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司寒的氣急敗壞只有短暫的時間,隨即他很快恢復如常,竟然放聲笑了起來,他那張冷峻習慣了的臉上一時間出現(xiàn)這種表情,蘇瀣還真不適應。
“你真是越來越讓我驚喜了!
“哼哼,驚喜還在后頭呢,你信不信你今天要是放我出去,以后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把你打成豬頭,打得連你媽都不認得你!”
“哈哈,我很期待,還有你猜得沒錯,我的手下確實沒抓到你妹妹,再騙你也只有讓你擔驚受怕的份,沒有意義。不過他們拆了你家的門,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但是你手下也太粗魯了,你得賠錢,我也不要很多,隨便賠個10萬8萬的就行了,”聽到施施無事,蘇瀣心情終于舒緩下來。
“可以是可以,但你自己的喪葬費你恐怕是用不了吧。”
“沒想到你也會這么幽默!
“等他們回來,我們就帶你去個地方,你覺得哪里好,白天的工廠怎么樣?”
“你話變多了,你不是不喜歡廢話的嗎?”
“我喜歡你,所以不介意多說幾句!
「占司寒:好感度+19%」
“那我可不喜歡你,本人性別男愛好女。”
雙方就此止住不再說話,一直到晚上10點01分時,蘇瀣打破了沉默。
“看來你那些手下遲到了呢!
“我自己的手下我自己會管!
“那你可不可以把手機還給我,我要收能量了,今天走了估計能有10萬步!
“你覺得可能嗎?”
“你這是嫉妒吧,你自己的手機被你弄壞了,為什么連我的都不還給我!
“你不怕死嗎?”
“怕呀,但是你們這里都不管飯的嗎?待遇也太差了吧,死刑犯上刑場前好歹也能吃頓好的啊!
……
“有意思,”監(jiān)控室內(nèi),大背頭西裝男站在單向玻璃前,看著審訊室內(nèi)兩人的表演,嘴角微微揚起,“司寒,帶他出來!”
兩人都聽見了喊聲,盡管審問室的隔音很好,聲音還是清晰準確傳達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終于要上路了嗎,蘇瀣產(chǎn)生了壯烈赴死的悲壯情緒。面對死亡,要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在任務中死過那么多次的他,即使對各種死法的體驗都了如指掌。
但任務中的死亡在心理上還是有所慰藉,知道自己不會真的死亡,可在真實世界里死亡就真的是死了,對死亡的恐懼是生物與生俱來的本能,不是單單靠克服就能完全消匿的。
蘇瀣起身揉了揉屁股,嫌棄這邊的椅子還真不舒服,硬邦邦的,他發(fā)誓以后絕對不來了。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殺了我蘇瀣,自有后來人!”蘇瀣挺胸抬頭,一路吟唱,唱到監(jiān)控室就已經(jīng)沒詞了。
「經(jīng)驗值+358」
大背頭西裝男終于轉(zhuǎn)過了身,這時能看得到他的正臉。蘇瀣頓時產(chǎn)生了自慚形穢的感覺,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確實比他帥那么一點點。蘇瀣認為他的樣貌和氣質(zhì)完全可以當大明星了,還是紅得發(fā)紫的那種。
大背頭西裝男拿起紙杯喝了口咖啡:“大陷落后,所有人有了名利和**之外的另一種渴望,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樣,大多數(shù)人是沒有那么幸運的!
“而那些幸運之人,會隨機得到一種能力,它可能是神賜予的,可能是來自域外某種類神文明的僅僅施舍!
“它也許很弱,也許很強,但每個幸運的人身上只會存在一種。”
蘇瀣簡直想翻白眼了,這家伙能說點人話嗎,怎么你們這種高手一個個的都有怪癖是吧,難道獲得異能后會失去身上的某樣東西?
最后還是占司寒費口舌跟他解釋,說一個人只會存在一種異能,只要蘇瀣能展示一下別的異能,就可以放他走了。
我?去?尼?瑪,這四個字蘇瀣在心里面咬得很重,分得很開。他是真的真的非常非常想打人,你特么早說不就完事了,老子經(jīng)歷了多可怕的事情你們知道嗎,你們的能力都是用智商換的吧!
蘇瀣急促地呼吸了幾下,明顯是被氣得不輕,他覺得不能再讓他們騷擾自己了,要徹底斷了他們的念頭,所以他要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出來。
于是他就在兩人的注視下,身體發(fā)出一陣抖動,接著他的頭部像電燈泡一樣亮了起來,把監(jiān)控室的照明提升了一個亮級。
房間里的三人經(jīng)久都不說話,蘇瀣左看看右看看,用一種古怪的眼神分別看了看兩人。
“呃……如果沒問題的話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請便……”
古鎮(zhèn)的各家店鋪陸續(xù)支起了門板準備打烊,但掛在外面的紅燈籠會徹夜通宵,為夜晚歸家的旅人指引迷途。
施施搬了個板凳坐在門口,身子縮進大大的黑色羽絨服內(nèi),向路的兩旁張望著。何楠看見小姑娘耳朵都凍紅了,眼里滿是心疼,她勸過小姑娘可以進屋里等,屋里開了暖氣。
可她很執(zhí)拗,非要第一時間看到那個人回來。
好在她的等待沒有白費,路的一個方向走近了一個少年,小姑娘扯開礙事的羽絨服,飛奔過去,抱住了那個人。
“蘇瀣……”
施施一把鼻涕一把淚全抹在了蘇瀣的衣服上。
蘇瀣摸著她的頭:“好了,我不是回來了嗎?你快去多穿點衣服,當心著涼了!
施施哭個不停,抬起頭含糊說著:“不是的,蘇瀣……你聽我說……我的吊墜……吊墜它不見了……”
蘇瀣的手停在她的頭上半晌沒動,臉要多黑有多黑,特么我是養(yǎng)了只白眼狼吧。本來他還在路上預想著重逢后的畫面是多么多么溫馨,多么多么感人,但現(xiàn)在他恨不得把她重新扔河里放生。
“蘇瀣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施施終于是發(fā)現(xiàn)了蘇瀣的異常。
“你碰到了我的斷胳膊了。”
施施一驚,馬上放開了他,問著要不要緊的話。
“那你的手又是怎么回事,”蘇瀣看到了施施的左手包著紗布。
“路上跑的時候摔的,你看這個白布上的貓咪可不可愛,我畫的!”施施抬起左手給蘇瀣看,嘿嘿地傻笑著,好像還要人夸她的樣子。
蘇瀣滿臉黑線,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吐槽了。
“你們兩個斷手都能在同一天斷,也是沒誰了,你進來吧,我替你接上,”何楠在一旁很無奈地搖著頭。
蘇瀣就這樣扭曲著臉讓何楠給他正骨上石膏,他心里有百萬個疑問,想問她為什么她家里石膏都有,可痛覺它不允許啊。
結(jié)束之后,蘇瀣脖子上吊著手臂的搞笑樣子把兩人都樂壞了,施施更是笑得肚子都疼了。
蘇瀣晃了晃手,他現(xiàn)在這副樣子讓他不由想起了“兩村爭霸戰(zhàn)”任務中的大兵哥,臉頓時又黑了下來:“你X光都不拍一張,不會給我接歪了吧?”
「何楠:好感度-2%」
何楠滿臉鄙夷,“你去前頭聞聞,我家開醫(yī)館的,我連你身上每一塊骨頭的輪廓都能給你講得清清楚楚,還能給你接錯了不成?”
“可你什么設備都沒用,這也太邪乎了!”蘇瀣剛才把頭別向了一旁,全程沒敢看,他也不知道何楠用的什么方法。
“這叫天賦異稟,是你永遠也沒有的東西!”
蘇瀣呵呵一聲算是回答,他跑到施施面前,秀了自己另一只胳膊的肌肉,“施施你看我剛才一句疼都沒喊,是不是真男人,像不像關二爺?”
「何楠:好感度-5%」
“關二爺是誰,”施施用疑問的目光看向他。
“三國演義都不知道,書讀到哪兒去了,”蘇瀣表示鄙視。
「施施:好感度-1%」
謝過了何楠,兩人到家的時間已經(jīng)是11點半了,蘇瀣果然看到了自家的門倒在了屋里,砸壞了兩塊瓷磚和一個鞋柜。好在家里并沒有失竊,潯西鎮(zhèn)的治安還是不錯值得表揚的。
施施沒心沒肺,跳在門板上說著“代表月亮消滅你”這樣的臺詞,蘇瀣沉著臉拉開了她,同時在心里面詛咒了占司寒三百遍,發(fā)誓以后要是碰到他,一定要跟他商量下賠償?shù)氖隆?br />
沒辦法,只能先用個東西頂住了,明天他再叫人來修,F(xiàn)在蘇瀣首要解決的是吃飯問題,雖然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餓了這么長時間也沒心慌四肢無力的癥狀,但正常人都是一日三餐的啊,他再不吃就要變成一日一餐了。
掀開鍋蓋瞧著有沒有剩菜剩飯什么的,他知道是沒有的,但就是要做這個動作才舒服。不過鍋子里確實是有東西在,但這半生半熟的米是怎么回事,盤子里黑乎乎的又是什么東西。
蘇瀣向施施投去疑問的目光,小姑娘眼神閃避,捏著褲角不好意思地笑。
“去睡覺吧,你的手只是擦破點皮,明天還是要去上學的知不知道?”
施施哦了一聲,乖乖地回了自己房間。
蘇瀣嘆了口氣,單臂操作自己盛了碗飯,夾了一筷子像是毒藥的東西將就著吃了起來,不過剛送入嘴里就吐了出來,整盤倒進了垃圾桶,這玩意沒法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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