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傍晚,洛千帆接到了歐老的電話。聽說裴智要召集四大堂主議事,歐老需要他陪同去一趟。這樣的事情,洛千帆自然義不容辭,能夠得到白門最新的消息,對他來說好處很多。宴會的地點定在了一家酒店里,歐老和洛千帆剛一進門,就發(fā)現(xiàn)一樓大廳里坐滿了四個堂口的人。“居然來了這么多人。”洛千帆微微皺眉,沉聲道。“很正常,這樣緊張的局勢,隨時都可能動手。”說著,歐老微微一笑,對著不遠處的八蝎揮了揮手。八蝎看到歐老,急忙走到二人面前,恭敬地喊道:“歐老,洛副堂主,你們來了。”“嗯。”歐老點了點頭問道:“里面什么情況?”“裴智和其他三位堂主都在五樓。”八蝎左右看了一眼,道:“一樓到四樓全部都是四個堂口的人。”“咱們來了多少人?”歐老問道。“為了防止意外,我把青龍?zhí)么蟛糠值男值芏紟н^來了。其他堂口來的人也不少,看樣子來者不善。”八蝎恭敬地回應(yīng)道。“干的不錯,章琪呢?”歐老掃了一眼周圍,開口問道。“章琪害怕其他堂口有埋伏的人手,便出去探查一下。”八蝎的眉頭緊鎖,臉上露出凝重的表情:“您放心,無論怎么樣,我們都會保護您的安全。”“讓兄弟們都注意點,別喝太多,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立刻動手。”歐老有些不放心地叮囑道。“是!”八蝎回應(yīng)道。“小洛,跟我上五樓。”說完,歐老便大步向電梯那邊走去,洛千帆緊隨其后。兩人乘著電梯來到了五樓,在一名青年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包間門口。“咔嚓。”歐老帶著洛千帆,直接推門而入。只見包間內(nèi),裴智和四位堂主,以及蕭龍都已經(jīng)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歐老給洛千帆使了個眼色,兩人也入了座。“歐老,你遲到了。”郭云飛看著歐老,陰陽怪氣地說道:“讓我們等了你這么長時間。”歐老淡然一笑,道:“不好意思,堵車,來晚了。”“這位是?”裴智把目光投向洛千帆,他沒見過洛千帆,自然不知道這位青年是誰。“這位是我們青龍?zhí)玫母碧弥鳎纸凶雎迩Х!睔W老笑了笑說道:“他是我最信任的手下。”蕭龍目光陰冷地看著洛千帆,似乎隨時都準(zhǔn)備動手。一旁的梅姨見狀,拍了拍他的見狀,在他的耳邊說道:“這里人多,別惹事。”“我明白。”蕭龍微微頷首,深吸一口氣,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憤怒。“哦?”裴智詫異地看著洛千帆,有些疑惑地問道:“你年紀(jì)輕輕就當(dāng)上了副堂主,到底是有什么本事啊?”“裴老,我沒有什么本事,無非就是膽子大。”洛千帆倚在椅子上,不卑不亢地說道。“膽子大?”裴智聞言,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真是一個有趣的年輕人。”“梅姨和歐老真沒禮貌,這么重要的場合,居然帶了兩個年輕人過來。”樊炎有些不滿地說道:“我決不允許他們這群臭小子,和我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其實蕭龍進來,是為了保護梅姨的安全。梅姨是一個手無寸鐵的老太太,萬一出了事朱雀堂就亂了。“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吃飯,你可以滾出去。”洛千帆慵懶的聲音,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里。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歐老也沒想到洛千帆敢這么說。蕭龍摸了摸鼻子,喃喃自語:“洛千帆啊洛千帆,這么長時間了,你真是一點都沒變。”“砰!”樊炎猛地一拍桌子,猛地起身對洛千帆怒目而視,一字一句地問道:“你說什么?”“你聾啊?”洛千帆舔了舔嘴角,瞇著眼說道:“老子讓你滾出去!”“找死!”樊炎剛想掏槍,缺聽到裴智的聲音:“樊老,別沖動。你和年輕人計較什么?”樊炎氣的身子發(fā)抖,呵斥道:“老裴,他目無長輩,真是欠管教!”“怎么,你想管教我的人?”歐老頓時就不樂意了,氣定神閑地坐在椅子上,道:“樊炎,請你擺清楚自己的位置。我的人,還輪不到你來管!”洛千帆笑吟吟地看著樊炎,他的心里很清楚,在這里只有說話夠狂才不會被看扁。如果讓別人騎到自己的頭上,那么以后自己也不用立足了。“夠了,都少說兩句,別在這里鬧事!”梅姨忽然開口說道:“大家好不容易可以坐在一起談?wù)劊瑒e傷了和氣。”“梅老婆子,他都這樣說我了,難道我還要忍嗎?”樊炎瞥了一眼梅姨問道。“是你自己嘴上沒有把門的,無論是洛千帆還是蕭龍,都是白門年輕一代的翹楚。帶他們見見世面有什么不對?”梅姨聞言,忍不住嘲諷道:“既然你們白虎堂無人,就不要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嘛!”“你……”樊炎的拳頭緊握,旋即顧忌裴智的面子,緩緩地坐了下去。裴智沒有說話,只是平靜地看著洛千帆。他有種感覺,眼前這個年輕人——很恐怖!“洛千帆,我記住你了。”裴智淡淡地說道:“你果然沒騙我,你的膽子真的很大。”“我從來不騙人。”洛千帆望向樊炎說道:“我不喜歡惹事,可是并不代表我怕事。誰敢欺負在我的頭上,我會讓他后悔的。”“好,有膽魄!”裴智忍不住豎起大拇指,道:“夠狂,想當(dāng)初青爺也這么狂,才有了現(xiàn)在的白門!我欣賞你!”“謝謝裴老的欣賞。”洛千帆淡淡地回應(yīng)了一句。裴智見狀,暗自評價:寵辱不驚,是個人物。“其實我今天叫大家來,是為了談一談白門內(nèi)斗的事情。”裴智的雙手的十指交叉,臉上露出復(fù)雜的表情,語氣很無奈:“青爺被人陷害,進了大牢。我本以為白門會更加團結(jié),一起迎接困難。”聽到這里,四位堂主的臉上都露出不屑的笑容。“可是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白門不但沒有團結(jié),反而四分五裂!”說到這里,裴智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語氣也變得凌厲起來:“我是真沒想到,你們的野心居然這么大!個個都想當(dāng)門主,你們看看,為了你們的野心,四大堂口有多少兄弟都遭遇不幸了!”因為內(nèi)戰(zhàn)的關(guān)系,所以四大堂口損失了不少弟子。可以說這次內(nèi)斗沒有贏家,每一個堂口都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其實也不能這么說,畢竟青爺走了,白門不可一日無主,必須要有個人出來主持大局!”這時,郭云飛淡淡地說道。“有什么事不能坐下來好好商談嗎?難道必須要用武力解決問題嗎?這些是青爺教給你的嗎?”面對裴智一連串的質(zhì)問,郭云飛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真想不明白,青爺為什么要選你們幾個當(dāng)堂主!在白門最危難的時候,你們居然選擇了內(nèi)斗!”裴智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雙目布滿紅血絲,道:“老夫心寒啊!”“其實沒必要說的那么義正言辭,大家都有野心,想當(dāng)門主有什么不對?”樊炎不屑地問道:“不想當(dāng)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倒是想問一句,在座的各位,誰甘愿寄人籬下呢?”“我想大家都看到了,參與這次內(nèi)斗的都有野心。”樊炎振振有詞地說道:“我不否認,我也有野心,我想當(dāng)門主。”反正都已經(jīng)攤牌了,也沒什么可好隱瞞的了。樊炎直接坦白了,不過他也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是啊,誰愿意當(dāng)一輩子堂主?門主之位的好處多的是,現(xiàn)在青爺走了,誰不想嘗試一下呢?人的欲望是貪婪的,是滿足不了的。雖然這些堂主看起來表面風(fēng)光,但是寄人籬下的感覺并不好,誰都想往上爬一爬。“你這是不義!”裴智指著冷聲道:“青爺?shù)陌组T,你憑什么要做門主?”“誰說是他的白門?”樊炎怒喝道:“難道白門能有今天,我們四個沒有一點功勞嗎?難道你眼前的這一切,都是白落青自己一個人創(chuàng)造出來的嗎?”“裴智,你醒醒吧!不要再給他當(dāng)狗了,他讓你回到白門替他穩(wěn)住局面,無非是想要繼續(xù)控制白門,在我看來,他才是最貪婪的!”樊炎越說越激動,語氣也越來越瘋狂:“你義正言辭的訓(xùn)斥我們,回來接管白門,你覺得我們能服氣嗎?白門是大家的,門主不在了,我們就應(yīng)該選出新的門主!”“堂主之間必須保持友好的關(guān)系,不能反目成仇,整個白門必須都要聽從門主的話。這是白門的規(guī)矩,樊炎,你忘了嗎?”裴智一字一句地問道。“那不是白門的規(guī)矩,那是白落青的規(guī)矩!”樊炎冷聲道:“規(guī)矩是人定的,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在大牢了,不可能再出來了。你憑什么還要用他的那些規(guī)矩,來束縛我們?這對我們公平嗎?”“強詞奪理,不可理喻!”裴智瞇著眼說道:“想你這種人,簡直是白門的害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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