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裳還是沒有能聯(lián)系上,這讓石遠心中難免有些著急,有些不安。這也是他此時會這么多感慨的主要原因。
其實就從以往的經(jīng)歷來看,石遠是很少會對喬大炮隱瞞什么事情的。說起來,除過此時還在金陵城的郭仁杰之外,也就只有喬大炮他是無話不談了。只是這件事情有些不太一樣,若是自己推測無誤,那就是他將眾人引入“虎口”的。這讓他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去給喬大炮說這件事情。
“石將軍,我能放下所有跟隨著你,就什么也沒有在乎過。有什么事情,你就說吧!”見到自己在說完之后石遠還是滿臉的猶豫,喬大炮這就又開口說道。
“喂,我說喬大哥,這話說的怎么感覺你就好像是怨婦一樣的?”喬大炮這么一說,則是讓石遠不由一陣惡寒這話怎么來聽,都是有些別扭的說。隨之,他這才一正臉色,一臉認真的看著喬大炮:“喬大哥,我要是告訴你,我們隨時可能會成為魚鱉之餐你會如何?”
“魚鱉之餐?”猛然間聽到石遠這一說,喬大炮一時卻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愣了一下,看到石遠正看著坡下的峽谷,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就下意識的一驚:“石老弟你是說,這地方發(fā)大水?”
這可不是什么小事!喬大炮的反應(yīng)很大,被嚇的跳起來,接著這就大聲將這話給嚷了出來。石遠這就趕緊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要是這事被營中的眾人知道,今天費了這么大的功夫才讓氣氛緩和,那豈不是白費力氣了?而且,一旦引起恐慌,事情恐怕會更糟。
好在他們距離營地還有一段距離,而且這個時候該休息的休息,正在說話的說話,倒是也沒有人注意他們
“喬大哥,這事可切莫嚷嚷。”朝著營中看了一眼,見到?jīng)]有人注意,石遠這才放下心來。連忙提醒了喬大炮一句。
被石遠用手捂著嘴,喬大炮說不上話來,這就只能睜著眼睛,對著石遠連連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之后,石遠這才松開了手。
“石老弟,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還有,什么時候會發(fā)水?”這次喬大炮的聲音倒是不大,但言語之中卻仍舊充滿了擔憂。
喬大炮一連兩問,讓石遠不知道如何回答。尤其是后面的那一句“什么時候會發(fā)水”,就更加的讓他無語了,要是知道的話,他也就不用在這里犯愁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喬大炮如此,事關(guān)重大,任憑是誰,在聽到這件事情之后,第一時間都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的吧?
“這只是我的推測,現(xiàn)在還不好說。不過就從我們來了這么久了,都沒有一點點的跡象來看,我的這推測應(yīng)該是錯的吧?希望一切安好吧!”
石遠的回答很是輕松,但喬大炮的臉色卻依舊凝重。因為就從以往的經(jīng)驗來看,石遠所謂的推測,都是有著相當高的準確率的!
“那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不論會不會發(fā)生,待在這里,總不是辦法的”沉默了許久,喬大炮這便開始問起對策來了。
石遠則是搖了搖頭,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不過現(xiàn)在天色已晚,也沒法打探著峽谷中的情況所以,眼下還是好好的睡上一覺,等到明天天亮之后再說吧!當然,前提是今天晚上我們不會成為魚鱉之餐!
在說完之后還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但喬大炮卻是滿臉的凝重,看著他,凝重道:“要不,我?guī)讉兄弟卻后面探探情況?”
石遠沒有急著點頭答應(yīng),也并沒有搖頭拒絕,只是在喬大炮問過之后,這就又朝著營中看了一眼,就好像是在經(jīng)過一番認真的思索之后,這才對著喬大炮點了點頭,“好吧!你將鷹小隊帶上,不要走太遠,也不要告訴他們實情,就說是巡查。萬事小心,一旦有異常,盡快回來!
聽到石遠答應(yīng),喬大炮一拱手,隨之這就轉(zhuǎn)身向著營中走了去
熱鬧的氣氛漸漸散去,石遠一直在試圖聯(lián)系華裳,但華裳卻是與之前一樣,一直都沒有回應(yīng)他。在吃飽喝足之后,隨著夜色的漸深,營中很快這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鼾聲,伴隨著陣陣蟲鳴,有一份說不上的寂寥、寧靜。
輾轉(zhuǎn)反側(cè),眼睛閉上又睜開,睜開又閉上終于是在不知道多少個側(cè)身之后,石遠這才猛地坐了起來,披上了衣服,走出了用樹枝搭建的棚子。
唉長長的嘆了口氣,隨之用手一摸下巴,這才發(fā)現(xiàn),在不知不覺中,自己的胡子竟是已經(jīng)長的滿臉都是了。
也不知道老了多少歲了用手在臉上摸了一遍,自嘲著笑了一下。
因為穿越之后他的年齡小了幾歲,加上又遇到了林老頭這樣的貴人,一直在林府待著,所以他倒是沒有吃什么苦。之前都是一副人的打扮,干干凈凈,極為秀氣。只有在動手打人,或者發(fā)揮“不要臉”的無恥精神的時候,人們才會得知:他這個看上去翩翩有禮的文弱書生,竟然是個市井地痞
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那怕就是之前在金陵城中青蓮教生事的那個晚上,他渾身被鮮血染紅,卻也都是透露著一種狠勁,透露著一種冷酷。而現(xiàn)在,衣服在林間穿梭的時候,也不知道劃破了多少個口子,再加上一臉的絡(luò)腮胡子倒是與金陵城中的街頭乞丐,或者之前在揚州城外的那些難民有的一拼了。
月下,石遠一邊想著自己一路的經(jīng)歷,一邊再朝著營外走去。峽谷之中,因為被兩岸的懸崖峭壁擋住,此時月亮已經(jīng)偏西,抬頭看去,只能在視線所及的范圍之內(nèi),沿著峽谷,看到滿天的繁星,就好像是一條在空中飄蕩著的綢帶一般。
其實若是能靜下心來,這樣的夜景倒也是挺耐看的,只是石遠此時卻無暇去欣賞這一條在頭頂飄蕩著的綢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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