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皮賴臉
滾燙的湯水濺撒七在床鋪上,蘇沫若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低聲悶哼了一聲,隨后也不多解釋,直接起床、穿衣、出門,一氣呵成。
帝天邪還沒反應過來呢,人便已經從自個面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著一地的狼藉,帝天邪很懵,完全搞不懂自己到底哪里做錯了。
可即便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可也知道小丫頭定是氣得狠了。
昨個就已經生氣了,今天更是氣上加氣,這要是一氣之下,就把自己給拋棄了可咋辦?
想到這里,帝天邪也顧不得收拾,緊跟在蘇沫若的身后。
也不敢靠得太近,就這么亦步亦趨地走著,而只要蘇沫若一扭頭看過來,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立馬尋個物件擋住自己的身子,若是實在擋不住身子了,至少也得把臉給擋!
蘇沫若嘴角抽搐著,只覺得這人當真是傻了,這不是掩耳盜鈴么?更為關鍵的是,你跟得如此地近,腳步聲如此地明顯,咱就是不回頭不用靈氣探測,也清清楚楚的知道你在身后啊!
你敢再明顯一些么?
于是乎,不大不小的云家小鎮上,就出現了這么一副奇特的場景,兩個人一前一后慢悠悠地走著。
前頭一個似乎一臉的怒氣,而后頭那個則可憐兮兮、委屈巴巴地,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
來往不少人,都駐足看著,甚至還指指點點地議論起來。
可不論這些人說些什么,帝天邪都執著地跟在對方身后,哪怕對方狠狠地瞪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卻也始終不肯放棄。
終于有看不過眼的婆子,湊到近前來絮叨著:“閨女啊,這兩口子哪有不吵架的呢?這牙齒和舌頭還磕磕碰碰呢!這男人嘛,總沒有咱們女人想得周到,可人家至少心是向著你的嘛,你瞧這一路,你在前頭走,他就在后頭跟,可見他心里到底是有你的。有什么話說開了不就行了?要是心里真不痛快,也別氣傷了自個,大不了打一頓就是了。”
走了這么一路,蘇沫若心里的氣也散得差不多了,繼續走只是因為不知道怎么結束,如今既有這現成的臺階,自然下得歡快。只不過面子上,依舊是不情不愿地。
再一次狠狠瞪了身后人一眼,訓斥道:“哼,丟人現眼!還不跟我滾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話雖不中聽,可卻到底是不繼續往外跑了。
帝天邪瞬間從委屈變換為興奮,屁顛屁顛地小跑了起來,甚至下意識地去牽某人的手。
期間被拍打了無數次,修長細嫩的手指都腫成了蘿卜,卻依舊半點放棄的意思也無。
終于被這廝給得手了,蘇沫若掙扎了好一會,也沒能給掙脫開,索性就這么牽著吧。
只不過嘴里不住的哼哧著,偶爾還嘀咕著一會要怎么收拾這廝的話。
帝天邪也不惱,笑瞇瞇地應著,甚至還問上一句,可需要自備荊條,說云家一棵荊棘都沒瞧見,倒是柳樹不少,不妨就折一截粗壯點的柳枝好了。
聽得蘇沫若心肝疼,心說自個上輩子為國為民盡心盡力,怎么這輩子就不能讓自己過得舒坦點呢?這么個糟心的男人,我現在換還來得及么?
誰說要抽你了?我說了么我?頂多也就讓你跪榴蓮嘛!
關鍵是,你說了這么多,一句重點都沒提到,你到底做錯什么了,你自個清楚了沒啊?
算了,估計是不清楚的,咱還是大發慈悲給你好好講講吧。
于是乎,蘇沫若一回來,便關門閉戶,甚至還給整了個隔音結界。
所謂堂前教子,床頭教夫嘛,這教育自個男人,總也不能讓外人瞧見聽見,總歸是要留點面子的。
可惜的是,帝天邪這廝一根筋,瞧著這架勢以為小丫頭這是要狠狠地打自己一頓了。
心里也不怕,還屁顛屁顛地湊過來,嘿嘿笑著道:“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掙扎不叫喚,讓你打得開開心心地,只要你能夠消氣,就是打死我也行!”
“滾!”蘇沫若差點給氣死,捂著自個的右腹部,只覺得這里一陣陣的疼。果然氣大傷肝,還是很有道理的。
要不干脆打一頓算了?就跟那老婆子說的一樣,反正這廝皮糙肉厚的也抗揍。
不行不行,萬一打傷了,到時候心疼的還是自個!關鍵這廝對自己太狠,說不吭聲肯定不吭
聲,到時候傷到什么程度了,自己也不知道。
而隨著蘇沫若話音落下,帝天邪還真就滾了起來,就地蜷成一個球,滾過來一圈滾過去一圈,滾了好幾圈之后,還一臉期盼地問:“小丫頭,你看我滾得怎么樣?你要是不滿意,我就繼續滾!”
原本氣的半死的蘇沫若,硬生生被帝天邪這反應給逗笑了,一張臉再也繃不住,直接笑出了聲來。
堂堂裕王這么沒形象的樣,也就只有蘇沫若一人可以瞧見了。
可聽這廝滾著滾著,竟然樂了,嘿嘿笑道:“笑了笑了,終于笑了。”
聞言,蘇沫若再一次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心說你耍寶賣萌這么久,合著就是為了逗我一笑?這么蠢的小模樣,當真是赫赫威名的戰神王爺?
“別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你,說說看你到底做錯了什么!”蘇沫若正襟危坐在凳子上,而帝天邪依舊保持著打滾的模樣,繼續蜷縮在地上,隱約間甚至還有點小可憐。
瞧見蘇沫若認真起來,帝天邪也不敢再打馬虎眼,可心里卻在犯嘀咕,正所謂女人心海底針,小丫頭到底為啥生氣,自己還真就不怎么明白啊。
可即便不明白,卻也得硬著頭皮說,“我覺得我做錯了好多,只是我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要不小丫頭給個提醒?”
平日里,帝天邪總是威風凜凜地站著,加上他強大的實力,即便沒有表露什么,也給人一種
無形的壓力,尋常人根本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可此刻,帝天邪就這么蜷在地上,仰著腦袋看著蘇沫若,臉上掛著一絲迷茫、一絲委屈,而更多的卻是眼里怎么也止不住的笑意與欣喜,仿若跟對方待在一起便是最大的滿足。
這樣的帝天邪,反倒是讓蘇沫若狠不下心來,內心里有一個聲音一個勁地喊著,原諒他原諒他,不論他做了什么都原諒他,他這么愛你你還有什么理由不原諒他?
可是,這一次原諒了,那下一次呢?若是連錯在哪里都不知道,又何談改正呢?
“皮!我讓你皮,討打是不?”蘇沫若故作兇惡的樣子,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把戒尺來,作勢就要打在對方的肩膀上。
帝天邪依舊眼里含笑,不閃不躲地看著對方,既沒有半分畏懼也沒有絲毫抗拒,坦然得仿若不是在挨打,而是在接受一件極其尋常的事情。
蘇沫若終究是心軟,狠不下心來打他,只輕輕地挨了一下,便算作是打了。
雖然動作輕柔,可話語卻不含糊:“好,我給你提示一下,昨夜你為何徹夜未歸?”
“哦,我想起來了,我昨晚將冷水淋到你身上了。小丫頭,對不起啊,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是還生氣的話,你你就就把我關到水房里,讓我一直淋冷水,你什么時候消氣了,你再放我出來。好不好?”
帝天邪此刻的模樣,落在蘇沫若的眼里,那就是搖尾乞憐的小狗,明明剛拆過家,弄得一屋子的狼藉,偏生要避重就輕說是家拆的它,它是無辜的,不過你要是想懲罰我,我也只能默默承受咯
,反正只要你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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