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百條艱難,難如登天。
就以齊楚兩國千百年的歷史來說,一位都沒有。
縱然是那名滿天下的文圣,也就九十九條靈河。
百條,在扶搖界外,貌似一直未曾有過……
倒也不一定,比如千年錢禍害天地的各種大妖,再比如血妖,可都有道臺修為。
不過具體多少條晉升千仞,蒼寒就不清楚了。
再說扶搖界,扶搖界太大,百條圓滿者,倒是有,但聽師尊說,也不多的樣子。
師尊還提到,若能以百川百條晉升千仞,那么其實力將是非?膳,同境界里幾乎無敵!
古往今來,每一位都是響天徹地的大人物。
“百條…百條……”
美好的愿望固然不錯,但如何邁入這最后一道坎卻是毫無頭緒。
以他的天資,達到九十條就已經登峰造極了,九十九都是通過鑄劍修行硬生生的給提上來的。
這一次呢?
似乎再沒有任何途徑了。
至于他為什么竭盡所能想要達到百條,一方面是源于對于極致的追求,另一方面就在于復仇。
倘若齊王此生止步于千仞巔峰,那么一旦以百條大圓滿突破,往后便有了境界上的極大優(yōu)勢。
相反,倘若齊王晉升到了道臺,雖然對他非常不利,但有了百條圓滿的雄厚基礎后,自身便也有極大希望沖擊道臺。
無論如何,百條大圓滿,都有著巨大好處。
“服藥?”
蒼寒思忖了會,發(fā)現(xiàn)也未嘗不可,不過尋常丹藥定然不行。
他取出丹爐,早已不是當年的幽深,實際上這幾年來他很少煉丹。
修為都可以自行匯聚,暈倒了都有山門醫(yī)救,煉丹漸漸變得可有可無。
況且鑄劍山也不擅長丹道,放眼整個楚國,唯獨王室擅長……
恰恰王室對他的身份始終頗具微詞,楚王對他的態(tài)度更是模棱兩可,這讓蒼寒的某些想法難以實現(xiàn)。
齊國倒是有丹道宗門,正是那落日宗……可惜啊。
蒼寒搖了搖頭,有些絕望,躺在床上,看著窗漫天星辰,漸漸發(fā)現(xiàn)天空上似有一抹吸力……
不對,更像是一抹排斥力,對他很不友善的感覺。
就好似,天地不容!
“這是…這是晉升千仞境的劫雷?”
但見夜空上開始聚集起黑色的烏云,隱約有雷鳴電閃,聲勢浩大,驚天動地。
“不…不…還不是時候!”
蒼寒當即收斂起所有修為氣息,更收回目光,讓躁動的心一點一點的安靜下來。
雷云吸引了鑄劍山乃至整個楚國北部,無數(shù)修士津津樂道。
“好大一片雷云,剛出現(xiàn)就有這等威壓,莫不是鑄劍山的天驕蒼寒?”
“這還用問?記得他晉升九十九條也有些時日了,該來了。”
“真的厲害啊這小子,當年不過一個狼狽不堪的逃亡少年,搖身一變,成了鼎鼎大名的蓋世驕陽了。”
“可不是嘛,九十九條啊,咱們楚國往前推五百年都見不著此等妖孽!
“你說,現(xiàn)在的蒼寒和那杜國的禹千秋相比,誰更勝一籌?”
“都是九十九條,不太好說!
“我覺得吧,還是有點差距的,禹千秋晉升九十九條已經數(shù)年了,一直沒有邁入千仞指不定現(xiàn)在已經接近百條大圓滿了?”
“有可能……”
這幾位修士坐在酒館里議論紛紛,而在這片小縣城后邊的巍峨高山上,另有一人。
“為什么…為什么!”
咆哮的正是慕容血,他突破九十九條一次次失敗后,讓他不得不前往王宮求藥。
也不算求,權當是交換。不過王室的丹道大師獅子大開口,要價不菲。
他此番回來,剛剛離開王城不久,就看到這一抹壯闊景象。
若說蒼寒先一步邁入九十九條已然讓他心急如焚。
那么現(xiàn)在更是要去邁入千仞?自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
一步落后,步步落后。
他不想讓執(zhí)念,漸漸變成自己的心魔!
“散了…散了?”
慕容血眼看著雷云退散,威壓越來越小,不禁一喜。
可在這一喜過后,又是強烈的凝重:“你…蒼寒你!”
“已經九十九條靈河了,不去渡劫,難道你還想達到百川大圓滿?”
“該死的!該死的!”
他狠狠的捶打了幾下身邊的大樹,大袖一揮,掉頭就走。
時間不等人,爭朝夕,追日月。
他就不信了,有了來自王室的三枚寶丹,還凝聚不出第九十九條靈河?
…………
這會的蒼寒,已然潛入夢鄉(xiāng)。
仍舊是那個讓他困惑費解的怪夢,仍舊身體僵硬動彈不得。
不一樣的是,這一次的他,似乎漸漸蘇醒了一些嗅感,在這幾近死寂的空氣里嗅到一絲靈氣的味道。
很淡很淡,具體多少他不清楚,但卻雙眸發(fā)亮:“好精純的靈氣,比之扶搖界中還濃郁無數(shù)……”
并且,似乎可以去吸收,去凝聚出最后一條靈河!
他呼吸急促,心嘭嘭直跳。
雖然不太清楚這一次夢境里的細微改變,但隱隱感覺這是自己的修為達到真正的臨界點后才產生的變化……
“凝!”
蒼寒帶著濃郁的激動,于心中默念,哪怕不用雙手,都可以感受到那一絲絲微弱的靈氣自四面方而來。
一絲一縷,緩緩的匯聚著,就如同這漫漫夢境,永無盡頭。
外界,清晨早已來到,午時已過,蒼寒仍舊沒有醒來。
一天,兩天,三天。
直到五天過后,刁燕燕有事來找,才發(fā)現(xiàn)蒼寒睡的不省人事。
“師兄?師兄?”
她喊了幾聲,沒有任何反應:“這是怎么了……”
她又推了幾下,忍不住捏了捏臉,都無濟于事。
“呼吸均勻,面色安詳……也沒有任何異樣…可是……”
刁燕燕對著蒼寒又摸又捏,折騰好一幅過后,實在沒轍把師父叫了過來。
無名聞言后,仔細觀察了一下蒼寒的狀態(tài),半晌后,古怪道:“貌似在修煉?”
這是一句自問,便是連自己都難以相信。
“修煉?”
刁燕燕直接給懵住了,眼睛瞪直,稍顯結巴的開口:“夢中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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