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衛室內。
一名保安揮舞著拳頭,對著趙德柱胸口就是一記“黑虎掏心”,可是,當他的拳頭堪堪要接觸到趙德柱的衣服時,手臂突然間轉了個彎,“砰”地一聲,拳頭正中自己鼻梁
“啊呀”,那名保安捂著自己鼻子就蹲下了,痛得眼淚直流。
“怎么回事,這小子很是邪門”王勇內心泛起了嘀咕,他想起了此前在空中轉彎的足球
“盧二彪,張栓子,你們倆一起上!”
另外兩名保安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同時撲了上來,然而,當他們的拳頭就要接觸到趙德柱身體的剎那,兩個人的手臂同時轉彎,盧二彪一拳打在了張栓子的臉頰,張栓子的拳頭和盧二彪的下巴有了親密的接觸
“臥槽!你怎么打我,跟你拼了”
“你不也打了我,王八蛋窩里橫啊”
盧二彪和張栓子頓時滾作一團,拳頭腿腳拼命往對方身上招呼
“混賬!自己人打個什么勁兒兄弟們抄家伙,往這小子身上招呼”
陳校長和王主任趕到保衛室的時候,保安們在王勇的率領下,有的拿著板凳,有的拿著笤帚,還有個極品拿著暖瓶,正要往趙德柱身上砸呢
“住手!你們全都不想干了是吧!”陳明德厲喝一聲,他的肺都快要氣炸了!這幫豬一樣的屬下,幫忙不成,添亂倒是一套一套的。
“校長,這個小混混來學校搗亂,我們只是想給他個教訓”看到校長,王勇的大臉諂媚地笑開了花。
“胡扯!趙家少爺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滿臉的富貴英挺之氣,怎么可能是小混混?”王學富三步并作兩步竄了過去,掄圓了手臂,狠狠給了王勇一巴掌,罵道:“我打你個瞎眼珠子,有眼不識金鑲玉,干脆挖下來算了!”
王勇被老叔這一巴掌扇得天旋地轉,捂著臉頰踉蹌了幾下才站穩身軀,丫根本搞不清楚這是什么狀況,直接懵逼了!
其余幾位張牙舞爪的保安也目瞪口呆,動作瞬間在半空中定格。
打完侄子一巴掌之后,王學富快速無倫地來到趙德柱身邊,眼神無比殷切地上下打量,口中說道:“趙家少爺,您沒傷著吧?都怪這些家伙魯莽,回頭我把他們全都開了,給您出口氣!”
趙德柱戲謔地望著他喜感十足的表演,淡淡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就在不久前,是你說要讓他們好好教訓教訓我,只要不鬧出人命就好。對吧?”
王學富冷汗“唰”一下順著腦門流了下來,他想到自己即將被掃地出門的命運,頓覺人生一片荒涼。從厚德出去,到哪里再去找這種名利雙收的工作啊?他剛剛貸款買了大房子,買了轎車,以后估計要被銀行收回去了
想到此處,王學富噗通一聲跪在了趙德柱面前,聲淚俱下地哀求道:“少爺,是我不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怎么懲罰我都行,可千萬別開除我啊我每天兢兢業業,對工作充滿熱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看在我還有一大家子老少要養的份上,您就饒了我這一回”
王勇腦袋也算靈活,看見一向視為依靠的叔叔嚇得跪倒在地,他知道這次是捅大簍子了,急忙也跪倒在地,爬行到趙德柱面前,掄起手臂噼里啪啦往自己臉上抽嘴巴子,一邊抽一邊說:“小祖宗,是我的錯,要開除您就開除我,叔叔他只是被我蒙蔽了,他是無辜的呀”
其他幾個保安一看這陣仗,急忙跟著跪倒在地,滿口求饒。
“斯文掃地,真是斯文掃地啊。”陳明德鄙夷地瞪了王學富一眼,好歹也是人,怎么下作成這個樣子。
不過,王學富這么做,倒是給他這個校長減輕了不少壓力。真要背這個黑鍋的話,也是王學富叔侄來背。
趙德柱沒有搭理面前的這些人,而是望著陳明德,微笑道:“陳校長,咱們學校這些員工,是不是清宮戲看多了,他們又不是太監奴才,怎么動輒就下跪呢?”
王學富只覺得臉上的肌肉狠狠抽搐了幾下,這小子,嘴巴挺毒啊。直接罵他們是太監奴才啊。唉,太監奴才就太監奴才吧,只要能躲過這一劫就好了。
陳明德嘆了口氣,說道:“都怪我管理無方,讓趙同學受了委屈。如果您要追究,我就只有向蔣總引咎辭職了。”
“行了,都起來吧,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誰說要開除你們了?”趙德柱淡淡說道:“我的身份是個秘密,你們自己心里有數就好,我不希望再有其他人知道。”
不開除了?王學富叔侄倆對視了一眼,喜出望外地從地上爬起來,口中對著趙德柱千恩萬謝,并且信誓旦旦保證不會對外人泄露趙德柱的身份。
陳明德暗暗吐了口氣,心說這位趙家少爺還算是通情達理,如果他非要追究,恐怕現場所有人都要被厚德中學掃地出門。不過看看王學富叔侄的慘狀,還是有些感慨。暗嘆你們惹誰不好,非要惹厚德背后的少主人呢?
對于趙德柱來說,這些人的去留他并不在乎,學校里有幾個知道他身份的人,以后可能有用得著的地方。
“趙同學,如果不是蔣總來電話,我還不知道您來學校報到了。”陳明德說道:“您跟我去辦公室吧,我親自給您安排班級。”
趙德柱點了點頭,回頭對著王勇吩咐道:“你,把我的摩托車推進車棚鎖好。”
“好叻,您就情好吧。”王勇恭聲答應。
等到一老一少兩個人走遠,王勇才敢問道:“叔,這小子到底是誰啊?”
“他的家族是中遠國際集團最大的股東,厚德中學,就是人家的。”王學富沒好氣地說道。
“嚇?”包括王勇在內的一眾保安瞬間石化了。
陳明德親自領著趙德柱,去教務處辦了入籍手續,領了校服和教科書。幾位工作人員面面相覷,這位表情云淡風輕的少年來頭肯定大的嚇死人,看陳校長那陪著小心的神情,背后透露著不尋常的訊號啊。
辦完入學手續,陳明德陪著趙德柱來到了高一年級組,將他交給一位三十余歲的中年女教師,微笑道:“張老師,這位新來的轉學生,安排在你們班了,你把他介紹給同學們吧。”
張老師名叫張玉珍,穿一身灰色職業套裝,頭發盤在腦后,鼻梁上還架著一副厚瓶底近視鏡,怎么說呢,這身打扮,硬生生將她的年齡段提升了一個層次,顯得有些老氣。再加上她滿臉嚴肅,皺眉瞪眼的樣子,好像身邊的人都欠她幾百塊一樣。
“校長,我要給你提提意見了。高一七班是重點班,是厚德的明星班級,你這么給我安插關系戶,將來的升學率如何保證啊?”張玉珍掃了趙德柱一眼,氣呼呼地說道。
陳校長額頭上隱隱有汗珠滲出,暗罵這些豬隊友啊,非要把我給坑死不可嗎?沒錯,趙德柱是關系戶,但是他可不是一般的關系戶。人家其實就是厚德中學的少主人好不好?他愛上哪個班級上哪個班級,你管得了啊?
“張老師,趙德柱同學成績很不錯的,絕不至于給高一七班拖后腿。是吧,德柱?”陳明德向趙德柱投了一個討好的眼神。
“成績嗎?”趙德柱無辜地眨了眨眼,說道:“國內的試卷我沒做過。不過曾經解過難倒麻省理工教授的方程式,不知道這樣算不算呢?”
“噗”張玉珍剛喝到嘴里的一口熱茶噴了出去,濺得辦公桌上一片狼藉,她急忙取出抽紙到處擦拭,一邊忙活一邊瞪了趙德柱一眼,怒道:“校長,您也聽到了,這位同學連麻省理工教授解不了的難題都能解決,我可沒本事教。要不,您把他轉到其他班級?”
搞什么東西,在老娘面前吹牛逼呢?成績不好還可以通過努力補救,品德不好的話那可就沒法教了。你一個十五六歲的毛孩子,冒充什么天才呢?真有那么厲害的話,你上中科大少年班去,犯的著來我們這兒走后門么?
陳明德也覺得面前金星亂閃,他沒想到趙德柱會那么無恥,居然這種牛都敢吹。哥們,我說你成績好那是給你臉上貼金,你小小地配合一下就可以了,誰讓你配合地那么徹底的?
不過,他知道趙德柱惹不起的,于是在關鍵時刻拿出校長的威嚴,正色道:“如果每個學生在入校的時候都已經很完美,那還要我們做什么?我們存在的價值,不就是為了傳道授業解惑,教導他們成才嗎?我們厚德中學,不允許有挑學生的老師。如果你覺得無法勝任,那就遞辭呈吧。我安排其他老師來帶高一七班!”
張玉珍嚇了一跳,她好歹也是學校的明星教師,她治下的班級,升學率從來都是學校第一名。陳校長見了她一向禮讓有加,還從來沒像今天這樣撂這種狠話。冷靜下來一想才知道自己有些過分了,不管這學生是什么來頭,既然是陳校長親自帶來的,多多少少要給他一點面子啊。你讓他當著眾人的面下不來臺,他不刺你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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