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后,洛千帆從項家走了出來,回到自己和林音涵住過的別墅里。
剛一開門,洛千帆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他看了一眼門鎖,顯然被別人動過手腳。這說明有人來過別墅里。
洛千帆微微皺眉,眼中閃動著警惕之色,發(fā)現(xiàn)地板上,有幾個不明顯的腳印。
他緩緩地走進(jìn)屋里,暗自思忖:難道來賊了?
不過,他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家里來賊,那么房間肯定會很亂,可是別墅里整整齊齊的,似乎并沒有丟什么東西。
洛千帆微微皺眉,走進(jìn)屋內(nèi),坐在沙發(fā)上。忽然,他聽到“嘀嗒嘀嗒”的聲音,在沙發(fā)底下響起。
洛千帆的臉色一變,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急忙起身向外面跑去。
“砰!”幾秒后,沙發(fā)忽然爆炸了,洛千帆感覺身后一震。旋即,被強大的氣流推倒在地。
“混蛋。”洛千帆忍不住罵了一句,從地上緩緩地爬起來。此時,他身后的衣服已經(jīng)破了,后背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別墅的客廳已經(jīng)被炸毀,一片狼藉。洛千帆感覺有些頭暈,一道鮮血順著他的額頭,緩緩地流了下來。
他的意識變得模糊起來,隱隱看到項中華和項慕黎出現(xiàn)在門口。隨后,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洛千帆似乎聽到項慕黎喊了一句:“爺爺,這是怎么回事?”
“快送去醫(yī)院……”
洛千帆清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他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了病床上輸著液。
“你醒了!笨吹铰迩Х蚜,項慕黎終于松了一口氣。
這時,洛千帆才發(fā)現(xiàn)坐在病房里的項中華和項慕黎。項中華的臉色似乎有些難看,看著洛千帆的傷勢,眉宇間縈繞著一股憂愁之色。
洛千帆感覺渾身疼痛,隨口問了一句:“項爺爺,我怎么了?”
“你小子真是命大。”項中華嘆息道:“差一點你就死了!”
洛千帆聞言,微微皺眉,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這次受傷,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讓他沒有一點防備。
“你到底得罪了誰?”項中華沉聲問了一句。
“不知道。”洛千帆苦笑一聲,說道:“我只知道有人進(jìn)過我的別墅,卻不知道是誰。”
“看樣子,有人想要你的命!表椫腥A冷聲道:“這次很危險,你差一點就死了。”
“沒死就是命大。”說完,洛千帆咧嘴一笑,眼中迸發(fā)出強烈的寒光。
項中華平靜地說道:“我會派人去調(diào)查的!
“咔嚓!痹捯魟偮洌》康拈T被推開,只見毒龍和地龍大步走了進(jìn)來。
“老大!”毒龍看到病床上的洛千帆,臉色瞬間變的鐵青,問道:“你怎么了?”
“沒事。”洛千帆笑著搖了搖頭,語氣中多了幾分無奈。
毒龍的拳頭握的“咔咔”作響,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地龍的臉色也很難看,身子氣的發(fā)抖。
“行了,我沒事,都別太小題大做!甭迩Х珨[了擺手說道。
看到項中華在這里,毒龍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選擇了沉默。
“項爺爺,這次麻煩您了!甭迩Х蜌獾卣f道。
項中華聞言,捋了捋胡須,開口回應(yīng)道:“你是項家的朋友,說這種話就太見外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兇手找出來的!
“嗯!甭迩Хc了點頭,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行了,看到你醒過來我就放心了。”說著,項中華緩緩起身,看了一眼墻上的鐘表,說道:“我該回去了!
“您路上小心!甭迩Х嵝训。
項中華笑而不語,旋即,帶著依依不舍的項慕黎,離開了病房。
剛走出病房,項中華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一邊走,一邊對身邊的孫女說道:“要出事了。”
“嗯?”聽到項中華說的話,項慕黎微微一怔,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馬上告訴你爹,無論如何,都要把兇手找出來!表椫腥A正色說道。
“明白!表椖嚼杪勓,點了點頭。
“這次洛千帆受傷,已經(jīng)引起了很大的關(guān)注。恐怕,燕京的那幾位要坐不住了!表椫腥A瞇起眼,臉上露出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道:“好戲要開始了……”
“老大,到底是怎么回事?”病房內(nèi),毒龍沉聲問道 。
“不知道。”洛千帆言簡意賅地回了三個字。
“絕對是花家干的!”地龍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除了花家,沒人有這么大的膽子!”
“我和花無名已經(jīng)沒仇了,他沒有理由繼續(xù)對我動手。”洛千帆聞言,否定了地龍的想法。
“這件事說不準(zhǔn)。只有花家,才能用出這種手段。”毒龍緩緩地說道:“老大,您太天真了!
洛千帆抿了抿嘴,平靜地說道:“查查吧!如果真的是花家,那么我不會再手軟了!
很快,燕京軍區(qū)的辦公室內(nèi)。老首長接到了項中華的電話,得知洛千帆受傷的事情后,勃然大怒。
“砰!”老首猛地一拍桌子上,深邃的眼眸變得鋒利起來,對著電話那邊的項中華說道:“老項,我這輩子沒求過你什么事情。這次洛千帆受了傷,你必須幫我找出兇手!”
“我知道!表椫腥A無奈地說道:“我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
“我把洛千帆當(dāng)兒子看待,他出了事,我不能不管!”老首長冷冷地說道。
“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警方那邊了,估計很快就能得到回復(fù)!表椫腥A嘆息道:“你放心吧!那個小子沒事!
“老項,兇手是誰,你的心里應(yīng)該有猜測吧?”老首長瞇起眼問了一句。
“有!表椫腥A也沒有否則,直接說了出來:“我懷疑是花家干的!
“花家。”老首長聞言,冷笑一聲,道:“行,我知道了!
“老張,不要沖動,上面正在對花家進(jìn)行調(diào)查!表椫腥A緩緩地說道:“他們早晚會受到懲罰!
“我不管,洛千帆是老子的兵,我不希望他出任何問題!闭f完,沒等項中華回話,老首長便掛了電話。
他把手機扔在桌子上,給自己點上一根煙,從懷中拿出洛千帆的照片,臉上露出一抹苦澀。
老首長看著照片上的洛千帆,語氣變得惆悵起來:“你啊你,真是會惹麻煩。早知道就不讓你去當(dāng)臥底了。留在軍隊里,你的前途或許會更好……”
“放心,只要他們敢動你,我就會讓他們付出代價!”說完,老首長狠狠地吸了一口煙……
另一邊,燕京的清水寺內(nèi),夏宛白閉著雙眼,坐在佛像前。一邊敲著木魚,一邊念誦著經(jīng)文。
忽然,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來者是一名帶著斗笠的小和尚,看起來也就十幾歲,臉龐透出些許稚嫩。一雙大眼睛看起來水靈靈的,讓人有一種憐愛的沖動。
“師姐。”小和尚雙手合十,看著夏宛白叫道。
“慧憐,我告訴過你,在我念誦經(jīng)文的時候,不許來打擾我。”夏宛白微微抬眸,扭頭看著門口的小和尚,輕聲呵斥了一句。
“師姐,我不是有意要打擾您的。山下傳來消息了,我認(rèn)為有必要向您匯報一下。”慧憐有些委屈地說道。
“阿彌陀佛,出家人要六根清凈,我屢次破戒,已經(jīng)犯下了大錯。”夏宛白有些自責(zé)地問道:“我又怎么能一錯再錯呢?”
雖然夏宛白已經(jīng)遁入空門,但是心中依舊留有牽掛,她最放心不下的,正是她那唯一的女兒。這已經(jīng)是破戒,犯下了過錯。
“可是,這個消息是關(guān)于洛千帆的!被蹜z狡黠一笑,提醒了一句。
“他?”夏宛白聞言,微微皺眉,語氣中多了幾分疑惑:“他怎么了?”
“師姐,您不是不關(guān)心嗎?為什么還要我說呢?”慧憐笑吟吟地問了一句。
“現(xiàn)在都敢取笑師姐了,討打!”夏宛白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地說道。
“師姐,他在靜海受了傷!闭f到這里,慧憐的臉色變得嚴(yán)肅起來:“聽說傷的不輕,差點死了!
“嗯?”夏宛白聞言,俏臉?biāo)查g冷了下來,一股氣勢從身體里爆發(fā)出來。
頓時,周圍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幾分。
“誰干的?”夏宛白冰冷的聲音在屋內(nèi)響起。
“不知道,不過……”慧憐輕聲道:“我查了一下,花家的松田風(fēng),好像今天出現(xiàn)在了靜海!
“又是花家!毕耐鸢组]上雙眼,輕輕地敲著木魚,努力想讓自己的心,變得平靜下來。
慧憐盯著夏宛白,緩緩地說道:“師姐,你的心亂了!
木魚的聲音戛然而止!
確實,夏宛白的心亂了,她憤怒了。
她最喜愛的女婿差點喪命,她又怎么能坐視不管?
可惜,她是出家人,不該管這些事。
“這件事,師父知道嗎?”夏宛白的美目中閃過一絲復(fù)雜,如同花瓣般的嘴唇輕啟,問道。
“知道!被蹜z點頭回應(yīng)道。
夏宛白繼續(xù)問道:“他老人家怎么說?”
“師父說,問心無愧就好!被蹜z輕聲回了一句。
問心無愧?聽到這句話,夏宛白的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輕聲道:“慧憐,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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