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咸陽這里待了數(shù)日。”
“雖言繁華,可于繁華之中仍有絕妙清靜。”
不知何時,虛空下,再次飛舞一片片雪花,然……較之先前的大雪,已然遜色不少,可終究還是大雪漫天,銀裝蓋地。
如舊的偏廳之內(nèi),諸人匯聚,絕色在列,馥郁生香。
周清正執(zhí)筆梳理性命交修的核心要訣,玄清宮那里,宗全與宗瓊二人正在相互匯通氣息,以求彼此本源相合,安穩(wěn)修行此法。
作為小師叔,周清覺得有必要將此法重新的梳理一遍,再一次的推演一遍,防止到時候宗全他們修行的時候出現(xiàn)什么紕漏。
木案之,周清眉心正中太極圖若隱若現(xiàn),心神不住為之推演,旁側(cè),雪兒和云舒在側(cè),焰靈姬和弄玉一者在擺弄新的佳肴。
一者在以五谷粉末制作嶄新的點(diǎn)心,尤其是奶油出來之后,周清將五谷之妙詮釋而出,弄玉正在一一實(shí)踐下去。
別說……,許多小東西還真不錯。
起碼天然居那邊的營收反饋便是一個真實(shí)的數(shù)據(jù)。
“道,法陰陽。”
“你所語……可就是人宗的道理了。”
周清一縷靈覺感知,不由一笑。
何為清靜?
何為繁鬧?
在普通人的眼中,深山老林,便是最為清靜的了。
而鬧市街道卻是繁華所在。
可……道者修行,修煉的便是一顆道心,待到道天必做天心之時,所謂的繁鬧與清靜,本就是隨意而動。
那般道理,自己早就明悟,否則下山多年,也不會修為突飛猛進(jìn)。
而且,從某種程度來說,這也算是數(shù)百年前道家天人二宗的最開始的一個修行分歧,于清靜之地,清靜守心,修煉天心。
與繁華之中,保性全真,修煉天心,路,雖不通,終究萬川歸海。
“人宗?”
“師兄,前些時日,不是有人宗那里傳來文書,言語經(jīng)內(nèi)的典籍被盜取部分,堪為對于道家人宗的輕視。”
“亦是對于整個道家的輕視。”
“諸夏之內(nèi),誰有這般的膽量?”
“何況,道家的典籍,那些賊人得了,也不一定可以修行。”
念及自己先前所語,正閑聊無視趴在旁側(cè)軟榻百無聊賴的曉夢也是微微一笑,提及人宗,倒是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師兄這里有人宗信息的卷宗,如果沒記錯,前段時間,人宗內(nèi)發(fā)生過這般事,就算天宗那里,數(shù)百年來,也有不軌之人。
只是……無論是天宗,還是人宗,那些典籍雖好,可自己有時候參悟都覺得很難,那些非道家傳承的人,若要修煉,怕是更難。
修煉之道?
單單憑借一些玄功真經(jīng),可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如諸夏百家,傳承深厚者甚多,更如百多年前,名鎮(zhèn)諸夏的楊朱一脈。
傳承深不可測?
然而呢?
目下,已然不為大家!
道理就放在那里,你自己不能夠參悟其妙,那就怪不得旁人了。
故而,人宗之內(nèi),雖丟失了一些經(jīng)典籍,倒也不是那般驚慌,如果接下來諸夏間真的有人可以修煉出。
那么,他們的身份絕對隱藏不住的。
如果修煉不出,那么,偷與不偷,又有什么分別?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人宗典籍被盜,也許是一些人修煉受到阻礙,欲要尋求突破之法。”
“……,那些人的身份很是不得臺面罷了。”
無論是天宗,還是人宗,只要有修煉者前往,欲要同宗門道者論道,歡喜還來不及,至于天人二宗的玄妙,也都可以詮釋一二。
完全沒有那個必要給予隱瞞。
千百年來,受益于道家的百家太多,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而偏偏那人卻采取偷取的方式,很明顯,是一個小人行徑罷了,那等人……心性更是不合人宗之道,得之……也不可能修煉出什么。
“也是。”
曉夢也覺得是這個道理。
“師兄,明歲秦國攻楚,你不參與嗎?”
在軟榻側(cè)著身子,渾身下,著著一件道青色的隨意長衫,并未披著裘衣錦袍,偏廳之內(nèi),有著禁制的存在,再加小火爐的氣息。
本就不冷,而且玄功護(hù)體,也是無礙。
看著旁側(cè)下筆不斷的師兄,再次一語,這個時間,也不適合在咸陽城內(nèi)游玩。
“看形勢而定。”
“這一次攻楚,不僅僅是秦國對于楚國的對弈,更是秦國自身的對弈,一切都非那般簡單。”
“明歲你就知道了。”
對于曉夢的這一詢問。
周清覺得還是很有水準(zhǔn)的,如果按照歲月長河中的事情來看,這一次攻楚,很明顯王兄傾向于李信的。
不是因?yàn)槔钚艑τ诠コ闹\略與計策最好。
而是……因?yàn)槔钚抛詈线m。
否則王翦、王賁二人從目下的行軍水準(zhǔn)來看,都是絲毫不遜色李信的存在,更別說還有蒙恬、楊端和等人。
但王兄選擇李信,一個理由就夠了,那就是李信當(dāng)年出至咸陽宮,出身衛(wèi)尉,乃是王兄手把手、一步步提攜去的。
而蒙恬注定將來要率領(lǐng)麾下的黃金火騎兵對北胡出戰(zhàn),楊端和如今年歲也大了,且行軍打仗,不復(fù)勇武,穩(wěn)打穩(wěn)扎還是可以的。
果然順勢發(fā)展,那么……李信那一敗……可不是好事。
如此,李信必須勝!
“權(quán)謀縱橫,著實(shí)無。”
曉夢銀眸微微瞇起,對于秦國中樞咸陽城這里,最為明顯的也就如此了,縱然如師兄和秦王那般又能夠如何?
心性已然被世俗侵?jǐn)_,難以窺得天道盛況。
“哈哈,權(quán)謀縱橫亦是道陰陽。”
“一個國家欲要亙古不衰,更是需要妙悟道陰陽。”
權(quán)謀縱橫之道,也屬于天地大道之一,然而……根據(jù)對其參悟的身前,便是在史冊之出現(xiàn)了所謂的明君、英主、昏君、亡國之君。
那就是明證。
換成道者修行,便是修煉有成的,便是修煉一般的,便是修煉沒有所得的。
帝王之道?
修煉之道?
百家之道?
從來都是相通的。
“欲要保性全真,可非那般簡單。”
師兄說的固然有理,可于那般任意予奪的氛圍中,保性全真,道法陰陽,可非那般容易了,曉夢自覺自己在南郡那里,都受到不小的影響。
“知道就好,還不去修煉。”
周清瞥了曉夢一眼,在榻躺得倒是舒服,自從修煉至御劍術(shù)第九重之后,歸于咸陽后,又有些懈怠了。
“師兄!”
“玄關(guān)之道,強(qiáng)求不得。”
曉夢微微一笑,擺擺手,不予理會。
“早知你如此憊懶,就該讓你修煉至第十重的境界。”
周清無奈。
對于會生氣的小丫頭,自己還真拿她沒辦法。
打不得。
罵不得。
呵護(hù)一二,也不得。
實(shí)在是無奈。
“嘻嘻,師兄,宗全他們兩個真笨,性命交修之道,我都已經(jīng)參悟透徹了,他們還要師兄你細(xì)細(xì)闡述才能夠修行。”
對于師兄的話,曉夢直接無視了。
《御劍術(shù)》第十重的境界,十方無所持,萬物可為劍!
那個境界,已然是悟虛而返的境界。
不著急。
突破的方法有許多。
看著師兄下筆不斷,面的內(nèi)容自己也都熟悉,不外性命交修的要點(diǎn)與要訣,宗全與宗瓊兩個人要與之修煉。
都已經(jīng)時日不短了,宗全他們還沒有正式修行。
“玄關(guān)的境界不是那般簡單,你需要梳理自己的道理。”
“期時,服用化蓮丹,或是性命交修,才能夠更快的穩(wěn)固境界。”
玄關(guān)是一層境界。
那是一層道者對于天道有著自己獨(dú)特感悟的開始,芊紅的鬼谷縱橫之道,弄玉的清修之道,云舒的清修物外之道……。
都是那般。
道無高下,可……一切都有些不同的。
“師兄,放心吧,我知道的。”
這一次……,小丫頭沒有頂嘴,點(diǎn)點(diǎn)頭。
師兄對于自己的期望自己還是知道的,可……諸般道理,自己也沒有落下。
嗡!嗡!
話音剛落,廳門的厚實(shí)卷簾而起,卻是焰靈姬與弄玉二人各自神容歡笑,手里捧著托盤,緩緩而入。
“又有好吃的了?”
觀此,已經(jīng)等待許久的小丫頭直接從榻坐起,看向二人,一雙玄光閃爍的銀眸更是躍動。
“曉夢,嘗嘗味道如何?”
焰靈姬一喜,抬手召來一張木案,將手里的托盤落在面,一側(cè)的弄玉也是如此。
“公子,且嘗嘗。”
而后,視線又落在執(zhí)筆不斷的公子身。
******
次日,辰時差一炷香。
亦是章臺宮!
今日,卻沒有了那些酒宴陳列,然……諸般事也少了許多,昨日已經(jīng)將舉國諸般要事決斷,今日主要的議題也只有一個了。
對楚進(jìn)兵方略!
“武真侯!”
章臺宮前,錦衣朝服著身,聞聲,看著身前側(cè)行禮的趙佗。
其人爵位還是官職,勉強(qiáng)達(dá)到踏足章臺宮的門檻,就是……沒有發(fā)言的機(jī)會,份量還是差了不少。
“不出意外,明歲,你可就要前往楚國戰(zhàn)場了,可有做好準(zhǔn)備?”
趙佗也算是自己一手操作培養(yǎng)出來的,接下來攻楚肯定要去的,否則,咸陽這里就沒有必要將其從河西兩郡調(diào)回來了。
“趙佗,期待已久。”
沉聲而落,拱手一禮。
“哈哈哈,好!”
“好!”
“走,先進(jìn)去再說,今日之論,可是關(guān)乎明歲兵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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