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太一?”
“師兄不是曾言,東皇太一想要踏足合道,有陰陽家自身的障礙?”
“但陰陽家的確挺神秘的。”
陰陽家!
五百年來從天宗分化,還帶走道家天宗的陰陽板,上次和師兄在巫山十二峰的時候,師兄同東皇太一爭鋒不分上下。
然師兄說了,東皇太一想要踏足合道有些關(guān)隘的,并非如正常道者那般簡單。
果然師兄接下來破入合道,當(dāng)無懼一切。
就是陰陽家無論行事,還是行蹤,都挺神秘的。
“九宮神都匯聚,東皇太一才能夠破入那一層次。”
“嗯?”
“木山子師兄前來了。”
陰陽家的確很神秘,可從這些年打交道的情況來看,陰陽家所謂的秘密,也并不太多,不過掌握一些上古、三代的秘辛。
可那些秘辛并非是陰陽家自身的。
并不能夠令陰陽家更為強大,也不能夠令陰陽家獨樹一幟。
欲要九宮神都神都齊聚,起碼九宮神都的傳承需要齊至化神,還要大秦一匡諸夏,東皇太一才能夠真正踏足其內(nèi)。
對著饒有興趣的曉夢低語一眼,正欲多說什么,卻是道殿之外,由遠(yuǎn)而近的諸般氣息前來,不是木山子他們又是誰?
“哈哈,為了木山子一垂敗之人,諸位還前至人宗之內(nèi)。”
“木山子不勝榮幸,惜哉,人宗之內(nèi)略有簡樸,或有招待不周不處,還望見諒。”
如雪長發(fā)梳攏紫金蓮花冠,天青色的道袍著身,踏步長靴,左右而觀,面上帶著微笑,清凈素雅,看不出有天人五衰氣息。
然靈覺之下,那般氣息越發(fā)之明顯了。
身后左右跟隨著逍遙子、木虛子等人宗同輩弟子與后輩弟子。
“木山師兄!”
赤松子聞聲見狀,不由的再次輕語,道禮而落,輕輕的嘆息一口氣。
“木山子前輩!”
“木山子前輩!”
“”
一語出,廳殿內(nèi)那些噤聲的百家、游俠等人相視一眼,先后行禮,雖禮儀各不相同,卻是彰顯誠意。
“哈哈,無需如此。”
“人宗向來不在乎那些禮數(shù)的,今日諸位前來,也正好做個見證。”
“木山子大限已至,不出三日,便會往見先賢了。”
“所以,人宗下一任掌門之事,也該定下了。”
木山子入座上首,木虛子、逍遙子二人居于左右,看著廳殿內(nèi)的諸人,木山子又是朗朗一笑,無論他們在百家之中所屬的地位是否高低。
可能夠前來,已然是對人宗的認(rèn)可了。
沒有如儒家那般說道一番話前,還要諸般繁雜的步驟,輕緩一笑,語落今日之事,定下人宗下一任的掌門。
下首左右諸人不語,對于此事有所猜測。
“木虛子!”
隨即,木山子將視線落在旁側(cè)一位淺灰色道袍的中年男子身上。
“在!”
木虛子拱手道禮。
“逍遙子!”
木山子對著木虛子頷首,而后,將視線落在旁側(cè)一位身著灰白色道袍的中年男子身上。
“在!”
逍遙子拱手道禮。
“你二人誰愿接此重?fù)?dān)?”
木山子在越發(fā)顯得蒼老的神容上,看著左右二人,緩聲一語。
人宗接下來的膽子!
很重!
真的很重!
自己所比較中意的是逍遙子,他資質(zhì)較之木虛子高些,且對于人宗道理參悟很透側(cè),行事處事很合自己之意。
至于木虛子,他雖差了一絲,然現(xiàn)在木虛子已經(jīng)在秦國站穩(wěn)腳跟,那便是他的最大優(yōu)勢。
落在逍遙子身上,人宗或許會被接下來的秦國所追殺!
落在木虛子的身上,怕是失去人宗的本源!
更有一點,無論是木虛子,還是逍遙子,無論自己選擇誰,都有可能導(dǎo)致人宗走向分裂,那是自己最不想要看到的結(jié)果。
“師兄,木虛子愿承擔(dān)此重任!”
木虛子又是一禮落下。
沒有遲疑,說道自己的愿望。
這個時候謙讓,就是那些腐儒了,有些東西需要自己親自去爭取。
“哦,逍遙子,你呢?”
木山子微微一笑,不做評價,視線一轉(zhuǎn),落在逍遙子的身上,他此刻沒有出聲,莫不是不想要擔(dān)此重任。
“逍遙資淺望輕,恐難當(dāng)大任。”
逍遙子道理而落,搖搖頭,語落,并不遠(yuǎn)擔(dān)任人宗掌門。
“嗯?”
木山子蒼老的眉目一挑。
一側(cè)正蓄勢以待,以求人宗掌門之位的木虛子也是一愣。
逍遙子不欲要成為人宗掌門?
他不愿意?
不可能!
他這些年來,一直在和自己爭,故而他若是說不愿意,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難道是想要以退為進(jìn)?
學(xué)儒家那些儒生的謀略?
“嗯?”
“師兄,逍遙子不愿為人宗掌門?”
側(cè)方而坐的曉夢也是詫異,對于逍遙子,自己還是知道的,很得木山子之心,若說木山子真正想要傳的,肯定是逍遙子。
如今逍遙子竟然不為擔(dān)任人宗掌門?
這么說人宗掌門就定下來了?
是木虛子?
“且看!”
周清淺淺一笑,沒有多言,心隨意轉(zhuǎn),萬法涌現(xiàn)心頭,看這個木山子三人。
“你不愿為人宗掌門?”
木山子驚詫不已。
“是。”
逍遙子頷首以對。
“。”
木山子有些沉默。
自己是想要將位置傳給逍遙子的,可如今逍遙子都不想要爭奪人宗掌門之位,那自己縱然想要給予,在這等廳殿內(nèi),也不可能了。
他先前也未有和自己多言。
而今如此?
自己難懂也!
木虛子亦是沒有出聲,人宗掌門自己想要!
一時間,整個廳殿內(nèi)倒是陷入一陣淺淺的寂靜,下首諸人看向上首,不知道為何突然間停下來了。
“紫女姐姐,怎么了?”
紅蓮好奇。
“且看。”
紫女?dāng)[擺手,這里是人宗道殿,非閑談議論之所。
“嗯。”
紅蓮頷首。
“如此,那人宗下任掌門便是木虛子。”
無論如何,今日便是要定下人宗下一任掌門,木山子沉吟片刻,緩緩從木案后起身,語落,抬手間,便是一柄帶鞘之劍入手。
長劍通體閃爍流光,散發(fā)別樣的清靜余韻,靈覺觸之,怡人萬分。
“人宗工布之劍!”
一道道目光落在此刻木山子手中的那柄長劍上。
能夠為人宗作為宗門傳承的名劍,無須多說絕對是諸夏一等一的名劍,周清也是看將過去,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見到人宗的傳承之劍!
天宗也有傳承之劍,除了祖師所傳的雪霽以外,便是名劍秋驪了。
人宗也有傳承之劍,劍名工布。
工布著釽從文起,至脊而止,如珠不可衽,文若流水不絕。
為數(shù)百年來吳越鑄劍師歐冶子所鑄劍。
當(dāng)初歐冶子得楚王之令,鑄就三把名劍,于是,歐冶子走遍楚國的名山大川,尋覓能夠出鐵英、寒泉、亮石的地方。
鐵英者,鐵中之母也。
寒泉者,萃取劍體陰陽,剛?cè)岵?jì)也。
亮石者,為名劍開鋒也。
終究再一隅龍泉的秦溪山旁,發(fā)現(xiàn)兩棵千年松樹下面有七口古樸之井,排列如北斗,明凈如琉璃,冷澈入骨髓,實乃上等寒泉。
當(dāng)即鑄就。
兩年之后,鑄劍三把。
一曰龍淵!
而今在雅湖小筑紀(jì)嫣然手中。
二曰太阿!
而今在儒家手中。
三曰工布!
如今在人宗手中!
“那是人宗工布之劍!”
“為數(shù)百年前吳越鑄劍師歐冶子所鑄,留在人宗數(shù)百年,早已浸染道韻,持之修行,當(dāng)有大益處。”
迎著紅蓮看過來的目光,紫女緩緩解釋著。
歐冶子一代頂級鑄劍師,雖然殞身數(shù)百年,可所鑄造的劍器盡皆在諸夏留名,乃至于聲名更甚。
“是!”
木虛子雙手從木山子手中接過人宗傳承之劍。
這柄劍一直都存放在宗門的。
而今落入自己手中。
自己為人宗掌門了。
此行歸來所求便是如此,而今真的到手了。
于木虛子來說,還真是有些夢幻。
“嗯。”
木山子頷首,木虛子雖比逍遙子差了一些,可人宗落在他手上,守成還是無憂的。
語落,揮手間,又有弟子送來紫金冠、道袍、云履、玉帶、道德真經(jīng)等物,木托盛裝而來。
于此處道殿之中,為木虛子成人宗掌門之禮儀。
一炷香的時間過后,歷經(jīng)些許流程。
木虛子成為人宗繼木山子之后的又一任掌門人。
前來各方為之見證。
“諸位。”
“明日人宗道殿之中,會有一場論道之事,如若諸位有興趣,可前往于此,彼此論證道理,精進(jìn)修為,明悟天道。”
諸般禮畢,木山子從上首走下,看向左右,緩言笑語。
人宗傳承之事了結(jié)。
接下來便是自己的事情了。
死生大化,凡人皆有之。
兩側(cè)諸人亦是起身,彼此行禮。
旋即,未幾,道殿之內(nèi)走出一道道身影,散于人宗各處。
“木虛子!”
“逍遙子!”
“你二人隨我前來。”
立于道殿之前,目送天宗道友與百家同道先后離去,木山子深深的呼吸一口氣,踏步間,周身玄光閃爍,消失不見。
木虛子與逍遙子二人見狀,為之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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