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芳看到這些金人就坐,冷冷的一笑,想到少君的吩咐,他啪的一拍醒木道:“各位客官,今天咱們在正式開場之前,先說一個小段,為大家助助興。
這個小段發(fā)生的時間不長,是本朝的故事,確切說就是去年秋天的故事,說的是那位真定的大英雄,姓高名寵字開平,乃是開國的開平王之后。
這一日也是閉門家中坐,卻不想禍從天上來,有幾只金狗……”
他在上面添油加醋的說著,周圍的聽眾也是義憤填膺,有的已經(jīng)大叫起來:“打金狗!打金狗!”
金兀術(shù)和哈迷蚩都是事情的親歷者,他們一個個臉色鐵青,腦筋蹦蹦直蹦。
“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金狗的腦袋向爛西瓜一樣四散飛濺。”
“好!打得好!”下面的人義憤填膺,已經(jīng)站了起來大聲的叫好。
金兀術(shù)和哈迷蚩還沒有說話,那個尤可榮和烏伯鹿已經(jīng)再也聽不下去了,兩人啪的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大喝道:“胡說八道!簡直胡說八道,胡說九道!我們大金國的勇士怎么會輸?你這個家伙造謠誹謗,給我將他抓起來。”
手下的金兵早就忍不住了,他們大喝一聲就往上沖,要去捉拿袁芳。
曹寧早就安排好了守衛(wèi),這些人呼啦一聲沖了上來將這些金兵攔住。地下的觀眾剛才還是賣力的大叫,可一看打了起來知道不好,紛紛向兩旁閃開,生怕碰到了自己。
那些狀元樓的守衛(wèi)都是練家子,平日里一個個耀武揚(yáng)威誰都不看在眼里,可是真于這些金兵一交手才知道高低,一下子本人家放到了一片。
尤可榮和烏伯鹿唰的一聲抽出了彎刀道:“識相的趕緊躲開,不然休怪爺爺?shù)断聼o情!那個說書的休走!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狀元樓的守衛(wèi)根本不是那些金兵的對手,被打的鼻青臉腫,飛快的慌慌張張的向后撤退,再也不敢爭先。
“哼!算你們識相,去,給我將這個老家伙抓起來,我要撤爛他的嘴,拔光他的牙,看看誰還敢污蔑我們大金國的勇士。”
兩名金兵大踏步的上去,伸手猛地抓向袁芳。袁芳嚇得臉色大變,踉蹌后撤。
金人金跟著追了過來,猙獰的笑容已經(jīng)越來越清晰。
“砰!”兩個人攔在他們中間,接著一雙大手一下抓住了要拿人的金兵,然后掄起來嗚的一聲貫在臺下。
“轟隆!”沉重的金兵砸翻了一片的桌椅,重重的摔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著卻怎么也爬不起來。
后面的金兵一看,一個個勃然大怒,唰的一聲抽出寶刀就沖了上來。
剛才出手的正是鄭懷和張奎,他們哪里會將這些金兵放下眼里,連自己的兵刃都沒有動,揮動雙拳砰砰砰,打的一片人仰馬翻。
尤可榮和烏伯鹿一開勃然大怒,他們兩個大喝一聲:“閃開!我們來收拾這兩個南蠻。”然后飛身躍起沖了上去。
此時狀元樓中一片大亂,大家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這里的戰(zhàn)斗,樓上吃飯的人也都探出了頭,向下張望。
“這是怎么回事?”能在狀元樓的樓上吃飯的可都不是普通人,其中就有高公泰這樣的世家大豪,和他一起飲酒的正是尚書右丞歐陽珣。
高公泰已經(jīng)將高寵和歐陽鸞相親的事情告訴了真定的李氏,李氏對這門婚事很是滿意,請高公泰代勞。
接到李氏的來信后高,公泰迫不及待的將歐陽珣請了出來,兩人已經(jīng)交換了高寵和歐陽鸞的生辰八字,就等著找人查看是不是合適了。
兩位放下了心中的一件大事,正在吃酒的時候,突然樓下發(fā)生了這件事,當(dāng)然要去詢問一番。
侍者聽到召喚,趕緊上前將發(fā)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高公泰微微皺眉道:“我也聽說這些金人很是囂張,真沒有想到他們會猖狂到這個地步。”
歐陽珣也是眉頭緊皺道:“這些金人,亡我之心不死,偏偏滿朝的文武大臣見識還比不上高寵一個孩子。”
“不是他們見識短,是他們不愿意醒過來。這些人一門心思在大宋的溫床上睡生夢死,大撈好處。他們的眼睛已經(jīng)被金錢遮住了,根本就不愿意醒過來。”
歐陽珣嘆了一口氣沒有繼續(xù)說話。他們沉默了不代表別人也會沒有意見。在旁邊一個雅間中坐的正是李邦彥和一群阿諛奉承的人。
他們自己帶著歌女,在這里吟詩作賦十分的逍遙,卻被下面打斗打擾,很是不悅的推開窗戶觀看。
“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打斗?”李邦彥問了一句,侍者也趕緊解釋了一遍。
“哼!這個狀元樓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編排金國的使者,看看這次你們怎么收場。”
旁邊一人圓頭圓臉,就是稍微有點(diǎn)翻天鼻,一看就是油滑無比。他嘿嘿一笑道:“正是應(yīng)該讓他們受一些教訓(xùn)才好!省的你們仗著后面有勛貴撐腰,就什么禍都敢惹。
不過這個狀元樓畢竟是咱們宋人的產(chǎn)業(yè),一會兒還請李相公從中斡旋一下。那個誰,也把你們東家叫來,好好的謝謝咱們李相公。”
侍者知道這些人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一個也不敢得罪,連忙道:“是!是!我一定向東家回復(fù)。”
李邦彥冷哼一聲道:“趙大人說的不錯!你們這幫家伙就是欠敲打。不要以為一個勛貴就能保住一世平安,我要收拾他們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使者臉上的汗水唰唰的往下落,那位趙大人道:“你出去吧!這件事你也做不了主,趕緊把你們的東家請來,難道還真要等金人們砸了這個狀元樓才肯罷休嗎?”
侍者聽了如蒙大赦,趕緊跑了出去向李恭匯報。李恭微微一笑道:“好了,這件事情我來處理,你下去休息一下,好好的看看熱鬧。”
這時鄭懷和張奎已經(jīng)和尤可榮以及烏伯鹿動起手來。他們都對自己的武藝十分的自負(fù),這一動手就都吃了一驚。
幾人拳腳相擊,嗚嗚掛風(fēng),一時間竟然誰都奈何不了誰。
“砰砰砰!”拳腳相交,拳風(fēng)呼呼直響,發(fā)出巨大的撞擊聲。
“咔嚓!咔嚓!”臺子上的木板,都被他們踩斷了好幾塊兒。
周圍的人看的目瞪口呆,金兀術(shù)在下面微微皺眉道:“大宋果然是地大物博,人杰地靈,怎么有這么多的高手。這兩個人都是大將之才,大宋卻不知道使用。”
哈迷蚩笑道:“這不正是最好的嗎?如果大宋能夠好好的使用這些人,我們怎么有機(jī)會獲勝呢?”
這時臺上幾個人已經(jīng)戰(zhàn)斗了二三十個回合,還是不分勝負(fù)。尤可榮和烏伯鹿一看拿不下對手大喝一聲:“南蠻等著,待我們?nèi)”衼怼!?br />
說著他們兩個嗚的一聲跳了下去,尤可榮拿著兩把彎刀,烏伯鹿拿著一桿三股鋼叉。鄭懷和張奎也跑了下去,一會兒拿著齊眉棍和雙鞭也沖了過來。
尤可榮舞動雙刀卷了上來,張奎大喝一聲:“哥哥將他交給我了!”說著舞動雙鞭,沖上來將尤可榮抵住。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猶如爆豆一樣的脆響不斷,火花四射飛濺。周圍的桌椅被他們掃的到處亂飛。
另一邊烏伯鹿和鄭懷也戰(zhàn)斗在一處。這兩個人的戰(zhàn)斗更加的激烈,大棍和鐵叉都屬于重兵器,狠狠地撞在一起,巨大的聲音震得狀元樓的窗戶都嗡嗡顫抖。
哈迷蚩微微皺眉道:“四狼主,這兩個南蠻很不簡單,尤可榮和烏伯鹿好像拿不下他們啊!”
“沒事,也輸不了!”金兀術(shù)倒是很放松。
“四狼主,這兩位雖然不是國師的親傳弟子,不過跟著國師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深的國師的看重,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可不好交代?”
金兀術(shù)微微一笑道:“我是四狼主,國師再大也是我們的臣子,我需要向他交代什么?應(yīng)該是宋人怎么向他交代。
咱們的這位國師手下有好幾個超級高手,一直藏著豈不是浪費(fèi)?正好讓他們出來殺戮一番。”
哈迷蚩一愣,笑著點(diǎn)頭不再說話。
上面的李邦彥等人本來還想等著金人打砸一番,自己出來收拾爛攤子,哪知道鄭懷和張奎大發(fā)神威,竟然將這些金人給壓制住了。
“真是一群蠢貨!連兩個紈绔子弟都贏不了,這就是不可抵抗的金人嗎?也不過如此嗎?”
周圍的人也都抻著脖子仔細(xì)的看著,有的人已經(jīng)大聲喝道:“打金狗!打金狗!”
一個人出口,剩余的人也都跟著起哄:“大宋威武!大宋威武!打金狗!打金狗!”
“哼!”這就讓金兀術(shù)有些不能接受了。他嗚的站了起來,就跟半截黑塔一樣,直奔著戰(zhàn)斗的幾人而去。
“喂,那個黑小子你要干什么去啊!”他剛一動身,就聽到后面有人大喝一聲。接著金兀術(shù)感覺自己好像是讓一只猛虎盯上來,這個感覺有些熟悉,他趕緊停下了腳步回頭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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