”
“啊”冷雁寒驚呼出聲,沒料到張書記這么痛快就答應了,連忙說道:“我我馬上準備。”
“吃些清淡的就好了,我這幾天上火。”
“哦,明白啦!”冷雁寒開心起來。
張清揚掛上電話,看向江小米問道:“小米,你剛才說什么?”
“沒沒什么”江小米擺擺手,免強擠出一絲笑容,心里有些失落。她剛才是想請張清揚到家里吃飯,可是聽到了他剛才的電話內容,怎么也說不出口了。她聽到對方是一個女人,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張清揚看了下她的臉色,忽然間明白了,只裝作不知道,說道:“我晚上有事,先送你回家吧。”
“不不用了,我自己也能回去,您去忙吧。”江小米連連擺手。
“順路,先送你回去。”張清揚堅持道。
“那就麻煩了。”江小米不好再推辭,心里空落落的。
張清揚嘆息一聲,說:“小米,通過這一圈視察,讓我看到了很多東西,也堅定了改革的決心,今后的工作還靠你啊!”
“張書記,您別這么說,我就是您手下的工作人員,肯定會盡力而為的。”江小米感覺領導這是在安慰自己,心里舒服了很多。
“你明天上班后,先和老白研究旅游業的事,這件事很急,再過一個月就進入了旅游旺季,我們在宣傳西北美景的同時,也要改變西北的旅游環境,嚴厲打擊黑導游!”
“嗯,我會抓緊的。”
“我相信你!”張清揚拍了拍她的手背。
江小米感覺周身上下涌起一股熱流,激動得臉都紅了。
林輝把車停在了江小米家樓下,江小米和幾人道了再見后下車離開。等車子發動后,她又從黑暗中閃出來,遙遙望著遠去的車影,嘆息一聲。
“你要喜歡他就說出來啊!”身后響起來個女人的聲音。
“哎,怎么說”江小米順嘴說道,忽地一驚,大喊道:“你是誰!”
“哈哈是我啊!”舒吉塔突然從背后出現,摟著她的腰說:“江小米同志,你在看什么啊?”
“沒沒看什么,死丫頭,你嚇死我了!”江小米臉紅心跳。
“哎,我剛才是不是說中了你的心事?”舒吉塔哈哈大笑。
“別亂說,快回去吧!”江小米拉著她就走,心砰砰亂跳。
“哈哈,你的臉怎么紅了?”舒吉塔壞笑著在她臉上摸了一下,“干嘛不把我大叔留下吃飯?”
“張書記約了別人”江小米失望地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舒吉塔在黑暗中盯著她的眼睛:“是不是很失落?”
“沒有,別亂說話了!”江小米捂住了她的嘴巴。
張清揚送走江小米之后,直接趕去冷雁寒的家中。拐過一個十字路口,彭翔指著路邊說:“領導,您看那是不是馬廠長?”
張清揚定睛一瞧,果然是馬金山,他身邊還有一個女人,正是宋亞男。
彭翔笑道:“想不到馬廠長這么有女人緣,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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