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jié)著,最終按照蘇沫若的指示,將夏北音給扶到一邊的長廊上坐下。
自己則跟著蘇沫若前往小四的房間,順帶著問道:“接骨?小四那孩子什么時候骨折的?”
“哦,沒啥,我看他老不醒,就把手指給掰折了,這不一會就醒了么?”蘇沫若呵呵地笑著道。
帝天邪那鍋還是自己背吧,別又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了。
“掰折了?”莫長老聽到這三個字,后背上不自覺地冒出了一絲冷汗。
十指連心啊,還真下得去手!
關(guān)鍵是,毫無意識反應(yīng)的時候,就算是掰折了也不一定醒啊,一早自己就嘗試著用針扎過小四的手指,可完全沒有反應(yīng)啊。
難不成,這掰手指還分人?
看著莫長老滿腦門子的汗,蘇沫若不由得有些心虛,幽幽出聲:“可能這會又昏過去了,畢竟掰折了好一會了。”
“什么?又昏過去了?”聽到這話,莫長老哪里還有空跟蘇沫若閑扯,趕緊就往房間里沖。
蘇沫若跟在后頭,摸了摸鼻子,心說這玩得有點大了啊!
果然,一進房間,就聽見莫長老的怒吼聲:“禽獸啊,禽獸啊!怎么能下這么重的手啊!”
“咳那啥,還能給接上么?”蘇沫若往門口挪了挪,盡可能地避開對方的怒火。“自然是能接上的,只是這么多斷骨,這也太慘了點吧。老夫行醫(yī)數(shù)十載,都沒見過這么慘的手啊!哎你說說你,他可是你朋友,你怎么能下這么重的手呢?就算是要用疼痛刺激,在指尖扎上幾針就行
了,怎么能把手指頭全給掰折了呢?”莫長老看著小四這手,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是在救人么?確定不是嚴(yán)刑拷打?
“咳莫長老,小四就交給你了哈,我先出去看看小夏!”說著,蘇沫若腳底抹油,趕緊開溜。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呢,莫長老這嘮叨的功夫厲害啊,再聽下去,自己就得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夏北音怎么了?她自己喝的酒,坐在裕王府里,能有個什么事?誒,你趕緊給煉制幾枚療傷的丹藥啊,我這存貨不多了!”莫長老這話幾乎是用吼的。
畢竟蘇沫若早已經(jīng)奪門而出,不吼蘇沫若還真不一定聽得到。
卻聽遠遠地傳來一聲回應(yīng),“知道了!”
就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響,蘇沫若叫了兩侍衛(wèi)過來,這一左一右地就把夏北音給抬走了。
至于自己,還是青鸞蒼龍找來,坐在輪椅上由這兩給推回房去的。
就在半路上,蘇沫若便睡著了,許是因為**散的藥效沒有褪去,也許是這一驚一喜之下身子太過疲累。
但即便是在夢里,蘇沫若也能夠聽見莫長老那索命的聲音,一句又一句地質(zhì)問著自己,為什么要掰折小四的手,然而,自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小手就被這人給一根一根地掰折了。
接好了又繼續(xù)掰折,掰折了再給接好,如此反復(fù)下去,簡直慘不忍睹。
夢里的莫長老,一改平日里嚴(yán)謹(jǐn)?shù)膶W(xué)術(shù)范,對著自己齜牙咧嘴的,好生嚇人。
蘇沫若是被嚇醒的,這剛一醒來,立刻就去查探自己的手還在不在。
這一查探,頓時就驚呆了,自己的手似乎在別人的手中,似乎有一雙大手就捏著自己的小手。
是在琢磨著從哪只手指開始掰么?
蘇沫若心中一顫,連忙奮力將手縮回,同時雙眼緊閉,大聲道:“莫長老,小四的手是帝天邪掰的,不是我掰的,你要掰去掰他的手去,放過我吧!”
這番說完,四周死一樣的寂靜,蘇沫若不由得微微瞇起了眼,用自以為人不知鬼不覺,實則是愚蠢至極的方式,向外偷偷瞄去。
卻見自己面前似乎有兩個人,而這兩個人自己還都認(rèn)識,今天剛剛還都見過面。
其中一位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一雙大手在自己面前晃了又晃,至于另一位卻是一臉尷尬地別過頭去,一雙目光不知道該放在哪里。
這兩正是帝天邪與莫長老二人!
卻聽帝天邪笑著道:“怎么著,莫長老想掰本王的手指?”
“沒有,絕對沒有!草民怎敢!”聽著這話,莫長老簡直要跳起來,真的是誰嫌命太長了,去掰裕王殿下的手指?
“那莫長老是想掰蘇沫若的手指了?”帝天邪繼續(xù)問著,也不知這人是認(rèn)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只是,莫長老心眼實,莫名其妙一頓冤枉,張口就開始爭辯起來:“我什么時候想掰蘇沫若的手指了?話說蘇沫若還是我?guī)煾的兀夷哪芤韵路干夏兀俊?br />
得,這會還記起來這層關(guān)系了,蘇沫若砸吧砸吧嘴,心說剛剛叨逼叨的時候,你咋沒想起來呢?
把自己給嚇得,都做噩夢了!
于是呼,蘇沫若樂得看戲,也沒有替他說上一句好話。
然而,就在蘇沫若以為事不關(guān)己時,卻見帝天邪扭頭看向自己,道:“做了什么夢啊,說來聽聽。不知道這夢里有沒有我呢?這一口一句莫長老,一口一句小四的,似乎沒聽見我的名字呢!”
“呵呵”蘇沫若干笑著,心說這話我怎么答,這男人吃醋的本事見長啊,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呢?剛剛就因為這飛醋把小四的手指給掰折了,這會又想干點啥?
倒是莫長老,挺有眼力見的,瞧見沒自己什么事了,飛快地行了一禮,一面推門而出,一面道:“既然蘇沫若醒了,也就沒事了,我去看看小四那孩子啊!”
帝天邪看著這人上道,也就沒有計較的意思了,倒是蘇沫若張了張嘴,想要挽留兩句,然而那人卻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
“一法者,也能跑這么快?跟后頭有什么人在追似的!”蘇沫若小聲地嘀咕著。“小丫頭在說什么呢?”帝天邪不知何時,已經(jīng)坐到了床邊上,此刻半邊身子斜靠了過來,手臂向蘇沫若一繞,就將蘇沫若連人帶被子,一塊禁錮在了自己的懷里,一臉笑意地看著對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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