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中,馮廷皓騎著摩托車來到花家的別墅門口。把車停下后,拎著酒瓶子向院里走去。
花家大院的門沒有鎖,松田風(fēng)等護(hù)衛(wèi)站在院內(nèi),看著迎面走來的馮廷皓,都緩緩地拉開了架勢。
“花無名,給老子滾出來!”馮廷皓的臉上布滿殺氣,緊握著酒瓶子,一邊走一邊吼道。
松田風(fēng)聞言,走上前攔下馮廷皓,開口提醒了一句:“馮少,別在這里鬧事!”
“怎么,主子不敢露面,讓一條狗來跟我說話!”馮廷皓用酒瓶子抵住松田風(fēng)的胸口,冷冷地說道:“滾開,老子不是來找你的。”
“您是為了洛千帆而來”松田風(fēng)口吻平淡地問了一句。
“對。”馮廷皓點了點頭。
“洛千帆是我炸傷的,有什么事您可以沖我來。”松田風(fēng)一字一句地回應(yīng)道。
“你算什么東西,沒有花無名撐腰,你敢對帆哥動手嗎”馮廷皓瞇起眼睛,不屑地說道:“讓他給我滾出來!”
松田風(fēng)的臉部肌肉忍不住抽搐幾下,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
“滾開!”馮廷皓推開松田風(fēng),向別墅的方向走去。周圍的護(hù)衛(wèi)見狀,沒有人敢上前阻攔。
“咔嚓!眲e墅的門開了,花侯宇帶著花無名走了出來。
“馮廷皓,你這是干什么”花侯宇淡淡地問了一句。
“花叔,你們做的太過分了吧”馮廷皓的手中把玩著酒瓶子,口吻變得越來越冰冷:“差點出人命!”
“你是來替洛千帆打抱不平的”花無名見狀,緩緩地走到馮廷皓的對面,臉上露出一抹陰狠的笑容,道:“為了他,來我們花家鬧事。馮廷皓,你好大的膽子!”
此言一出,周圍的護(hù)衛(wèi)紛紛拔出匕首,目光不善地看著馮廷皓。
“帆哥是我的兄弟,今天這事兒沒完!”馮廷皓不愧是東北爺們兒,重情重義,為了洛千帆不惜獨(dú)闖花家。
“對,你說對了,今天這事兒沒完!被o名咧嘴一笑,道:“進(jìn)來容易,想出去就難了。”
馮廷皓不屑地笑了笑,問道:“你認(rèn)為我會怕你嗎”
松田風(fēng)走到馮廷皓身邊,平靜地說道:“馮少,適可而止吧!這里不是東北,花家的事,您還是別參與了。否則,說不定哪天就會橫尸街頭!
“呼!”馮廷皓沒有廢話,緊握著手中的酒瓶子,直接向松田風(fēng)的頭部砸去。
松田風(fēng)不愧是高手,立刻做出了反應(yīng),右臂快速護(hù)住頭部,擋下了這一擊。
“砰!”酒瓶子狠狠地砸在他的手臂上。頓時,玻璃碴子四濺。
不過,松田風(fēng)的抗擊打能力極強(qiáng),這點小傷對他來說微不足道。
“滾開,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兒!”馮廷皓把剩下半截的酒瓶扔在地上,指著松田風(fēng)說道:“待會兒再跟你算賬!
花無名漆黑的眸子里閃動著冷意,面色涌上一層寒霜,問了一句:“馮廷皓,你找死啊”
花侯宇緩緩地說道:“我記得,馮家和洛千帆的關(guān)系一般吧你能代表馮家嗎”
“我代表我自己!瘪T廷皓不屑地說道。
“好,我可以給你兩個選擇。馬上走,或者死!”花侯宇平靜地說道。
此言一出,花無名轉(zhuǎn)身看著自己的父親,臉上露出震驚之色。馮廷皓是東北馮家的人,赫赫有名的東北第一大少。如果他在這里出了事,花家就會攤上麻煩!
“事兒沒解決,不可能走。”說著,馮廷皓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拿打火機(jī)點著,慢悠悠地說道:“有本事就殺了我吧!”
“來人,把馮廷皓給我拿下!”花無名心一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對身邊的護(hù)衛(wèi)下了命令。
“好大的口氣!”這時,一道嬌聲在門口傳來。
旋即,只見軍師慢悠悠地走進(jìn)大院里,來到馮廷皓的身邊,對花侯宇對視著,輕聲道:“花先生,您這是在威脅我們馮家的人啊!”
“馮家的軍師,我聽說過你!被ê钣罾湫χf道:“馮廷皓來花家鬧事,讓我顏面掃地。如果不給他一點懲罰,那么我們花家還怎么在四九城混啊”
“你怎么來了”馮廷皓瞥了一眼軍師,低聲問道。
軍師聞言,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首先,我為少爺?shù)拿ё驳狼。不過,我們馮家的少爺,出身尊貴,還輪不到你們教訓(xùn)。”軍師平靜地說道。
“讓他跪下道歉,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們!被ê钣钜姞,語氣變得越來越強(qiáng)硬。
“給臉不要臉是嗎”說完,馮廷皓剛想沖向花侯宇,卻被軍師一把拽住。
“少爺,你冷靜一點!避妿煹吐曁嵝训溃骸斑@件事已經(jīng)驚動了老爺。你不要再胡鬧了。”
馮廷皓聞言,眉頭緊鎖。雖然看上去很憤怒,但是依然理智的沒有再動手……
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公路上并沒有太多的過往車輛。一輛勞斯萊斯停在路中間,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咯吱~”葉軍看到車牌號,直接踩下了剎車。
“怎么了”夏宛白睜開雙眼,輕聲問了一句。
“林……林叔。”葉軍苦笑一聲,看著前面的勞斯萊斯,有些緊張地說道。
“你們兩個在車上等著!闭f完,夏宛白微微一笑,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旋即,林戰(zhàn)非和白沐痕從勞斯萊斯上下來。后者看到夏宛白,微微拱手道:“夫人!
“阿彌陀佛,我已經(jīng)不是林家的夫人了!毕耐鸢椎挠袷趾鲜,輕聲道。
“你要去花家”林戰(zhàn)非沒有廢話,直奔主題地問道。
“他們傷害了我的女婿!毕耐鸢孜⑽⑻ы,并沒有直接回答林戰(zhàn)非的話。
“回去吧!”林戰(zhàn)非言簡意賅地說道:“出家人,不要參與這些事情了!卑足搴壅驹谝慌,大氣都不敢喘。
“小洛也是你的女婿!毕耐鸢孜⑽⒁恍,提醒了一句。
“我從來沒有承認(rèn)過他!绷謶(zhàn)非平靜地回應(yīng)道。
“我承認(rèn)就夠了!毕耐鸢椎恼Z氣變得強(qiáng)勢起來:“我再三容忍,可是花家卻一直咄咄逼人!
“我了解你的脾氣。如果你去了花家,事情就不好收場了!绷謶(zhàn)非的臉上露出復(fù)雜之色,薄唇微張道:“花家是林家的朋友,我必須站在家族的立場考慮問題。并且,我不想和你為敵!
夏宛白是出了名的強(qiáng)勢。一邊是家族好友,另一邊是前妻,讓林戰(zhàn)非也很為難。
“堂堂林家的掌舵人,難道要欺負(fù)我這個手無寸鐵的出家人嗎”說完,夏宛白輕嘆一聲,眉宇間縈繞著幾分憂愁。
“我不想讓你過去!绷謶(zhàn)非搖了搖頭,開口回應(yīng)道:“花家的人脈很廣,沒必要為了一個洛千帆,去得罪那些大人物。”
今天晚上的事情,已經(jīng)引起了很大的轟動;易匀徊粫源龜,花侯宇交好的那些大人物,這個時候肯定會站出來。
雖然夏宛白也有人脈,但是她畢竟出家了,話語權(quán)肯定沒有以前管用了。
“我已經(jīng)退出上流社會了。無論是哪里的大佬,對我來說都沒有威脅。今天去花家,只是為了討個說法。小洛這個孩子,太善良了?墒巧屏,不代表可以任人欺負(fù)。”夏宛白聞言,不屑一笑,道:“如果今晚過后,有人想要報復(fù)我,那么請盡管來,我在清水寺等著!
夏宛白的口吻很平淡,但是字字句句卻透著幾分霸道。雖然她是一介女流,但是那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高傲,讓她站在了金字塔的頂端。
“為了一個洛千帆,值得嗎”林戰(zhàn)非繼續(xù)問道。
“值得!他是我最看重的年輕人。只有他,才配成為我的女婿!”夏宛白繼續(xù)說道:“林戰(zhàn)非,其實你承不承認(rèn)沒有任何意義。你阻止不了音涵,你這樣做只會讓她更討厭你!
“沒錯,我是一個失敗的父親?墒,你也是一個失敗的母親。”林戰(zhàn)非反駁道。
林戰(zhàn)非說的沒錯,或許他和夏宛白都是人上人,可是在當(dāng)父母這方面,他們是失敗的。
支離破碎的家庭,讓林音涵受到了極大的委屈。她去靜海創(chuàng)業(yè),就是為了遠(yuǎn)離那個令她寒心的林家。
“因此,我在盡力挽回!因為我們的家庭破碎了,讓音涵受到了委屈,所以我希望,洛千帆能和她成立另一個家庭!毕耐鸢装研闹械南敕ㄕf了出來:“我的愿望很簡單,就是希望她幸福!
是啊,天下所有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女兒幸福。夏宛白和林戰(zhàn)非也一樣,只不過他們的想法不同。
在夏宛白看來,雖然洛千帆沒有什么錢,但是他可以帶給音涵幸福,這就足夠了。并且,洛千帆已經(jīng)用時間證明了真心,她這個做岳母的,肯定要支持!
林戰(zhàn)非卻不這么想,在他的眼里,洛千帆只是一個窮小子,配不上自己的女兒。
堂堂的林家千金大小姐,居然要嫁給一個臭當(dāng)兵的,傳出去肯定會被別人笑話!林家是燕京第一家族,不可能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
可是,林戰(zhàn)非似乎忘了。他當(dāng)初迎娶夏宛白的時候,后者頂著全部的輿論壓力,與他在一起。
可是,他終究辜負(fù)了夏宛白的一片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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